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取舍


    “葉清朗,你知道今日朝堂之上,為何戚大人無緣無故攻擊清兒嗎?”


    “此事,我會查清的。”葉清朗迴道。


    “不用你查,本王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赫連楓盯著葉清朗些許緊張的麵容,“想必你也猜到了幾分,正是皇後。”


    “怎麽可能,皇後可是……”


    葉清朗忽然收聲,他瞳孔微縮,好似猜到了什麽,卻又不敢確定。


    “要是本王堅持,清兒可以不進宮,但為了讓你看清時局,清兒可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赫連楓站起來目視前方,“柳家從一開始就在利用葉家。”


    “不可能!”葉清朗不信,“兩府可是十幾年的世交。”


    “還記得迴門之日,查出的食物相克一事麽?”赫連楓說道,“除了柳家,誰還會對葉家後廚這番了解?”


    其實,從之前種種事情,葉清朗就已經猜到幾分。


    可他跟柳川是多年的好友,他性子直爽,有什麽事情是不會藏在心中的。


    “柳川估計是唯一不知情的那個。”赫連楓緩緩道,“柳丞相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清逸也知道?”葉清朗問,難不成唯獨瞞了他一人?


    “她是自己發現的。”赫連楓道,“她給太子教導的是,察覺出來的。原本是想告訴你們的,但怕你們接受不了,此次酒精的事情,正是與皇後撕破臉麵的第一步。葉清朗,所以本王必須知道你把那群人放在哪裏了?本王不想有一天,那群你辛辛苦苦培養的人,跟你作對。”


    葉清朗深吸一口氣,眼中以恢複一片清明:“那批人已經培養出來了,隨時可以聽從調遣。但調遣的令牌在皇上手中,微臣沒有實權可以調遣他們。”


    “皇上對你,防範可是有點嚴呐!”


    “可能是因為微臣是葉家人,知道太多事,可不是多防範一些。”葉清朗笑的無奈,“再說了,那時讓微臣雲遊江湖一年,可不是五王爺您的主意麽。”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笑容凝固在赫連楓唇邊,說出的話寒氣十足:“葉清朗,有些話不必說出口。”


    “王爺,有時候微臣還真希望,坐上龍椅的是您。”葉清朗聳聳肩,“可惜您不感興趣。微臣每日如同遊走在鋼絲上,心慌得很。”


    “行了,你繼續做的事情。”赫連楓說道,“別讓皇上再把你的實權全收迴去,到時候你找本王哭天喊地都沒用。”


    葉清朗勾唇一笑:“多謝王爺今日告訴微臣如此天大的秘密,也讓微臣明了日後要怎麽做,才能讓主子滿意。”


    “葉清朗,你想要守護的東西,如今本王同你一樣。”


    “是,微臣告退!”


    張嘴吸入的冷空氣,讓葉清朗的嗓子有些發幹,唿出一口白氣,跨上馬匹直接來到行宮,把玉溟給偷了出來。


    “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葉清朗緊緊抱著玉溟,頭枕在她肩頭,語氣悶悶的,很不高興樣子。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玉溟摸了摸葉清朗頭頂,很少見他這個樣子。


    “玉溟,你覺得我是不是很沒用?”葉清朗問。


    “五王爺又說你了?”


    玉溟記得,以前葉清朗每次被五王爺說道,總要失眠好幾天。


    可今日的他,好像更加消沉一點。


    “沒有!”


    “那是為了什麽?”玉溟用力把葉清朗腦袋抬起,“你看著我,到底怎麽了?”


    葉清朗拉下玉溟的手說道:“五王爺,告訴我,柳府一直在利用葉家。”


    “怎麽會?”玉溟難以置信,“你們兩家不是世家嗎?”


    “可事實就是這樣。”


    葉清朗苦笑道,“清逸昨夜剛剛從皇後宮中迴來,她的侍女被折磨得一身傷,今天朝堂之上,戚大人向皇上進言,說清逸損壞先皇後靈位,上一次又下落不明,必須嚴懲。”


    玉溟一下子反應過來:“是皇後,這一切都是皇後做的。我記得那個時候,六公主送來一批珍珠準備做成胭脂,而我隨手一捏就有發現了問題。”


    “你也知道?”葉清朗表情嚴肅起來,“怎麽不早告訴我?”


    “王妃當時沒有證據,萬一說出來,搞不好還會引起六公主跟皇後之間的矛盾。”玉溟咬咬唇,“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待在行宮照顧白家主,總是錯過很多事情,連你傷心的時候,我都不能安慰你。”


    “玉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葉清朗緊握她的手,“反正現在知道也不晚。”


    “那皇後到底要做什麽呢?”


    “我聽王爺說過,關於酒精的事情。”葉清朗迴道。


    “其實不管他們如何鬥爭,最無辜便是王妃了。”


    “我最對不起便是清逸。”葉清朗歎氣道,“她說以後葉家她跟我一起扛,可我這個做大哥的,一點忙都幫不上,全是她在撐著。”


    “清朗,有時候做選擇不是一件難事。”玉溟的手微微發燙,她的聲音輕輕的,猶如一片羽毛撫平葉清朗心中的鬱結,“問心無愧,便好!”


    “玉溟!”


    葉清朗心頭一暖,緊緊抱著她,低頭吻住她:“好,我聽你的。”


    “大哥來過了?”


    睡過一覺的葉清逸,精神狀態明白比之前好很多:“怎麽不等我醒來,他就走了。”


    赫連楓拿下屏風上的外袍披在葉清逸身上:“他現在要做個選擇,所以內心很糾結。”


    “選擇?”葉清逸眨眨眼,“他要做什麽選擇?”


    “選擇跟隨本王,還是當皇兄的衷心心腹。”


    “啊?”葉清逸腦子宕機了,“我一直以為大哥是王爺您的人哎。”


    “他是葉府的長子,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再謹慎。”赫連楓摸著葉清逸柔軟發絲說道,“以他頭腦一生仕途完全不是問題,但偏偏他的妹妹你嫁給了我,如今我與皇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你大哥為了以後,自然要取舍。。”


    “也就是說,原來是皇上你兩個金主,現在要大哥隻能選擇一個金主。”葉清朗摸著下巴點點頭,“是有點難取舍。畢竟一個金主跟兩個金主給的錢,差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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