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了總比沒有強，我看這地方坐車……”
青樹一說到車才想起來，這地方離王芳上班的地方遠啊，可是看著王芳那個堵得慌，自己就沒有說，省得說完她心裏更加的不痛快。
王芳陪著青樹往鐵西聯營去買電視機，這時候電視機都是黑白的，那電視機上麵有幾個紐子要扭來扭去，這樣就可以換台了，看來看去青樹就沒有太相中的，王芳在旁邊說著，差不多就得了，你也不是給自己買。
最後青樹定了一台紅色的，拿電視機也不太沉，她就輪流和王芳抱著。
“你家周於到底是怎麽說的？”
青樹在心裏嘆口氣，她看周於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兩個人搭懷市到了北選站，下車需要再走一段就是汙水庫，王芳接過青樹手裏的電視，青樹說不用，王芳硬是給搶過來的。
“和我客氣什麽，該用就用，青樹我跟你說的明天分房子的事兒你記得嗎？”
白青樹點點頭。
“徐建國說著第一批房子是建在鐵西。”
白青樹一愣，在鐵西？
那她夠不上啊，要是每天這麽來迴跑，至少要廢掉一個小時的時間，再說她要是去了鐵西那媽媽跟著去還是不去？
“要我說，第一批你就別要了，或者你就豁出來跑他個半年，等著第二批下來。”
白青樹說以後再說吧，這些事兒先想了也是白想。
到了部隊後牆外麵，王芳把電視機交給青樹，說著自己先走了，青樹拉她，可是手裏抱著東西不得閑。
“王芳，你怎麽迴事兒啊，馬上就到家了，進去喝口水。”
王芳攏攏自己的頭髮：“得，大冬天的，你婆婆家那水都結冰了，你一個人去表現吧，我走了。”
對著青樹揮揮手王芳就走了。
青樹沒有辦法，抱著電視機往家裏走，下道的時候遇上了李家二姑的兒子，對方看著像是青樹，叫住她。
“周於媳婦兒。”
青樹站住腳，對方從車子上下來，說你把電視機放我車坐後麵吧，這樣省點力氣，青樹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沒有拒絕，她實在抱不住了，胳膊都突突了。
“這時才買的啊？真好，都看上電視了呢。”
青樹的話本來和外人就不多，即便人家是熱心，她也沒有什麽話，隻是笑。
李家二姑的兒子把車子推進門，對著院子裏喊：“大舅媽，青樹迴來了，看給你們買什麽了？”
老爺子這是才放牛迴來，正躺在炕上休息呢順便熱熱腰，這天實在太冷了，越是要過年，眼見著溫度越是降得快。
老太太在外麵忙乎著弄中午飯，聽見外麵有人叫，趕緊出去。
“媽……”
青樹讓李家二姑的兒子進屋子暖和暖和再走，對方說都一家人就別客氣了，把電視給捧進了屋子裏就走了。
老太太看著電視覺得稀奇，村裏也不是沒有，有兩家已經買了，她之前就和老爺子商量過，不過是沒捨得錢。
“青樹啊，周於呢？叫你自己迴來了？”
老太太都沒想到電視會是青樹買的，以為是周於的意思，想著周於怎麽沒有跟迴來啊？
青樹坐在炕上，老太太把晾涼一點的水給她喝，青樹捧著茶缸也不管幹淨還是不幹淨了牛飲，放下茶缸。
“媽，周於今天值班。”
老太太看著青樹這樣子不對，周於那對媳婦兒一向是當祖宗供著的，怎麽買了電視反倒叫青樹一個人送迴來了？
老爺子操著手出去，青樹看著老爺子出去問老太太：“我爸這是去哪裏啊？不是沒吃飯呢嘛？”
老太太先不管這個，問青樹：“你倆吵架了？”
青樹本來今天迴來是真想說這個事情的，她想著老太太再怎麽樣也不能讓周燕這麽做，可是現在轉念想想，還是沒有說，說沒有，是王芳陪著她迴來的，半路她看見有人就迴去了。
周燕做的事情再不對，可是周燕和周於是姐弟啊，他們是一家人。
青樹坐了一會兒，她起身說媽我要迴去了，老太太留她吃飯，青樹說還得迴去給周於做飯。
青樹一走，老太太就去溝裏找老爺子，老爺子果然去餵牛了，兩個人從溝裏下來。
“你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老太太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老爺子沒有說話，進了屋子裏老太太看著電視就光顧著高興了，就把青樹和周於是不是在吵架的事情就給忘記了。
老太太說著：“你看，還是兒媳婦好，給我們買電視。”
青樹一個人坐車迴了市裏，那胳膊就一直隱隱作痛的，說疼其實還不是，就是不舒服，可能是抱著電視的時間太長了，去看了父親一眼，保姆說沒事兒，她就先迴宿舍休息了。
走了一路很累，從暖瓶裏倒水灌了兩個水鱉子放進被子裏就睡了，周於五點左右迴來的，沒有直接去嶽父家。
開門家裏擋著窗簾呢，有點黑，今天青樹也是才迴來，之前幾天都是在父親家裏睡的，周於的鑰匙還在門上呢，拔下來帶上門。
“迴來了？”
青樹被吵醒了，做起來用皮套紮起頭髮看著周於。
可能是才睡醒，神情有點蔫吧。
“嗯。”
青樹說我今天給爸媽買了一個電視送迴去了，周於還是沒有說話。
“你真的是要把劉迎春接過來？”
青樹還是挑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周於也是無奈：“青樹，我姐第一次求我。”
“那就接吧。”
青樹終於吐口了，可是周於覺得詫異，他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容易的，所以青樹一吐口他覺得有點不相信，怎麽可能的感覺。
青樹覺得做女人你要做聰明的女人，現在都僵成這樣了，就算是勉強贏了能怎麽樣？他心裏也不甘願，她不是改變自己的初衷，她還是覺得劉迎春來真的不合適，沒有人照顧她，不過周於這樣呢，就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到底行不行不是她說了算的，就讓他看著吧。
白母從青樹外婆那邊迴來，拎著大包小包的，她的電報是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擱了，青樹差一點就錯過了，周於班，青樹自己去接母親的，娘倆是提著左一個大包右一個大包，倒是頗有點闖關東的樣子。
青樹平淡的說著劉迎春要來的事兒，白母一聽皺了一下眉頭。
“你別攔著。”
這不像是青樹的個性啊，她閨女她清楚，做事兒都不帶轉彎兒的，怎麽現在說的這麽平靜？
青樹笑。
“我攔著有什麽用，他因為這個和我吵了七天，算了來就來吧，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沒有人會特意去給周燕看孩子的，行不行讓周於自己看。”
白母說我出去一趟迴來，發現你怎麽學聰明了呢？
周於這事兒做的真是不應該，切身什麽情況就沒有想過嗎？
周於那邊通知了周燕，周燕在家裏對劉奇說著：“怎麽樣？我兄弟我還能不了解。”
劉奇說周於是個好人啊，怕是青樹心裏會有想法的。
周燕撇嘴：“再怎麽有想法那也是我兄弟，一個媽生的，要是以後周於生了孩子照顧不過來，我就幫著照顧。”
劉奇那意思等過完年後的再把劉迎春送去，周燕說不行，趁熱打鐵，別過兩天白青樹變主意了，現在就送。
劉奇捨不得，說沒有兩天就過年了，過兩天再送吧，可是周燕堅持，他也沒有辦法，兩個人給孩子收拾收拾就帶著孩子去了市裏。
劉迎春一路哭，哭得鼻涕長淌，周燕用手絹照著孩子的臉一頓抹。
“別哭了，跟你老舅在一起生活那多好，你老舅家淨好吃的。”
劉奇說你這不是說瞎話呢嘛，什麽叫她老舅經吃好的了。
周燕白了劉奇一眼：“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就那麽事兒啊，我說是就是啊，我這不是哄孩子的嘛。”
兩個人帶著孩子就去了周於家，周於今天白班，白青樹下夜班正睡覺呢，聽見有敲門聲，屋子裏的光線有點弱，她一時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白天睡覺不舒服，覺得渾身都疼，強撐著起來，披上衣服下床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外麵的人。
周燕也沒有客氣，領著劉迎春就進來了，讓劉奇把東西放下。
“我們把迎春送來了。”
青樹本來就沒有睡好，有點起床氣，看著周燕那表情那語氣火就上來了。
“姐，九月份才開學呢，你現在送來迎春過來幹什麽？”
是不是有病啊？
周燕說得頭頭是道的，說市裏現在不都是上學前班嘛，在農村劉迎春也沒有上過，這段時間就麻煩青樹送劉迎春去學前班。
劉奇看著青樹那臉都綠了，從後麵推推周燕，周燕一橫：“推我幹什麽，我說錯什麽了？”
說完蹲下身對著劉迎春說：“迎春啊，需要什麽就告訴你舅媽，到時候你舅媽再告訴媽媽，媽給你買。”
說完他們兩口子就走了，劉迎春看著青樹的臉，哇一聲又開始哭了，不過這次她媽沒有在跟前，那鼻涕淌下來就用胳膊袖子那麽一蹭，白青樹看得都要吐了，這孩子流的黃鼻涕，別提多噁心人了，她撐著胸口。
“別哭了。”
不說還好，一說劉迎春哭得更歡了。
白青樹被她哭得頭疼，她昨天晚上值了一夜的班，本來就沒有休息好，現在就更像是魔音穿腦似的。
白青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衣服都沒有穿，在外麵罩了一件自己的大衣對著劉迎春說著：“你跟我走。”
可是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就是不動，甚至坐在地上就打滾，青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行不行？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對著劉迎春也叫著。
劉迎春看她這樣就更不行了，害怕的躲在一邊兒，青樹跑出去，白母看著女兒就這麽來的，還以為家裏怎麽了呢。
“青樹啊，怎麽了？”
“媽媽……”
白青樹拉著自己媽媽的手就開始哭，周於是想逼死她。
白母去了宿舍看到了劉迎春，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尖啊還是傻，還坐在地上呢就沒動，白母心想著，就是再不喜歡也不能這麽扔著孩子不管啊，畢竟是周於姐姐家的，到時候再出點什麽事兒不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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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樹一說到車才想起來，這地方離王芳上班的地方遠啊，可是看著王芳那個堵得慌，自己就沒有說，省得說完她心裏更加的不痛快。
王芳陪著青樹往鐵西聯營去買電視機，這時候電視機都是黑白的，那電視機上麵有幾個紐子要扭來扭去，這樣就可以換台了，看來看去青樹就沒有太相中的，王芳在旁邊說著，差不多就得了，你也不是給自己買。
最後青樹定了一台紅色的，拿電視機也不太沉，她就輪流和王芳抱著。
“你家周於到底是怎麽說的？”
青樹在心裏嘆口氣，她看周於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兩個人搭懷市到了北選站，下車需要再走一段就是汙水庫，王芳接過青樹手裏的電視，青樹說不用，王芳硬是給搶過來的。
“和我客氣什麽，該用就用，青樹我跟你說的明天分房子的事兒你記得嗎？”
白青樹點點頭。
“徐建國說著第一批房子是建在鐵西。”
白青樹一愣，在鐵西？
那她夠不上啊，要是每天這麽來迴跑，至少要廢掉一個小時的時間，再說她要是去了鐵西那媽媽跟著去還是不去？
“要我說，第一批你就別要了，或者你就豁出來跑他個半年，等著第二批下來。”
白青樹說以後再說吧，這些事兒先想了也是白想。
到了部隊後牆外麵，王芳把電視機交給青樹，說著自己先走了，青樹拉她，可是手裏抱著東西不得閑。
“王芳，你怎麽迴事兒啊，馬上就到家了，進去喝口水。”
王芳攏攏自己的頭髮：“得，大冬天的，你婆婆家那水都結冰了，你一個人去表現吧，我走了。”
對著青樹揮揮手王芳就走了。
青樹沒有辦法，抱著電視機往家裏走，下道的時候遇上了李家二姑的兒子，對方看著像是青樹，叫住她。
“周於媳婦兒。”
青樹站住腳，對方從車子上下來，說你把電視機放我車坐後麵吧，這樣省點力氣，青樹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沒有拒絕，她實在抱不住了，胳膊都突突了。
“這時才買的啊？真好，都看上電視了呢。”
青樹的話本來和外人就不多，即便人家是熱心，她也沒有什麽話，隻是笑。
李家二姑的兒子把車子推進門，對著院子裏喊：“大舅媽，青樹迴來了，看給你們買什麽了？”
老爺子這是才放牛迴來，正躺在炕上休息呢順便熱熱腰，這天實在太冷了，越是要過年，眼見著溫度越是降得快。
老太太在外麵忙乎著弄中午飯，聽見外麵有人叫，趕緊出去。
“媽……”
青樹讓李家二姑的兒子進屋子暖和暖和再走，對方說都一家人就別客氣了，把電視給捧進了屋子裏就走了。
老太太看著電視覺得稀奇，村裏也不是沒有，有兩家已經買了，她之前就和老爺子商量過，不過是沒捨得錢。
“青樹啊，周於呢？叫你自己迴來了？”
老太太都沒想到電視會是青樹買的，以為是周於的意思，想著周於怎麽沒有跟迴來啊？
青樹坐在炕上，老太太把晾涼一點的水給她喝，青樹捧著茶缸也不管幹淨還是不幹淨了牛飲，放下茶缸。
“媽，周於今天值班。”
老太太看著青樹這樣子不對，周於那對媳婦兒一向是當祖宗供著的，怎麽買了電視反倒叫青樹一個人送迴來了？
老爺子操著手出去，青樹看著老爺子出去問老太太：“我爸這是去哪裏啊？不是沒吃飯呢嘛？”
老太太先不管這個，問青樹：“你倆吵架了？”
青樹本來今天迴來是真想說這個事情的，她想著老太太再怎麽樣也不能讓周燕這麽做，可是現在轉念想想，還是沒有說，說沒有，是王芳陪著她迴來的，半路她看見有人就迴去了。
周燕做的事情再不對，可是周燕和周於是姐弟啊，他們是一家人。
青樹坐了一會兒，她起身說媽我要迴去了，老太太留她吃飯，青樹說還得迴去給周於做飯。
青樹一走，老太太就去溝裏找老爺子，老爺子果然去餵牛了，兩個人從溝裏下來。
“你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老太太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老爺子沒有說話，進了屋子裏老太太看著電視就光顧著高興了，就把青樹和周於是不是在吵架的事情就給忘記了。
老太太說著：“你看，還是兒媳婦好，給我們買電視。”
青樹一個人坐車迴了市裏，那胳膊就一直隱隱作痛的，說疼其實還不是，就是不舒服，可能是抱著電視的時間太長了，去看了父親一眼，保姆說沒事兒，她就先迴宿舍休息了。
走了一路很累，從暖瓶裏倒水灌了兩個水鱉子放進被子裏就睡了，周於五點左右迴來的，沒有直接去嶽父家。
開門家裏擋著窗簾呢，有點黑，今天青樹也是才迴來，之前幾天都是在父親家裏睡的，周於的鑰匙還在門上呢，拔下來帶上門。
“迴來了？”
青樹被吵醒了，做起來用皮套紮起頭髮看著周於。
可能是才睡醒，神情有點蔫吧。
“嗯。”
青樹說我今天給爸媽買了一個電視送迴去了，周於還是沒有說話。
“你真的是要把劉迎春接過來？”
青樹還是挑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周於也是無奈：“青樹，我姐第一次求我。”
“那就接吧。”
青樹終於吐口了，可是周於覺得詫異，他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容易的，所以青樹一吐口他覺得有點不相信，怎麽可能的感覺。
青樹覺得做女人你要做聰明的女人，現在都僵成這樣了，就算是勉強贏了能怎麽樣？他心裏也不甘願，她不是改變自己的初衷，她還是覺得劉迎春來真的不合適，沒有人照顧她，不過周於這樣呢，就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到底行不行不是她說了算的，就讓他看著吧。
白母從青樹外婆那邊迴來，拎著大包小包的，她的電報是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擱了，青樹差一點就錯過了，周於班，青樹自己去接母親的，娘倆是提著左一個大包右一個大包，倒是頗有點闖關東的樣子。
青樹平淡的說著劉迎春要來的事兒，白母一聽皺了一下眉頭。
“你別攔著。”
這不像是青樹的個性啊，她閨女她清楚，做事兒都不帶轉彎兒的，怎麽現在說的這麽平靜？
青樹笑。
“我攔著有什麽用，他因為這個和我吵了七天，算了來就來吧，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沒有人會特意去給周燕看孩子的，行不行讓周於自己看。”
白母說我出去一趟迴來，發現你怎麽學聰明了呢？
周於這事兒做的真是不應該，切身什麽情況就沒有想過嗎？
周於那邊通知了周燕，周燕在家裏對劉奇說著：“怎麽樣？我兄弟我還能不了解。”
劉奇說周於是個好人啊，怕是青樹心裏會有想法的。
周燕撇嘴：“再怎麽有想法那也是我兄弟，一個媽生的，要是以後周於生了孩子照顧不過來，我就幫著照顧。”
劉奇那意思等過完年後的再把劉迎春送去，周燕說不行，趁熱打鐵，別過兩天白青樹變主意了，現在就送。
劉奇捨不得，說沒有兩天就過年了，過兩天再送吧，可是周燕堅持，他也沒有辦法，兩個人給孩子收拾收拾就帶著孩子去了市裏。
劉迎春一路哭，哭得鼻涕長淌，周燕用手絹照著孩子的臉一頓抹。
“別哭了，跟你老舅在一起生活那多好，你老舅家淨好吃的。”
劉奇說你這不是說瞎話呢嘛，什麽叫她老舅經吃好的了。
周燕白了劉奇一眼：“我說你這個人怎麽就那麽事兒啊，我說是就是啊，我這不是哄孩子的嘛。”
兩個人帶著孩子就去了周於家，周於今天白班，白青樹下夜班正睡覺呢，聽見有敲門聲，屋子裏的光線有點弱，她一時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白天睡覺不舒服，覺得渾身都疼，強撐著起來，披上衣服下床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外麵的人。
周燕也沒有客氣，領著劉迎春就進來了，讓劉奇把東西放下。
“我們把迎春送來了。”
青樹本來就沒有睡好，有點起床氣，看著周燕那表情那語氣火就上來了。
“姐，九月份才開學呢，你現在送來迎春過來幹什麽？”
是不是有病啊？
周燕說得頭頭是道的，說市裏現在不都是上學前班嘛，在農村劉迎春也沒有上過，這段時間就麻煩青樹送劉迎春去學前班。
劉奇看著青樹那臉都綠了，從後麵推推周燕，周燕一橫：“推我幹什麽，我說錯什麽了？”
說完蹲下身對著劉迎春說：“迎春啊，需要什麽就告訴你舅媽，到時候你舅媽再告訴媽媽，媽給你買。”
說完他們兩口子就走了，劉迎春看著青樹的臉，哇一聲又開始哭了，不過這次她媽沒有在跟前，那鼻涕淌下來就用胳膊袖子那麽一蹭，白青樹看得都要吐了，這孩子流的黃鼻涕，別提多噁心人了，她撐著胸口。
“別哭了。”
不說還好，一說劉迎春哭得更歡了。
白青樹被她哭得頭疼，她昨天晚上值了一夜的班，本來就沒有休息好，現在就更像是魔音穿腦似的。
白青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衣服都沒有穿，在外麵罩了一件自己的大衣對著劉迎春說著：“你跟我走。”
可是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就是不動，甚至坐在地上就打滾，青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行不行？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對著劉迎春也叫著。
劉迎春看她這樣就更不行了，害怕的躲在一邊兒，青樹跑出去，白母看著女兒就這麽來的，還以為家裏怎麽了呢。
“青樹啊，怎麽了？”
“媽媽……”
白青樹拉著自己媽媽的手就開始哭，周於是想逼死她。
白母去了宿舍看到了劉迎春，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尖啊還是傻，還坐在地上呢就沒動，白母心想著，就是再不喜歡也不能這麽扔著孩子不管啊，畢竟是周於姐姐家的，到時候再出點什麽事兒不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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