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住的房子是我父親單位分的房改房,我和老公也都是在這個單位工作,樓上樓下鄰居都是認識的同事,我們談戀愛的事不想讓單位知道,雖然老公說是他不想壓力太大,其實我知道他是在為我著想,他怕萬一我們分手,對於女孩子來說在單位的影響肯定不好,總有些愛八卦的人會饒舌頭。

    每次他來我家,總是把摩托車頭盔套在頭上,進單元門前象做賊似的,左顧右盼,見確實沒有敵情,象貓一樣竄進我家門,有時不幸見到熟人,就裝不認識,和熟人擦肩而過,熟人硬是沒認出來,被我戲稱是頭盔情人,他的這份體貼著實讓我感動。

    這樣交往近半年,有一天,我上他家吃飯,老公知道我喜歡喝飲料,在開飯前帶我去超市買些飲料,結果在超市逛的時間長了些,迴家的路上突然看到他媽媽怒氣衝衝的走過來,見麵就罵:“你們倆死在外麵啦!買什麽買這麽長時間?”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媽媽發火,因為我們確實遲了,理虧,我隻吐吐舌頭,小聲問老公:“你媽脾氣好大唷!”老公趕忙打哈哈,哄著他媽迴了家,事後老公對我說:“媽媽隻是對我發火,你別心裏去,她就是性子急,說話不經過大腦,有時候會口不擇言,是個直爽人。”

    我心想直爽人好啊!這種人不會有壞心眼。

    我老公家在城東門外,用我的話說是城郊結合部,我家住城北,相距挺遠,坐公交要轉一次車,路上的時間要花一個半小時,下班高鋒時要二個小時,每次我被擠得象沙丁魚,而見麵時間不長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必須迴家(這是我父母要求的),特別辛苦,所以希望他能送送我,我不要求他把我送到家,因為路太遠了,但我希望他能把我送到大行宮(全程的中點站),這樣我就不用中途轉車,他也覺得這樣安全,他是騎摩托上下班的,每次他用摩托送我到大行宮,看到我上了車才戴上頭盔發動車子離開,我在車後窗裏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心裏甜甜的,盤算著什麽時候能結婚就好了,不用這樣你送我我送你的。

    記不得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媽媽開始數落我們的電話粥,計較我要他兒子送我。

    有一次直接就把電話接過來說你們有什麽要說的見麵講,電話費貴。她不想他兒子送我,讓他兒子呆家裏,由她親自把我送到她家旁的5路車站,然後用她的卡幫我刷了車費,我孤單單的坐了大半個小時,中途在漆黑人少的大行宮總統府旁轉車,又是大半個小時坐迴了家,每當這時,心裏就特別苦悶,來迴路上要花費將近四個小時,她難道沒有感覺嗎,難道不擔心我中途會有不測嗎?想著眼淚就會掉下來。

    有一次他媽媽更是拿著一張電話費發票質問我,“你們這個月電話費打了100多塊錢,叫你們長話短說怎麽就不聽!”

    我愣住了,其實自打她抱怨我們的電話粥以後,基本上都是我打電話到他家去,我對此心裏也有不滿,於是立馬從包裏掏出100元給了老公,讓他給他媽媽,之後我仔細看了發票發現原來是他弟弟的上網費有100元,我指給老公看,老公拿著發票跟他媽媽理論,後來他媽媽把錢退給了我,在這之後,都是我打電話到他家去,要麽就是老公用手機打給我。

    象這樣跑來跑去的見麵讓我和老公疲憊不堪,而且老公也抱怨上班太遠,他騎摩托車,我也擔心他會再次出車禍,正巧我的同事在單位借有一間平房,很長時間她沒有住,我厚著臉皮向她借用半年,她同意了,我和老公高興極了,就象在單位分了房子一樣,老公忙著打掃衛生,黑漆漆的肮髒灶台給他擦得雪亮,我買了鍋碗,油鹽醬醋,一應俱全,當晚下了小雪,我們在小屋子裏吃起火鍋,至今我都忘不了那份甜密。

    吃完飯後,我們在單位的操場上散步,想象著結婚以後的生活該是什麽樣,雖然房子很簡陋,但是我們有了自己的小天地,晚上我迴到家打電話問老公住的怎麽樣,老公怯怯的說:“燈我都沒有關,一關,天窗上的光映在廚房間裏,好象有個人吊在那裏,非常嚇人的,你一個人決對不敢住。”我聽得頭皮發麻。第二天,我們把廚房間與大房間之間的窗子用紙糊上,又把廚房間裏破東爛西整理堆齊,這樣應該是沒有錯覺了,我們都相視而笑。

    他人長得雖高大,其實膽子特小,從來不敢單獨一人看恐怖片,而我的癖好就是看恐怖片,我就象恐怖片裏的女主角,笨得要命,總少一竅,明明有鬼,還要上去看個清楚,問問:“anybody here?”

    記得看日本片《午夜兇鈴》第一部時,我們先是靠在一起看,後來他覺得沒什麽恐怖的,於是自個兒坐在電視前看,還連打哈欠的說:“不就是反複播放一段莫名其妙的錄像嗎,有什麽可怕的。”等貞子從井裏爬出來時,他說:“哎,好象和前麵的錄像有點不一樣了嗎!”再看著看著,貞子從電視機裏爬了出來,老公嚇得大叫:“哎呀!媽呀,鬼呀!”直往我懷裏鑽,半天不敢迴頭看電視,直問:“鬼走了沒有呀?”象個寶寶一樣躲在母親的懷裏,那種感覺讓我很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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