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有說……清楚,我……又不懂,以前我看那些男人也是用這樣的杯子……幹杯都是一口喝掉的。我確實不能喝,還不都是為了……陪你,你叫我喝我就……喝呀!”


    秦越剛解釋了幾句,杜鵑直接就接上了話,已經顯露的微微醉意中的口齒不清,卻分明露出了明顯的憨態。


    莫名地,杜鵑眼神中清光顫動,仿佛是在對秦越撒嬌似的。平日裏那個溫柔貼心的娟姐仿佛變了個人,完全是十足的小女人模樣。


    果然啊,酒,是顯人品的利器,它能讓很多人顯卸下表麵的偽裝色彩,顯現本來的真實。這也是為什麽生意場上酒局是必不可少的,因為酒精的催使下,任何人的精神力都會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某些平日裏不會表露出來的潛意識不經意間便會走漏。


    所以華夏的飲酒習慣,能夠如此普遍,甚至發展為種種美其名曰的酒文化,這是最重要的原因。


    可以說喝酒,場麵上的人要麽可以憑借種種理由盡量少喝,要麽酒量驚人,否則都可以作為一種對人性的考驗。


    否則怎麽會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說話,因為知己故交之間不會有什麽顧慮,沒什麽防備。


    隻不過,不懂酒的人,卻容易陷入酒局中的陷阱。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好比此刻的娟姐,秦越歪了歪嘴角,明白娟姐的心意,這絕對是誠心誠意來陪酒的了,然而娟姐看起來是個成熟的女人,有的時候卻又有些傻得可愛。


    沒辦法,秦越直接站了起來:“娟姐,酒我們先放一邊去吧。”


    說著伸手要去取杜鵑的杯子,她這個樣子真的不能再喝了。


    可突然一雙手猛地按住了秦越:“不要……我陪你啊。”


    “姐啊,我真的不要緊的,就是喝著玩的,用不著這麽認真。”


    秦越皺了皺眉頭,杜鵑的麵頰已經紅的跟一朵桃花兒似的,成熟的體態微微晃動著,顯然是酒勁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湧了上來,她坐不太穩了。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可能再讓杜鵑喝下去了。


    “不嘛,我都喝了……你卻騙我,你沒有喝。你……為什麽要騙我?”


    “為什麽?”


    杜鵑的聲音越發散亂,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端莊,一雙妙目神采迷離,瞳孔有種反常的放大。怔怔地看著秦越,眼神中陡然生出了強烈的怨恨之意。


    秦越頭皮一麻,隱隱感覺到了絲絲不妙的味道。娟姐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酒勁來得這麽猛烈,此刻那瞳孔渙散,表情也有些發癡,分明是已經陷入了迷失的狀態,算是深度醉酒了。


    然而,這不正常,更不合理!


    那蛇酒的確是高度酒泡製的,但是度數再高的酒那也是酒,不可能超越正常的人體代謝效率。娟姐的身體怕是對酒精有有特殊的反應,也就是說過敏!


    而且明顯是很嚴重的過敏,杜鵑的瞳孔已經呈現很明顯的渙散,此刻說話雖然是對著秦越,卻有些邏輯不清。


    那些醉話,秦越知道那是壓在杜鵑內心深處的。


    隻是,這一切有些發生得太快,誰能想到平平常常一場小酒,菜還沒吃一口,熱氣還冒著杜鵑就這樣了。


    沒辦法,秦越不聽杜鵑胡言亂語了,直接走過去,單指點在了杜鵑的下頷。


    承漿穴!


    這是人體一個很容易被忽視,卻又特別重要的穴位。承漿穴在下巴下跟頸部的連接處的凹陷。絕大部分人都不太知道那裏都還有個穴位,然而除了中醫科之外,練武之人隻要入了門的都知道,這承漿穴靠近中樞神經,隻要給予重擊了可以讓任何一個頂級格鬥高手,瞬間失去知覺。


    哪怕是最頂級的重量級拳王,扛揍似那啥,也是照樣被放倒。


    而此刻秦越自然不是要跟杜鵑來個下勾拳,隻是要讓杜鵑放鬆下來罷了。兩根手指並成一劍,出手如電,卻又跟撓癢癢似的在杜鵑下巴上輕輕一撩。


    杜鵑仿佛受到了秦越指尖的某種牽引,通紅的麵龐很自然地就轉了過來,仰麵朝著秦越,而雙目則微微閉起。


    秦越額頭黑線又多了起來,娟姐這姿態怎麽有點偶像劇的感覺,但是……但是!媽蛋,治病治病!不要瞎扯!


    秦越的指尖隻附著了絲微的靈樞真氣,可是點在杜鵑的穴位上,杜鵑渾身微微一顫,就倒在了秦越懷中。


    軟玉溫香,帶著香甜的味道,仿似一汪清澈的美酒,流淌入秦越雙臂之間。還有那鼻息間噴吐絲微的酒精氣息,竟令人有種近乎迷醉的味道。


    秦越心頭一蕩!


    尼瑪,好軟!


    猛一定神發現自己另一隻手扶住的所在正是杜鵑胸口的酒漬痕跡。


    這醉酒的人雖然還是一樣的身體,可是扶起來真的比平時要重特別多。秦越也是一下吃重才不由得尋找了一個最合適的體位,將杜鵑穩穩扶著。嗯,絕對沒有半分故意去觸摸杜鵑的那裏。


    這不光是秦越身為一名醫生的職業道德,哪怕這裏不是醫院,但隻要他秦越一旦動念決定治療,那杜鵑就是他的病人。同時,對於娟姐他自然也有起碼的尊重。


    所以,這隻是個意外。


    嗯,意外!


    然而,這一摸之下,秦越卻瞬間發現雙手就跟粘了膠水似的,好難分開啊!


    杜鵑昏昏沉沉中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睜了睜眼睛。


    隨著杜鵑雙目欲睜未開,那強力膠的感覺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甚至還有股強大的斥力!


    媽蛋,騙不了自己了!


    秦越神魂一顫,做賊心虛地瞬間撒開了手,將杜鵑勉強扶定在座位。剛才手上那綿軟粘糊的感覺還在,卻再也粘不迴剛才的尷尬位置。


    手跟杜鵑之間仿佛產生了某種排斥力,這排斥裏如同磁鐵,秦越的又在杜鵑跟前來迴晃顫,最終終於狠狠咬牙,靈樞真氣蓬勃升起,秦越用上了真力,這才重新將手搭在了杜鵑的腰肢上。


    唔,還是好軟!


    娟姐的震撼峰巒身材畢竟不是白來的,身體總的來說算是接近微胖,隻不過比較勻稱而已。此刻秦越半摟著杜鵑的腰肢,感覺到還是沒有岑菲那種纖細。


    不過,這是正常的,岑菲那種身材畢竟是女神級別,娟姐一個城鎮結合部的寡婦能比一比就很不錯的了。放眼整個海陵市,單論身段外貌,估計也沒幾個岑菲那樣的了。


    尼瑪,正經點!娟姐現在有過敏反應,先治病!


    秦越突然心中對自己道了一句,終於靈樞真氣的浪湧趨於穩定,心神清澈了不少。心念一顫,意識到了什麽,眉頭狠狠一擰,暗自怒罵:媽蛋,什麽叫先治病,是隻治病!


    過敏很多人都有,一般是身體某處有某種缺陷,解決過敏的症狀其實還是非常麻煩的。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老醫師都很容易短時間摸不清楚準確的病因。而病患往往要受好一段時間的病痛罪呢。


    這個隻要得過過敏症狀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所體會。


    “秦越……”


    秦越正平定心神,準備先找個地方將娟姐放平,抓緊看看娟姐的具體症狀。畢竟過敏這種症狀可大可小的,最好不要耽誤。


    可偏偏這個時候杜鵑不知道何時恢複了些許神誌,微微掙紮了一下,口中呢喃:“秦越你別走!”


    “我不走,我沒走啊!”


    “我陪你……我陪你……”


    “好好好,我也陪你。”


    秦越歪了歪嘴巴,好急,剛才給娟姐承漿穴導入真氣的時候看來出手還是太溫柔,沒舍得出重手,這會兒杜鵑半醉半醒半迷離之間,說話噴吐著酒精的氣息,身體上雖然沒有任何香料的味道,可是秦越的靈樞之體卻能清楚地感覺到濃烈的香甜氣息。


    荷爾蒙,而且是很強的雌性荷爾蒙!


    荷爾蒙是生物信息素,具備極強的傳播力,穿透力,而且生物之間的荷爾蒙擾動算是某種化學反應,那可是不受意誌控製的。


    那隻是很單純的化學規律,秦越也沒有辦法。


    身體頓時變得有些僵硬,還拖著如同一攤春水的娟姐,秦越感覺移動都有些困難了。


    也隻能重重吐息,身體的毛孔中登時散發出絲絲清爽真氣,渾身一震直接將杜鵑攔腰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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