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裏玩了也就十多天,在現實中才過了不到一小時。但就算時間很短,也把監控著她的人嚇壞了,急忙報告上級,上級急忙開會討論,然後采取緊急措施。可還沒等正式采取行動呢,簡明月又迴來了,沒事人似的洗了個澡,然後窩在床上看書。


    隨著她的迴歸,忙亂的人們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明白了,簡明月說自己隨時能離開,絕非虛言。雖說在哪離開的還得迴到哪裏,可簡明月要是一去幾年幾十年呢?他們難道也等上幾十年?看樣子對簡明月,還是采取懷柔的方式比較好。


    那些人的忙亂,簡明月就是沒看到也能猜到,這也正是她的目的所在。不警告他們一下,自己隻怕要把牢底坐穿了。而且他們管製的也太嚴格了,網絡不能上,電話不能打,隻能看書看電視。她本來想建立新的副本,可不知怎麽搞的,她看來解悶的幾本書,竟然全都不能用來建立副本。想將《葉問2》寫出來,隻用手寫得寫到什麽時候?讓她隻能去愛情動作片裏散心,讓她頗為鬱悶。


    也許是簡明月的這次消失起了作用,也許是上級做出了指示,總之沒過多久,簡明月的監禁就解除了,可以參加日常的訓練了。不過出任務就沒她的份兒了,隻能看著別人風風火火的出去,然後帶著一身硝煙和血腥味兒迴來。這讓簡明月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幹脆去向周岱宗請假,準備迴終南山去見師父玄玉,學習玉真觀下一階段的功法。冰肌玉骨訣都練到頭了,再不學更高一層的功法,她就沒得練了。


    簡明月的安排,周岱宗已經做不了主了,隻能讓簡明月先迴去,等他請示了上級之後給她答複。好在上級的迴複很快,簡明月還沒迴到宿舍就又被叫迴去了,不但給了她假期,還給了足足三十天的時間。唯一的要求是,身邊得有人陪同,每天報告一次。


    三十天時間,足夠簡明月學習新功法了。她立即簡單的收拾了一點行李,就和陪同的白慕清一起出發了。


    其實距離上次來終南山,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可簡明月卻覺得已經過去好久了。對她來說,當然是好久了,已經有七十多年了。所以這次再來,讓她感覺這裏陌生了很多,要不是她記憶力極強,隻怕連路都找不到了。


    當簡明月推開玉真觀的大門時,玄玉一見簡明月,先是一愣,接著就激動的老淚縱橫,哆嗦著雙手想要摸簡明月的臉。簡明月知道玄玉不可能是想沾她便宜,隻是親眼見到有人練成了師門的冰肌玉骨訣,想要親手摸摸,驗證一下。所以她主動抓著玄玉的雙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聲道:“師父,我已經將冰肌玉骨訣練到大成了!”


    玄玉撫摸著簡明月細膩光滑的肌膚,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好!雖然早就知道你是天縱奇才,可我依然沒想到,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冰肌玉骨訣練至大成!好!”


    簡明月扶著玄玉的胳膊往裏走,邊走邊說道:“師父,我的冰肌玉骨訣已經大成了,是不是就能學接下來的功法了?對那些神奇的法術,我可是向往已久了。”


    玄玉樂嗬嗬的道:“當然!其實冰肌玉骨訣練到第十二層,就可以學法術了。我以為你要練到十二層,怎麽也要六七年時間,沒想到這才半年,你真是讓我做夢都沒想到啊!走走走,跟我去後屋。”迴頭又對白慕清道,“這個小姑娘就不用去了,在外麵等一會兒吧。”


    白慕清其實也有三十歲了,可是在超過百歲的玄玉麵前,她還真就是個小姑娘。對於這爺倆把她排除在外的態度,她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行,我就在外麵等著。你們慢慢聊,不著急。”


    玄玉還真就把白慕清當成透明的了,帶著簡明月就去了後屋。簡明月明白,玄玉這是看出門道來了,所以才對白慕清的態度這麽冷淡。都說人老了精、馬老了滑,這話一點都不錯,玄玉一百多歲的年紀不是白活的。


    不過玄玉也沒多問,將簡明月帶到後屋,就指著上麵供奉的一尊神像道:“咱們玉真觀的傳承斷的太久了,雖然曆代弟子都非常盡心的保存,可依然沒留下多少東西。其中最珍貴的,就是這尊神像了,據說本派的所有功法都藏在其中。隻是到底怎麽藏的,藏在哪裏了,誰也不知道。我也曾想過,是不是這神像裏麵是空的?砸碎了就能取出來?可不知怎麽的,每當我想要砸碎它的時候,就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所以神像才始終保存的好好的。現在,就看你的了。”


    簡明月端詳著這尊神像,發現神像和常人一般大小,和其他寺廟道觀裏的神像差不多,都是一臉的慈悲和藹。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這尊神像不是普通的泥胎,而是一整塊大青石雕塑而成。


    不管神像是什麽材質的,都隻是一個死物而已,簡明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特別之處。正想再問問玄玉,卻發現玄玉已經轉身往外走了。簡明月知道玄玉這是要她自己參悟,也就不問了。


    屋裏隻剩下簡明月一個人,她想了想爬上供桌,和神像相對而立。神像的位置擺的比較高,但卻是坐姿,簡明月站在供桌上剛好比神像稍高一點。從這個角度看,神像那高高在上的感覺頓時淡了不少。簡明月忽生童心,伸手想拍拍神像的肩膀。可就在她的手將要拍在神像肩上時,突然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頓時汗毛直豎!


    簡明月練了多年的武功,雖然始終卡在化境階段,不能晉入抱丹境,但武者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這種直覺很沒道理,但在戰場上多次讓簡明月躲過了危險,所以她非常信任這種直覺。可是一尊神像,怎麽會給人危險的感覺呢?


    仔細迴憶剛才的直覺,簡明月發現是自己打算拍神像的肩膀時,這種感覺才突然出現。也就是說,神像裏不應該藏著炸-藥之類的東西,不然她早就有危險的感覺。那麽就是神像有靈智,覺得自己拍它的肩膀是在羞辱它,所以才發怒?這不太可能,就算玉真觀以前是修真門派,也沒有把死物弄活了的本事。


    琢磨了一下,簡明月決定再試試。這次她幹脆握起拳頭,作勢要打向神像的腦袋。果然,那種危險的感覺再次出現了,並且比上次要厲害的多,讓她的眉心都有種刺疼感。


    經過仔細分辨,簡明月發現危險感的來源,並非是整個神像,而是神像的胸部位置。這讓她確定了,這尊神像的秘密,肯定都藏在它胸口的位置。隻是該怎麽才能參透這個秘密呢?像小說裏那樣用精神感應?可惜她的精神屬性雖然極高,卻始終沒發掘出用精神力感應外物的方法。用手摸?嗬嗬……。


    或者和玄玉說的那樣,直接砸碎它?越想簡明月越覺得雜碎它是個很有可能的辦法。雖然每次對神像做出危險動作時,都會有種危險的感覺,但誰敢說這不是祖師爺對後代弟子的考驗?若是因為有危險就不敢動了,這樣的後輩弟子,想必會讓祖師爺很失望吧?至於可能會真的有危險的問題,對簡明月來說是問題嗎?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降一級而已,有什麽大不了?


    下了決心之後,簡明月從背包裏取出蛇吻匕來。從副本中迴來後,那些用金幣買來的武器裝備全都消失了,目前她手裏威力最大的武器,也就是蛇吻匕了。


    手持匕首,簡明月深吸了口氣,做好了死一次的心理準備後,才突然一匕首刺向神像的胸口。而隨著她的動作,眉心的刺痛感頓時千倍萬倍的加強,好像真的有一根鋒銳的鋼針刺入了她的眉心。


    簡明月強忍著刺痛,繼續將匕首刺下去,可刺痛感越來越強,讓她實在無法忽略,以致她刺向神像的匕首也越來越無力。當匕首刺中神像時,簡明月自己認為是傾盡全力刺下去的一擊,實際上根本沒有一點力道,全靠手臂刺出時的慣性,才讓匕首接觸到了神像胸口。


    而就在匕首刺中神像的一瞬間,簡明月隻覺得眉心不再是鋼針穿刺了,而是被一柄萬斤重錘狠狠的砸中了腦袋!隻覺得腦袋一下子被砸開了花,腦漿飛濺的到處都是,一下子和整個虛空都融合在一起。


    而在腦漿與虛空融合的瞬間,簡明月感覺自己像是一下子懂了很多東西,世界真實的一麵正式向她敞開!


    這種感覺很玄,但又那麽實實在在,無數的奧秘湧入她的意識,讓她感覺自己似乎無所不知,無論什麽物事,都能一眼看穿;無論什麽原理,都能瞬間理解。


    簡明月沒有去想自己的腦袋既然被砸碎了,為什麽還能思考的問題,而是福至心靈的貪婪的吸收著這些知識,感悟著這種感覺。因為她知道,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悟道狀態,錯過這一次,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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