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放假啦--總算可以睡懶覺了。”迴到家已經下午一點多了,餘萌把書包一甩,像隻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向軟沙發。兩場考試考下來,她都懶的問果果小朋友的表演狀況了。


    李程荷最看不得閨女這副懶樣,抄起雞毛撣子朝餘萌那包裹厚實的小屁屁撲去:“快起來,洗手吃點心了。他爸,你也趕緊的,吃完就好去接戀薇了。都耽擱這麽久了,我估計戀薇早就在等了。”雖然考試日期都一樣,但一想到住校的大女兒,李程荷恨不得多長點胳膊腿的,做滿滿一桌大閨女喜歡吃的擺上。


    餘奶奶和街坊鄰居剛說完小孫子的精彩表演上樓來,一聽,也不脫外套棉鞋了:“我去,我也去。”看來,接餘戀薇迴家已經在她心目中‘每周必須要做的事’排行榜排名第一了。


    餘應禮飛快的往嘴裏劃拉了幾口飯菜,揚了揚手上的傻瓜相機:“嗯,我把底片拿去衝了。你也快點過去,大草她們也不知道應付不應付的來。”一大家子都去看寶貝果果的表演,搞的李程荷等他們迴來才吃飯。


    “知道。”李程荷給餘果和餘帥遞了水果盤,囑咐了幾句,也急急的下樓去了。做生意的人,慢不起啊。


    劉溫厚把飯盛好遞給餘萌,又到廚房把熱好的湯端來,殷勤像個勤快的小保姆似的。餘家的點心就跟正餐差不多,餘奶奶除了飯,餃子,包子,麵條,其他點心類的糕點一樣都不會做;李程荷是隻要吃的飽,不讓孩子餓著找媽要飯吃,管你一天四餐五餐的,沒關係。


    “溫厚啊,叫她自己去端,慣的快成豬了。”餘爺爺的‘封建殘餘’看不過去了:哪有叫大老爺們幹活小屁妞閑坐的啊?說出去還不丟餘村的臉啊。這種懶姑娘要嫁出去了,自己還不得三天兩頭的給親家賠禮去啊。


    餘萌趕緊挪過來挨著餘爺爺坐下,摟著餘爺爺的胳膊喊:“爺爺,我這腦袋考試考的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讓我歇歇啊,就歇一會。明天早上給你買脆油條吃,一根,噢不,兩根。”餘爺爺最喜歡街北的脆油條,可惜人家都是淩晨方便菜市場裏的菜農們賣的,天亮就收攤。餘奶奶嫌費錢,不肯慣著餘爺爺;等餘爺爺自己想吃又起不了大早,拿這做交易準能成,嘿嘿。


    這麽多孫女中,就屬餘萌這小貓最會撒嬌。餘大草餘二草餘三草都是一本正經的聽話好孩子,你叫她坐,她不敢站的長大的;餘戀戀是叛逆的炸貓,不摸還好,一碰就炸毛;餘戀琴是鄉土味十足的假小子,跑的比羊都快,就喜歡和比自己小的玩。長輩什麽的,不好意思,咱們玩不到一起啊;餘戀薇是傲嬌小淑女,再說從小就在外婆身邊長大,對爺爺奶奶也就這半年來剛熟悉點,自然都不會像餘萌會這般‘沒皮沒臉’的粘著餘爺爺。老人就像小孩,誰跟他親近,他就對誰好。雖然餘爺爺是封建老硬骨,可對餘萌卻是沒的說的。雖說還不至於要啥給啥,但也不會像餘二草餘三草時代那時不時的橫眉斜目。當然,就算餘爺爺橫眉斜目了,餘萌也不怕,反倒會湊的更近。用餘大草的總結就是:小丫的這身肥肉一貼,冰塊都能變豆腐。


    “就今天啊,下次再叫溫厚盛飯自己玩的,看我打不打你。果果,帥帥快來吃飯了,一會囡囡來了再玩。”說著,自己抱陳小美小朋友逗樂去了。如果把這動作放到十年前,餘村的老老小小可都得使勁揉眼睛咬胳膊試探是不是自己做夢呢。餘萌總是很得意的到餘大草那裏邀功:看吧,看吧,多虧我扭轉了爺爺重男輕女的觀念,讓小美也享受到太公的關愛。


    吃著飯,劉溫厚給餘果夾了些大白菜,說:“小丫,一會吃完給我收拾行李啊。”


    餘萌看著他沒啥變化的臉,納悶:“幹嘛這麽著急啊,你爺爺又沒來接?”以前不都是拿完成績單才來的嗎?今年怎麽這麽早啊?


    “我媽前幾天打電話來說了,明天我爺爺會來接的。”劉溫厚舀湯把飯泡上,還是很平靜:世上的事情本就這樣,不能讓環境事件來適應你,隻能你去適應它們。自己做的事,說的話,公之於眾了,就不要找借口推拖,言而有信才是做人的準則。以前不懂事,看人隻用眼睛看;現在長大了,你們能裝,我也能裝。真心,隻會給真心相換的人。


    以前不清楚,但上次商場迴來後,餘萌就特別留意了傅香萍的信息。不留意不知道,一留意嚇一跳。原來,大人的世界這麽複雜。雖然以前也算長大成人過,但有父母的羽翼嗬護著,雖然沒有什麽名車豪宅的,但人心這方麵的東西,還真是幼兒園畢業的。看著裝成熟平靜的劉溫厚,餘萌酸酸的,可又不能打破小劉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家裏對我挺好的’小夢境,隻能像貓媽媽守著崴了腳的小貓似的,旁觀著,溫柔相對。聽劉溫厚這麽說,隻是‘噢’了一聲,繼續吃飯:原來大家都不容易。老爸老媽有了兒子就不管二女兒了,小劉爸有了新老婆高職位也沒心思給親生兒子盤算了。唉,真是靠人不如靠己。


    “哥哥,我們什麽時候到你家拜年啊?”餘果聽餘帥說過年就有紅包拿的事,小手算著今年會收到幾個紅包,衝劉溫厚諂媚的笑。


    餘帥穩穩的坐在高椅上,不屑的朝半趴在桌上的餘果撇了撇嘴:“哥哥怎麽會給弟弟紅包的?要給也是給小輩的,像我啊,小美啊。小姑,你說是不是?!對了,果果,你也要給我和小美紅包。還有,溫厚表叔和小姑都沒結婚,你做什麽要去拜年啊?他們的新房都沒造呢。”


    餘果一聽自己沒紅包,反倒給餘帥爭取了一個,不滿了,扭頭喊:“憑什麽給你啊?不給不給就不給,我沒說要紅包的事啊,沒說。”邏輯思維方麵,餘果pk餘帥,完敗。


    劉溫厚聽著餘帥‘成熟有理’的分析,紅了紅臉,低頭吃飯,裝沒聽到。


    餘萌心寬體胖臉皮厚,揉了揉餘帥的小腦瓜,笑:“啾啾,小姑給帥帥包個大紅包,最少裝兩盒大大卷的。”


    “我才不要大大卷。”餘帥的小耳朵紅了紅,嘟嘴:我又不是小孩子,老是親我做什麽啊?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餘果比餘帥大八個月,卻沒有餘帥身為長子的‘小大人樣’,拍著胸口喊:“給我給我,我要。姐姐最好了,不要給帥帥。”


    “坐好了,吵什麽吵。再不吃,看我去叫收破爛的把你們都裝進麻袋裏,統統賣掉。”餘爺爺從客廳傳來一聲哼,小飯廳安靜了。


    吳慧自打看完餘果的表演從學校迴來,就時不時的發呆出神,或自言自語幾句。嘰嘰咕咕的,餘大草也不知道她想些什麽,也不敢打擾。不過對大嫂還是放心的,有什麽好的都不會落下她一份。兩個人正站在櫃台邊看客人自己挑選商品,看客人沒要求自己去說明,也樂的站邊上看。畢竟不大清什麽廠家啊,品牌的,少說少錯。


    “慧,大草,迴去歇歇吧。”李程荷一看有客人,朝這邊揮了揮手,就熱情的走過去搭話忙活去了。


    餘大草笑應了一聲,捅了捅吳慧:“大嫂,進屋啊?!”在學校看表演的時候拿了不少的零食吃,自然沒餘應禮他們餓,這才自告奮勇的當服務員充數的。


    “啊?噢,嗯等等,你先進去吧。我有事問問小嬸。”吳慧定了定神,說。


    餘大草好奇了:“什麽事啊?先和我說說哇。”女人啊,不能結婚的。結了婚,生了小孩,再文靜的淑女也會變成八卦愛好者。


    吳慧看李程荷的忙碌樣,一時半會也沒空,便拉著餘大草到一旁,說:“大草,你看果果的學校的怎麽樣?”


    餘大草不知道吳慧怎麽一下子就從李程荷跳到果果的學校去了,也沒多想,點頭:“好呀,有花有草的,比咱鎮上的小學還大。老師也好,幹淨整齊的,帶孩子有一手。”


    “就是啊,你沒去看他們的宿舍,那小床小枕頭的,啊喲,還有小鞋櫃小衣櫃的。我聽別的家長說了,每天下午都有點心吃,食堂裏特別做的,一個星期不重樣哩。”吳慧很樂意看到餘大草越張越大的嘴,這表示自己的功夫沒白費。


    “這,這--”餘大草真沒想到,私立學校這麽厲害的啊:這校長家是印錢的嗎?


    “你說,咱把帥帥和小美也放進去,怎麽樣?”吳慧有些堅定的說:孩子嘛,輸什麽不能輸了起點。


    餘大草雖然不知道餘果是怎麽弄進去的,不過想也知道裏麵的費用不低:“這,這,很貴吧?!得不少錢啊?!看果果,小丫的校服,料子好,做功也好,過年都不用買新的了。”


    吳慧對這個‘家裏有錢卻要私奔到窮山溝’的大姑子的腦子有點了解,平時閑聊什麽的倒還沒什麽,一碰到事情了,還真覺得自己老公說的‘不用跟她說,直接告訴她結果就行’的評語很正確。但鄉下小村裏看多了姑嫂不合的,相比於厲害的餘二草,她還是喜歡餘大草多一點的,不爭不搶的平和度日。所以,還是耐了性子慢慢說:“學費什麽的小事,我想問問小嬸是不是隻有城裏戶口才能上那學校。”


    “啊?城裏戶口?不可能不可能,小叔小嬸我知道,都是農村戶呢。城裏戶口可不好弄,他們也不是工廠裏的正式工,不可能不可能。”餘大草曬然一笑,好像對老實巴交了大半輩子的小叔小嬸很有把握。


    吳慧忍不住心裏翻了個大白眼,不說話了:大妹子啊,現在的小叔小嬸可不是幾年前的小叔小嬸了。人家赤手空拳的在城裏掙下店鋪小樓房了啊,你還當他們在地裏翻土種蘿卜那時候呢!!


    餘大草摸著下巴想了想,拉了吳慧就往後院走:“這孩子入學的事還是托表叔辦的呢,爺爺肯定知道,咱們問爺爺就行了呀,走走。”


    吳慧被拽的手腕痛,卻沒有掙開,由著餘大草一個勁的拖著走:看吧,事關孩子,當媽的都一樣。


    冷洌的冬風像討利息的高利貸似的,不停的往人的身體裏鑽。屋裏黃茸茸的燈光,暖暖的小暖爐讓人更舍不得出門。冬天的天,黑的快,才五點多就黑了。餘應禮大包小包的拿著餘戀薇的生活用品進屋,餘戀薇隨後跟上,餘奶奶在後麵關院門。屋裏擠擠攘攘的坐了一客廳,連隔壁的俞爺爺和俞欣欣也在。


    “喲,大家都在呢?!小美還沒睡呀--來,小外公抱抱。”餘應禮看一屋子的人,愣了愣,見餘爺爺,李程荷,吳慧,餘大草都稍顯嚴肅的臉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藏的私房錢給發現了,隻好拿最小的還不會說話的陳小美當突破口。


    “依呀駕駕--”陳小美睡了一下午,正是興頭起的時候,一看有人來逗了,拍著白嫩的小手哈哈樂。


    李程荷佯怒的瞪了餘應禮一眼,起身給他遞了溫毛巾讓他擦擦:“先擦擦,等會再抱,別把寒氣過給小孩子。”李程荷對餘大草可是沒二話的,店裏有的貨品也總是會貼補些給她。想當年剛嫁過來時的陌生,生完倆閨女遭的白眼,大姑子小姑子全向著自己爹媽,不管不顧的,妯娌冷眼旁觀,丈夫抓魚給自己補身子卻被大隊批評時,也就這大侄女貼心,端飯送水的來侍候。那段時間可是連餘外婆都沒來搭理過呢。


    “姐姐,來,坐。你說,咱買房子好,還是造房子好?”餘萌把餘戀薇拉到暖爐邊,拉著她的手享熱氣:買吧買吧,沒什麽比房子更賺錢更值錢的了。最好是多買兩套,以後就天天在家吃租金,吃了睡,睡了吃,哇,神仙日子啊。


    餘戀薇好奇到:“咱要買房子?為什麽呀?這不挺好的嗎?”


    餘萌接過劉溫厚遞來的烤紅薯,邊剝皮邊說:“嗯,大哥大姐想把帥帥和小美安城市戶口。俞爺爺說了,要想當城裏人,就得有城裏的房子。我想呀,反正要買,咱也一起買唄,等以後果果娶媳婦就不用另外買了,是吧?!”


    餘戀薇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俞老頭嘟喃了:“這個是有規定的呀,又不是就我說了算的,是吧?!要不明天去問街道主任也一樣。”


    “好呀,我也早就想買了。家裏爺爺奶奶還有小果果住著,樓上樓下的也不方便。大草,你們想買哪的?”餘應禮一邊拿大掌和陳小美玩著,一邊說。


    餘奶奶剛進屋正巧聽到,忙說:“不用不用,樓上樓下挺好的,就當煉鍛了,噢,鍛煉,鍛煉。你們考慮你們的,我們哪都好。”


    “老太婆,孩子的事,不要多嘴啊。”餘爺爺給餘帥剝著瓜子,頭也沒抬。餘奶奶一聽,也不說了,抱著大茶杯坐在一旁。


    餘萌一聽餘應禮答應了,趕緊鼓掌慶祝:“噢喔,爸爸最好,爸爸最英明。”


    “喂,你樂什麽勁啊,小不點的就知道買買買,家裏鈔票是風吹來的啊?!”李程荷瞪了餘萌一眼,很欣慰大閨女的穩重,朝餘應禮說,“聽大哥說城東那塊要造個農貿市場,好多人要搬呢。現在正是土地貴的時候的,等過兩年再買也一樣,果果還小呢。再說這房子也大,我還想在這屋裏給果果張羅媳婦,帶孫子呢。”


    餘果吃撐了肚子,正半躺在沙發歪著腦袋看電視,聽李程荷提到自己,忙蹦了過來:“媽媽,我不要媳婦不要媳婦,我就要爸爸媽媽。”


    一句話說的大夥都哈哈大樂。


    俞老頭把自己懷裏的俞欣欣往前推了推,笑:“真不要媳婦啊?那明天我家囡囡不和你玩了。”


    李程荷順勢接過俞欣欣摟進懷裏,樂:“你不要媳婦啊?!可是媽媽想有個兒媳婦哩。”俞欣欣害羞的微笑著。


    “不要不要。”餘果一頭紮進李程荷的胳膊彎裏,悶聲,“咱不要兒媳婦,咱上門去。”


    餘大草吳慧聽了樂的不行;俞老頭很欣慰的點頭笑;餘爺爺餘奶奶餘應禮笑罵。


    李程荷揉了揉笑痛的肚子,問:“哪,哪個教你上門的啊?”


    餘果指著劉溫厚說:“上次陳奶奶問哥哥是不是咱家的,金伯伯說這個是當上門的。”


    “傻瓜,不許亂學話。溫厚啊,鄰居開玩笑的,咱不當真啊。”李程荷一聽,拍了一下餘果的屁股,不安的看著劉溫厚。


    劉溫厚笑著點了點頭。


    俞老頭相處的久了,自然也知道些餘家的情況,拍了拍劉溫厚大笑:“管它上門不上門的,能娶進媳婦就行,那老金頭還有倆兒子沒娶上媳婦呢。小媳婦聰明聽話,比什麽都強。日子是自己過的,又不是人家怎麽說怎麽過,理他們呢。”


    餘萌樂嗬嗬的點頭,衝劉溫厚擠眉弄眼的做鬼臉:小劉,你看,真理啊,真理。


    “媽,買唄。現在買了,以後市場造好了,做買賣的人多了,房子就值錢上去了,不會虧本的。”餘戀薇拿手絹擦了擦嘴角,說,“再說,就算果果不要,小丫他們也能住。咱自己家不用,也能租啊。不過農貿市場的話,淩晨肯定很吵,要不買遠一點的,靠中心公園的那塊,怎麽樣?”


    餘萌冒著火熱的星星眼熱切的看著餘戀薇:天哪,姐啊,你也是重生迴來的嗎?你怎麽知道那塊地好啊?那裏以後可是赫赫有名的小國際村別墅區呢,地價可不是咱現在能想像的呢。


    餘戀薇一說,李程荷倒沒意見了:在李程荷的觀念裏,讀書的人都是聰明人,書讀的好的更是聰聰明人。而且二女一子裏,更倚重的,還是大女兒。畢竟這孩子從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人際事故的,有時候比自己還透徹。


    餘應禮本來是想再造個房子當店鋪,賣些別的東西。這家電跟風的人多了,自己多準備條退路總沒錯。自然不反對孩子們造房子買房子的意見,就像大女兒說的‘自己不用還能租啊’,愁什麽。


    “我,我爺爺也說過在城裏買房子的。”劉溫厚吱吱唔唔的半天才出聲:餘戀薇啊,你可別把我想的要吃了小丫似的。我不用當上門女婿的,我爺爺有安排的。再說了,城西還有套老房子是外婆留給我的,隻是離學校遠,而且房子太大了沒人收拾過,我才沒跟你們說而已。


    “哦,也好。”餘戀薇看了看劉溫厚,又看了看餘萌,點頭。


    吳慧心裏的大事解決了,抱著兒子拍手:“哇,給爸爸打電話去,咱們帥帥要當城裏人咯。”


    餘大草鬱悶的看著在餘奶奶懷裏的小美小天使,一頭黑線:怎麽迴事,好像我還沒發言,就把買地造房算上我一份了?!錢呢,我找誰出錢啊?


    晚上,餘萌和餘戀薇擠同一張小床上。餘萌輕聲到:“姐姐,你怎麽老是喜歡把我和小劉扯一塊啊?讓人家多不好意思啊。”我是沒關係,齊天大聖好不容易瞄到目標,培養成長的,臉皮早就炮打不穿了。可人家小劉不一樣啊,剛進入迷茫的青春變聲期,你這麽明揭暗示的,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啊。如果害羞跑走了怎麽辦啊?我上哪找這麽聽話的重新培養啊?


    餘戀薇眼睛睜的鋥亮地看著黑黑的屋子,悠悠的說:“你們都穿著小背心小短褲的摟著午睡了,不扯一塊還能怎麽辦?!”有時挺羨慕身邊這坨肥肉塊的,每天嘻嘻哈哈有人陪著笑哄著學習的。自己呢,是啊,如果不努力學習,怎麽當大女兒,怎麽給爸爸媽媽爭氣啊!


    “啊呀,那都好幾年前的事了,不要說咯。不許和別人說喔,我們來拉勾。”餘萌扒拉開厚被子,豎著小指碰餘戀薇,“姐姐,過完年我就好好讀書,和小劉一起考大學。以後叫小劉當大官,咱們在天天在家吃房租,好不好?!嘿嘿嘿。”姐啊,再過幾年,你肯定會很慶幸今天的英明決定的。


    “嗯。”肥肉的腦子不好使,不是吃就是吃的。餘戀薇很慶幸這坨肥肉運氣好,能有個人要。當然,如果劉溫厚半路反悔了,餘戀薇也有的是辦法讓他接收餘萌肥肉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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