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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頭籠著一團陽光。


    周小寶已經做完三套早操, 長出了兩片小翅膀,在半空中飛來飛去:“星辰, 新年好, 快起床啦!”


    “唔……”


    周星辰卷著棉被翻個身, 聲音還帶著睡意:“幾點了?”


    周小寶的肚皮亮了一下, 它低頭看上麵顯示出的時間:“七點十六分。”


    這麽晚了?


    她抓抓頭發坐起來,進浴室洗漱。


    她刷牙,周小寶就在一邊“咿咿呀呀”地唱歌,這點倒是隨了它的製作者夏天,幾乎沒有一個音在調上的, 她有些喜滋滋地想:看來“走調王”的榮譽稱號可以送出去了。


    周小寶唱完就搖著尾巴求表揚。


    周星辰摸摸它腦袋,“好聽”兩字實在說不出口, 想了想:“唱法很特別, 很適合在清晨聽。”


    格外讓人醒神。


    周小寶開心得在空中不停打滾兒:“那我天天唱給你聽呀!”


    周星辰險些把漱口水吞下去……


    等她換好衣服下樓,齊儼已經把早餐都準備好了,擺了滿滿的一桌,她邊吃邊看在院子裏堆雪人的小舅, 忍不住也玩心四起。


    “慢點吃。”齊儼又往她手邊放了杯剛熱好的牛奶。


    “爸爸, 我吃飽了。”周星辰三兩口把牛奶喝了大半, 唇邊還留著白色的奶沫兒呢, 起身就想往外跑。齊儼哪裏看不出女兒心思,從小寵慣了的,也就由著她去。


    剛好這時, 阮眠端著水果拚盤從廚房出來,周星辰被她喊住,隻感覺唇間微微一涼,嘴裏被喂進了一小塊蘋果。


    “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阮眠又挑出一片桔子:“大吉大利。”


    做人媽媽的,總是希望把所有美好的祝福都用到女兒身上。


    周星辰吃完帶有“佑子”寓意的柚子後,實在吃不下了,餘光瞥到媽媽正和對麵的爸爸濃情蜜意地眼神交流,忽然就有了個主意。


    她挑出兩顆蜜棗,往他們嘴裏各塞了一顆:“爸爸媽媽,願你們甜甜蜜蜜,永浴愛河。”


    她說完,拔腿就跑。


    依稀隻聽見身後傳來媽媽的聲音:“這孩子……”


    後麵就聽不太清了。


    事實上,齊太太剛說完這三個字,就被齊先生抬起下巴……沒幾分鍾後,為了應景塗的一層口紅和嘴裏的蜜棗,全都被他……吃掉了。


    周星辰和小舅剛把一個小雪人堆好,傅家一家人就準時過來了,和去年不一樣的是,這次多了兩個稀客,一個是傅衡光,另一個是梅玖。


    之前給雪人上“胭脂”,周星辰手上還沾著鮮紅的花汁,額頭上也點著一片花印——阮明輝趁她不注意,悄悄按上去的。


    她渾然不覺,禮貌地笑著和大家打招唿。


    傅家小女兒傅雪迎給了她一個大擁抱:“小星星,我好想你啊!”


    周星辰用力迴抱:“我也是!”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


    雖然傅雪迎遠在法國讀書,兩人許久未見,但一見上麵,往日的熟悉感就如數迴來了。


    時光沒有把這份純真的情誼偷走。


    梅溪光也走過來,揉揉兩個妹妹的頭發,縮著脖子說:“快進去吧,冷死了。”


    “誰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傅雪迎很是嫌棄地看他一眼,“小星星,我跟你說,我二哥可臭美了,早上出門前,至少換了五六套衣服……”


    梅溪光真是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你確定看到的……”是我?


    你的臉盲症還能不能好了?在我房間換衣服的就一定是我嗎?你知不知道,我特地找大師定製的外套,現在可是……穿在另一個人身上啊!


    昨晚守夜的時候做什麽想不開,居然和一個心算能力強大到非人的理科學霸玩24點,不僅高定外套被他贏了去,還……


    梅溪光看著自己身上得體但沒有一點款式的外套,再看看對麵某人氣定神閑、玉樹臨風的模樣,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傅衡光目不斜視地迎上他目光:“進去吧,別著涼了。”


    梅溪光:“!!!”


    周星辰連忙招唿他們進屋。


    梅玖是第一次來這兒,可能潛意識裏知道這是他住的地方,樣樣都覺得新奇,他姐姐看起來好有氣質,說話語氣軟軟的,怪不得生出來的女兒性情也那樣柔軟。


    那位和姑丈般豐神俊朗的齊先生,雖然不苟言笑,但看向妻子時,眼底的溫柔幾乎可以溺死人。


    她一下就喜歡上這個家的氛圍。


    另一邊,阮明輝自小師從傅時謹的緣故,兩人見了麵自然有很多要聊的,在客廳陪著寒暄一會兒,他們就去琴房切磋技藝了。


    梅玖也坐不住了:“姑丈,我很久沒聽您彈琴了。”


    傅時謹知道她從小就是音樂發燒友,當時那首《如果想念有聲音》不知聽了多少遍,還百聽不厭,微頜首:“那就一起來吧。”


    “好的!”如果她後麵長有小尾巴的話,估計已經搖起來了。


    周星辰隔空朝小舅飛過去兩枚眼神,他一下看懂了,有些無奈地輕點兩下太陽穴。


    三人上樓後,客廳裏的氣氛依然熱烈。


    年輕一輩互相送了新年禮物,又從對方家長那兒領到了豐厚的紅包,梅苒笑看著他們,想起一件事:“我記得衡光小時候跟我要過一件挺特別的新年禮物,你們猜是什麽?”


    “媽。”傅衡光對此自然印象深刻,然而,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說想要阮阿姨家的小星星。”


    阮眠笑出聲:“還有這樣的事?”


    梅苒點頭:“千真萬確。”


    不過,童言稚語的,隻是笑談罷了,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何況這兩人要真有什麽情況,早就成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


    笑一笑就算過去了。


    至於兩個當事人。


    一個喝茶掩飾心裏的緊張,另一個耳根飛紅,十根手指無意識地交纏著。


    視線都不敢對上,隻是用餘光若有似無地看一眼,又迅速收迴來,忍不住再看一眼……


    齊儼畢竟是過來人,看著女兒,再看看傅衡光,把他們的反應收入眼底,想到這小子小時候就不聲不響地把自家閨女惦記上了的事,不得不生出警覺之心。


    他的掌上明珠,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求取的。


    吃過午飯後。


    梅溪光在書房請教齊儼生意上的事,其他人練琴的練琴,打麻將的打麻將,傅衡光和周星辰終於尋了個間隙,在院子裏碰上麵了。


    雪地裏,四排深深淺淺的腳印,清晰可見。


    “你真的決定以後都留在國內了?”


    烏發黑眸,一身紅裙,可能是因為真的開心,俏生生的小姑娘笑意瀲灩,毫不掩飾,眼神清澈又幹淨地看過來,傅衡光隻覺得心底的某個角落轟然一聲塌陷了。


    萬般情緒,到唇邊隻剩下一個“嗯”。


    “真不走了?”她再次向他確認。


    “不走了。”傅衡光把沾在她發間的落葉拿下來。


    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過來一個道理:她在的地方,才是他心之所向的歸宿。


    周星辰應道:“哎。”


    地上躺著一枝被大雪壓斷的紅梅,她彎腰撿起來,拿在手裏,左轉轉,右轉轉,擺弄了好一會兒,經夜的花蕊弱不禁風,紛紛飄落。


    白雪地上,點點嫣紅,像撒了小片的紅豆。


    她後覺手中隻剩半截枯枝,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它丟進垃圾桶。


    傅衡光也跟著抿起唇角:“辣手摧花。”


    “什麽?”


    她離他好幾步遠,聽到他說話,但沒聽清是什麽,忽然頓住腳步:“傅衡光,我發現你穿這件外套好好看。”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人長得好,衣服倒是成了陪襯,但這件黑色雙排扣外套,剪裁得宜,格外修身,襯得他越發清俊。


    “謝謝。”傅衡光忍住笑意。


    她又問:“你之前說什麽了?”


    他主動走過去:“送那麽貴重的新年禮物,想要我怎麽報答?”


    那款月相表他看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肯定也是費了她不少心思的。


    又來了,又是這種低沉得讓人耳根發燙的聲音。


    報答?


    周星辰眨兩下眼。


    沒想要他……報答啊。


    心如擂鼓。


    一個大膽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頭——


    真那麽想報答的話。


    要不……要不……以身相許算了。


    年初一早上,天氣響晴。


    床頭籠著一團陽光。


    周小寶已經做完三套早操,長出了兩片小翅膀,在半空中飛來飛去:“星辰,新年好,快起床啦!”


    “唔……”


    周星辰卷著棉被翻個身,聲音還帶著睡意:“幾點了?”


    周小寶的肚皮亮了一下,它低頭看上麵顯示出的時間:“七點十六分。”


    這麽晚了?


    她抓抓頭發坐起來,進浴室洗漱。


    她刷牙,周小寶就在一邊“咿咿呀呀”地唱歌,這點倒是隨了它的製作者夏天,幾乎沒有一個音在調上的,她有些喜滋滋地想:看來“走調王”的榮譽稱號可以送出去了。


    周小寶唱完就搖著尾巴求表揚。


    周星辰摸摸它腦袋,“好聽”兩字實在說不出口,想了想:“唱法很特別,很適合在清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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