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帝一點就通,不到三天就聯合了十位大師,做出了各種油布,從價廉物美的,到奢華考究的應有盡有。


    樣品的羽絨服和油布傘也迅速出爐,第一件就被周小榕套在了身上。


    阮二狗由於“知情不報”,被他的好盆友兔嘰王爺暴打了一頓。


    圍觀全過程的世子爺和王妃表示——


    “二弟,你跑慢一點就成,別上樹!”


    “王爺,你別拿刀子,那個沉。”


    “二弟,跳下來,我接著你。”


    “王爺,小心前麵,別絆到狗!”


    “胖球,你別瞎攙和!”


    “老三老四,把你們兒子帶走!”


    “老三別撲!”


    這場始於單方麵的鬥毆,結束於老三捕獲一隻兔嘰王爺。


    越澤王出離悲憤了!阮二狗太不是個東西,不僅人大大滴壞,連養的狗都欺負人!


    換了一身衣服,越澤王往書房大馬金刀地一座:“你用布料得讓我占三成利!”本來他打算是拿個一成幹股意思意思,現在說三成就三成,少一文銅板都不行!


    “好。”阮白一口答應,“不過我想把生產基地放到江南,或者是嶺南那一塊。咱們這兒地薄,種糧都還不夠。江南本身就繅絲業發達,嶺南……”


    越澤王雖然是個正經王爺,但是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其實就是當皇子的時候囫圇學了個大概,還沒出京城就還給了太傅,聽阮白提起嶺南,甚至連嶺南在哪兒都得思量一下:“嶺南怎麽了?”


    “嶺南是我提議的。”楚昊抱著胖球過來,把小胖子往阮白身上一塞,“捂著。手冷也不知道讓小忠給你弄個手爐。”


    阮白的手確實有點冷。年已經過了,天氣開始轉暖,屋子裏的地龍大白天也不燒了。家裏麵的胖子們也開始待不住,成天往外麵躥,最遠還跑去了馬場,在那兒玩得樂不思蜀,害阮白連個腳爐都找不到。


    楚昊從書架上取了一張輿圖鋪開,手指一點:“嶺南位處江南以南,氣候濕潤,雨水豐足,多山林,多毒物。邊民彪悍。嶺南的邊軍曆來都是出了名的窮。”他的口氣中沒有一點鄙視。在不久之前,順陽不也是出了名的窮麽?


    “不過,嶺南人也非常勤勞,善於辨識毒物、草藥,氣候非常適合種植業,糧食一年三熟,藥草種類多,多名貴草木和各種果子。”


    越澤王聽得一愣:“那怎麽還窮呢?”看他自己的封地就知道,順陽已經夠窮了吧?越澤也屬於順陽,但水草豐美,一年下來,光是佃租,就能讓他過上富足的生活。越澤的糧食還一年一熟呢。怎麽嶺南的條件比他這兒好上那麽多,會窮呢?


    阮白看了一眼輿圖,倒是明白過來:“沒路,運輸不便。嶺南周圍山嶺環繞,溫暖濕潤的氣候也不利於食物的保存,就算有富餘的東西,也很難運送出去。還有就是,沒有生意頭腦。”


    “沒錯。”楚昊點點頭,略有些臉紅,“從山裏麵修一條路出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現在倒是可以在嶺南找一處沿海的地方,修一個碼頭,往來江南兩地,足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


    嶺南富餘的糧食藥材等東西可以運出來,江南膏腴之地,也可以購入當地缺乏的各種生產物資。


    “朝廷缺糧,這不是秘密。如果嶺南的糧食能運出來,可解燃眉之急。”阮白托著下巴,“水果太多,可以做果脯蜜餞,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可以釀酒。藥材的話,現在還是藥農進山采摘為主吧?”


    楚昊點頭:“沒錯。或許可以讓葉冬過去看看,他現在藥草種得不錯。對了,我打算讓他葉冬牽頭弄了個農學站,就跟獸醫站一樣,你看怎麽樣?”


    “農學站,可以啊。去嶺南什麽的,還得看葉冬自己的意思。其實我覺得與其讓葉冬過去,不如直接在當地發掘有經驗的藥農和官員。”大周文官集團的興趣愛好實在太廣泛,不好好利用,真是大大滴浪費。他忽然看向也很浪費的兔嘰王爺,問,“阿清有沒有興趣也弄個學校,帶上幾個學生?”


    越澤王本來聽著聽著,覺得跟自己無關,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被這麽一問,立刻瞪大了眼睛:“我?帶學生?”


    “啊。”阮白同樣張大眼睛看著他,表情誠懇又無辜。


    楚昊看著偷偷捂臉,順便一巴掌把胖球的眼睛也給捂上。他家二狗又要騙人了,不能帶壞小孩子。


    越澤王沒看出來好友的奸詐本質,徑自在那兒自我懷疑:“我能行麽?”


    “為啥不行?阿清比工部的那些官員厲害多了!”阮白萬分誠懇地誇讚。


    越澤王想到去年和他共事過幾個月的三個工部官員,信心立刻就上來了,但還是懷疑:“唐大人他們的水平……能代表工部?”


    當然不能。唐大人他們原本隻是帶領了一群理工男的文科生,是在順陽關這裏被阮白和越澤王硬生生拗成理工男的。哦,他們現在也出息了,三個人都是工部的能臣幹將,帶領著一堆將作監的匠人們,成立了一個個項目,牛氣得很。


    阮白見他動搖了,又拿話激了激:“阿清你做事不能老是前怕狼後怕虎的,要對自己有信心。哪個人能哪個方麵都厲害,阿清你在研究方麵比大部分人要厲害多了!”


    越澤王看著坐在阮白身邊,哪個方麵都很厲害的楚昊。


    楚昊不明所以:“嗯?”


    “別看他,敗家爺們一個,根本就不會賺錢。”阮白絲毫不給楚昊留麵子,幹淨利落地拆台,“阿清賺錢比他厲害多了。”


    楚昊看著阮白,眼睛一眯。


    話說到這份上,再扭捏下去那簡直就不是男人!哪怕是兔嘰,也是有男兒血性的兔嘰!


    越澤王一拍桌子,站起來:“行,我試試!不過你得找你曹大哥說幾句,看看到底要不要讓他手下的那些工匠們過來。我先去列個章程。”左右隻是一些地位不高的匠人,又不是真的帶那些要治國的學子,以他的水平總不會教壞了。


    楚昊抱起胖球,默默跟著越澤王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空著兩手迴來了。


    阮白正團在椅子上看輿圖,看到楚昊進來直招唿:“快,把門關上,好冷。”


    楚昊不僅把門關上了,還落了栓,手指放在腰帶上就開始解衣服。


    阮白聽到聲音,抬頭一驚:“嗯?!”


    “敗家爺們,嗯?”


    阮白整個人團緊了往椅背上一貼:“那不是騙騙阿清嘛!你別來了啊,昨天晚上都……”


    “昨天晚上不是你說的不要停麽?”楚昊走到阮白跟前的時候,身上隻剩下一條褻褲,在沒燒地龍的書房裏一點都不冷的樣子。


    “我說的是不要,讓你停下!”身為宗師老是在床上欺負他,算是怎麽一迴事?還講不講道理了!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宗師,不能欺負菜鳥的操守了!


    “我停下了啊!”楚昊十分冤枉。


    阮白拍桌:“你停下的時候,天都亮了!”過分!他又不是不讓他做,大家都是男人,這方麵哪有不理解的?可是要不要吃一頓就跟吃斷頭飯一樣?他那裏“磨損”很大的好嘛!


    “胡說!肯定天還沒亮。我出去做早課的時候,天都還黑著呢!”


    “我都聽到雞叫了!”


    “到後麵你不是都昏過去了麽?裝的?”楚昊將二狗子抱起,扒了褲子往榻上一放。


    臥槽!阮白趴在榻上整個人都懵了,這是想幹嘛幹嘛幹嘛!他們這才成親多久啊,這個男人就暴露出霸道本性,日子沒法過了!不行,他必須得給楚大狗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誰是家裏的老大!


    “乖一點,別亂動。”自家夫人被他扒地……欲遮還羞,還在他眼前扭來扭去,楚昊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癢,說話的聲音都沙啞起來,“早上感覺有點腫,我再給你上個藥按按,別瞎想。”王府的大夫說過了,男人的那裏要注重保養,不然嚴重的話可能會有損壽數。他家二狗得陪他白頭偕老呢,怎麽能……絕對不能!


    阮白的第一反應是:哦,不是真槍實彈的那啥啊,那就好。下巴剛扒拉過枕頭墊著,頓時覺得不對:“給我上藥,你幹嘛脫衣服!”


    “這不是你說的……情趣?”楚昊一指頭伸進去就把二狗子跟摁老實了,對身體掌控力十分超群的宗師大大,用來按摩也是手藝絕佳的大師級,原本還橫眉怒目的阮二狗瞬間就剩下哼哼唧唧。


    “嗯……那裏……啊!輕一點……嗯~舒服……”


    “啪嗒”一聲,阮白感到後腰一濕,反手一摸一手血,扭頭一看,楚昊正鼻血長流:“你不至於吧?”


    別說成親前,成親後他們兩個幾乎什麽破廉恥的動作都做過了,上藥那麽一點小陣仗竟然能讓楚宗師流鼻血?


    上火了吧?阮白提上褲子,穿好衣服,神清氣爽地往外一溜小跑:“我去下廚!”開春了,集市上漸漸有人挑了新鮮的野菜來賣,他去買上一點,給楚昊下火!年輕人,要不得啊~


    等楚昊捂著鼻子走出書房的時候,聽到黑曜石的嘶鳴和胖球稚嫩的嗷嗷叫,看到小忠站在院子門口,問:“二少爺去哪兒?”


    小忠頭低得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裏,好假裝看不到世子爺的狼狽相:“迴世子爺,二少爺說是去集市上轉轉,買點時鮮貨。”


    楚昊心氣不順:“家裏缺什麽了,還得他親自去買?”


    小忠不好說話。誰都知道二少爺出門的主要目的是遛彎,買東西什麽的是其次。


    楚昊想想二狗子說要給他做飯,還算是有心,他也不想跟個下人計較,重新調整好心情,去處理公務,譬如說先拉著懶散了一個年節的士卒們,繞著關城跑上幾圈?


    等楚昊熱身完畢,跑迴家,得到消息:“二少爺說留在集市那兒談生意,午飯不迴來吃了。”


    楚昊:說好的下廚呢?騙砸!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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