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賜跟在他的身後,他走向了拐角的總實驗室。


    抬了抬手上的銀光戒指,然後他就平常地走了過去,沒有被激光切碎的場景出現。


    “他剛剛不是說要去別的實驗室察看麽,怎麽又迴到了這裏?”


    餘賜琢磨著,還是把思想放在了“倉庫鑰匙”上。


    他之所以冒著危險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完成主線任務。


    他已經把地圖記在了腦子裏,顯眼的地區隻有四個實驗室和總實驗室,卻沒有看到“倉庫”的字樣。


    於是就有了幾種可能:一、倉庫不在地下實驗室。二、倉庫隱藏在編號實驗室中。三、倉庫在主實驗室裏。四、根本就沒有倉庫,“倉庫鑰匙”隻是個代稱。


    綜上所述,一二的工作量太大,若四是真的,對主線任務也沒什麽推進作用。所以餘賜果斷先判斷第三種情況的真實性。


    但是卻在這裏被激光陣難住了,算算時間......距離複活已經22分鍾了,也就是說,馬上就要上演怪物的追殺案。


    但這時,走廊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餘賜躲在拐角暗中觀察。


    是他4號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也就是11號實驗體。


    他急促地跑到一號實驗室的門前,敲了敲門,但半分鍾了裏麵也沒有反應,他隻能暴躁地錘了一下門然後離開。


    餘賜悄悄地跟在後麵,卻看見十字路口處,胖子正推車迴來,停在那裏,麵露猙獰痛苦之色,拿出了一根試劑準備注射。


    但就是那麽巧的,11號在黑暗中急切地衝出去,並沒有看清眼前的人,然後撞了個滿懷。


    肉山倒是沒有什麽動靜,隻是手中緊握的針筒飛了出去。


    11號說著“對不起”,跑去彎腰撿起針筒,但身後傳來了一陣憤怒的嘶吼聲。


    胖子瘋狂地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是在發泄著什麽,看起來又像是在......止痛?


    餘賜算是知道了,之前的怪物就是胖子變身而成的——他此刻衣服已然全部爆裂,身上不斷流出惡心的液體,也許是脂肪。鋒利的倒刺不斷從身上長出來,有些皮膚破裂,變成一個個惡心的血泡,但奇怪的是,他的嘴並沒有被縫住,與之前那個怪物不同。


    餘賜想起,他之前在中途遇到自己,這是上一條命所沒有發生的事,就是這點改變了劇情走向。


    但是他變身的時間卻沒有改變,說明自己的出現耽誤了他時間,也讓他錯過了另外一件耽誤時間的事。


    11號早就嚇得癱軟在地,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進實驗室這麽久,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物,而且還這麽醜陋和惡心。


    他怪叫著扭頭就跑,胖子除了嘴,已經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上次的怪物,嘶吼著追逐在11號身後。


    接下來的事不用看了,無非就是11號被砸爛,隻不過這次沒有餘賜可以讓他砸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碎裂聲響起,1號實驗室的門被砸開了。


    餘賜蹲下身來,讓自己更加融入陰影之中。


    一道身影狂奔而出,竟然徑直朝著餘賜衝將過來。


    這又是一隻怪物,全身上下鋪滿著比魚鱗略大的鱗片,兩條腿略有靠攏的跡象,但還沒有變成尾巴。臉部兩片鰓的形狀異常突出,擁有著真正意義上的“死魚眼”,手上還握著一根魚叉,上麵鮮血淋漓。


    怪不得之前11號敲門沒有人應。


    “喂......我這是掉到了怪物集中營?”餘賜瘋狂想著對策,眼睛一瞄,卻瞥見了它手上那枚在黑夜中泛著滲人幽光的銀光戒指。


    他已經到達十級,可以選擇使用【龜派氣功波】將其剿滅,相信這個技能的傷害是足夠的。


    但是卻要冷卻三十分鍾,也就是說一擊過後,自己就隻能跟這把西瓜刀在這怪物橫行的地盤相依為命了。


    為了貫徹落實可持續性發展的原則,餘賜決定還是召喚“暴躁戰馬”,同時也可以順便增進增進感情~


    為什麽不用【情緒撕裂者】呢?


    雖然他進來前將擒瘋收入其中,但是若在這裏放出來,萬一死後沒有跟著自己一起複活就糟了。畢竟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裝備道具,隻是一個寄居者。


    一聲嘹亮的馬鳴蓋過了怪物的吼叫聲,它全身冒著火紅色的熾焰,眼神透露著高貴與不屑,高高地揚起頭,用鼻孔注視著眼前的怪物。


    魚人竟然不敢上前,隻是在原地蹦跳,舞弄著魚叉,向暴躁戰馬示威。


    後者極具人性化的眼睛裏充斥著玩味的神情,居然迴頭瞥了一眼餘賜,然後懶洋洋地趴在了地上。


    “你丫又這樣!”餘賜突然跳上它的背部,後者一驚,站起身來掙紮,但就是甩不掉發狠地抓住韁繩的餘賜。


    連他這麽桀驁不訓的馬都戴上了韁繩,看來地獄有一些厲害的人啊。


    魚人徹底懵了,到底自己是反派,還是這倆人反派,怎麽自顧自地就打起來了?


    於是它嗷叫著一聲提著魚叉就衝了上去。


    餘賜跟戰馬同時停下動作,看向不識趣的魚人。後者傲嬌地“哼”了一聲,鼻孔中兩道火焰射線就噴了出去。


    魚人被噴了個措手不及,慘叫出聲,不過它忍耐力倒是很強,雖然血條在以每秒3%的速度下降,還是扛著火焰衝向餘賜。


    直噴了10秒鍾,暴躁戰馬停下來喘了口氣,就是這時,魚人跳上前來,餘賜向後縮了縮,它隻能把魚叉插在戰馬的腦袋上。


    不知道後者的腦袋是什麽做的,居然隻是破皮流了點血,魚叉都沒有插進去。餘賜乘機吼著“雷霆半月斬”,將手中的西瓜刀狠狠劈進了魚人的腦袋裏,奇怪的汁液到處飛濺,但是卻異常地仍舊戰力著,空著的手一把抓向餘賜。


    餘賜反應很快,向後彎了下腰,但腹部還是被撕裂出一道口子,生命值頓時掉了32%,還中了流血狀態,每秒都在掉血。


    暴躁戰馬被打了之後異常惱怒,瘋狂地抖動著身子,將餘賜甩了出去,鼻中又向魚人射出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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