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釋懷的樣子,我也覺得挺安慰,接著說:“終於誇我聰明了啊,你要早和我說,就不至於這麽困惑了,你這聰明的人怎麽也有糊塗的時候啊。繼續聽啊,我再聰明一下,男人不流淚也很正常,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嗎,你不是也很少看我流淚嗎?放心吧,我看你就是淚腺堵住了,不然眼睛怎麽能那麽紅,那就是眼淚出不來,憋的。”


    聽我這麽一說,長風“撲哧”笑了:“你這什麽歪理論,我眼睛是憋紅的?”


    我挺正經地說:“是啊,不然你眼睛怎麽會那麽紅,像兔子的眼睛。”


    長風一聽,不禁疑惑起來:“有那麽嚴重嗎?我怎麽不知道,剛才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現在好多了。”


    然而實在找不到一個可以當鏡子用的東西,讓他看看自己的兔子眼睛。摸了半天,終於作罷。


    我轉移了話題跟長風說:“那個叫什麽帕爾哈提的,我讀他的心了,可能他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長風說:“嗯,他是不知道,但他是給城主傳話的,我當然要對他嚴厲。沒想到自己能有那麽大的悲憤,以至於把石頭都弄裂了,我沒覺得自己使多大勁兒啊。”


    我調侃他:“你這不就是叫化悲憤為力量了嗎?等以後遇到敵人,就想些悲憤的事,轉化成力量。”


    長風瞪了我一眼,我忙再轉移話題:“長風,他說他那酒裏有斷腸草,喝有斷腸草的藥酒,還喝得那麽多,說是能適應通道裏的惡劣環境,可能嗎?”


    長風說:“一看你就不好好學習,你隻知道神農嚐百草是誤食斷腸草而死的,它雖然劇毒,但也有一定藥用價值,它的毒素有顯著的鎮痛作用和加強催眠的作用,如果是普通人誤食了一定會中毒,但對於已經中毒的人來說,它可能就是一味良藥。如果他們已經成癮,大量的喝也就不是怪事了。


    帕爾哈提應該沒有說假話,我也在時刻讀他的心。這些事說明了城主在用毒藥來控製那些為他服務的人。這個卑鄙陰險的家夥,不知道他是怎麽解釋他這一卑劣行為的,還能讓這些人對他愛戴不已。早晚有一天我要當他的麵揭穿他的陰謀。”


    我苦笑說:“我看你是沒機會見城主了,你把話放得那麽狠,估計一會兒城主就能下令:斬立決。”


    長風神秘一笑:“不會的,越是這樣,他還越舍不得我們死,他會找許多借口來掩飾他的罪行,讓我們相信我們是在追隨一位明君,等著吧。”


    真的會這樣嗎?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我可是沒有那麽好的心態。


    帕爾哈提走了之後,並沒有什麽動靜,晚飯照常送來。但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甚至連練功的心情都沒有,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生。當已經淩晨的時候,我終於去拜會周公了。


    一覺醒來,長風正笑著看著我,我騰地跳起來:“怎麽了,有事發生嗎?”


    長風一臉無奈:“能不能不這麽一驚一乍的。我表情這麽無害,像是有事發生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年紀輕,社會經驗不足,比較緊張,莫怪,莫怪。”


    長風看了看表:“你睡得挺香,快到早飯時間了。按你這樣的心理,應該睡不踏實啊,怎麽能睡這麽實。”


    我嘿嘿笑道:“不是有你嗎,有你在的時候,我睡得都比較踏實。”


    長風正要說什麽,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走到了門邊,原來是送飯的過來了,長風接過來,把前一天的一次性餐具遞了出去。


    看著還算挺好的飯菜,我一點食欲都沒有,歎氣道:“真無聊,這一天天的也沒個意思,沒有激情,沒有柔情,沒有愛情……”


    長風冷笑一聲:“我看你是閑大發了,今天就是你發病的日子,這迴你不無聊了吧。”


    我大驚:“真的嗎?活佛不是說我的病好了嗎?你也說是了,怎麽……怎麽還會發病嗎?”


    長風說:“我隻是說活佛是說了這樣的話,但真的好沒好,要等發病的日子到的時候才知道。”


    我細數了一下日子,不對啊,已經是第十一天了,難道?我緊張地看看長風,又細細地算了算,沒錯,已經過去十天了。


    我小心翼翼地說:“哥哥,我算怎麽過去了一天啊,昨天應該是發病的日子……”


    長風看我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誰讓你整天閑得無聊了,把自己發病的事都忘了。”


    我還真是忘了,本來自由之城的時間和外麵的就不一樣,而活佛又說我已經解了這毒,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又多,就沒顧上想這件事。剛才長風那麽一說,還真把我嚇了一跳。虛驚過後,又一陣竊喜:“這麽說,我身體裏的毒真的解了呀?”


    長風鄭重地迴答:“事實就是最好的答案,現在的你不僅身體裏沒有毒,而且練就了百毒不侵的身體。和以前相比功力大增,並融合了活佛的能量,七葉花的神力,這趟地下之旅,你可是受益匪淺啊。”


    我美美地想著這些好處,還真是歪打誤撞,一個天大的問題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解決了。而且還讓我學到了許多不可想象的技能。難道這就是天將降大任的前奏嗎?頓時,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我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開始大口地吃起來。長風看著我,淺淺地一笑,一起坐下來。


    早飯之後的沒多久,居然有人開門鎖,是鄭明嗎?他一般都晚飯的時候來啊。然而等門被打開的時候,才看到進來的是帕爾哈提。


    我皺了眉頭:“怎麽,終於有行動了?好啊,幸虧我吃飽了,不至於餓著死。”


    帕爾哈提笑著打開一卷淡黃色的宣紙,念道:“城主有旨:蕭長風、林慕天二人救人有功,以往過失不予追究,恢複自由。”


    帕爾哈提念完,挺鄭重地雙手舉過頭頂,遞到我們麵前。長風離他近,接了過來。我還納悶,就這幾個字還要用一卷紙的嗎,待長風打開看時,才看到竟是用毛筆寫成的,蒼勁有力,功底深厚。


    長風不禁讚歎道:“這書法寫的真好,真如行雲流水,蒼勁有力,簡直就是書法家的筆功。”


    轉而對帕爾哈提說:“這麽說,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帕爾哈提笑著說:“當然,當然,如果你們想迴地麵,隻要承諾不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就可以。出去有兩個途徑,一個是乘坐飛行器,一個是我們來時的通道。飛行器可以隨時出發,但通道就隻能等幾天了,因為那個是定時開啟的。”


    我壞笑著說:“承諾就行?就不怕我們出去了不履行承諾嗎?”


    帕爾哈提挺認真地答道:“城主說,二位是講誠信的人,隻要承諾了,就會遵守。但城主更希望二位留下來,因為城主有個一統世界的宏偉計劃,如果有二位的加入,一定會事半功倍。到那時,二位的榮華富貴可不是誰都能比得了的。”


    “一統世界,這理想也太遠大了吧。不過,我們對榮華富貴沒興趣,隻想當普通的小百姓。”我一臉不在乎地說。


    帕爾哈提似乎知道這樣的結果,表現得很平靜。


    長風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見一見城主了。”


    帕爾哈提道:“如果二位有意留下,我會去和城主說,請他擇日接見二位,但如果二位不想留下,也就沒有必要見城主了。”


    長風說:“雖然我們在外麵並無牽掛,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畢竟這是人生的大事,我們還要考慮考慮,等我們考慮好了再給城主答複如何?”


    帕爾哈提笑著說:“這樣最好,隻是不知道二位是要繼續留下住這裏還是……”


    我剛要說誰要住在這裏,卻被長風搶先了一步:“如果允許我們住在這裏,那自然好,我們也不想出去給別人添麻煩。”


    帕爾哈提道:“沒問題,而且你們現在是自由人,門鎖也用不上了。隻是在城主府,有些地方是不允許隨便出入的,還請二位要遵守這裏的規矩。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和他們說,或是去護衛所找我。”


    長風說:“這幾天還真把我們憋壞了,真想出去走走。我對你們那個飛行器挺感興趣,能不能帶我們去看一看?”


    帕爾哈提麵帶難色:“這個……我要去請示城主啊。”


    長風說:“沒問題,隻是一個小小的好奇,你也不用為難,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帕爾哈提退了一步,半鞠躬告辭道:“在下先告辭了,還請二位稍安勿躁,來時匆忙,未給二位帶通行令牌,二位還不能自由出入,稍等,在下去去就來。”


    說罷退到門口,開門出去了,果然沒有鎖聲。


    估摸他走遠了,我瞪著長風說:“你在這兒沒待夠嗎?這都給你自由了,你怎麽還不走?話還搶得挺快的,真不知道你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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