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隻是個開始,她正式拉開戰爭,一次次的陷阱逼他走進無聲硝煙,逼他受盡愛而傷的困局裏麵不能自拔,她總是有辦法激怒他,直到他精疲力盡也不停。


    這一天,她親自跑到顧少成的書房,開口替他求情,要顧少成把架空的權力歸還給顧至尊,她笑意妍妍:「大伯您這麽做,且不是枉費了我一番苦心?再說您凍結了他的信用卡,連我的生活待遇也跟著下降了,且不是被殃及池魚?」


    她指的,是當時在南宮家,她沒有揭穿顧至尊就是銀帝這件事。


    若是如今架空了顧至尊的權力,且不是讓好奇心盛的人來調查是怎麽一迴事?


    她俏皮歪著腦袋,坐在那裏把玩著桌子上一件陶瓷筆架,一派風輕雲淡,和當時舉著槍對著顧至尊眉心的激動女子拍若兩人。


    顧少成以多年識人的經驗,目光沉著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子,沒有被欺騙後的顧影自憐,沒有被囚困之後的死要活,哪怕一句訴苦告狀,她以一種不惹塵埃的姿態看兒子囂張卻痛苦,那一刻,他第一次在心底意識到,兒子栽了。


    兒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傾情,大伯不敢替尊求情,這混帳東西是大伯沒有教好……」


    傾情似乎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麽,頗有點不知禮數的打斷長輩的話語,淡淡一搖頭:「大伯,我都知道,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們就別插手了,讓我們自己處理吧。」


    顧少成一聲嘆息,忽然有點同情兒子。


    言風馳和洛熙知道此事,把女兒拉到近處苦口婆心的溝通了一遍,傾情隻是若有所思:「爸,媽,你們別管了,我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他也不會對我怎麽樣,你們插手進來,外界阻力越大,反彈越大,逼他與你們為敵,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當顧至尊知道傾情為他求情這件事的時候,他後背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一時激動不能言語,將她拉到麵前,眼裏自慚形愧到幾乎要滴出血來。


    扣著她的手腕將她狠狠的揉在懷裏,雙手抱到她不能唿吸。


    可是僅僅隻激動了一秒,就明白她並不是釋懷了,隻是要他品嚐自慚形愧,他強勢囚-困她,她寬宏大量為他求情,讓他連一個愛字都不配說,沒臉說…………讓他整日在自責,內疚,愧疚的世界裏沉淪。


    顧至聖和靈脈脈度蜜月迴來,晚上脈脈強行衝到顧至尊的獨門獨院,囂張的叉著腰,將顧至尊劈頭蓋臉一通痛罵,不依不饒的拽著傾情就走,顧至尊也不想阻撓,渴望這短暫的喘息。


    他現在害怕夜晚的到來,她每夜抱著他嫵媚如夜妖的一遍一遍叫他主人,叫得人緊繃的自控力徹底斷成線,卻要默默背過身去獨自解決被惹出的火,或者去浴室裏不停的沖涼。


    不過他還是跟了過去,顧至聖再看到哥哥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往日的囂張不勒少了幾分,卻多了幾分深沉,眼底沒什麽光彩,他心底一驚,是誰把弟弟折磨成這般精神不堪重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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