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扭曲這個陌生的詞匯,包括我在內大家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金慧斯也覺察到了這一點,隨後她告訴大家不要去想什麽的空間扭曲,想要擺脫空間扭曲隻能等到下次的能量匯聚,而要等多久,短則幾秒鍾,長則上萬年。


    一聽可能要等上萬年,我苦笑了起來,這不是跟我開玩笑麽,一萬年以後我連骨頭渣子可能都剩不下。剛剛履清的思路又陷入了僵局中。幹等也不是辦法,賀教授決定先按李團長的提議試試,往迴走。


    雖然我覺得是浪費時間,但還是跟著隊伍去試了試,一天後果然又迴到了原地,除了李團長氣的拿鏟子狠敲周圍的石頭牆壁,大家夥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根本提不起精神來。從那些戰士失蹤開始,這兩天多來,每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根本就沒得到充足的休息。


    身體跟心靈上的雙重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再加上進入隧道以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每天都困在這黑暗的環境中,胸口就跟一直壓著一塊石頭似的,讓唿吸都很困難。


    又在隧道裏折騰了七八天,在這七八天裏大家試過了各自能想到的辦法,前後又走了幾次,還將石壁的一側硬生生開鑿出來了一個十多米長的口子,但是毫無辦法離開這裏。


    我拖著疲倦的身軀,在黑暗的隧道中來迴踱著步子,其實當初進入這裏時我就清楚這次任務的危險性,但是讓我活活的困死,說句實話,我很不甘心。


    當人的身體與精神達到某種極限時,根本一點睡意都沒有。我看著其他人都依靠在黑暗的角落裏,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


    賀教授用手捂著臉,之前被梳理整齊的頭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亂了,他也沒有心情去管,蓬鬆的銀發顯的這位老人格外的滄桑。


    倒是金慧斯一直保持這那份潔淨,在這裏請允許我用潔淨這個詞匯來形容她的狀態。因為當時的我想不出其他詞匯來形容她了。想著我們可能在一個月之後,分分死在這裏,心中那股壓抑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那是一種夾在絕望與黑暗中的壓抑,刺痛我身上的每一寸神經。


    真的是太累了,我看著徐徐搖晃的火苗,不知不覺的還是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隧道還是之前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我知道我並沒有睡多久,其他人也都睡著了,隧道出奇的安靜,我坐起身來,點了一顆煙。火柴燃燒時的亮光照耀著我的四周,讓這沉默的黑暗有了些許的光明。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剛要點煙。


    “咯咯,咯咯”


    我忽然聽見一股奇怪的聲音在我的前方出現,那是一種我無法形容的聲音,像是水壺裏的水順著壺口緩緩的流出,又像是某個人的氣管被掐住喘氣的聲音。


    我頭皮有些發麻,在這無窮的黑暗中聽到這種聲音,我的腦海裏瞬間迴想起無數讓我恐懼的畫麵。


    “咯咯,咯咯。”又傳來了幾聲。


    我連忙把火柴踩滅,側過頭仔細的去辨別聲音的來源。我聽了一會兒,那聲音好像是從我正前方被黑子踩塌的斷口裏傳來的。我握了握拳,為自己壯膽,我走了過去,蹲下又聽了起來。


    “咯咯,咯咯。”


    聲音大了一點,確實是從裏麵傳來的,我既害怕也好奇,難道渡斷口裏還有其他的人不成。想了想那些失蹤的戰士,我想到很有可能是那些失蹤戰士發出的聲音。


    想到了這一點,我連忙叫起了李團長,李團長累壞了,我推了他好幾下,他才被我推醒,知道我推醒他的原因後,他用手扶著地,勉強的站了身,同樣走到了斷口出去聆聽那奇怪的聲音。


    “咯咯,咯咯。”


    聲音再次發出,李團長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我,仿佛要從我的臉上看出答案。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李團長猶豫了一會兒,我問他要不要叫醒其他人,他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倆人把那些沉睡的隊友全部叫了起來。


    把事情的緣由告訴給大家之後,李團長決定下去看看,夏寶國怕李團長出事,也要跟他下去,被李團長大罵了一頓,說夏寶國跟著下去隻會添亂,其實我們都明白李團長的意思,就算有危險李團長也不想拉著手下年輕戰士的生命去冒險,要死他自己去死。


    賀教授其實不想讓李團長下去,他擔心那個詭異的石室在發生之前的變化,李團長一個人,可能是去送死。但李團長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下去看個究竟。


    隨後我們幫著李團長綁好了繩子,我跟趙坎還有夏寶國我們三人,合力將李團長拉了下去,看見李團長站穩口,我們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他。


    李團長拿著手電照了照他的前方,我們都看到李團長臉色有些發白,我抓著繩子的手,都握緊了幾分,隻要出現危險好第一時間把李團長拉上來。


    就這麽全神貫注的看著李團長一舉一動的我們,並沒有迎來任何意外,下方的李團長再拿手電照了一會兒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我們,他張了張嘴,要說什麽。但根本說不出口的樣子。他的表情及其的古怪。


    我感到事情不妙,李團長的樣子太奇怪了,我連忙對著趙坎和夏寶國喊道:“快,把團長拉上來。”


    他們兩人也看出了事情不對的地方,我們三人連忙一起用力,那繩子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們怎麽使勁也拉不動下麵的李團長,其他人見情況不妙,都出手上來搶繩子。我們咬著牙,臉憋的通紅,都用出了全力,那繩子紋絲不動。


    “哪,繩子掛到岩石上了。”拿著手電照明的金慧斯喊道。


    我望去繩子中間確實被掛住了,我讓大家換個方向再拉。這次我們沒用多大力氣就把李團長拉了上來。


    被拉上來的李團長,一下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對我們說:“下..麵...下麵...變...了。”


    我看到李團長並沒有受傷,放心的同時對他所說的變了莫名其妙。“變了是什麽意思?”


    夏寶國拍了拍李團長的後背,提他捋順唿吸,大家盯著他等待他往下說。沒有一個人去問他在下麵看到了什麽。


    上來後的李團長的表情及其害怕,我實在想不出什麽東西能讓一個職業軍人如此。


    過了一會兒,李團長眼中還是驚恐的神色,但比剛上來時好多了,他喝了一口夏寶國遞給他的水,告訴我們下麵的石室變了,不是我們之前進入的石室。


    我一聽李團長這麽說,腦子都快炸了,這也太邪門了。要說下麵的石室塌了我還能理解,這變了我根本無法理解。不過我也挺納悶的,如果隻是石室發生了變化,李團長也不至於被嚇成這樣。


    可能我的感覺真的對了,李團長接著告訴我們那石室裏麵有個女人!那咯咯聲好像就是從那個女人身上傳出來的。


    包括我在內大家一個個臉色發白,夏寶國拿著的水壺都掉在了地上,好在隊伍中有個考古專業的賀教授,他並沒太大的恐懼。賀教授認為可能是跟之前大家遇到的青銅蜘蛛類似,李團長看到的女人應該是個雕像。那咯咯聲也可能是雕像熱脹冷縮發出的聲音。


    聽到賀教授的話,李團長搖了搖頭,好像又想起讓他恐懼的事情,我感到了他一個勁的顫抖,他告訴賀教授他明白賀教授的意思,但是在那女人身上他看到了一個血手印。


    這下我總算弄明白什麽東西能把李團長這樣的無所畏懼的軍人嚇成這樣了,換做是我,我可能都上不來了。


    賀教授皺緊了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件事讓他這位經曆過無數恐懼的人,都無法解答。其他人額頭都流出了冷汗,我的手心也濕透了,我更看到夏寶國的嘴唇都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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