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一切順利


    “我不如五王爺權高位重,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可我有一顆真心,但我不奢望你能給我什麽,隻要讓我待在你身邊哪怕是遠遠的待著也可以,就是不要趕我走,好嗎?”


    對於江雪笑一番肺腑,葉清逸內心沒有任何的波動。


    真是個傻子,到現在都沒搞清自己究竟喜歡是哪個葉清逸。


    “江雪笑!”葉清逸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的性格為什麽前後差那麽多?你對我究竟是愧疚多還是愛意多?這些你可曾想過?”


    “我……”


    江雪笑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清逸說的這些他從來就沒想過,清逸那個時候不認識他,他以為她是想忘掉那段不好的往事,所以……


    “看來你對我葉清逸了解不夠深。”葉清逸看著江雪笑漸漸蒼白的臉色,說的毫無留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又談何待在我身邊,說出這種話真是可笑至極!”


    他沒有!


    江雪笑幾乎要喊出聲,可看到清逸麵上的冷漠,他又忍住了。


    “清逸,我的願望很小……”


    “你的願望是很小,但對我來說就是負擔。”葉清逸打斷江雪笑的話,“我說過你是一個好大夫,你專心研究你的醫術,至於其他的,就不要再抱有幻想了。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清逸要他放棄?


    “葉清逸已經死過兩次了,一次是寺廟,一次是千裏池。”


    葉清逸站起來走到江雪笑跟前的時候,他能聞到她身上很濃重的藥味。


    江雪笑心中一痛,清逸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才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但葉清逸不會死第三次。”葉清逸扭頭看著默不作聲的江雪笑,“對我來說,你們每個人都是過去式,我不想跟你們任何人有交集。”


    “清逸……”


    江雪笑也站了起來,如今靜距離看她,才發現她的麵色青白,臉頰清瘦,完全就是一幅大病初愈的樣子。


    窗外的雨漸漸轉小,最後停住了。


    江雪笑就站在那裏,一直很久,久到他覺得渾身要失去知覺了。


    抬頭望了一眼清逸,明明兩個人站的那麽近,卻好像隔著一條看不見的鴻溝,無論他是變強還是示弱,清逸對他永遠無動於衷。


    “封玄寧,送客。”


    葉清逸實在是站不住了,她扯了一嗓子,忽然感覺背後被人扯進懷中緊緊環住。


    她想動,但背後傳來江雪笑低低的哀求聲:“最後一次,清逸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讓我抱一下你。”


    然後,放下對她所有的念想,迴到陌生人。


    葉清逸感覺自己的後頸落入幾顆涼涼的東西,等到封玄寧推門而入的時候,江雪笑已經放開自己,朝著自己拱拱手:“多謝葉姑娘收留,在下告辭了。”


    江雪笑努力得不讓自己有一絲顫抖,他想驕傲體麵走出去,走出她的世界。


    “他怎麽迴事,磨磨唧唧跟個女人似的。”封玄寧看著江雪笑的背影很是不滿道。


    “他呀,是個好大夫。”


    到最後,葉清逸還是沒忍心說出口,那個江雪笑深愛的葉清逸,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自己如此絕情,也是想讓他放下這段情,重新開始。


    他不能一直卑微的活著,一直活在愧疚裏。


    入夜!


    小院內燈火通明,葉清逸早早用完膳,晃蕩著雙腿暢想著未來宏偉計劃。


    門外幾聲響,伴隨著阿三的請安聲,讓葉清逸立馬跳起來拉開房門對上陸離的臉。


    “怎麽樣?事情進展還順利嗎?”


    陸離伸手拔下兩撇小胡子,微微一笑:“當然順利!”


    當陸離訴說柳丞相看到送去賀禮,那眼中藏不住的貪婪,葉清逸搖搖頭說道:“上次拍賣會秦隱就送去好多賀禮,今日你又送去那麽多,柳丞相可是無底洞,你送再多他也幹照單全收。”


    “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貪婪。”


    陸離在在柳府一直跟柳丞相你來我往,這下鬆懈下來感覺餓到不行,一連吃了好幾口飯菜才覺得不餓的慌。


    “那老嬤嬤是什麽情況?”葉清逸往陸離碗中放了幾塊肉,著急的詢問。


    能不能抓住柳家的把柄,就全看今天這一迴了。


    “此時還是全靠了項禦醫繪製的地圖,還有司馬蕭神出鬼沒的輕功。”陸離擱下筷子緩緩說道,“那位老嬤嬤住在柳府後院最隱蔽的位置,司馬蕭過去查探的時候,發現老嬤嬤守著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估摸著四五十歲年紀。”


    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柳丞相隻有一位原配夫人李華清,據說她吃齋念佛很多年了,平時宮中有宴席她稱病不出席。”


    因為五王妃的身份,參加宮宴之時見過很多官員家中的女眷,唯獨柳夫人從未見過,偶然跟赫連楓提起,他才告知了自己。


    “柳丞相隻娶一位夫人在朝中享有盛名,可你剛剛說後院的瘋癲女子,她跟柳丞相是什麽關係呢?如果是親戚為何有病不去治,如果是仇人直接殺之,留著她做什麽?”葉清逸了解柳丞相,他是不會留下把柄給別人的,所以那個瘋癲女人一定對他來說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就隻查到這些嗎?可還有?”葉清逸問。


    “暫時就這些,不過項禦醫接到皇後口諭,讓他去送藥。”陸離眼睛眯了眯,“我已經讓項禦醫仔細點,爭取從那老嬤嬤口中套出有用的線索。”


    “皇後又讓項禦醫去送藥了?”


    皇後不是已經不信任項禦醫了嗎?


    “先前那位太醫遲遲不治好太子,已經被皇上撤職讓他迴老家去了,寧姑姑雖然是皇後信任之人,但皇後從未把此事交給她,可見皇後對此事過於謹慎,寧願再用一迴項禦醫,也不讓寧姑姑接手。”陸離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幾口道,“至於火藥房,我隨口問了幾句,但柳丞相口風很緊一點都不肯透露,而且我還察覺柳川不在府中,估計一直在火藥房駐紮。”


    “不錯,看來這趟做客還是有收獲的。”葉清逸點點頭,“現在就看項禦醫的,他要是能從老嬤嬤口中挖出有價值的線索,那麽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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