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後痕兒都可以和娘在一起了嗎?”待眾人都離開後,風雲痕滿臉的不確定。

    “是啊。痕兒開心嗎?”楚昕洛擁著風雲痕,疼惜地問。

    “開心。”風雲痕展露笑顏,但是眼底仍然有處陰暗的地方。

    楚昕洛站起身來,扶起風雲痕,將手放在風雲痕的頭上,望著不知名的地方,語重心長地說:“痕兒,並不是所有的你在乎的人,她都會在乎你。最主要的是自己要看好自己的心。放開自己的心。”隻覺得自己的心也驀然的開朗了。多年的鬱結隨著那巴掌被打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個小小的手掌握著,不斷地傳來溫度。父親、母親,楚昕洛不在了,從此以後是這個朝代的柳亦歌,守護著風雲痕的柳亦歌。

    “娘,孩兒懂得。”風雲痕悠悠的說。

    “嗯,好孩子。咱們去看看你如姑姑傷的怎麽樣啊。”楚昕洛柔聲說道。

    “好。”風雲痕順從的點點頭。

    時間過得快樂的話,你就會發現它的腳步也變快了。自從那日和風展涵鬧翻了後,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盡管被降為嬪了,但是舉凡吃穿用度倒也沒有什麽差別。看來太後對這外甥女還真好的沒話說啊。起先還因為柳如的傷,日子過得有些揪心。但是現在叫一個悠閑自在啊。

    “哎,如兒,你會武功嗎?”楚昕洛閑散的趴在桌子上,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散著,抬眼望著柳如。

    “武功?”柳如放下盤子,滿臉不解。

    “對啊,就是那種可以飛簷走壁的那種!”整張臉煥發光彩。

    柳葉撲哧笑道:“娘娘,奴婢哪裏會這種東西啊?”

    “也對,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槍總也顯得粗野了點。”楚昕洛將頭枕在手臂上,另一個手時斷時續的在桌子上敲打著。

    “娘娘,你要問這個幹什麽?”柳葉為她端來茶杯,站在一旁。

    “痕兒啊。男孩子總是需要一些武藝傍身的。日後就是離開了皇宮也是不用擔驚受怕的。”

    “是啊。斷文習字的文雅活,娘娘還可以教授四殿下,但是這種武藝之類的東西,娘娘倒是無法了。”

    “看來隻有麻煩太後了。”楚昕洛坐正了身體,像是下定了決心,悶悶地說,“你等會給太後送封信去,順便把四皇子帶上給她請安。”“是,娘娘。”柳如福了福身。

    過了幾天,天氣越來越熱了。整個人也顯得焦躁。柳如剛剛邁進房門,就看見楚昕洛又趴在桌子上,下巴枕在手臂上,思考著問題。

    “娘娘,又怎麽了?”柳如好笑的看著那嬌人。平日說不出的高貴典雅,但是每次遇到問題總是孩子氣的趴著。

    “如兒啊,你說,我要不要讓痕兒去學醫啊。這日後有個傷、疼什麽的自己也能處理啊。”

    “娘娘,你自己去問問四殿下不就行了嗎?”

    “對啊。”楚昕洛恍然大悟般的猛地坐了起來,自己隻知道讓痕兒多學點,生怕與其他的孩子相比差了。可是卻忽略了他自己的心願,好像自己的父母,以愛之名,不斷地強加東西給她。可是恍惚間,又似乎知道了母親的良苦用心。想到自己的決絕,心不由地抽痛了。

    “娘娘,你怎麽了?”柳如擔心地看著神色哀痛的楚昕洛。

    “沒什麽。”楚昕洛朝柳如勉強的笑了笑。室內突然安靜了。

    “娘,痕兒迴來。”風雲痕人還未進門,洪亮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歡快的聲音將楚昕洛心頭彌漫的陰霾一掃而空。

    “痕兒,”楚昕洛含笑著抱住衝到自己懷裏的風雲痕,“今天學的怎麽樣,累嗎?”

    “不累。”眨著晶亮的眼睛,利落的迴答。

    “那白叔叔今天教痕兒什麽了?”楚昕洛細心地替他整理了有些散落在額前的頭發,摸著他的頭說。

    “還是和前些天一樣,紮馬步。”突然風雲痕仰起頭來,歡唱地說,“白叔叔還當著太後的麵說痕兒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根骨其佳呢。”洋溢著驕傲,又討喜地看著楚昕洛。

    “真的嗎?”楚昕洛聞言也是一臉的興奮,然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那痕兒可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啊。好好跟著白叔叔學習,以後給娘爭個武林盟主當當。日後要是出了宮啊,在江湖上都可以橫著走了。”明眸中閃耀著不知名的光芒,仿佛可以看到日後威風凜凜的景象似的。

    “嗯。”見到自己的娘親這麽開心,風雲痕配合的點點頭,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暗自握緊衣袖裏的小手,起誓一定要好好習武,實現娘親的江湖夢。

    “娘娘。”柳如無力的看著眼前欣喜莫名的母子,忍住想要撅到的衝動。

    “怎麽了,這個可難了。”楚昕洛理直氣壯地說,隨後捧著風雲痕堅定的小臉,輕柔得說:“若是太苦就算了,隻要自己能夠保護自己就可以了。”“不,娘,痕兒一定會努力的。”風雲痕緊緊地瞅著楚昕洛。

    “迴皇上,柳嬪娘娘並沒有出過落塵宮。”

    “是嗎?”上座上的風展涵落在奏折上的眼神未變,口出譏誚,“這迴她倒是耐得住性子啊。可是她的父兄們卻好像耐心差了點啊”不過,柳嬪娘娘讓四皇子去慈祥宮裏跟著白總管習武。“”哦?“風展涵倚靠在龍椅上,劍眉微挑,不動聲色,”這個女人的舉動倒是越來越奇怪了。又不知道要怎麽興風作浪啊。明理,擺駕慈祥宮。“一幹人等來到了慈祥宮的後花園,但見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四歲男孩子,腰係青色腰帶,白皙的臉上紅撲撲的,額發間已經微微滲出汗珠,但是臉上卻沒有見到痛苦或是不耐煩的表情。相反地是不服輸,軟聲軟氣地問站在身旁的褐色男子:”白叔叔,痕兒要成為武林盟主需要多長時間啊,什麽時候才能學更加厲害的武功啊?“天真無邪的話語中含著濃濃的渴望。

    “四殿下,這個習武是要循序漸進的,切不可著急。”白為峰不見波瀾地說,然後微頓,“四殿下,你還是直唿奴才的名字吧。”

    多了些無力感。

    “不行的。娘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白叔叔既然教痕兒武藝,自然就是痕兒的師傅了。娘還說,礙於彼此的身份,必然難對你以侍父之禮來對待師傅的。但是喚一聲白叔叔是萬萬少不得的。”風雲痕認真地看著白為峰。

    “四皇子。”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眼中卻迅速的掠過感激之情,“你這是讓奴才為難啊。”

    “沒關係的。娘說的馬斯洛需求理論說到每個人都是有被尊重的需求的。一開始月姑姑、如姑姑也是不願意痕兒這麽喊她們的,但是後來,也就習慣了。白叔叔,過些時光你就能夠習慣了。”奶聲奶氣說的頭頭是道,恁地一派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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