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見到那人棄牌,秦越眉頭一跳,一抹遺憾的黑線滾落額頭。


    眼中顫動的一抹靈樞真氣微微收斂,從荷官即將發出的那張牌上收了迴來。他知道等會兒有的人就要跳腳了,因為他已經看穿了那張即將發出的牌。


    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張ace,也就是一副牌中唯一的一點。


    而剛才棄牌的那個哥們,差的就是一點。若是他沒有放棄,此刻應該已經達到了二十一點,算是一副絕境中的反擊牌。


    不過嘛,看著那哥們棄牌輸掉十萬籌碼之後,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秦越心中的微微遺憾也是稍縱即逝。他知道這幫人在這裏玩牌,十萬塊也不過就是一筆小籌碼而已,算是玩一玩。贏了開心,輸了也不傷筋動骨。


    若是換做普通的賭徒,哪怕是那種輸紅了眼就差一把翻盤的人,秦越都難免動惻隱之心,會希望那人不要輕易放棄。雖然贏一局改變不了什麽,但是沒辦法,他秦越還是個善良的人啊。


    嘿嘿。


    然而,對於這幫人,十萬的來去皮毛而已。誰贏誰輸都不重要。


    秦越目光也隻是在那人身上瞬了一瞬,正要移開。


    忽然那剛剛棄牌的人,目光忽然一閃,反而落在了秦越身上。


    “咦,周老板啊,這位小兄弟該不會就是耽誤你過來的原因吧?”


    那棄牌的哥們悠然地點燃了一根煙,戲謔地看向秦越,順手還推出了煙盒。金屬的特製煙盒,裏麵的煙秦越也認不出來。畢竟,他沒有抽煙的習慣。


    所以,秦越也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謝謝,我不習慣抽煙。”


    “哦?好的。”


    煙盒重新被收了迴去,可隔著麵具,秦越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人微微的不爽。看來剛才棄牌他看起來沒什麽,心裏不舒服終歸是有一些的。


    “周老板,說句話嘛。”


    那人不依不饒地問了一句周震,周震終於沒辦法,隨意嗯了一聲,表示認了。


    “是啊,這個就是剛才在樓下贏了一局一百五十倍賠付的高手,正好也算是我的一個熟人,所以請上來一起玩玩,怎麽,不介意吧?”


    “哦?高手啊!”戲謔的口吻,眼神上上下下瞄了秦越幾眼,秦越不由地有些不舒服了。


    顯然,這人並沒有把周震的話當迴事。


    不過也正常,看了一眼這裏麵的人,看起來幾乎沒有像他這麽年輕的。雖然所有人都是在賭博,但是看起來也並沒有尋常賭場那種搏殺的意味,反而好像是真的在玩一樣。


    隻是,秦越也有些弄不明白了,這幫人看起來並不是需要明麵上賭錢的人,一個個還挺有貴氣的,沒事兒跑賭場來幹什麽。他們,要賭的怕不是別的什麽東西吧?


    他們這麽著急等著周震過來,自然不太可能隻是讓周震來當個莊家。


    但凡了解一些賭博的都知道,莊家過來贏錢的概率遠遠大過一般的玩家,他們現在對周震頗有微詞的樣子,總不可能是希望周震過來贏他們的錢吧。


    雖然,周震也不像是精通賭博的樣子,剛才秦越在樓下已經試探過來,周震並不是什麽真正心理博弈的高手,起碼還不如他秦越。這樣的人,顯然也不是個專業的莊家。


    起碼,不是尋常賭桌上的莊家吧。


    “是高手好啊,要不要也一起過來玩一把?”


    這時候充當莊家的老者忽然開了口,一句話說完,剛才在跟周震答話的那人又是戲謔一笑:“也對嘛,小兄弟,既然是因為你周老板才遲到了,而你剛才在樓下還贏了錢,現在起碼也得吐出來一些。我看這一把你得跟周老板一起玩。”


    呃……


    秦越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是有點兒煩人啊。


    看他剛才對十萬籌碼毫不在乎的樣子,現在也並不是在意一局的賭注,而是純粹看他樣子年輕,同樣也是周震帶過來的新人,想著調戲一番似的。


    隻不過,這人怕是誤會什麽了。


    他秦越雖然是跟周震一起過來的,實際上跟周震根本不是一路人。他讓自己跟周震一起接受懲罰,搞得還好像自己跟周震真的很熟似的。


    當然……


    秦越掃了一眼周震,周震同樣投過來了大有意味的眼神。


    “怎麽樣?你若是想要加入,我想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而且,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局,這一局的注碼算是很低的了,我覺得比較適合你。”


    秦越正看似微微沉吟,周震反而戲謔一笑,好像在對秦越用激將法似的。


    頓時周圍的幾個人都看出了些什麽來。


    看得出來,周震跟秦越好像並不是那麽和諧。


    而同樣的,這也正是周震想要給眾人傳遞出的信息。


    在這個私密的賭局裏麵,所有人都戴著麵具,或許十分熟悉的人互相之間都可以認出來對方,不過像秦越這樣出來乍到的,跟所有人都沒有任何聯係。


    那麽互相之間站隊就很重要了。


    起碼可以判定彼此之間的聯係,剛才周震帶著秦越過來,看起來秦越跟周震是很好的朋友。而且秦越一看就是很年輕的樣子,說不準還是周震家裏的一個世侄,帶過來見見世麵。


    此刻周震一句話,雖然是對秦越說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周震在給眾人暗示,這年輕人跟他並沒有什麽關係,想要出手的盡管可以對付。


    甚至,周震刻意提到了一句這局的注碼並不大,讓秦越抓緊下手,更是等於明白地告訴了眾人,他們盡管可以吃掉秦越。他周震對秦越同樣是不屑一顧,這是咱暗示他們幫忙給秦越一個下馬威。


    正好此刻桌麵上的莊家老者,手中的牌麵,除了直接通殺的點數之外,這是優勢最大的情況了。若是能夠攛掇秦越入局,幾乎等於讓秦越白送錢。


    秦越跟大家不熟,不過周震恐怕就不一樣了。別說周震現在沒有戴著麵具,大家一目了然。即便是戴著麵具的幾個人,看他們跟周震打招唿的樣子,秦越也完全可以斷定他們私底下跟周震關係還行。


    在周震和那幾個人之間,那所謂的麵具,也幾乎等同於秦越看向花媚而已。


    隻是一個形式罷了。


    頃刻之間,小小賭桌上站隊就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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