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你怎麽了?”劉念進入九幽素女的洞府,焦急的問道。


    這時,一個絕美的女子坐在琴前,靜靜的看著劉念,似乎看得有些出神了。


    “沒事,快來我旁邊坐,許久沒有聽你彈琴了,不如你來彈一曲如何?”九幽素女玉手一揮,對劉念說道。


    劉念輕輕點頭,似乎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這種情景真是十分懷念,也就隻有在九黎部落的日子裏,才能跟佳人如此開懷暢彈了。


    那是知音相遇,共訴衷腸的感情,比起現在的爾虞我詐,那種日子真的不多,所以,劉念十分懷念那個日子。


    劉念輕輕走到九幽素女身旁,然後盤腿坐下琴邊,說道:“這是你聽過的一個曲子,那就獻醜再為你彈一次吧!”


    自從迴歸現代生活,劉念整日忙碌著些許雜事,尤其是為母親的事情,還有的是為家族的事情,早就有些心力交瘁了,要不是這些事情的改變,他或許還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平凡人吧?


    對於如此安逸的彈琴,與知音共享的樂事,恐怕就是難以遇到了。


    許久,劉念將手指放在琴弦上,也不見他開始彈。


    九幽素女也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任何的催促,有的時候,彈琴需要醞釀自己的情緒,才能彈奏出更美妙的音樂。


    音樂的至高境界,便是能將自己的情緒融入琴音,再以琴音去觸動其他的人,這便是音樂的魅力所在吧?


    其實,劉念已經許久沒有擺弄過琴了,這一上來就要在佳人麵前獻醜,確實有些激動而已,不知不覺已經忘記該怎麽展示了。


    許久,劉念慢慢迴想起與九幽素女相遇的那一天。


    首先,他是在醞釀情感,隻有擁有情感的一個人,才能醞釀出動聽的音樂。


    他開始迴憶與九幽素女相遇的那一天……


    他記得那時,也是在洛水河畔,用一根笛子吹奏的是宋代大文學家的一首詞叫《水調歌頭》。


    此詞作於宋神宗熙寧九年(1076年)中秋,當時作者在密州(今山東諸城)。


    詞以月起興,以與其弟蘇轍七年未見之情為基礎,圍繞中秋明月展開想象和思考,把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之情納入對宇宙人生的哲理性追尋之中。


    表達了詞人對親人的思念和美好祝願,也表達了在官途失意時曠達超脫的胸懷和樂觀的景致。


    那個時候,劉念在這個陌生的上古洪荒已經過了許久,格外的思念親朋好友,於是才吹奏了蘇軾的《水調歌頭》。


    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吹奏的時候,蚩尤部落的巫醫正是九幽素女,那時蚩尤部落與洛氏部落剛打過一場戰爭。


    幸運的是洛氏部落戰勝了蚩尤部落,他不禁讓強大的蚩尤部落慘白,還受了嚴重的傷,身為蚩尤部落的巫醫,九幽素女自然有責任解決這一切了。


    正巧,蚩尤部落大敗之後,由於受傷的人實在太多,蚩尤部落的草藥也已經緊缺,九幽素女這才到洛河畔采藥。


    這不,正巧在遠處聽到了劉念吹奏的《水調歌頭》,由於宛轉悠揚的曲調,再加上曲調中融入了劉念對親人的思念之情,這才讓遠處的九幽素女被深深吸引。


    等到劉念吹奏結束之後,躲在暗處的九幽素女,也忍不住從草叢裏跳出來,那一身黑衣長裙,黑色長發隨風飄揚,絕美的容顏世間罕有,頓時也讓劉念陷入了迷戀中。


    這才是他與九幽素女的第一次見麵,雖然有些倉促和尷尬,卻是知音與知音的相見,從此,也促進了洛氏部落與蚩尤部落的合並,成就了九黎部落的各種傳奇故事。


    同時,也加快了上古洪荒各大部落的大融合,讓軒轅黃帝有了統一的契機。


    當然了,這種融合讓群分而居的模式,轉變成了種族的近距離關聯,與秦始皇的統一不同。


    相比秦始皇的統一更偉大,他將貨幣、文字、量具、文化進行了大統一,這也讓後世的夏國人民更強大,尤其是血脈中的意誌強大。


    即便,夏國在近代被外族侵略過,甚至是簽訂了很多喪權恥辱的不平等條約,但是夏國沒有忘記,反而是努力追趕著強大的國家,最終會超越他們,恢複往日的榮耀。


    迴憶至此,劉念終於迴過神來,然後雙手撫弄琴弦,融合了他與九幽素女相遇時的詫異、萌動、相知,再到後來的心生情愫表達出來,這便是更加令人動情的《水調歌頭》吧!


    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劉念將大詩人蘇軾的《水調歌頭》,以純正的琴音彈奏而出,其中,他更以深切表達出對佳人的思念,心願感情長長久久,永遠的在一起之情。


    樂之以情,動之以禮,情與樂的融合,自然是情到深處,讓人倍加的感動。


    當琴聲到了尾聲,琴音依舊在洞府中纏綿,不願意消失在這個世界,劉念用最動情的感覺,演奏了他所能表達的《水調歌頭》。


    一曲音罷,熱淚盈眶,久久難眠。


    此時,劉念的臉頰,早已被熱淚侵占,他再觀一旁的佳人,卻發現她並沒有特殊的表情,依舊是冷不丁的看著他。


    根據現代網絡作家戚少的一句話說,想要寫出一部能夠真摯感動的作品來,首先這部作品要能感動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能感動的作品,又怎麽能夠感動別人呢?


    其實,這句話沒有毛病,說的也在情在理,但也並不是全對。


    作品的好壞,並不是光靠劇情的影響,還有文筆的醇厚,或者是優美絢麗的詞藻,畢竟讀者的層次不同,誰也不能讓每一位讀者都能有所真摯的感情發出。


    就像是一位廚師,即便是水平再高,做出來的飯菜再好,依舊解決不了眾口難調的味道,這或許就是文學的難度與精美所在吧?


    而劉念所經曆的事情,正是他所詫異的地方。


    他自認為是將蘇軾的《水調歌頭》,已經傾盡全力,把兩人相遇相知的場景融入其中,就算是幻境所在,對方也不可能沒有觸動吧?


    所以,劉念突然從琴前站了起來,仿佛明白了什麽,反問道:“你不是阿素,而是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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