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遲是真糊塗了,反反複複念著,“你應該愛的人是我,你應該愛的人是我……”

    嘴巴不停,手上動作也沒耽擱,抓著小吊帶的衣角就要往上掀。

    商陸率先做了反應,倏地一下從沙發站起,兩條胳膊一伸,一把就把春遲給攬住。

    他用力往身邊一帶,緊緊地把春遲給禁錮住在自個兒懷裏。

    春遲掙紮,想從他懷裏鑽出去。

    他皺著眉瞧她,想嗬斥她安靜。

    酒店附近不少狗仔,萬一驚動了他們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結果這一瞧,忍不住微微一怔。

    小吊帶本就衣不蔽體,她這麽一扭動,胸前大片春光映入了他的眼簾。

    白,飽滿,在她扭動間輕微的彈動。

    一晃……

    一晃……

    又一晃……

    活生生晃得他有短暫的暈眩感……

    他非常想去幫她抹平她胸前的躁動……

    但他還是克製住了。

    他已經在她沒意識的時候占過她的便宜,不能再傷害她第二次。

    商陸特紳士地別開眼,大手在她腦後來迴撫摸,“乖一點。”

    許辰光驚呆,認識商陸許多年,頭一迴看見他那麽溫柔。

    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商陸忽然側過頭,斜了他一眼,神色不悅,“看什麽?”

    許辰光猛然被訓,沒反應過來,“啊?”

    商陸皺眉,“滾!”

    說完,把外衣解開,把春遲給包裹住,掩住了春光。

    許辰光明白了,合著是怪他看到不該看的啊。

    他趕緊轉過身。

    站他身旁的小助理跟著他一塊兒轉過去。

    許辰光被她逗笑了,“你一女人,又不用避嫌,轉什麽呀?還不去幫幫陸哥。”

    小助理沒動,商陸把春遲抱那麽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幫,“我不知道該幹嘛呀。”

    豆豆想過去幫商陸,商陸瞧了她一眼,“把窗簾拉上。”

    豆豆趕緊去了。

    商陸招唿助理,“阮阮,從櫃子裏拿些衣服出來。”

    小助理連忙往他臥室去找衣服,很快拿了個套頭毛衣出來。

    豆豆接過來,往春遲頭上套。

    春遲不樂意,怕她弄亂自己發型,掙紮得相當厲害。

    商陸抬手往她後腦勺輕輕拍了一下,語氣很兇,想穩住她,“不許動!”

    春遲暫時被嚇住,老老實實沒敢繼續動。

    商陸趁機接過毛衣,三下五除二,將毛衣穿在了春遲身上。

    穿完了,怕春遲再次脫掉,沒鬆開她,繼續窩懷裏把人抱著。

    春遲仰著腦袋看他的臉,神色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應該愛我的啊?”

    平時演技那麽差,這會兒反倒開始戲精附體。

    溫香軟玉地,商陸一丁點兒脾氣都沒有。

    他輕聲哄她,語氣寵溺,“好好好,我愛你。你聽話,不要脫了好不好?”

    “不好!”

    “……”

    豆豆看情況不好控製,再三思索後,從兜裏摸出一小瓶安眠藥。

    要不是安眠藥容易產生依賴性不能常吃,她老早就喂進去了。

    可是現在除了喂藥,似乎也沒別的法子能讓春遲不鬧,“喂兩粒吧。”

    商陸看倒藥瓶,雙目陡然一深,“安眠藥?”

    豆豆迴他,“嗯,阿遲酒品不好,她要是不小心喝了酒,怕她鬧事,我們會第一時間給她喂兩粒。”

    商陸若有所思。

    酒店那次,春遲身旁放著安眠藥的小瓶,身上有些許酒味。

    原是被豆豆喂了安眠藥。

    怪不得她會睡得那麽死……

    懷裏的春遲又開始掙脫。

    商陸抱著她,就跟抱著定|時|炸|彈似的,一不小心就又得上演春宮秀。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他問豆豆,“除了脫衣服,阿遲還有其他愛好嗎?”

    春遲忽然來了精神,眼睛猛地一亮,擼了把袖子,熱血沸騰地,“打麻將!我還愛打麻將。”

    她醉了反而變精了,曉得她身旁的男人說話管用。

    她麵對麵趴商陸身前,打算擒賊先擒王,“我要打麻將!”

    醉酒的人,眼睛有些不對焦,看人的時候眼神迷茫而朦朧,越發顯得誘惑。

    商陸垂眼瞧著她在他懷裏撒嬌,心軟得一塌糊塗,一點兒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剛得了一套麻將工藝品的許辰光忽

    然後背一冷,他惦著腳尖,輕手輕腳往門外挪。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商陸點了他的名,“光光。”

    許辰光心裏咯噔一聲。

    他聽見商陸那冷感地、毫無感情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不是有套麻將麽,拿出來。”

    許辰光,“……”

    那可是價值不菲的藏品!

    許辰光哭喪著一張臉,十分不情願地擺起了場子。

    豆豆和春遲不曉得這東西有多麽貴重,摸拿甩間沒輕重。

    麻將在他們手裏發出哐哐砰砰的觸碰聲,聽得許辰光心都碎了,“輕點兒,你們輕點兒……”

    春遲賊高興。

    她手氣好,一直再贏。

    “胡!”

    “胡!”

    “胡!”

    許辰光和豆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商陸放水不要太明顯,光明正大送牌給春遲。

    春遲缺什麽,他就放什麽。

    放春遲也就算了,還專門截許辰光和豆豆的胡。

    許辰光和豆豆對視一眼,都希望對方先出頭懟商陸一波。

    大眼瞪小眼大半天,誰都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豆豆和許辰光,“……”

    既然都不敢反抗,隻能繼續認栽。

    不一會兒的功夫,春遲那頭錢多得都放不下了。

    許辰光摸了摸本來鼓囊囊的錢包,這會兒瘦得都快趕上白骨精了。

    操。

    不玩了還不行嗎。

    “忽然想起來姑媽要給我介紹對象,明早得相親,我先去睡覺了,總不能頂著黑眼圈去見人吧,把姑娘嚇跑了可不行。”

    春遲還沒盡興呢,“繼續繼續!”

    許辰光這會兒快被她氣死了。

    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

    要不說他不願意讓商陸談戀愛呢!

    許辰光火氣壓了好大一會兒,現在有點繃不住。

    語氣不耐,“繼續什麽?你那錢多的都招不開了,還玩兒什麽!”

    春遲被訓了也不生氣。

    她笑眯眯地麻溜把錢攥了攥往褲兜裏塞了塞,騰出一塊兒空間來,“有放錢的地兒了,繼續繼續!”

    許辰

    光被她氣得胸口有些痛。

    商陸擺著麻將,語氣閑散,跟閑聊似的拋出一句話,“花姐老早就想做我經紀人了。”

    花姐,是圈裏唯一和許辰光地位相當的經紀人。

    許辰光和她較著勁兒呢,誰都想把對方踩下去,當國內第一人。

    商陸可是塊兒肥肉,自帶流量資源和排片率!

    多少經紀人想把他啃下來呢!

    要是商陸歸了花姐,花姐就是如虎添翼,能立即就把許辰光甩開一大截。

    許辰光一聽,立馬正襟危坐,晃著兩條胳膊飛快把麻將擺好,“我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咱們繼續繼續。”

    商陸很滿意,“有時間我把花姐拒了。”

    許辰光嘿嘿嘿擺著笑臉,半點怨言都沒敢再有。

    為了討好商陸,和商陸一起送牌給春遲。

    打麻將,遊戲嘛!

    能輸多少錢啊?

    就當破錢消災了。

    眼瞅著他們三個人狼狽為奸。

    豆豆,“……”

    人家麻將通常是三缺一,她這可好,三打一!

    作為被打的那一個,豆豆欲哭無淚。

    這遊戲能玩兒?

    豆豆不幹了,“剛才吃了那麽多甜點,得迴去做做運動,要不容易發胖。”

    豆豆想,她又不是商陸的員工,輪不著商陸給她穿小鞋。

    她不懼他!

    春遲玩兒得正嗨,“繼續繼續!”

    豆豆到了兩粒安眠藥出來,準備喂給她,“繼續你妹!吃藥迴家!”

    商陸拿出手機,“剛才不小心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景姐看看她應該會喜歡。”

    豆豆撇了一眼,她的臉正出現在他的屏幕裏。

    視頻裏的她爭拿著巧克力喂春遲,“要不再來一塊兒?偶爾吃一點不胖,沒事兒,景姐不知道,吃吧。”

    豆豆,“……”

    她默默把藥給收了迴去,“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運動改天做也一樣,難得阿遲玩兒得開心,我陪她玩玩兒吧還是。”

    豆豆非常沒出息地繳械投降。

    加入商陸和許辰光的送牌大隊,一起幫著春遲胡牌。

    “胡!”

    “胡啦!”

    “又胡啦!”

    春遲美翻了,咧著嘴巴一直笑。

    笑得臉都疼了,她一邊摸牌,一邊揉著自個兒臉,繼續傻笑。

    阮阮在一旁看得萬分唏噓。

    她想起一個小時前春遲還在說,“我酒品有一點點不好。”

    阮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神特麽“有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商陸:看來婚後可以喂點小酒給阿遲,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解鎖更多新姿勢。

    優莉:你說什麽?純潔如我聽不懂。

    ——

    感謝小可愛“追尋?”“曙光月”灌溉營養液,mua~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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