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旭一愣，張楚嵐剛剛說了什麽，居然管人家叫祖師爺，還有重玄祖師……他隻聽過重陽祖師，重玄祖師又是哪一位？
趙方旭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所以，趙方旭強頂著精神，在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了自己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龍族，以及那位活菩薩的立場。
“他老人家真的什麽也沒說嗎？”趙方旭緊緊的盯著張楚嵐，生怕張楚嵐給他一個他接受不了的答案。若是真的發展到了最後一步，那位黑王真的複活了，說不準會爆發兩個星球之間的戰爭。
如果按照張楚嵐所說，兩顆星球的科技水平差不多，超凡體係的綜合戰力也差不多，那他們兩顆星球之間的戰爭就相當於“菜鳥互啄”。
畢竟，趙方旭覺得那幾個龍王根本沒什麽發展前景，若是在和平年代，幾位龍王互相扯後腿，撕頭花的行為形成的互相製衡的局麵，或許對於人族的發展很有意義。
但是，這種麵對生死大敵的時候搞內鬥，那就不是製衡，是內耗了。自己人的實力和勢力，以及大部分的精力都花費在了內耗之上，在這種極度不合的情況下，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但凡黑王有點腦子，安排一個臥底打入所謂的混血種內部，隨便挑挑事，估計都不用黑王出手，這些龍王自己就能打起來，緊接著帶來的是什麽？是滅亡。
當然，哪怕是沒有人挑撥，那個所謂的秘黨也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一個一個的，都想著為自己的家族獲得足夠多的利益，真正的能夠為了阻止龍王，阻止黑王歸來，而努力的混血種似乎隻有卡塞爾學院的那位校長和他背後的支持者。
實際上，那些支持昂熱的混血種家族也不完全是為了阻止龍王，阻止黑王歸來，隻是單純的支持昂熱這個最強的混血種，擁有屠王之力的“最強”而已。
就這種每一個混血種都有八百個心眼子，卻至少有七百個心眼子用來內鬥的情況下，要是能夠攔住那所謂的黑王，都是一個奇跡。
“老天師也知道了？”趙方旭對於那些混血種完全不抱有希望，而且聽過張楚嵐的描述之後，尤其是對於他們這顆星球和“黑王”不死不休的前因已經有所明悟。
不說那個被封印在納森島之下的黑王的屍骨是黑王恢複全盛時期力量的捷徑，就是無數年前，異人界的先輩們去那方龍族星球，在黑王隕落的事情上的傑出貢獻也足以讓黑王跟他們入骨。
黑王明顯就是一個拿了滅世劇本的絕對的反派boss，這一點毋庸置疑。當年就是那種反世界，反宇宙的家夥，如今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潛伏，每天在不知名的小黑屋裏，不斷的重複著對於世界，對於手下人的背叛的憤恨，現在是個什麽模樣，趙方旭能猜出來。
哪怕是沒有黑王屍骨在他這邊做引子，黑王都會在料理了他們那邊的背叛者之後，直接打過來，他們這絕對是滅世的第二戰，不用多說。
在混血種必敗的前提下，黑王打過來似乎已成定局，既然如此，那他們還不如主動出擊，把戰場幹脆放在龍族星球。
畢竟以張楚嵐的說法，打龍族，說不準就要用上“蘑菇彈”了，這種危害大，汙染性極強的東西一定不能在他們星球使用……
隻是，這種武器能不用還是不要用的好，而且打跨界戰爭的事，也不是他能說的算的，甚至他的上麵也說了不算，這得拿到聯合會上去討論，由各國的元首們討論之後給出一個統一的答案。
別看平日裏這些人都“互相競爭”的厲害，但是都是有遠見的人，在這個異人橫行的世界中，能夠占據主導地位的存在們心智至少是完全的，智商至少是在線的，他們也絕對不想把自己的居住地打成一片廢墟的，所以他可以在異人界做一些準備了。
隻是，以現在公司和異人界的尷尬關係，想要動員異人界就需要老天師的配合，所以趙方旭還是問了問老天師這位公認的“一人絕頂”的意思。
“師爺他……”張楚嵐歎了一口氣，正色說道：“趙董，這是大事，我也不開玩笑了，我能獲得這些消息就是在重玄祖師派我過去辦事的時候我從那邊探查到的，據說，他們的四大龍王已經相繼蘇醒了，準備最後一戰了。
得到消息後，重玄祖師讓我把事跟師爺說一聲，然後就帶著五毒教搬家去了月星，而告訴您，是師爺的意思。”
趙方旭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楚嵐，我和你師爺相處的多，和那位重玄真人沒打過交道，重玄真人如此做，可是有什麽深意？”
張楚嵐心裏有點想笑，但是麵上又不敢露出來，畢竟還得估計趙方旭這個他的頂頭上司的顏麵。
趙方旭說是“深意”，擺明了就是希望他能夠分析出一個對“現在局麵有利的結果”，比如說，重玄去月球是為了減少異人界因他而起的爭端，防止異人界內耗。
比如說，重玄並沒有放肆異人界，隻不過是換到了月球這個衛星上，默默地守護著這顆星球，換另一種方式為了安寧和穩定做出貢獻。
以及最重要的，如果他們對黑王的動作真的失敗了，這位重玄仙人，在世菩薩會出手幫他們兜底，或者說，都不用他們去前線打生打死，重玄仙人會幫他們把一切東西攔下來……
對此，張楚嵐表示能夠理解，但是絕對不可能，要是重玄真的想要直接插手，還用得著讓他去通知他家師爺，又允許他家師爺通知公司？
不可能啊！就憑借著他在五毒教那邊見過的幾位祖師爺，四大天師中的三位，葛天師，許天師，薩天師，以及後來見到的觀世音菩薩化身殺心觀音，巫蠱之道的主宰盤王老祖，還有附身與諸葛青，手持八陣圖，雖然沒明說但是他也猜到了的武侯，以及他見到的純陽祖師與南華祖師。
看著這幾位的態度，很明顯的，沒把黑王的事放在心上，要麽是他們狂妄自大，要麽就是心有成竹。
張楚嵐覺得是後者，那三位在討論黑王和黑王背後的支持者的時候，雖然語氣慎重了很多，但是卻沒有沉重的感覺，很明顯的，就是黑王背後有人也不會讓他們太過在意，或者說，比起黑王的事，他們更在意他家祖天師，祖師爺的事。
不然的話，張楚嵐懷疑就那幾位裏隨便來一位大佬出手，黑王，或者說龍族都折騰不起來。
為什麽不出手，很明顯就是不想管，也不值得管，當然也有可能是想要給他們一場試煉，改變一下這邊異人和普通人的格局？反正他不是那等存在，他是猜不出來這些東西了。
故而，張楚嵐沒往趙方旭想聽的地方說，隻是嚴肅著神情開口道：“趙董，我也算是咱公司的自己人，我也就不跟您賣關子了，以我的感覺，和重玄祖師談話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重玄祖師對於此方世界的留戀。
或者說佛門講究三千世界，重玄祖師很有可能都不是從這個世界飛升上去的，所以對於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留戀。
而且，以重玄祖師的能力，哪怕星球崩壞，宇宙破滅，他都能在宇宙之外的大宇宙中暢行無阻。他此來是有其他事的，和黑王沒多大關係。
他老人家能夠告訴咱們一聲，提醒咱們一下完全是因為他乃是道門前輩，佛門大能，橫跨佛道，在這裏的佛道都算是他的後輩，所以隨口提點一下。
您應該也清楚，重玄祖師的態度一直都是，仙凡有別，凡人的事他一般不管。”
“這……”趙方旭明白張楚嵐的意思，隻是有點歎息，當初得知重玄乃是仙人下凡，菩薩轉世的時候，生怕重玄插手人間的事，壞了人間的規矩，現在出了事，他又害怕重玄真的撒手不管，現在張楚嵐一說，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分了一點……
但是，這不就是他們這個東方國度流傳下來的傳統嘛，這年頭臉皮太薄怎麽做的上高位啊，怎麽管理這諾大的公司，憑借著公司插手異人界的事？
沉默了半晌，趙方旭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真的一點緩和也沒有嗎？”
張楚嵐搖了搖頭：“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重玄祖師是不打算出手的，不過，您也清楚，若是重玄祖師真的想要在一邊看著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我透露出他的存在的，但是現在……”
趙方旭聞言眼前一亮，現在不僅透露出了他的存在，更是把不知道用什麽秘法封印的他們關於重玄的記憶也恢複了，若是沒有重玄打底，雖然異人界也會聯合，但是那還是他們這邊的那些老家夥們，一個個的也不會太老實，十個人扯出二十個群來都有可能，要是再算上外麵那幫異人勢力，到時候不會比混血種好多少。
但是，如果有了重玄的存在，這些人心裏有底氣，想要躺平等死，想要投靠黑王求生的人應該會少很多，這已經是給他們解了大麻煩了。
更別說，能夠幫他們坐鎮，就說明這位並非是不可能出手的，所以……雖然離他心裏的直接出手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想通了這一點，趙方旭心裏舒服多了，這才悠閑的問道：“馮寶寶應該在重玄真人那裏吧……”
張楚嵐也不隱瞞，直接點了點頭：“翔叔應該和您說了，寶兒姐身份特殊，不好再出現了，尤其是在現在的情況下，一旦出現恐怕又會引起大亂，所以我就擺脫重玄祖師收留寶兒姐一段時日。”
“這樣也好，怎麽說也是仙人，不會窺視她的異常。”趙方旭歎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現在我壓力有多大，五毒教那邊的事先不說，就是馮寶寶的事都讓某些人過問了五六次，你應該都明白。
現在到了那邊去也好，這樣他們也不敢過問，等著龍族，黑王的事捅出來之後，他們也就沒時間管馮寶寶和八奇技了……嗯……”
說到這裏趙方旭和張楚嵐都沉默了，趙方旭看著張楚嵐，極為嚴肅認真的說道：“黑王，龍族的事不會就是這位菩薩為了遮掩馮寶寶和八奇技的事特意弄出來的吧。”
張楚嵐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看著趙方旭開了口，自己搖了搖頭：“我剛才說笑的，仙人高慈悲普度，怎麽會掀起這種不知道會讓多少人隕落的滔天劫難？你別在意啊。”
張楚嵐合上嘴，嘴角抽了抽，然後對著趙方旭說道：“趙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四哥那邊還等著我呢。”
“去吧，去吧。”趙方旭擺了擺手，張楚嵐嬉笑著離開了。然而，張楚嵐一離開，本來嬉皮笑臉的模樣就瞬間垮了下來，趙方旭那句話仿佛無心之言，但是張楚嵐明白，這事不無可能。
對於仙人們來說，普通意義上的生死根本沒有意義，而且，他家寶兒姐的特殊身份，再迴顧五毒教出來之後做的大事，很明顯，五毒教的高調大多都是在八奇技出現的時候。
而八奇技的根源……以及他家寶兒姐和八奇技的關係……張楚嵐嘴角抽了抽，最後還是沒敢說什麽，畢竟，說不定他到了重玄的境界，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呢。
普通人想要利用黑王辦事，那叫禍亂天下，而以重玄的實力搞事，應該叫做天降考驗吧……
張楚嵐離開之後，趙方旭靠坐在凳子上，臉上不見了剛才的喜色，反而看向了外麵的天空，大日淩空，萬裏無雲的天氣，趙方旭自然看不見他想看到的東西——月球。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如今住在月球上的人的思考，“重玄祖師啊……重玄祖師……”趙方旭完全不知道，在他嘀咕重玄名號的時候，他的心裏的想法已被重玄所知。
“趙方旭？倒是有趣……”重玄坐在雲床上輕笑，手指一點，一隻隻有指甲大小的生物從重玄指尖靈光孕育而出，白色的肉乎乎軀體，看起來像是一條蠶一樣。
清脆的聲音在山洞中迴蕩：“父神……”
趙方旭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所以，趙方旭強頂著精神，在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了自己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龍族，以及那位活菩薩的立場。
“他老人家真的什麽也沒說嗎？”趙方旭緊緊的盯著張楚嵐，生怕張楚嵐給他一個他接受不了的答案。若是真的發展到了最後一步，那位黑王真的複活了，說不準會爆發兩個星球之間的戰爭。
如果按照張楚嵐所說，兩顆星球的科技水平差不多，超凡體係的綜合戰力也差不多，那他們兩顆星球之間的戰爭就相當於“菜鳥互啄”。
畢竟，趙方旭覺得那幾個龍王根本沒什麽發展前景，若是在和平年代，幾位龍王互相扯後腿，撕頭花的行為形成的互相製衡的局麵，或許對於人族的發展很有意義。
但是，這種麵對生死大敵的時候搞內鬥，那就不是製衡，是內耗了。自己人的實力和勢力，以及大部分的精力都花費在了內耗之上，在這種極度不合的情況下，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但凡黑王有點腦子，安排一個臥底打入所謂的混血種內部，隨便挑挑事，估計都不用黑王出手，這些龍王自己就能打起來，緊接著帶來的是什麽？是滅亡。
當然，哪怕是沒有人挑撥，那個所謂的秘黨也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一個一個的，都想著為自己的家族獲得足夠多的利益，真正的能夠為了阻止龍王，阻止黑王歸來，而努力的混血種似乎隻有卡塞爾學院的那位校長和他背後的支持者。
實際上，那些支持昂熱的混血種家族也不完全是為了阻止龍王，阻止黑王歸來，隻是單純的支持昂熱這個最強的混血種，擁有屠王之力的“最強”而已。
就這種每一個混血種都有八百個心眼子，卻至少有七百個心眼子用來內鬥的情況下，要是能夠攔住那所謂的黑王，都是一個奇跡。
“老天師也知道了？”趙方旭對於那些混血種完全不抱有希望，而且聽過張楚嵐的描述之後，尤其是對於他們這顆星球和“黑王”不死不休的前因已經有所明悟。
不說那個被封印在納森島之下的黑王的屍骨是黑王恢複全盛時期力量的捷徑，就是無數年前，異人界的先輩們去那方龍族星球，在黑王隕落的事情上的傑出貢獻也足以讓黑王跟他們入骨。
黑王明顯就是一個拿了滅世劇本的絕對的反派boss，這一點毋庸置疑。當年就是那種反世界，反宇宙的家夥，如今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潛伏，每天在不知名的小黑屋裏，不斷的重複著對於世界，對於手下人的背叛的憤恨，現在是個什麽模樣，趙方旭能猜出來。
哪怕是沒有黑王屍骨在他這邊做引子，黑王都會在料理了他們那邊的背叛者之後，直接打過來，他們這絕對是滅世的第二戰，不用多說。
在混血種必敗的前提下，黑王打過來似乎已成定局，既然如此，那他們還不如主動出擊，把戰場幹脆放在龍族星球。
畢竟以張楚嵐的說法，打龍族，說不準就要用上“蘑菇彈”了，這種危害大，汙染性極強的東西一定不能在他們星球使用……
隻是，這種武器能不用還是不要用的好，而且打跨界戰爭的事，也不是他能說的算的，甚至他的上麵也說了不算，這得拿到聯合會上去討論，由各國的元首們討論之後給出一個統一的答案。
別看平日裏這些人都“互相競爭”的厲害，但是都是有遠見的人，在這個異人橫行的世界中，能夠占據主導地位的存在們心智至少是完全的，智商至少是在線的，他們也絕對不想把自己的居住地打成一片廢墟的，所以他可以在異人界做一些準備了。
隻是，以現在公司和異人界的尷尬關係，想要動員異人界就需要老天師的配合，所以趙方旭還是問了問老天師這位公認的“一人絕頂”的意思。
“師爺他……”張楚嵐歎了一口氣，正色說道：“趙董，這是大事，我也不開玩笑了，我能獲得這些消息就是在重玄祖師派我過去辦事的時候我從那邊探查到的，據說，他們的四大龍王已經相繼蘇醒了，準備最後一戰了。
得到消息後，重玄祖師讓我把事跟師爺說一聲，然後就帶著五毒教搬家去了月星，而告訴您，是師爺的意思。”
趙方旭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楚嵐，我和你師爺相處的多，和那位重玄真人沒打過交道，重玄真人如此做，可是有什麽深意？”
張楚嵐心裏有點想笑，但是麵上又不敢露出來，畢竟還得估計趙方旭這個他的頂頭上司的顏麵。
趙方旭說是“深意”，擺明了就是希望他能夠分析出一個對“現在局麵有利的結果”，比如說，重玄去月球是為了減少異人界因他而起的爭端，防止異人界內耗。
比如說，重玄並沒有放肆異人界，隻不過是換到了月球這個衛星上，默默地守護著這顆星球，換另一種方式為了安寧和穩定做出貢獻。
以及最重要的，如果他們對黑王的動作真的失敗了，這位重玄仙人，在世菩薩會出手幫他們兜底，或者說，都不用他們去前線打生打死，重玄仙人會幫他們把一切東西攔下來……
對此，張楚嵐表示能夠理解，但是絕對不可能，要是重玄真的想要直接插手，還用得著讓他去通知他家師爺，又允許他家師爺通知公司？
不可能啊！就憑借著他在五毒教那邊見過的幾位祖師爺，四大天師中的三位，葛天師，許天師，薩天師，以及後來見到的觀世音菩薩化身殺心觀音，巫蠱之道的主宰盤王老祖，還有附身與諸葛青，手持八陣圖，雖然沒明說但是他也猜到了的武侯，以及他見到的純陽祖師與南華祖師。
看著這幾位的態度，很明顯的，沒把黑王的事放在心上，要麽是他們狂妄自大，要麽就是心有成竹。
張楚嵐覺得是後者，那三位在討論黑王和黑王背後的支持者的時候，雖然語氣慎重了很多，但是卻沒有沉重的感覺，很明顯的，就是黑王背後有人也不會讓他們太過在意，或者說，比起黑王的事，他們更在意他家祖天師，祖師爺的事。
不然的話，張楚嵐懷疑就那幾位裏隨便來一位大佬出手，黑王，或者說龍族都折騰不起來。
為什麽不出手，很明顯就是不想管，也不值得管，當然也有可能是想要給他們一場試煉，改變一下這邊異人和普通人的格局？反正他不是那等存在，他是猜不出來這些東西了。
故而，張楚嵐沒往趙方旭想聽的地方說，隻是嚴肅著神情開口道：“趙董，我也算是咱公司的自己人，我也就不跟您賣關子了，以我的感覺，和重玄祖師談話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重玄祖師對於此方世界的留戀。
或者說佛門講究三千世界，重玄祖師很有可能都不是從這個世界飛升上去的，所以對於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留戀。
而且，以重玄祖師的能力，哪怕星球崩壞，宇宙破滅，他都能在宇宙之外的大宇宙中暢行無阻。他此來是有其他事的，和黑王沒多大關係。
他老人家能夠告訴咱們一聲，提醒咱們一下完全是因為他乃是道門前輩，佛門大能，橫跨佛道，在這裏的佛道都算是他的後輩，所以隨口提點一下。
您應該也清楚，重玄祖師的態度一直都是，仙凡有別，凡人的事他一般不管。”
“這……”趙方旭明白張楚嵐的意思，隻是有點歎息，當初得知重玄乃是仙人下凡，菩薩轉世的時候，生怕重玄插手人間的事，壞了人間的規矩，現在出了事，他又害怕重玄真的撒手不管，現在張楚嵐一說，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分了一點……
但是，這不就是他們這個東方國度流傳下來的傳統嘛，這年頭臉皮太薄怎麽做的上高位啊，怎麽管理這諾大的公司，憑借著公司插手異人界的事？
沉默了半晌，趙方旭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真的一點緩和也沒有嗎？”
張楚嵐搖了搖頭：“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重玄祖師是不打算出手的，不過，您也清楚，若是重玄祖師真的想要在一邊看著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我透露出他的存在的，但是現在……”
趙方旭聞言眼前一亮，現在不僅透露出了他的存在，更是把不知道用什麽秘法封印的他們關於重玄的記憶也恢複了，若是沒有重玄打底，雖然異人界也會聯合，但是那還是他們這邊的那些老家夥們，一個個的也不會太老實，十個人扯出二十個群來都有可能，要是再算上外麵那幫異人勢力，到時候不會比混血種好多少。
但是，如果有了重玄的存在，這些人心裏有底氣，想要躺平等死，想要投靠黑王求生的人應該會少很多，這已經是給他們解了大麻煩了。
更別說，能夠幫他們坐鎮，就說明這位並非是不可能出手的，所以……雖然離他心裏的直接出手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想通了這一點，趙方旭心裏舒服多了，這才悠閑的問道：“馮寶寶應該在重玄真人那裏吧……”
張楚嵐也不隱瞞，直接點了點頭：“翔叔應該和您說了，寶兒姐身份特殊，不好再出現了，尤其是在現在的情況下，一旦出現恐怕又會引起大亂，所以我就擺脫重玄祖師收留寶兒姐一段時日。”
“這樣也好，怎麽說也是仙人，不會窺視她的異常。”趙方旭歎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現在我壓力有多大，五毒教那邊的事先不說，就是馮寶寶的事都讓某些人過問了五六次，你應該都明白。
現在到了那邊去也好，這樣他們也不敢過問，等著龍族，黑王的事捅出來之後，他們也就沒時間管馮寶寶和八奇技了……嗯……”
說到這裏趙方旭和張楚嵐都沉默了，趙方旭看著張楚嵐，極為嚴肅認真的說道：“黑王，龍族的事不會就是這位菩薩為了遮掩馮寶寶和八奇技的事特意弄出來的吧。”
張楚嵐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看著趙方旭開了口，自己搖了搖頭：“我剛才說笑的，仙人高慈悲普度，怎麽會掀起這種不知道會讓多少人隕落的滔天劫難？你別在意啊。”
張楚嵐合上嘴，嘴角抽了抽，然後對著趙方旭說道：“趙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四哥那邊還等著我呢。”
“去吧，去吧。”趙方旭擺了擺手，張楚嵐嬉笑著離開了。然而，張楚嵐一離開，本來嬉皮笑臉的模樣就瞬間垮了下來，趙方旭那句話仿佛無心之言，但是張楚嵐明白，這事不無可能。
對於仙人們來說，普通意義上的生死根本沒有意義，而且，他家寶兒姐的特殊身份，再迴顧五毒教出來之後做的大事，很明顯，五毒教的高調大多都是在八奇技出現的時候。
而八奇技的根源……以及他家寶兒姐和八奇技的關係……張楚嵐嘴角抽了抽，最後還是沒敢說什麽，畢竟，說不定他到了重玄的境界，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呢。
普通人想要利用黑王辦事，那叫禍亂天下，而以重玄的實力搞事，應該叫做天降考驗吧……
張楚嵐離開之後，趙方旭靠坐在凳子上，臉上不見了剛才的喜色，反而看向了外麵的天空，大日淩空，萬裏無雲的天氣，趙方旭自然看不見他想看到的東西——月球。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如今住在月球上的人的思考，“重玄祖師啊……重玄祖師……”趙方旭完全不知道，在他嘀咕重玄名號的時候，他的心裏的想法已被重玄所知。
“趙方旭？倒是有趣……”重玄坐在雲床上輕笑，手指一點，一隻隻有指甲大小的生物從重玄指尖靈光孕育而出，白色的肉乎乎軀體，看起來像是一條蠶一樣。
清脆的聲音在山洞中迴蕩：“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