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做完了，青樹拿了一個皮尺，女顧客問她要幹什麽啊。
“我量量你的小腿有多粗，我們家指導說了，做完能瘦點，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哎呦女顧客一聽，真能瘦？
她現在最煩惱的就是胖，天天在家睡覺不胖才怪呢，可是丈夫不讓她去上班啊，不睡覺能幹嘛？
反正時間都用出去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
“你弄吧……”
兩個半小時過去了，等女顧客起來的時候下麵天都黑了，青樹心裏跳跳著，就等著看著結果呢。
其實她心裏也是不相信，你說做一次就能看見效果，這點未免有點懸。
女顧客坐起身，青樹關了開關，拿著皮尺，剛才量的數據就在本上，青樹上皮尺這麽一量。
“呦，還真的掉了些呢……”女顧客伸出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摸著自己的小腿，她從上麵下來站在鏡子前看著，比對著兩腿，好像是瘦了。
“真懸了，真瘦了……”白青樹心裏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呢？
女顧客這一看，特豪慡的問白青樹。
“這個是怎麽收錢的啊？”青樹一直想為什麽會瘦，聽見女顧客的話才迴神，這個公司也走有標準的，給他們定了一個標準。
“機器是一百五一次。”女顧客一聽，有點詫異的看著白青樹，說實話這個價格挺貴的了。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花了那麽多錢進的機器，一百五算什麽啊？
青樹解釋著不是天天都能做的，一星期一次配合其他的美容，顧客說行，把錢就仍在櫃檯了。
“給我辦張卡，我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反正我也沒事兒……”
說著穿好自己的大衣，青樹讓周燕給辦，周燕有點吐舌，就這樣又交錢了？
這些個敗家的女人，你說花錢都不當刀，一個個的錢都從哪裏來的？
青樹也是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白青樹所想的就成了現實，顧客之間嘛，本來就是自己覺得好了介紹熟人來的，這位試過了別人自然有動心的。上次做瘦身的那位女顧客和朋友打麻將的時候，一邊打一邊說：“白青樹她家進了一批機器，我上次試了一下，你別說當場就看見效果了，挺神奇的，就是時間長點，下次我得中午去，要不然晚上迴家就幹仗，上次迴家他跟我好個吵吵，你說家裏有人給做飯，我迴去不迴去能有什麽啊？”對門扔出去一個二萬。
“我也是聽說了，不過價錢挺貴的，一百五一次？上次辦的那張美容卡我都肉疼好久呢，要是我們家的那個知道了還不得跟我打架……”下家糊了，推牌，抽著煙笑笑。
“男人這玩意你給他省錢，你給他省錢他就沒有動力賺錢，我們家老錢在外麵養小的，我就花他錢，明天我就去，不過莉莉啊，真那麽好使嗎？”幾個人都是狐疑的聽說，可是沒自己上身試過啊。
那位叫莉莉的顧客就差沒把吐沫星子都給說飛了，她是自己真實感受到的，那還能有假？
白青樹問指導師為什麽就瘦了呢，就算是有效果也不可能當時就看的出來啊，指導師說身體裏有水，把水排出去自然就會瘦了，白青樹聽的一愣一愣的，你說這東西夠先進的了。有點不可思議。對於這個機器治療大家都是抱著遠觀的態度，誰也不肯邁進一步，都在等著別人的動作。
從機器進來，收到的錢根本就不多，別人家都像自己家的顧客說著，你看白青樹她家做的多貴，白青樹家貴是在業內都出了名的，所有的美容院都是羨慕嫉妒恨，可是沒有人家那本事吃不下來啊，自己漲價那就更沒人來做了。
先是青樹以前的那批顧客，一個一個的試用了開始交錢，有一台機器是涼涼的，可是能美容，有幾個試過了就交錢了，她們這麽一弄，別人自然心裏不舒服，你白青樹做生意就是這麽做的？
給別人試，不給我們試，你是看人下菜碟啊。
青樹就挺著，周燕說要不你就都給試了吧，不然人家挑理，青樹搖頭，這點她很堅持，給試用的哪些是因為她們消費都是高的，再說也都是老顧客了，從老店就跟了過來的。別人一看也不給試啊，得，自己交錢吧，不過還是少數，彭房艷迴來了，特意過來看看，她是聽說了白青樹店裏有神奇，別人都那麽傳的。青樹跟彭房艷兩人閑聊著，彭房艷做，青樹跟她聊天。
“我感覺還不錯，你呢？”青樹說自己沒試，現在在觀望態度呢，因為那指導不可能永遠留下來啊，人家等著你說可以了，還要迴去呢。這點叫白青樹很放心，至少態度真的很不錯。
彭房艷試用完讚嘆著。
“還別說我看著還真有效果，給我辦張卡……”彭房艷是要交錢，那青樹能讓交嘛，不說交情就說她幫助自己的。
彭房艷這人不太喜歡占便宜，說什麽都不行，這錢還必須給。
“青樹，你要是不收這錢，是不是就看不起姐啊？那我以後不來了……白青樹是沒招沒招的，就這樣收了錢。
彭房艷的丈夫是在稅務局工作的，他們以前是有什麽都給報銷，這算是上麵給的福利，現在改了，這麽一次一次的，領導覺得有點煩，跟老趙說著，我給你兩個指標，這樣你有門店的地方不收稅，但是以後這報銷的機製就取消了，你看怎麽樣？
老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青樹那門店，那要是不收稅一年可省老錢了，可是在一細想，不行。現在白青樹弄的是越來越大，要是不收稅早晚是個問題，迴到家裏跟彭房艷一說，彭房艷說絕對不能給白青樹。
“她現在那店以後我看還得大，別到時候給她找麻煩，你看看你同學裏有沒有需要的？”老趙就這樣把名額給別人了，他們夫妻倆都會做人，隻要過年過節的家裏的門就隻差被人給踩平了，這都是常事。
白青樹這邊又上火了，開始效果是不錯啊，可是這和三千萬那差老遠了呢，自己怎麽還這錢啊？
周於說她就是杞人憂天，船到橋頭自然直，青樹覺得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周末周於沒有班，青樹也沒有活早早關門了就和周於開車迴農村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看著手裏那捲子想笑都笑不出來，全是紅叉叉，老太太不識字可是她認得數字啊，那明晃晃的幾張大零蛋的卷子，你說要是青樹看見了，還不跟自己鬧？
老爺子看完就嘆氣，在看在嘆氣。
怎麽可能是零蛋呢？
你說這才小學啊，這可給老兩口上火上完了，周是的情緒也很低落。
老太太帶著孫子去商店給他買吃的，把他媽給買的衣服拿出來穿，結果馬上小了。“怎麽長這麽快呢？”老太太心疼啊，你說青樹這個敗家的，非給孩子買那麽好的衣服，現在穿都穿不了了，這不是浪費嘛。
周於和青樹到家的時候老太太和周是沒在，老爺子看見青樹都不敢抬頭，這成績怎麽跟他媽說啊？
老爺子在一邊操著手就跟犯錯誤的小學生似的站著，周於納悶看著他爸問：“爸，你要出去啊？”老爺子說不出去啊，周於說你不出去你站在門口幹什麽啊？
青樹想著可能周是到這裏上學，心裏一放鬆成績就上去了呢，她昨天做個夢，夢見兒子這迴考的好。“爸，周是他們考試了吧？”老爺子這一看瞞不住啊，得，把卷子就給青樹看了。
雖然想到過，可是看到了還是打擊。
青樹在心裏告訴自己，行了，隻要人健康就行了。周於在心裏嘆口氣，不接受現實是恐怕不行了。
周是的班主任說等孩子到六年級的時候還是留一級吧，這話老爺子本來想對青樹說來著，可是沒敢，心裏直突突。
周是迴家就看見他媽了，衝進來跟他媽一直說話，把周於直接當透明人老太太在那邊一看，這孩子怎麽就跟他媽好啊，就拉著周是說：“周是，沒看見你爸來了啊……”父子倆都有些小尷尬，周於摸摸鼻子。
老太太跟白青樹嘟囔著：“這成績將來怎麽上初中啊，要不然就別上了……”老太太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不上了，她還沒有念過書呢，不也活了？
可是白青樹不幹，不上初中，那就是小學文化啊，絕對不行。
青樹看著那捲子眼睛有點疼，她問周是你真不會嘛？
周是不說話，周於說算了：“出去玩吧……”兒子又高了，現在都到青樹耳邊了，青樹想著過幾年兒子可能比自己都高了。“你自己看看你兒子這卷子，零蛋，哎，好幾個零蛋……”白青樹沒忍住都被氣的笑了出來，沒招了。周於看著她笑，心裏這口氣算是放下了，因為孩子這成績鬧騰過多少次，周於是想叫青樹別在對孩子抱不現實的希望，可是他不敢說啊，這要是說了到時候又哭了。
她自己能放開這是最好的。
周是在外麵玩土，蹲在地上。
青樹和老太太說自己要帶孩子迴去住兩天，正好周末，老太太說行。他們打算走的時候周彩鳳抱著孩子過來，說順路給她送迴家把。白青樹看了周於一眼，那意思，你這親戚夠不要臉的了。
周於沒說話。
周彩鳳就好像曾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跟青樹左一句右一句的說話，青樹哼啊的，不怎麽真心的迴應她。
周彩鳳眼珠子一轉：“嫂子，我聽說我大姐去你店裏幫忙去了。”周彩鳳口裏的大姐說的是周燕。
青樹點點頭，周彩鳳下句話要說什麽，青樹都想出來了。
“那嫂子你也讓我去把……”白青樹是一點麵子都沒給。
“那可不行，我姐那是我看周於麵子，你去幹什麽去啊，你什麽都不會要是一般人聽了這話要麽是生氣，要麽是有自知自明就不問了，可是周彩鳳不。
“那我學唄……”白青樹撇著嘴：“那你去別人家學把。”她可不能把小偷放在自己的錢匣子邊。
周彩鳳一直墨跡墨跡的，就墨跡這事兒，白青樹說真不行。
到了地方，周彩鳳羨慕的看著那車，說了一句。“我要是有這樣的車多好。”白青樹把車窗降下去，讓周於趕緊走。
“我說你說她怎麽就那麽大臉皮呢？”周於笑笑，說你別管了不就走了。青樹領著兒子上樓，周於在下麵拿東西，青樹看著兒子那小胳膊就生氣，你說老太太也是的，你也不帶孩子去洗燥去啊？
身上這麽埋汰。
周於說農村人哪裏有那麽多講究啊，洗次澡得去那麽遠呢，他爸是開工資順便在單位洗了，老太太這人還真就有點不講究衛生，她洗澡的次數，嗯……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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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量量你的小腿有多粗，我們家指導說了，做完能瘦點，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哎呦女顧客一聽，真能瘦？
她現在最煩惱的就是胖，天天在家睡覺不胖才怪呢，可是丈夫不讓她去上班啊，不睡覺能幹嘛？
反正時間都用出去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
“你弄吧……”
兩個半小時過去了，等女顧客起來的時候下麵天都黑了，青樹心裏跳跳著，就等著看著結果呢。
其實她心裏也是不相信，你說做一次就能看見效果，這點未免有點懸。
女顧客坐起身，青樹關了開關，拿著皮尺，剛才量的數據就在本上，青樹上皮尺這麽一量。
“呦，還真的掉了些呢……”女顧客伸出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摸著自己的小腿，她從上麵下來站在鏡子前看著，比對著兩腿，好像是瘦了。
“真懸了，真瘦了……”白青樹心裏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呢？
女顧客這一看，特豪慡的問白青樹。
“這個是怎麽收錢的啊？”青樹一直想為什麽會瘦，聽見女顧客的話才迴神，這個公司也走有標準的，給他們定了一個標準。
“機器是一百五一次。”女顧客一聽，有點詫異的看著白青樹，說實話這個價格挺貴的了。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花了那麽多錢進的機器，一百五算什麽啊？
青樹解釋著不是天天都能做的，一星期一次配合其他的美容，顧客說行，把錢就仍在櫃檯了。
“給我辦張卡，我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反正我也沒事兒……”
說著穿好自己的大衣，青樹讓周燕給辦，周燕有點吐舌，就這樣又交錢了？
這些個敗家的女人，你說花錢都不當刀，一個個的錢都從哪裏來的？
青樹也是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白青樹所想的就成了現實，顧客之間嘛，本來就是自己覺得好了介紹熟人來的，這位試過了別人自然有動心的。上次做瘦身的那位女顧客和朋友打麻將的時候，一邊打一邊說：“白青樹她家進了一批機器，我上次試了一下，你別說當場就看見效果了，挺神奇的，就是時間長點，下次我得中午去，要不然晚上迴家就幹仗，上次迴家他跟我好個吵吵，你說家裏有人給做飯，我迴去不迴去能有什麽啊？”對門扔出去一個二萬。
“我也是聽說了，不過價錢挺貴的，一百五一次？上次辦的那張美容卡我都肉疼好久呢，要是我們家的那個知道了還不得跟我打架……”下家糊了，推牌，抽著煙笑笑。
“男人這玩意你給他省錢，你給他省錢他就沒有動力賺錢，我們家老錢在外麵養小的，我就花他錢，明天我就去，不過莉莉啊，真那麽好使嗎？”幾個人都是狐疑的聽說，可是沒自己上身試過啊。
那位叫莉莉的顧客就差沒把吐沫星子都給說飛了，她是自己真實感受到的，那還能有假？
白青樹問指導師為什麽就瘦了呢，就算是有效果也不可能當時就看的出來啊，指導師說身體裏有水，把水排出去自然就會瘦了，白青樹聽的一愣一愣的，你說這東西夠先進的了。有點不可思議。對於這個機器治療大家都是抱著遠觀的態度，誰也不肯邁進一步，都在等著別人的動作。
從機器進來，收到的錢根本就不多，別人家都像自己家的顧客說著，你看白青樹她家做的多貴，白青樹家貴是在業內都出了名的，所有的美容院都是羨慕嫉妒恨，可是沒有人家那本事吃不下來啊，自己漲價那就更沒人來做了。
先是青樹以前的那批顧客，一個一個的試用了開始交錢，有一台機器是涼涼的，可是能美容，有幾個試過了就交錢了，她們這麽一弄，別人自然心裏不舒服，你白青樹做生意就是這麽做的？
給別人試，不給我們試，你是看人下菜碟啊。
青樹就挺著，周燕說要不你就都給試了吧，不然人家挑理，青樹搖頭，這點她很堅持，給試用的哪些是因為她們消費都是高的，再說也都是老顧客了，從老店就跟了過來的。別人一看也不給試啊，得，自己交錢吧，不過還是少數，彭房艷迴來了，特意過來看看，她是聽說了白青樹店裏有神奇，別人都那麽傳的。青樹跟彭房艷兩人閑聊著，彭房艷做，青樹跟她聊天。
“我感覺還不錯，你呢？”青樹說自己沒試，現在在觀望態度呢，因為那指導不可能永遠留下來啊，人家等著你說可以了，還要迴去呢。這點叫白青樹很放心，至少態度真的很不錯。
彭房艷試用完讚嘆著。
“還別說我看著還真有效果，給我辦張卡……”彭房艷是要交錢，那青樹能讓交嘛，不說交情就說她幫助自己的。
彭房艷這人不太喜歡占便宜，說什麽都不行，這錢還必須給。
“青樹，你要是不收這錢，是不是就看不起姐啊？那我以後不來了……白青樹是沒招沒招的，就這樣收了錢。
彭房艷的丈夫是在稅務局工作的，他們以前是有什麽都給報銷，這算是上麵給的福利，現在改了，這麽一次一次的，領導覺得有點煩，跟老趙說著，我給你兩個指標，這樣你有門店的地方不收稅，但是以後這報銷的機製就取消了，你看怎麽樣？
老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青樹那門店，那要是不收稅一年可省老錢了，可是在一細想，不行。現在白青樹弄的是越來越大，要是不收稅早晚是個問題，迴到家裏跟彭房艷一說，彭房艷說絕對不能給白青樹。
“她現在那店以後我看還得大，別到時候給她找麻煩，你看看你同學裏有沒有需要的？”老趙就這樣把名額給別人了，他們夫妻倆都會做人，隻要過年過節的家裏的門就隻差被人給踩平了，這都是常事。
白青樹這邊又上火了，開始效果是不錯啊，可是這和三千萬那差老遠了呢，自己怎麽還這錢啊？
周於說她就是杞人憂天，船到橋頭自然直，青樹覺得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周末周於沒有班，青樹也沒有活早早關門了就和周於開車迴農村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看著手裏那捲子想笑都笑不出來，全是紅叉叉，老太太不識字可是她認得數字啊，那明晃晃的幾張大零蛋的卷子，你說要是青樹看見了，還不跟自己鬧？
老爺子看完就嘆氣，在看在嘆氣。
怎麽可能是零蛋呢？
你說這才小學啊，這可給老兩口上火上完了，周是的情緒也很低落。
老太太帶著孫子去商店給他買吃的，把他媽給買的衣服拿出來穿，結果馬上小了。“怎麽長這麽快呢？”老太太心疼啊，你說青樹這個敗家的，非給孩子買那麽好的衣服，現在穿都穿不了了，這不是浪費嘛。
周於和青樹到家的時候老太太和周是沒在，老爺子看見青樹都不敢抬頭，這成績怎麽跟他媽說啊？
老爺子在一邊操著手就跟犯錯誤的小學生似的站著，周於納悶看著他爸問：“爸，你要出去啊？”老爺子說不出去啊，周於說你不出去你站在門口幹什麽啊？
青樹想著可能周是到這裏上學，心裏一放鬆成績就上去了呢，她昨天做個夢，夢見兒子這迴考的好。“爸，周是他們考試了吧？”老爺子這一看瞞不住啊，得，把卷子就給青樹看了。
雖然想到過，可是看到了還是打擊。
青樹在心裏告訴自己，行了，隻要人健康就行了。周於在心裏嘆口氣，不接受現實是恐怕不行了。
周是的班主任說等孩子到六年級的時候還是留一級吧，這話老爺子本來想對青樹說來著，可是沒敢，心裏直突突。
周是迴家就看見他媽了，衝進來跟他媽一直說話，把周於直接當透明人老太太在那邊一看，這孩子怎麽就跟他媽好啊，就拉著周是說：“周是，沒看見你爸來了啊……”父子倆都有些小尷尬，周於摸摸鼻子。
老太太跟白青樹嘟囔著：“這成績將來怎麽上初中啊，要不然就別上了……”老太太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不上了，她還沒有念過書呢，不也活了？
可是白青樹不幹，不上初中，那就是小學文化啊，絕對不行。
青樹看著那捲子眼睛有點疼，她問周是你真不會嘛？
周是不說話，周於說算了：“出去玩吧……”兒子又高了，現在都到青樹耳邊了，青樹想著過幾年兒子可能比自己都高了。“你自己看看你兒子這卷子，零蛋，哎，好幾個零蛋……”白青樹沒忍住都被氣的笑了出來，沒招了。周於看著她笑，心裏這口氣算是放下了，因為孩子這成績鬧騰過多少次，周於是想叫青樹別在對孩子抱不現實的希望，可是他不敢說啊，這要是說了到時候又哭了。
她自己能放開這是最好的。
周是在外麵玩土，蹲在地上。
青樹和老太太說自己要帶孩子迴去住兩天，正好周末，老太太說行。他們打算走的時候周彩鳳抱著孩子過來，說順路給她送迴家把。白青樹看了周於一眼，那意思，你這親戚夠不要臉的了。
周於沒說話。
周彩鳳就好像曾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跟青樹左一句右一句的說話，青樹哼啊的，不怎麽真心的迴應她。
周彩鳳眼珠子一轉：“嫂子，我聽說我大姐去你店裏幫忙去了。”周彩鳳口裏的大姐說的是周燕。
青樹點點頭，周彩鳳下句話要說什麽，青樹都想出來了。
“那嫂子你也讓我去把……”白青樹是一點麵子都沒給。
“那可不行，我姐那是我看周於麵子，你去幹什麽去啊，你什麽都不會要是一般人聽了這話要麽是生氣，要麽是有自知自明就不問了，可是周彩鳳不。
“那我學唄……”白青樹撇著嘴：“那你去別人家學把。”她可不能把小偷放在自己的錢匣子邊。
周彩鳳一直墨跡墨跡的，就墨跡這事兒，白青樹說真不行。
到了地方，周彩鳳羨慕的看著那車，說了一句。“我要是有這樣的車多好。”白青樹把車窗降下去，讓周於趕緊走。
“我說你說她怎麽就那麽大臉皮呢？”周於笑笑，說你別管了不就走了。青樹領著兒子上樓，周於在下麵拿東西，青樹看著兒子那小胳膊就生氣，你說老太太也是的，你也不帶孩子去洗燥去啊？
身上這麽埋汰。
周於說農村人哪裏有那麽多講究啊，洗次澡得去那麽遠呢，他爸是開工資順便在單位洗了，老太太這人還真就有點不講究衛生，她洗澡的次數，嗯……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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