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天下會總壇。


    雄霸一臉陰沉地看著聶風步驚雲二人,連那重傷的秦霜他都沒有搭理,“那人很強嗎?”


    “迴師父,很強。”聶風和步驚雲不敢有任何隱瞞,連忙對他人說道起來。


    江缺確實很強。


    秦霜不是其一招之力,所以他們也不可能擋住他一招之力。


    聽到聶風的迴答後,雄霸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沉著目光道:“那人好大膽子,竟敢不將我天下會放在心上,真是個混蛋!”


    想踩天下會上位?


    他絕不叫其得逞,否則人人都覺得他天下會好欺負,要知道天下會如今可是如日中天的幫派。


    天下會從不懼任何人。


    他本想立馬去看一眼江缺,會一會那可惡的家夥,但突然想到一件事。


    “或許叫泥菩薩幫忙測算一下,看看那小子究竟是何來曆?”反正江缺就在他天下會的地盤上,也不急於一時。


    不怕他跑了。


    他可以先去找泥菩薩幫忙算一下,這樣就可以知道江缺的底細了,反正養泥菩薩多時,正好可以用用。


    想及此他便對聶風和步驚雲二人道:“你們先在這裏等我,等我詢問完泥菩薩之後你們再待老夫過去。”


    他就不信那叫江缺的家夥很恐怖!


    哼!


    冷冷的目光泛起一絲寒芒來,天下間就沒有他雄霸玩不來的事情,哼。


    他緩緩地朝著泥菩薩住的院子走去,並小聲地念叨道:“天下會的崛起勢不可擋,誰也別想把老夫拉下馬去。”


    哼!


    冷然的聲音緩緩地響起,隨即就推門進入院子裏,他道:“泥菩薩,出來幹活了。”


    冷厲的目光泛起詭異的笑容,仿佛掛起無數寒芒一樣,很是刺眼不已。


    院子裏,泥菩薩緩緩抬起頭來,道:“雄幫主,好久不見。”


    被雄霸掠來,並強行把他軟禁在一起,隻為他一個人相算天下的人或事。


    隻是自住進天下會後,泥菩薩就隻為雄霸測算過一次,也就是風雲這次。


    “泥菩薩你少給我嘰嘰歪歪說些沒用的,老夫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忙測算一個人。”雄霸絲毫不客氣地道。


    他可不是來找泥菩薩敘舊的,而是讓其幫忙測算江缺的身份底細,這樣也不算複雜。


    畢竟泥菩薩連他的命運都可以測算,乃是相士裏赫赫有名之輩。


    “算人?”泥菩薩臉色一動,麵色有些古怪不已,他道:“雄幫主,不知你想要算誰?”


    莫不又是他自己?


    他本能地就想拒絕,要知道每算一次他就要遭受一次反噬,如此往複。


    一旦身體哪天承受不住了,也就是他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時候,那將是大恐怖之時啊。


    越是強大的人,他測算後所遭受的反噬力就越大。


    而且雄霸那霸道的樣子也讓他很不爽,不待其說話,他又繼續道:“雄幫主,你應該知道相士多測算一人就多遭一次反噬,若是……”


    反噬越多,便死得越快啊。


    再給雄霸繼續算,那他還有多少年好活?


    可雄霸大手一揮,淡淡道:“這種可管不著,算不算不是由你說了算,泥菩薩你現在沒得選擇,不算也得算。”


    他的聲音頗有些冷厲,極其之霸道。


    你泥菩薩如何,他可不會管,該算的還得幫他算,否則就不是反噬而亡了,而是……


    現在就死!


    說話間雄霸已經把全身的氣勢釋放出來,滾滾如雷霆一般朝泥菩薩潰壓而去。


    本來想反駁一兩句話的泥菩薩,突然老臉一囧,立馬沉聲道:“雄幫主,你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我隻是一個相士你何苦執著呢?”


    雄霸卻依舊麵色冷淡,譏笑道:“泥菩薩,別忘了你在何處,老夫完全可以掌控你的小命,哼!”


    泥菩薩:“……”


    他一臉苦澀地望了雄霸一眼,道:“好吧,就再為雄幫主你算一次吧,他叫什麽名字?”


    雄霸微微一愣,淡然道:“江缺,一個奇怪的家夥。”


    泥菩薩聞言後便擺弄起手中的東西來,有龜文卦,也有一些卦簽,開始準備測算。


    手中也逐漸掐著各種手訣,一陣莫名的變化後,突然喉嚨一甜一口老血噴出。


    而一旁等待的雄霸也是一怔,“怎麽迴事?你居然遭到反噬了?”


    泥菩薩臉色一片蒼白,連忙對雄霸道:“雄幫主,你要我全得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人,算不到他是男是女,更算不到他任何來曆和信息,宛如不存在之人一樣。”


    說完他便一搖一晃地緩緩走著,留下一臉傻眼的雄霸有些暗暗皺眉不已。


    算不到?


    名震天下的泥菩薩居然說他算不到,這倒是有點稀奇了,“那小子究竟是什麽來曆?”


    哪怕是一些隱居多年的強者泥菩薩也能算出其過去未來,絕不可能一點都算計不出。


    難道那人真有古怪不成?


    奇怪!


    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呢?


    沒等他多想,恢複一絲神色後的泥菩薩緩緩過來道:“雄幫主,此人就像根本不是我們世界的人一樣,算不到他任何信息,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言盡於此。


    至於聽不聽那就是雄霸的事了,他隻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聞言雄霸臉色有些不悅道:“泥菩薩,會不會是你學藝不精,導致測算失敗?”


    這也有可能嘛。


    可泥菩薩聞言微微一搖頭,“雄幫主,你應該知道我算人的本事,從未失手,否則也不會被人叫做泥菩薩了。


    你若聽我的就不要去招惹那人,甚至連結交的心都不要有,距離他越遠越好。


    雄霸:“……”


    如此做法,豈不把他當作螻蟻一般存在,要規避天威,要退避三舍?


    可他雄霸一向都極為霸道,天下會更是如此,從來就沒有讓人的意思,哪怕是諸天神佛。


    況且他根本不認為江缺有什麽本事,更不覺得是無法戰勝的,如今他的三分歸元氣已經修煉到一定境界了,更是不懼也。


    想到這些,雄霸便道:“泥菩薩你太謹慎了,不就是一個武功高點的小子嗎,至於這樣害怕?”


    冷厲的目光一挑,他旋即極為霸氣地道:“不管他是誰,有著怎樣的身份,我雄霸都不會怕他!”


    聞言泥菩薩一愣,他突然朝雄霸的麵相看去,原本已經被風雲兩人氣運加持後有騰飛之勢的雄霸突然頭頂冒血光。


    這是常人看不到的,隻有泥菩薩身為相士才勉強能用秘術觀看到一些。


    “果然,那人竟如此非同凡響,雄霸若不聽我的,此番去定會有血光之災啊,可憐他卻還不自知。”泥菩薩暗暗道。


    便是有風雲的加持,他雄霸恐怕也會栽個跟頭,到時候不頭破血流隻怕沒法了結了。


    “可惜了。”泥菩薩喃喃一聲,“原本我還覺得他是個雄主,能夠一掌天下會,並成功成為那些古老強者相提並論之輩。”


    如今看來他可能沒有這個希望了,自從那個叫江缺的家夥出現,如同突破闖入之人,攪動了天下風雲。


    而雄霸的命運也自然而然地被改變了,哪怕是他泥菩薩都隻能相算的,以此改命。


    但他突然覺得那位江缺才是最神秘可怕的相士,他的出現就如同一隻扇動翅膀的蝴蝶,結果讓雄霸的命都跟著改變了。


    這倒是有些怪異。


    果然人與人之間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他還真夠厲害啊。”


    泥菩薩暗暗思索起來,也可憐地瞥了雄霸一眼,這家夥太自以為是了,也太覺得自己能雄霸天下了。


    不過想想也是,不管是雄霸的名字也好,還是他雄霸的天下會也罷,不都是這樣的行事風格嗎?


    都是如此啊。


    隻可惜這一次他雄霸怕是要栽個大跟頭了,不聽他泥菩薩之言,吃虧就要在眼前。


    不遠處的雄霸微微一笑,極為霸氣地道:“你不用擔心了,老夫執掌整個天下會,還會怕了他一個小年輕不成?”


    滿打滿算小年輕都沒修煉多少年,和他的三分歸元氣更是沒法相提並論的。


    依靠著強大的實力,他倒是極為自信滿滿,不管什麽時候強大的自信才是最大的底氣和保障,這是無可厚非的。


    聞言後的泥菩薩一怔,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他知道雄霸說得很對。


    但是有些事卻不是對或者不對就可以確定的,他暗暗沉思著,“以雄霸如今的實力,隻怕很難和那位拚,人家是命格不凡,如何打?”


    聶風和步驚雲這樣的人還可以從小就把他們歸攏於身邊,以用之,但是那個叫江缺的家夥卻不同,他根本算不出他的過去未來。


    就等同於突破出現在這個世界,無法進行推算一樣,哪怕他泥菩薩是個非常厲害的相士也無用。


    強者和弱者之間是有著本質區別的,雄霸雖然信自己的命,但他卻不信泥菩薩給江缺的推算。


    “估計是這家夥推算出差錯了,所以就胡亂說一番來搪塞我吧。”雄霸心裏暗暗想到,“不過我又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他隻手開創出天下會這樣的宏圖霸業,又豈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反正從根本上看不起江缺,一個江湖草莽之輩罷了。


    算什麽大人物?


    “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麽本事,哼!”他冷著臉色從泥菩薩你院子離開,麵目泛冷光。


    很快,雄霸就帶著聶風和步驚雲出現在江缺設立擂台的客棧中,隻是他卻一臉傻眼地看著江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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