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男子抬手一拳打向張清揚的臉,張清揚輕鬆地躲開了,對於經常打架的他來說,對麵的人一動手他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張清揚冷笑著抬腿狠狠地一腳迅速地踢在他小腹處最軟的部位。彪哥發出一聲難聽的叫聲,手捂著肚子,要不是被身後的手下扶住就倒在地上了。


    “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我上!”彪哥忍痛發號示令。


    兩個男子不再顧他,飛快地撲向張清揚,張清揚心裏就是一涼,他看出來這兩個小子可是練過的。然而就在這危急地時刻,竟然出現了戲劇性的一麵,其中一位男子,竟然憑空橫著飛出去好幾米,而另一個男子也站在那裏不動了,汗如雨下。


    張清揚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隻見一個身材高挑瘦弱的女人站在那名男子的旁邊,手裏拿著一把黑乎乎的東西頂在他的額頭,“別動!”聲音很輕,卻不容反駁,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果男人真動一下,女人就能瞬間拔動板機。


    “啊……”男子嚇得失語,哪敢在動。


    “兄弟,你沒事吧?”這邊繞過來一名男子,來到張清揚麵前關心地問道。不用看人,聽到這雄厚有力的聲音,張清揚笑了。


    男子微笑著拍了拍張清揚的肩,“沒傷著吧?”聲音中透露著關切之意。


    來人正是劉抗越,晚上帶著新婚的妻子出來散步,沒想到看到了這出好戲。剛開始隻見到彪哥一個人所以他們沒有動手,可後來一見對方變成了三個人,他就讓新婚的妻子動手了,當然這裏頭也有點小心機,就是讓張清揚瞧瞧他新婚妻子的魅力。


    “沒有,劉哥,你來得可真急時!”張清揚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


    “怎麽處理?”劉抗越指了指對麵三個早就嚇傻了的男子,他們在附近橫行多年,還從來沒栽過跟頭,今天沒想到遇到了位猛的,一出手就拿著槍,關鍵對方還是個女人,這有點令人不可思議。


    張清揚向後望了賀楚涵一眼,爭求著她的意見。賀楚涵剛才也看得呆住了,這才迴過味來說:“算了,幾個小地痞,讓他們長長記性好了,犯不上和他們記較!”


    劉抗越扭頭對妻子做了個手勢,女人立刻收好槍,然後一手抓著彪哥的手,一手抓著他的肩膀,雙手同時用力,伴隨著一聲嚎叫,就聽“哢嚓”清脆的響聲,彪哥的那條手臂就在半空中搖晃了。


    彪哥以為自己的手臂廢掉了,倒在地上痛叫:“胳膊,我的胳膊……”


    女人淡淡的微笑,拍了拍手,“沒斷,脫臼而已,讓你長點記性,看你還敢胡作非為不!別喊了,再喊我就真給你弄斷!”


    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意,溫柔中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張清揚仔細打量著女人,發現她五官端正,長相一般卻是很秀氣,可是秀氣一詞在見到她剛才的身手後似乎就不適合用在她的身上,真不知道看似瘦弱的身體哪來的那麽大力氣,一腳就能把一個大男子踢出去兩米多遠。


    兩名手下扶著彪哥早就跑了,女子笑容翩翩地來到劉抗越身邊說:“剛才是不是有點狠了?”


    劉抗越笑道:“不狠不狠,要是我非弄斷他的胳膊不可!”說完給張清揚介紹道:“兄弟,這是你嫂子,結婚的時候你正好出差,就沒告訴你!”


    張清揚主動伸出手來,“嫂子好,我是張清揚,剛才謝謝你了!”


    女子客氣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臉上的表情顯得很高貴,到不是她故意而為之,而是從小生活環境所造成的,習慣了高高在上。能和劉抗越結為連理,想來家庭背景也不會簡單。


    賀楚涵也走過來,握著女人的手,說起話來就沒有張清揚那麽正式了,“我就叫你姐姐吧,剛才太謝謝你了,你功夫真好,有空也教教妹妹唄?”


    女人見女人,自然是親熱一些,她也拉了拉賀楚涵的手說:“好啊,嗬嗬,你和清揚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姐,我……我們隻是同事關係……”


    張清揚拉著劉抗越說,“走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劉抗越顯得為難地看向了老婆,女人報以微笑,“那就去吧,今天破例。”想來在家裏管的極嚴。


    張清揚看後笑道:“嫂子,家教很嚴嘛,未來的將軍都被你製服了,不簡單!”


    劉抗越老臉一紅,抓著張清揚的手說:“兄弟,給老哥我留點麵子啊,那個……剛結婚,所以就讓著她點,以後……”


    “以後你想怎麽樣?”女人立刻把臉拉下來,冷冷地盯著他。


    劉抗越抬手擦汗,“以後當然也……也聽你的……”


    看得張清揚與賀楚涵唏噓不已,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賀楚涵想如果今後能和這個傻小子結婚,他能聽自己的嗎?而張清揚則想著,看來男人還是晚點結婚比較好………


    四人來到一家咖啡廳坐下,路上張清揚得知了劉抗越的新婚妻子名叫陳麗,其父是軍隊中的重量級角色,副總參謀長陳新剛中將,與張清揚劉家的大伯平級。陳麗是在軍隊中長大的,現任北方軍區新組建的女子特種兵大隊大隊長,中校軍銜。北方軍區的女子特種兵隊伍是因國家對現代化戰爭作戰、反恐等需要而新成立的,所以第一任大隊長的能力可見一斑,對付剛才那幾個小流氓那是綽綽有餘。


    “清揚,最近工作忙嗎?”喝著咖啡,劉抗越隨意地問道。


    “嗯,很忙,紀委的工作很多,在查案子。”


    看得出張清揚一提到案子,眉頭緊索,劉抗越就問道:“很難查?”


    “是啊,很有難度,忙得焦頭爛額。”


    “需要老哥幫忙的,你就說話,我和你對心思,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我家就我一個,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劉抗越很認真地說。


    “劉哥,謝謝你!”張清揚很感激,大男子間的友情不像女人那麽溢於言表,往往就是兩句話而已。


    陳麗正在教賀楚涵一些“防狼”的本領,有些招式聽得賀楚涵臉紅心跳的。聽劉抗越說幫忙,陳麗就插嘴說:“你一介武夫,能幫上什麽忙?”


    劉抗越笑道:“這就是你們女人不懂的了,有時候法律隻能靠非法律的東西才能維護!”說完看向張清揚。


    張清揚也笑著點點頭,在查延春的案子時江書記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們二人到是不謀而合,所以張清揚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武夫也有武夫的妙用!”見張清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劉抗越又補充了一句,然後對老婆眨了眨眼睛。陳麗沒理他,轉頭對賀楚涵說:“姐教你如何對付這樣的流氓……”


    張清揚哈哈大笑,羞得劉抗越老臉通紅。又坐了一會兒,看看天色漸晚,眾人便散了。臨分手前,張清揚答應劉抗越,等哪天有空一定請他吃飯。送賀楚涵迴家的路上,發現她總是摸著胸口,張清揚以為她不舒服,關心地問道:“怎麽了,哪不舒服嗎?”


    “沒有,”賀楚涵的頭垂得很低,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這……這有點疼,剛才……你弄的……”


    “我……我怎麽會弄到那裏?”張清揚有些發懵地問道。


    “剛才啊,你打那個男人的時候,伸手一摸……不是……一推,很大力氣,弄疼我了……”賀楚涵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張清揚放慢了車速,不敢再看她,口吃地說:“對……對不起,我下次輕點……”


    “流氓,你還想著下次啊!”賀楚涵憤憤不平地說,話裏話外滿是委屈,記憶中這是他第二次碰到這裏,又怎麽能不委屈。張清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語病,訕訕地不敢再說話,專心開車。


    見到他不說話,賀楚涵自言自語地道:“陳麗姐他們的婚姻好像很幸福。”


    “是啊,”張清揚長歎一聲,總算是岔開了話題:“他們比我想象中好得多,真替劉哥高興,當初……對於這種聯姻他可是不太喜歡,還好他現在很開心。”


    賀楚涵埋頭想著心事,不再說話,今天晚上她好像有話要對張清揚說,幾欲張口卻又咽了迴去。到了地方,張清揚送她下車,也有些不舍,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說了聲再見,其它的話又不知道說什麽。賀楚涵說了聲路上小心,便消失在黑暗中。


    夏季的陰雨天,很令人煩悶,張清揚坐在辦公室裏煩躁地走來走去,一臉的陰沉,讓留下看家的幾位科員麵麵相怯不敢說話。說來也怪,雖然張清揚的年紀和他們相訪,但是張清揚卻官威必顯,一走一過間,就令人感到強大的壓迫力,那種與生而來的氣勢令人忘塵莫及。


    今天坐班的科員有白龍和周博濤,由於他們已經被王常友二人看見了,所以張清揚細心地安排了別人代替他們盯梢。這兩位也樂於這樣,昨夜實在有些過力,現在都無精打采的。兩人偷偷觀察著張清揚,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整個辦公室沉寂得令人發怵,安靜有時候是最令人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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