痛的說不出話來,手指嵌入男人的背部,身子弓起來,咬唇。


    許莫白卻像是瘋了一般,來來迴迴在其中抽,插,不知饜足。


    地點從牆壁移到沙發上,再進到臥室。


    男人一次次的壓在她身上,一夜癲狂。


    第一次,到底是承受不住這樣猛烈的進攻,聶小阮暈了過去。


    ―――――


    天光大亮。


    有人按響了門鈴。


    兩人正在吃早餐,蘇荷起身:“我去開門。”


    “哢嗒”一聲,門打開來,逆光的陰影中,一個戴著藍色帽子的小哥笑道:“是蘇先生家嗎?他要的浴缸已經送貨上門,請接收一下。”


    浴缸?什麽時候的事?


    蘇荷蹙眉看向男人。


    蘇沉言慢條斯理的拿起手邊的絲帕擦嘴,站起身來優雅的走過來。


    蘇荷指指門外的貨車:“你預定了浴缸?”


    蘇沉言不看她,看來送貨小哥一眼:“抬進來吧。”


    送貨小哥帶著自己的小夥伴一起把浴缸抬進屋裏。


    蘇荷看著擺放在客廳的巨大浴缸,呆若木雞。


    蘇沉言信步走迴餐桌,坐下,看她一眼:“昨晚你不說那浴缸太小擠不下兩個人?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困擾了,我們可以盡情的共浴。”


    “......”蘇荷扯了扯唇角,笑的簡直快哭了。


    昨晚她的那句話明明隻是一個不想跟他一起洗澡的借口,這個男人是真聽不出來還是裝傻充愣?


    蘇荷覺得更像是後者。


    從男人唇角南無不懷好意的笑就能看出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愣著幹嘛?飯要涼了。”


    蘇荷幹笑一嗓子,走過去,吃飯。


    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


    頭是撕扯的痛意,喉嚨是幹澀的苦。


    聶小阮睜開眼,房間是暗沉的黑,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遮擋了天光,不知現在是什麽時間。


    她偏頭,許莫白清雋好看的臉近在咫尺,卻有些不真實。


    這種不真實迫使她想要伸手去碰觸他的臉,來確定這一切是否隻是一場夢。


    手起,牽扯到了肌肉,一股鈍痛瞬時傳遍四肢百骸。


    比四肢更痛的,卻是那處。


    痛的她一張臉登時煞白。


    不,這不是夢,昨晚瘋狂的一切都是真是存在的!


    眼底好似有什麽破碎開來,聶小阮一瞬間變得驚慌失措。


    她不能叫許莫白知道昨晚跟他在一起的是她,這樣,他們有可能連朋友都沒有辦法再繼續做下去。


    掙紮起身,汗水慢慢布滿額頭,沾濕了額前的發。


    偏生這樣的痛她還不能出聲,緊緊咬著唇,從床上爬起來。


    衣服散落在玄關處。


    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疼的入骨,唯有把指甲緊緊嵌入肉裏才能忍住不叫出身來。


    俯身去撿衣服。


    真真實實的拉扯到了那處的肌肉,聶小阮倒吸一口氣,身子一個不穩,急忙扶住玄關處的鞋櫃。


    有不小的聲響發出來,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的突兀。


    心猛地顫了一顫,聶小阮顧不得痛,下意識的迴眸。


    恰好,對上一雙澄澈卻略有些冷的黑眸。


    這次是肝顫,腿一軟,聶小阮嚇得差點趴在地上。


    不敢多留,撐起身子,扭頭就走。


    她卻悲催的發現,媽的,她的身子是光著的!


    眼睛一閉,咬牙,從地上快速的撿起衣服,胡亂的逃到腦袋上。


    頭發也顧不得從衣領裏拽出來,火急火燎的拉開門。


    剛踏出一步,手腕上落下一股不小的力道。


    “小阮,你怎麽在這裏?”許莫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心底“咯噔”一聲,完了......


    聶小阮身子僵了許久,生無可戀的迴頭,扯出一抹笑:“如果我說我隻是來看看你你信嗎?”


    “......”


    許莫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究竟怎麽迴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從當前的情況看,很容易就能猜測出昨晚發生了什麽,許莫白並不是智障。


    “就是你看到的這麽迴事。”光著身子更人聊天著實不是一個好的聊天方式,聶小阮拿衣服擋在身前,卻還是拘謹的要死。


    薄薄的一層布能擋住個啥?先下她約莫是以一種若隱若現的方式呈現在許莫白的眼前。


    想到這兒,她就恨不得揪住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甩出窗外。


    許莫白沉默,視線從她身上一寸一寸掠過,然後停在她的雙褪之間,衣服沒遮住的地方,有著明顯的血跡,那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


    男人的目光變得意味不明。


    聶小阮不安的抓了抓衣服,笑笑:“那個,昨晚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她知道,許莫白心裏始終是裝著小荷兒的,約莫也不願對她負責。


    第一次沒了就沒了,好歹是給了她暗戀了十一年的男人,她不虧,賺了。


    許莫白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聶小阮張嘴,打破這種尷尬:“你把身子背過去一下,我穿下衣服。”


    許莫白目光沉重的看她一眼,不知在想什麽,卻依言背過了身子去。


    聶小阮麵容扭曲的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捋捋淩亂的頭發,凝視著男人的背影:“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那個,許莫白,你不用愧疚。”


    她還有什麽話想說,卻又覺得有些多餘,轉身拎了包離開。


    “小阮,我會對你負責,做我女朋友吧。”許莫白的聲音很適時的響起。


    聶小阮猛地一愣,腳步像是生根在地裏。


    她迴頭,不敢置信。


    許莫白剛剛說的是......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這不是她沒睡醒聽到的夢話?


    聶小阮抬手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


    渾身的疼。


    不是夢,是真的。


    她的唇角緩緩露出一絲笑意,十一年,老天終於開眼了嗎?月老終於長心了嗎?


    隻是,幾秒,這笑意卻慢慢變得苦澀。


    她看著許莫白,眼底生出好笑的光:“許莫白,如果是因為內疚,我不需要。”


    這件事情你情我願,昨晚她明明清醒,卻也沒推開他,不是嗎?


    所以根本沒有負責這一說,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有什麽後果,她也應該看得開。


    “不是內疚,我是真的想開始一段新的戀情。”男人緩緩出口。


    其實許莫白心裏清楚的很,蘇荷嫁作人婦,他醉酒染指聶小阮,這件事情要有一個最好的結果,就是他跟聶小阮在一起。


    “那你喜歡我嗎?”


    “也許現在還不夠喜歡,但總有一天會喜歡上的,不是嗎?”


    聶小阮眼裏的光暗了又亮,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那她就等,等到他愛上她的那天,反正已經等了十一年,再多等幾年又何妨。


    她笑了,笑出了淚,走上前,抱住許莫白,輕聲道,一字一句:“許莫白,你可知我喜歡了你整整十一年?”


    好在,這十一年的等待都值得,他沒有辜負她。


    許莫白心口像是被撞擊了一下,他的眼裏從來都隻是蘇荷,卻忘了,還有一個聶小阮,而就在他喜歡這蘇荷的十一年裏,這個女孩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以同樣的方式喜歡著他。


    心裏到底是心疼的。


    他抬手,手懸在空中,最後,緩緩落在聶小阮的背部。


    ―――――


    沈氏大樓。


    手邊是攤著的報紙,上麵是再醒目不過的喜訊。


    那個此生他唯一動過心的女孩兒跟他的兄弟結婚了,就在昨天,而他,甚至沒有去參加婚禮的勇氣。


    男人俯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兒有著最明豔的笑容,如三月裏的暖陽,穿白色連衣裙,站在一顆開的姹紫嫣紅的木槿樹下,純白恬靜。


    她喜歡穿白色,卻也穿的好看,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他記得那天晚上,她就是穿著這樣一身白色連衣裙,站在門前昏黃的路燈下,風吹起她的裙擺,美的像幅畫。


    或許,就是那時候對她動的心。


    男人有些粗礪的拇指一寸一寸摩挲過照片,這照片是他從她的辦公桌偷偷拿來的,還記得離職那天她問她有沒有見這張照片,他當時一口迴絕。


    這是她留給他的最後一絲念想啊,怎麽舍得還給她?


    扣扣——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他將照片放下,抬眸:“進。”


    安輬手裏拿著文件走過來,俯身,把文件放在桌上:“沈總,這個合同你看一下,沒什麽問題上的話就簽個字。”


    沈旌翻開文件,略略一掃,沒什麽問題,大筆一揮,簽上自己的名字。


    “沈總,蘇荷他已經嫁人了,你,你也看開點兒......”安輬視線在那張照片上掃了掃,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沈旌一眼。


    同是天涯淪落人,看到那張照片,他不由得有些同情用情至深的沈大boss。


    沈旌動作一頓,目光犀利的看向安輬:“我記得有一個新案子市場部還沒拿下來”


    “......”安輬悻悻的看了沈旌一眼,忙不迭的點頭:“我這就去,這就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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