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衝身旁的官兵使了使眼色,便有那聰明機靈的率先押著那長矛將圍在院子裏的群眾押出去了,嘴裏高喊著:“辦案呢辦案呢,出去出去,別圍在這裏。”


    另外的官兵遂也迅速反應過來,也將自己身麵前的群眾押了出去。不一會兒,院子裏就清空了,隻有花滿樓和官府的人。


    “陶少爺,我們也隻是奉命辦事的,您就莫要為難小的了。”領隊見人群散去了,麵色犯難的哈著腰對陶然說道。


    陶然聽他這麽說,麵色發冷,冷笑著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看了看這滿院子的官兵後又將視線轉迴到那領隊身上,言語不善的說道:“你奉誰的命?我倒想看看,是誰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狡兔死走狗烹了?”


    “不敢不敢。”那領隊的聽陶然言語如此不善,自是有些緊張的。可領隊的一想到自己站在縣老爺書房裏,縣老爺對自己的一番交代,心裏又多了幾分底氣的對陶然說道:“這人外有人…還望陶公子莫要為難我們。”


    陶然本也查到了些許什麽,現如今聽了這領隊的這麽說,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不過心高氣傲的陶然在心裏,卻很是不屑領隊說的這種話。陶然並不正眼看那統領一眼,將骨子裏的不屑表達的淋漓盡致,冷冷的對那領隊的說道:“我不為難你,就讓你來為難我?迴去告訴你家大人,這臉皮撕破了可就沒那麽好修複了。”


    領隊心一沉,想來今日不得不出此下策了,他對陶然說道:“那也沒辦法了,今日小的奉命行事,陶公子,得罪了。”領隊的一說完,揮了揮左手,眾士兵麵麵相覷,可礙於上級下了命令,也就不得不衝上去試圖拿下花滿滿。


    那統領興許以為花滿滿不過一個普通女子罷了,於是才放心大膽的派自己的手下向花滿滿動粗。在那統領以為,陶家也不過要靠自家老爺多多幫襯,才能走到今天的,自己倘若用強的,那陶公子也是斷然不會說什麽的。


    可那統領真是低估了花滿滿在陶然心目中的位置,陶然見眾官兵出手了,便立馬從石凳上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陶然自小習武,那輕功說不上一絕可對付這些官兵也綽綽有餘。那些士兵隻瞟見自己身旁掠過了一月白色身影,片刻後定睛一看才發現陶然已經到了花滿滿的身邊。


    花滿滿雖有功夫在身,可她也不願意就此把事情鬧大了,見官兵動了手,隻能盡量以退為進,快速的閃過躲避他們的出招。


    花滿滿一見陶然跑到自己身邊了,出手有底氣了許多。兩人一同出手,加上廚房門有些狹窄,一時之間那些官兵還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人手上有著較大懸殊,即使花滿滿同陶然有功夫在身可也堅持不了多久,不一會兒,兩人就逐漸處於劣勢。


    正當花滿滿同陶然兩人開始處於劣勢了,投入戰鬥自顧不暇時,店裏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都轉鹽運使司運使賀守義。他的身後還跟了徐管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院子裏。


    那領隊未加入戰鬥,老早就看見從前頭店裏進了院子的兩位爺,立馬換了一副麵孔滿臉堆笑的走上前,對那賀守義同徐管事說道:“哎喲,爺,您怎的親自來了。”


    領隊自知自己並沒有把事辦利索,生怕受了責怪,故而恨不得跪下去給這位爺擦擦鞋。見賀守義並不理會自己心裏更多了幾分忐忑不安。


    那賀守義恍若未聞,也不正眼看那領隊一眼,隻看著廚房裏的這場好戲。


    他本認為自己已經幫那徐管事到這一步了,這件事便無須自己出麵了。可沒想到昨日夜裏她在自己身旁吹了一下枕邊風,自己就不爭氣的一口答應了。


    賀守義雖說早上起身後有些後悔,可自己已經答應的事了,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為博美人一笑,這賀守義也就不得不跑這一趟了。


    賀守義坐在那石凳上看著花滿滿陶然二人與官兵搏鬥,心裏想著這兩人倒是頗有幾分背水一戰的氣勢在那兒。看了一會兒,見眾官兵漸漸壓製住兩人後,賀守義終於轉過頭去正眼看了那領隊一眼,對他說道:“讓你的人見好就收吧。”


    那領隊的聽了,哈著腰對賀守義說道:“哎,好的,小的這就讓他們收手。”諂媚的應承後又直起身子,為表現自己的能力與氣魄,十分滑稽的高聲對那些官兵說道:“停下!”


    總歸是訓練有素的官兵,領隊一聲令下後,眾人立即停了手不再戀戰。


    花滿滿和陶然見那些官兵驟然收了手,還不知為何,待停下來一看後才發現院裏此時坐了兩個人。


    花滿滿不知兩人是誰,可大抵心裏能猜個大概。可陶然查出了一些眉目,看著院裏一坐一站的兩人,陶然心裏已經有數了。正巧這時花滿滿眼神中略帶了一些疑惑,她懷疑這兩人同隔壁酒樓有關,遂轉過頭去尋求陶然的答案。


    陶然與花滿滿四目相對,陶然從花滿滿那探究的眼神中看出花滿滿已經猜出了一些眉目,微微的朝花滿滿點了點頭,以向花滿滿傳遞信息。


    也好在兩人這些時日培養出來的默契,不過片刻間就能通過這眼神交流獲得一些信息。


    花滿滿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肯定,便開始打量坐在院子裏的那名男子了。


    那男子自然感覺到了花滿滿陶然二人那帶著審視的目光,他絲毫不畏懼,大方的迴應著兩人。陶然心裏有數此人是何身份,可從小養尊處優的他還並不知怕是為何物,更何況他不信這三品官就能有膽子徇私舞弊了。花滿滿曆經了這般離奇的穿越之事,她早就把那生死淡泊至九霄雲外了,不管麵前是何人,她也沒有半分畏懼。電光火石間,三人便曆經了一場眼神中的交鋒。


    關子賣弄得差不多了,賀守義才站起身來,踱步到了陶然花滿滿二人麵前。


    花滿滿仍舊毫不畏懼的大方打量著此人,雖說他方才坐在遠處,可那周身自帶的氣場花滿滿已經感受到了。這種氣場與男子的年歲無關,是他自身的經曆與見識,在曆練當中沉澱下來的。


    “兩位倒讓我看了一場好戲。”對峙良久後,男子才開口對花滿滿陶然二人說道。


    “不知都轉鹽運使司運使到此處有何貴幹?”陶然也不與這人拐彎抹角的,見男子開了頭,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花滿滿雖然知道男子身份不凡,可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是身居高位之人,心裏很是有些吃驚的。不過花滿滿好歹是有所見識之人,這點事情對她來說也不足為奇,不過片刻後花滿滿就整理好自己的心緒了。


    那男子見陶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先有那麽幾分驚訝,可想一想陶家好歹在華雄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能查到自己的身份也並不意外,後也迅速收斂了自己驚訝的神情,頗有幾分玩味的意思看著陶然。


    “年輕人性子不要這麽急,要吃虧的。”賀守義把玩著手中的一串檀木香珠,嘴唇輕啟對陶然說道,那唇上的小胡子都跟著輕輕動了起來。


    陶然不欲與此人故作周旋,也並不迴應他此時說的話。


    男子又踱步走到花滿滿麵前,抿嘴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一番花滿滿。心裏暗想:陶然這小夥子也不過如此,不也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嘛,不然怎會大打出手做出如此有違身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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