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林於涵道。
“那可是好事。”李文博立即笑道,“這家夥就是一個惹事精，借這個機會能夠讓他徹底離開你,也不錯。”
林於涵的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卻終歸沒有說出口，低頭淡淡道：“我擔心的是小歌。”
“哈！小歌是你兒子又不是他兒子，有什麽好擔心的。”李文博笑道,但話出口的時候又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卻又不知道到底哪裏不對，“我看讓林小歌離開蕭奕謙是最明智的選擇,你看你兒子跟了蕭奕謙才幾天就鬧上報紙，這次我們是幸運，下一次要是蕭奕謙再惹出事情來,說不定就沒這麽好對付了。”
林於涵默然不語。他看到蕭奕謙和林小歌一起上報紙的時候，便隱隱意識到兩人很可能已經知道林小歌就是他和蕭奕謙骨肉的事情。那天蕭奕謙來醫院的時候表情甚是古怪，也許已經在他和林於清的談話裏麵聽到了什麽。更何況這件事情即使蕭奕謙犯傻不知道，但小歌生性就十分聰明敏感，也一定會注意到一些問題。
也許、也許那孩子會在媒體麵前直接說出這樣的話，恐怕根本不是外界人所想的那樣——僅僅是因為孩子天性單純。
李文博不知道林於涵此時在想些什麽，隻是像個經紀人一樣嘮叨道：“沒有蕭奕謙，你的路子隻會走得更加順暢。你雖然已經退出《從零開始》，但沈戌已經迴來了，我準備讓你在痊愈之後，借著沈戌的歌迷會上出場，當作是你目前重新出道的第一場。”
“嗯。”林於涵心不在焉地點頭。
李文博已經把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水平，不過你也很久沒有唱歌了，在我安排通告給你之前，你可以多多練習，找迴以前的感覺。”
“好。”林於涵又點頭道。
除了私人的事情之外，林於涵在工作上還是挺聽李文博的話的。李文博心裏鬆了口氣，但轉念想到蕭奕謙那礙眼的家夥離開林於涵，著實是一件如釋重負的事情，不禁又輕鬆了下來，再和林於涵聊了幾句，這才動身去安排其他的事情。
林於涵告別李文博，又打了齊瑞。齊瑞一聽到是林於涵打的電話，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樣把這幾天的事情經過全說了一遍，當林於涵問起蕭奕謙和林小歌的事情的時候，齊瑞明顯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本來這件事情我還想瞞下來的，上次你讓我勸勸你哥，我沒勸住。”
“什麽意思？”林於涵問道。
“唉……”齊瑞撓了撓頭道，“林小歌迴到林家的時候，你哥就去蕭奕謙的片場去了一趟。”
“你沒攔住他？”林於涵的眉輕蹙了起來。
“我有跟過去的。”齊瑞飛快道，“攔是攔過了，不過你哥還是給了蕭奕謙一拳頭。”
林於涵：“……”
一見電話那邊沉默，齊瑞馬上道：“雖然你哥打了蕭奕謙，不過就是疼了一點，應該沒有什麽事情的啊。”他說著又撓了撓頭道，“反正他以前也被你哥打過，我看他都好像已經習慣了。”
“……”林於涵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麽？”
“你怎麽知道他說了什麽？”齊瑞心想這個林於涵還真了解蕭奕謙，隻好接著道，“他是說了一句，意思好像是他不會再來打擾你和小歌的意思。”
“什麽？”電話裏又聽到林於涵一聲問聲。
“他說以後不會來打擾你和小歌啦。”齊瑞覺得林於涵的反應越來越奇怪、越來越不像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小叔子了，“你也別擔心，我估計他可能是應付你哥的，蕭奕謙那家夥怎麽會不來找你呢。”
他說著，電話對麵的聲音卻出奇地安靜了下來。齊瑞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隨後歎了口氣道：“其實你也沒必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和你哥都很擔心宋風會把這個簍子捅給你，現在他一個人承擔下來是好事，要不然如果讓別人知道林小歌是你和蕭奕謙兩個人的骨肉，那就不得了了。”
“我知道了。”林於涵淡淡應道。
齊瑞鬆了口氣，心想林於涵即使脾氣再古怪，到底也還算是一個知曉事理的人，便再和林於涵聊幾句天，才掛斷電話。
但說起聊天，林於涵的心思卻早已經飛到了其他的地方。在之後的那段日子裏，蕭奕謙果然沒有在林於涵的視線裏出現過，林於涵能夠見到蕭奕謙的地方，也唯有娛樂報紙新聞的某一頁照片上。
蕭奕謙還是那個蕭奕謙，重新開始和他身邊的那個女明星開始鬧緋聞，重新開始《從零開始》的拍攝。但林於涵覺得自己看到的蕭奕謙有什麽不一樣了。
人的外表變了能看得出來，但人的內心變了，卻看不出來。
《從零開始》的拍攝漸漸地進入尾聲，林於涵也接到了李文博送到手裏的曲譜和歌詞。這段曲譜原定為此次影片《從零開始》的主題曲《歸墟》，一開始原本是由蕭奕謙和林於涵一起合唱，後來因為林於涵的意外事故，劇組為了拍攝的進度臨時更替了演員，由沈戌代替了林於涵的位置，演唱的人選也成了變數。但在李文博的努力爭取下，還是將原來林於涵的位置力保了下來，反倒是蕭奕謙自動退出，選擇了演唱此次影片的插曲，將位置讓給了同為天王稱號的沈戌。
這樣的安排實在是太符合李文博的心意，甚至連李文博也想不到蕭奕謙會給他如此大好機會，讓一首即將上映的商業片主題曲同時分撥到自己手下兩個經紀人手裏，正好有利於他今後的安排。
不過相比較李文博喜悅的心情，他手下兩個藝人的態度卻要淡上很多。林於涵本就是個麵癱，即使有再好的事情給他他也依舊是無動於衷，而沈戌沈大天王卻嘀嘀咕咕，有點不大樂意。
沈大天王不高興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感覺自己又像個燈泡了。
錄製音樂的那天，沈戌和林於涵一起來到盛光傳媒的錄音室，老遠就看到蕭奕謙一個人從錄音棚裏走出來。
沈戌和蕭奕謙說不上關係多好，不過好歹也一起演過幾部電影，便揚手打了個招唿。蕭奕謙見到沈戌和林於涵並排走的時候微微一愣，但目光很快從林於涵的身上移了開，向著沈戌笑笑。
“唱得怎麽樣？”沈戌問道。
蕭奕謙笑笑：“今天沒有狀態，打算過幾天再錄。”
沈戌很是不信：“你居然還有沒有狀態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才對。”
沈戌明擺著又來貶人，直接把蕭奕謙比喻成一隻蟑螂，但蕭奕謙卻沒有反駁，隻是抬頭示意了一個方向道：“我助理還在等我，今天還有其他通告，先走一步了。”
“好。”沈戌道。
蕭奕謙直接拐了彎，從兩人身邊走過，徑自往助理小珊那邊去了。
沈戌倍感無聊，摸了摸鼻子問道：“他怎麽了？什麽時候變成這副模樣？難道他因為私生子的事情受到打擊了？”
“不知道。”林於涵答道。
“這不科學，我聽李哥說他明明和你是最要好的，怎麽見麵連招唿都不打。”沈戌又道。
“不知道。”
“……”沈戌抬頭看了旁邊的這個男人，頓時覺得這男人非常冷、十分冷。和這個男人聊天是一件不大有成就感的事情，就像他和某位導演聊天一樣，不過沈大天王很快又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忽然說道：“李哥已經和我說那個林小歌是你兒子的事情了，那孩子我見過，很可愛也很聰明。”
“嗯。”林於涵看了沈戌一眼。
“像小歌這麽聰明的孩子，應該有個好的老師才對吧。”沈戌道，“我聽駱晨說，他很喜歡玩猜的遊戲，而且結果都很出乎意料。”
“小歌是不怎麽喜歡上幼兒園。”林於涵聽著微微一愣，終於有了話題道：“你有合適的老師推薦麽？”
果然小孩都是家長的心頭肉，一提到林小歌林於涵終於說了句比較長的話。沈戌微微一笑道：“那人算不上什麽老師，不過他也比較喜歡捉貓貓的遊戲，我想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們介紹一下。”
沈戌認識的人明顯要比林於涵多。林於涵聽罷點頭道：“那就先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李哥手下的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沈戌打了個哈哈道，“其實那個人現在也就在公司裏，等過會錄完歌，我就帶你去見他。”
“好。”林於涵很快答道。他和沈戌一起進入錄音室，雖然兩人算是第一次合作，但彼此之間狀態都不錯，很快將第一階段的錄音搞定。沈戌也不食言，工作結束之後便直接帶著林於涵乘坐電梯，直接坐到了盛光傳媒的最頂層。
能坐到最頂層的位置，說明此人在公司的地位不低。林於涵跟著沈戌走進最頂層的辦公室，便看到一個人穿著休閑西裝，正一個人在桌案上寫著什麽東西。那人聽到有人進辦公室，便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睛當真和林小歌有幾分相像。
“什麽風把沈天王吹到我這來了？”那人注意到來人是沈戌後，便笑著開口道。
這人一笑，看起來溫文爾雅，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但沈戌見著卻像感冒一樣擺了擺手道：“小唐，你別唬弄我了，我今天來你的公司錄歌，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
“哈！”那名字叫做小唐的人微微一笑，起身站起來，自辦公室內取出兩個杯子，親自倒滿了茶水，笑道，“我是知道你來錄歌，卻不知道你有這樣的閑情到我這裏。”他說罷，抬頭看了站在旁邊的林於涵一眼，又道：“你這趟來，是有什麽事？”
“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大事。”沈戌喝了口茶，拉著林於涵坐下道，“隻是最近忽然看到一個小孩，讓人想起你來。”
姓唐的人目光落在了林於涵身上。
沈戌笑道：“普通人家的小孩，隻喜歡玩一些普通的遊戲。我見到的那個小孩，卻喜歡讓人玩猜‘哪隻手裏有糖吃’的遊戲，但事實上他手裏從來不會有你想猜中的糖，因為他總有辦法將手裏的糖掉包。這種把戲，我想你最拿手，所以這次我帶人來，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收一個學生。
“那可是好事。”李文博立即笑道,“這家夥就是一個惹事精，借這個機會能夠讓他徹底離開你,也不錯。”
林於涵的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卻終歸沒有說出口，低頭淡淡道：“我擔心的是小歌。”
“哈！小歌是你兒子又不是他兒子，有什麽好擔心的。”李文博笑道,但話出口的時候又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卻又不知道到底哪裏不對，“我看讓林小歌離開蕭奕謙是最明智的選擇,你看你兒子跟了蕭奕謙才幾天就鬧上報紙，這次我們是幸運，下一次要是蕭奕謙再惹出事情來,說不定就沒這麽好對付了。”
林於涵默然不語。他看到蕭奕謙和林小歌一起上報紙的時候，便隱隱意識到兩人很可能已經知道林小歌就是他和蕭奕謙骨肉的事情。那天蕭奕謙來醫院的時候表情甚是古怪，也許已經在他和林於清的談話裏麵聽到了什麽。更何況這件事情即使蕭奕謙犯傻不知道，但小歌生性就十分聰明敏感，也一定會注意到一些問題。
也許、也許那孩子會在媒體麵前直接說出這樣的話，恐怕根本不是外界人所想的那樣——僅僅是因為孩子天性單純。
李文博不知道林於涵此時在想些什麽，隻是像個經紀人一樣嘮叨道：“沒有蕭奕謙，你的路子隻會走得更加順暢。你雖然已經退出《從零開始》，但沈戌已經迴來了，我準備讓你在痊愈之後，借著沈戌的歌迷會上出場，當作是你目前重新出道的第一場。”
“嗯。”林於涵心不在焉地點頭。
李文博已經把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水平，不過你也很久沒有唱歌了，在我安排通告給你之前，你可以多多練習，找迴以前的感覺。”
“好。”林於涵又點頭道。
除了私人的事情之外，林於涵在工作上還是挺聽李文博的話的。李文博心裏鬆了口氣，但轉念想到蕭奕謙那礙眼的家夥離開林於涵，著實是一件如釋重負的事情，不禁又輕鬆了下來，再和林於涵聊了幾句，這才動身去安排其他的事情。
林於涵告別李文博，又打了齊瑞。齊瑞一聽到是林於涵打的電話，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樣把這幾天的事情經過全說了一遍，當林於涵問起蕭奕謙和林小歌的事情的時候，齊瑞明顯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本來這件事情我還想瞞下來的，上次你讓我勸勸你哥，我沒勸住。”
“什麽意思？”林於涵問道。
“唉……”齊瑞撓了撓頭道，“林小歌迴到林家的時候，你哥就去蕭奕謙的片場去了一趟。”
“你沒攔住他？”林於涵的眉輕蹙了起來。
“我有跟過去的。”齊瑞飛快道，“攔是攔過了，不過你哥還是給了蕭奕謙一拳頭。”
林於涵：“……”
一見電話那邊沉默，齊瑞馬上道：“雖然你哥打了蕭奕謙，不過就是疼了一點，應該沒有什麽事情的啊。”他說著又撓了撓頭道，“反正他以前也被你哥打過，我看他都好像已經習慣了。”
“……”林於涵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麽？”
“你怎麽知道他說了什麽？”齊瑞心想這個林於涵還真了解蕭奕謙，隻好接著道，“他是說了一句，意思好像是他不會再來打擾你和小歌的意思。”
“什麽？”電話裏又聽到林於涵一聲問聲。
“他說以後不會來打擾你和小歌啦。”齊瑞覺得林於涵的反應越來越奇怪、越來越不像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小叔子了，“你也別擔心，我估計他可能是應付你哥的，蕭奕謙那家夥怎麽會不來找你呢。”
他說著，電話對麵的聲音卻出奇地安靜了下來。齊瑞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隨後歎了口氣道：“其實你也沒必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和你哥都很擔心宋風會把這個簍子捅給你，現在他一個人承擔下來是好事，要不然如果讓別人知道林小歌是你和蕭奕謙兩個人的骨肉，那就不得了了。”
“我知道了。”林於涵淡淡應道。
齊瑞鬆了口氣，心想林於涵即使脾氣再古怪，到底也還算是一個知曉事理的人，便再和林於涵聊幾句天，才掛斷電話。
但說起聊天，林於涵的心思卻早已經飛到了其他的地方。在之後的那段日子裏，蕭奕謙果然沒有在林於涵的視線裏出現過，林於涵能夠見到蕭奕謙的地方，也唯有娛樂報紙新聞的某一頁照片上。
蕭奕謙還是那個蕭奕謙，重新開始和他身邊的那個女明星開始鬧緋聞，重新開始《從零開始》的拍攝。但林於涵覺得自己看到的蕭奕謙有什麽不一樣了。
人的外表變了能看得出來，但人的內心變了，卻看不出來。
《從零開始》的拍攝漸漸地進入尾聲，林於涵也接到了李文博送到手裏的曲譜和歌詞。這段曲譜原定為此次影片《從零開始》的主題曲《歸墟》，一開始原本是由蕭奕謙和林於涵一起合唱，後來因為林於涵的意外事故，劇組為了拍攝的進度臨時更替了演員，由沈戌代替了林於涵的位置，演唱的人選也成了變數。但在李文博的努力爭取下，還是將原來林於涵的位置力保了下來，反倒是蕭奕謙自動退出，選擇了演唱此次影片的插曲，將位置讓給了同為天王稱號的沈戌。
這樣的安排實在是太符合李文博的心意，甚至連李文博也想不到蕭奕謙會給他如此大好機會，讓一首即將上映的商業片主題曲同時分撥到自己手下兩個經紀人手裏，正好有利於他今後的安排。
不過相比較李文博喜悅的心情，他手下兩個藝人的態度卻要淡上很多。林於涵本就是個麵癱，即使有再好的事情給他他也依舊是無動於衷，而沈戌沈大天王卻嘀嘀咕咕，有點不大樂意。
沈大天王不高興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感覺自己又像個燈泡了。
錄製音樂的那天，沈戌和林於涵一起來到盛光傳媒的錄音室，老遠就看到蕭奕謙一個人從錄音棚裏走出來。
沈戌和蕭奕謙說不上關係多好，不過好歹也一起演過幾部電影，便揚手打了個招唿。蕭奕謙見到沈戌和林於涵並排走的時候微微一愣，但目光很快從林於涵的身上移了開，向著沈戌笑笑。
“唱得怎麽樣？”沈戌問道。
蕭奕謙笑笑：“今天沒有狀態，打算過幾天再錄。”
沈戌很是不信：“你居然還有沒有狀態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才對。”
沈戌明擺著又來貶人，直接把蕭奕謙比喻成一隻蟑螂，但蕭奕謙卻沒有反駁，隻是抬頭示意了一個方向道：“我助理還在等我，今天還有其他通告，先走一步了。”
“好。”沈戌道。
蕭奕謙直接拐了彎，從兩人身邊走過，徑自往助理小珊那邊去了。
沈戌倍感無聊，摸了摸鼻子問道：“他怎麽了？什麽時候變成這副模樣？難道他因為私生子的事情受到打擊了？”
“不知道。”林於涵答道。
“這不科學，我聽李哥說他明明和你是最要好的，怎麽見麵連招唿都不打。”沈戌又道。
“不知道。”
“……”沈戌抬頭看了旁邊的這個男人，頓時覺得這男人非常冷、十分冷。和這個男人聊天是一件不大有成就感的事情，就像他和某位導演聊天一樣，不過沈大天王很快又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忽然說道：“李哥已經和我說那個林小歌是你兒子的事情了，那孩子我見過，很可愛也很聰明。”
“嗯。”林於涵看了沈戌一眼。
“像小歌這麽聰明的孩子，應該有個好的老師才對吧。”沈戌道，“我聽駱晨說，他很喜歡玩猜的遊戲，而且結果都很出乎意料。”
“小歌是不怎麽喜歡上幼兒園。”林於涵聽著微微一愣，終於有了話題道：“你有合適的老師推薦麽？”
果然小孩都是家長的心頭肉，一提到林小歌林於涵終於說了句比較長的話。沈戌微微一笑道：“那人算不上什麽老師，不過他也比較喜歡捉貓貓的遊戲，我想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們介紹一下。”
沈戌認識的人明顯要比林於涵多。林於涵聽罷點頭道：“那就先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李哥手下的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沈戌打了個哈哈道，“其實那個人現在也就在公司裏，等過會錄完歌，我就帶你去見他。”
“好。”林於涵很快答道。他和沈戌一起進入錄音室，雖然兩人算是第一次合作，但彼此之間狀態都不錯，很快將第一階段的錄音搞定。沈戌也不食言，工作結束之後便直接帶著林於涵乘坐電梯，直接坐到了盛光傳媒的最頂層。
能坐到最頂層的位置，說明此人在公司的地位不低。林於涵跟著沈戌走進最頂層的辦公室，便看到一個人穿著休閑西裝，正一個人在桌案上寫著什麽東西。那人聽到有人進辦公室，便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睛當真和林小歌有幾分相像。
“什麽風把沈天王吹到我這來了？”那人注意到來人是沈戌後，便笑著開口道。
這人一笑，看起來溫文爾雅，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但沈戌見著卻像感冒一樣擺了擺手道：“小唐，你別唬弄我了，我今天來你的公司錄歌，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
“哈！”那名字叫做小唐的人微微一笑，起身站起來，自辦公室內取出兩個杯子，親自倒滿了茶水，笑道，“我是知道你來錄歌，卻不知道你有這樣的閑情到我這裏。”他說罷，抬頭看了站在旁邊的林於涵一眼，又道：“你這趟來，是有什麽事？”
“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大事。”沈戌喝了口茶，拉著林於涵坐下道，“隻是最近忽然看到一個小孩，讓人想起你來。”
姓唐的人目光落在了林於涵身上。
沈戌笑道：“普通人家的小孩，隻喜歡玩一些普通的遊戲。我見到的那個小孩，卻喜歡讓人玩猜‘哪隻手裏有糖吃’的遊戲，但事實上他手裏從來不會有你想猜中的糖，因為他總有辦法將手裏的糖掉包。這種把戲，我想你最拿手，所以這次我帶人來，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收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