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哎喲,我去!


    秦越一陣頭暈眼花,笨拙地揉著腦袋爬了起來。掃了一眼雙手,一小撮狗毛!


    剛才確實已經摸到了阿星,隻是沒想到那家夥居然還是堪堪躲了過去。秦越也確實已經用足了力氣,卻沒料到阿星卻早有準備似的,提前動了一步,從他鐵鉗般的雙手之間擠了出去。


    此刻正努著屁股,緊緊貼著杜鵑昏睡的床沿,一臉驚恐的表情,還十分委屈地用一種十分柔韌的動作舔了舔自己的屁股。秦越手裏的那一小撮狗毛就是扒的它屁股上的。


    秦越麵頰陣陣抽動,臉上邪性地笑著,滿滿的得瑟味道。


    嗬嗬,現在知道怕了?還那麽委屈的樣子,想博取老夫的同情?不可能!


    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秦越張開了四肢、軀體,將阿星的去路全部封堵。


    杜鵑的床是那種封住下沿榻榻米式的大軟床,阿星除了秦越這個方向,根本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逃避。


    “嗚嗚……”


    小土狗突然嗚咽了兩嗓子,秦越卻冷笑更盛,這狗日的還會裝哭,再不好好調教一下還得了?


    再也沒有一絲以大欺小的羞恥感,張開鐵鉗一般的手指,朝著阿星逼了過去。


    “汪!”


    “汪汪!”


    阿星已經如人形一般站了起來,屁股跟後背緊緊貼在床沿,上肢盡量收起,好像這樣就可以距離秦越遠一點兒。然而這一點兒距離能頂什麽用?連秦越一步的距離都不到,它又不是一隻貓,有超強的彈跳力,或許還可以趁秦越現在身體機能嚴重受到影響,借機逃走。


    狗相對貓那種敏捷怪來說,還是很笨拙的,被逼得沒有逃生的去處之後隻有等死。而且狗其實也是相當慫的,所謂狗仗人勢,沒有了倚仗,麵對危險的時候,狗要麽撒腿狂奔,要麽就是直接往地上一啪,腦袋藏起來,嗚嗚求饒。


    現在阿星明顯就是采取的後一種方法,開始扮慫投降了。


    那小奶狗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夠可憐的了,若是在平時一隻小狗這麽惹惱了秦越,秦越說不定心頭一軟也就放過它了。可是這小土狗不一樣,現在算是被自己半收養了,等於是自己家的狗。


    那就得講規矩!


    可它居然不但不講規矩,還在這種時候,這麽不懂事的過來搗亂。


    關鍵是,這小災星明明就是很機靈的,此刻分明就是單純地在作死,沒有別的解釋了。


    也用不著解釋了。


    狗語,秦越現在沒心情去聽,也聽不懂。


    “嗚嗚嗚!”


    阿星臉上苦逼的神色完全無法隱藏了,或者它根本沒有打算隱藏,而是故意做出來的。提起的兩條前腿,一下下抖動。像是害怕極了,又像是在跟秦越求饒作揖似的。


    秦越腦門上不由地還是出現了道道黑線,心,好像有那麽一點兒軟了。


    這畢竟還是一隻小奶狗,別說是一隻狗子了,就算是個人小時候也難免調皮。而且此刻這家夥現在居然還這麽求饒了,好像也沒有必要痛打一頓,還是簡單教訓一下好了。


    畢竟……


    秦越臉上殺意消褪,掀起陣陣苦澀。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呢。


    不過,此刻完全不稍微教訓一下阿星,心頭那口惡氣實在難消哇。這還真不是秦越心胸狹窄要跟一隻小奶狗計較,而是……


    哎,算了!


    若是真的被這小東西破壞了氣運,那也就認栽了,都是命。


    秦越重新收攝眼神,嘴角一歪,朝小土狗阿星迎了過去。


    “嗚嗚……汪!”


    突然之間,阿星的臉色明顯地震顫,居然沒有了剛才的畏懼樣子,反而又有點兒恢複了之前讓人來氣的樣子。它居然唿哧著嘴巴,搞得臉上的毛發都一根根炸毛似的散開。


    好像對於秦越一點兒都不理解它的委屈感覺很生氣似的,好像剛才的種種反而都是秦越做錯了似的。


    秦越終於心中一狠,直接衝了過去。


    我踩!


    秦越抬腳就輕輕地踩向了阿星背部,畢竟手還要照顧著上麵的空間,防止阿星跳出去。如此上下齊攻它能夠跑掉算它厲害。


    可是……


    阿星真的跑了。


    秦越剛才還是沒有用足力氣,畢竟是一隻小奶狗,秦越也不可能真的用多大的力氣去踩踏,這小災星就是趁著秦越這一絲絲的心軟,強行從秦越的腳下擠了出去。


    並且就如同一個頑童似的,高高地撅起屁股,前腿用力扒拉,後腿瘋狂蹬著床沿,然後如同一個毛線團似的翻上了杜鵑的床。


    然後迅速一個滾身,終於翻轉迴了姿勢,直接鑽入了杜鵑懷中。


    “哧溜!”


    阿星黑色的舌頭在杜鵑麵頰和頸部快速地舔了兩下。


    “唔!”


    杜鵑有些難受地嚶嚀一聲,眉頭好像很難受地皺著,身體卻沒有動。秦越心頭瞬間又炸了。


    馬丹,這小混蛋還真是會趨炎附勢,可是娟姐現在昏睡著,救不了你啦。


    而且……


    哼,居然還敢那麽親近娟姐,老夫都……


    這麽想著,秦越心中那一絲柔軟又變得堅硬,嘴角一裂朝阿星伸出了手。這一迴再也沒有地方逃了吧,還往娟姐懷裏鑽,更是不可能跑得掉了。


    可是幾乎就在同時,秦越皺起了眉頭,小土狗阿星居然還不知死活地舔舐著杜鵑細長的脖頸,一秒鍾的時間而已,杜鵑的脖子上已經呈現濕漉漉的一片。秦越咂巴了一下嘴巴,明明應該更生氣的,卻突然渾身僵住。


    心,就跟掉進了水裏的大鉛球,騰騰地直下沉。


    這……


    “娟姐?”


    秦越不由地喚了一聲,然而杜鵑自然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隻是依然微微地皺著眉頭,仿佛在承受著某種痛苦。


    秦越微微一顫,再也沒有猶豫,直接近身。


    與此同時,小土狗身體一輕,就從杜鵑懷中騰身而起,被秦越丟下了床。秦越隨意地抽了幾張紙巾幫杜鵑擦了擦脖子,然後雙指並成一道劍狀,貼了上去。


    靠!情況不妙。


    娟姐的身體明顯有些冰冷,好像被凍到了一樣,然而現在的時節雖然已經是夏末秋至,但是溫度卻絕對沒有徹底降下來。最近幾天算是最舒服的節氣,不冷不熱。娟姐此刻的體溫症狀很不尋常,關鍵是娟姐的脖頸之間的大動脈脈搏的跳動也比常人微弱了很多。


    這,這是衰竭?


    秦越腦袋一陣轟鳴,心徹底沉到了最底線。杜鵑對酒精有過敏,這個他已經確定了的,可是卻沒有料到娟姐的過敏症狀居然會這麽嚴重。他剛才迫於體脈靈樞真氣的竄湧而原地打坐了好長時間,娟姐的脈相在這段時間之內已經急轉直下,導致了體內血液循環動力明顯不足,體溫也在不斷降低。


    這是很明顯的髒器衰竭症狀!


    娟姐的過敏症狀遠遠比秦越想象的嚴重,那可就不光是會加深醉酒程度,也更難清醒那麽簡單了。甚至,那是有可能致命的。


    非常有可能!


    秦越背脊一陣發寒,再也不敢猶豫,直接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醫院的號碼。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胡子哥吧?我是秦越!快,我這裏情況緊急,你跟醫院打個招唿,立刻帶人來安居苑這裏六號樓這裏,病人必須立即進行急救。”


    電話那頭的是秦越熟悉的醫院救護車司機大胡子老哥,他跟秦越關係不錯。秦越過來實習的時候,經常值夜班,兩人還一起喝過酒,算是非常不錯的同事朋友了。


    此刻聽到秦越這麽說,馬上連聲應諾,擱下電話就奔了出去。


    而秦越丟下手機,定了定神,臉上的神情複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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