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呂主任對於伍芯芯的態度由從前的欣賞變成了故意挑釁和找茬。
這呂主任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的，就是她伍芯芯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滾。
當然伍芯芯也是明白的，若是她忍不住，那麽她之前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付諸東流。
為了她心中的目標，伍芯芯選擇了隱忍。
這呂主任也找不到什麽理由真把伍芯芯給開除了。
就是每天找點茬而已。
“邊瀟雨，伍芯芯，丘士國，黎躍東，最近我們所沒什麽案子。
這沒案子就沒錢，你們幾個人都去外麵找找案子吧！
一個人一個月內不用多，就五個案子就行了。你們找來的案子，給你們提成。”
呂主任的意思很簡單，這沒有案子他們的工資就發不出來，他們能找來案子是最好的，不但有工資還有提成。
這一排的實習律師們，心中多少都覺得鬱悶，也沒有辦法。這主任都發話了，幾個人硬著頭皮也得去做。
他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法院門口看看有什麽案源沒有。
伍芯芯也終於體會了之前她麵試的時候，那個抽煙主任的和告訴她換律所大哥的愁苦。
這沒有案源就意味著沒有工資發，這一不發工資，她沒有錢吃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都紛至遝來。這和伍芯芯想象的高大上的律師完全是不一樣的模樣。
她忽然覺得她不應該叫實習律師，應該叫實習困難戶。
這一份工作讓她覺得比那些沒有工作的人還苦逼，真是讓她很費解，她怎麽混成這樣了？
即便如此，伍芯芯還是要去做，她暫時還不想被律所給開除，畢竟她再堅持堅持就能看見勝利的曙光了。
伍芯芯選擇的是在朝陽法院門口蹲守，這寒冬臘月的十一月天氣，縱然說北京不像是東北冷得那麽誇張，但是也還是寒風凜冽。
伍芯芯全副武裝的站在法院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她似乎找到了苦哈哈的同路人。
沒錯，這法院的門口有大把的實習律師正在等著排隊立案，還有許許多多的人站在另外一邊，腳邊擺了個小牌子，上麵寫著代寫訴狀，合同，法律諮詢等等一些相關的法律業務。
這個場麵還真的是她第一次見過，之前她都是跟著蔣律師直接進去，從未注意過這周邊的情況。
這讓伍芯芯苦笑，誰說律師好當的，大部分人都看不見律師的辛苦，就認為律師就是坐在高檔寫字樓裏麵吹著冷氣。
可是不知道那是在人前，人後他們也是要跑來跑去甚至還得在這寒冬臘月裏麵出來吹刺骨的寒風。
她找了一個不太醒目的位置站了一會，總覺得這周圍的律師比當事人多。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迴律所算了，有人拍她的肩膀。
她一迴頭竟然又遇見了熟人，這一位正是她之前麵試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告訴她別進那小律所的實習律師。
“小姑娘，你怎麽也來了？”那位仁兄一看就是滿臉的風霜，伍芯芯覺得他比半年前似乎又老了許多。
“所裏沒有案子，我就出來這裏碰碰運氣！”伍芯芯說道。
“那你運氣好，正好遇見我了！走走走，哥帶你換個地方，這裏律師比當事人多，根本沒機會！”顯然這位仁兄再經過大半年的磨練，已經知道哪裏可以找到案源。
伍芯芯也是出門遇貴人，竟然還有人指點她去什麽地方找案子。
路上的時候伍芯芯也大概是了解到這位仁兄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叫陳尚義，河北人，今年三十六。
原來是個網絡公司的網管，後麵因為公司倒閉，找不到工作，送了一段時間的外賣，覺得工作不太穩。
因為身邊有朋友也在參加法考，他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嚐試了一下，結果考過了，才發現是苦難的開始，還不如他送外賣的時候。
一路上這位陳尚義大哥沒少給伍芯芯吐槽。
讓伍芯芯更加了解到這個行業的艱辛，真的一點都不容易。
陳尚義帶著伍芯芯來到了醫院，這就讓伍芯芯和費解了，為什麽要來醫院。
她心中有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就明白了原因了。
原來是在醫院裏麵發名片。
伍芯芯還是第一次這樣做，她之前有聽說過，是有律師這麽做過。
就是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真的拉來案源。
不過，她還是跟著這位仁兄一起做了起來。她覺得她發的不是名片，而是傳單。
從未想過做律師會需要這樣做，心中不免有些悲涼，她以為律師是個專業人才。既然是個專業的人才不是應該做得事情是高端專業化的事情嗎？
為什麽她現在做的事情和專業無關反倒像是在做推銷。
不是她不能接受找案源這個事情，而是案源需要這麽找嗎？
盡管有無數的疑問，伍芯芯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就這樣，她和陳尚義兩個人大概發了半個小時的名片，終於是找了醫院一偶坐了下來，好好的聊了一會。
“陳哥，你是每天都怎麽來發名片的嗎？”伍芯芯買了兩瓶水，遞給了陳尚義一瓶。
“謝謝！也不是，說來你也是我的貴人！那會我找不到案源，你提醒我去法律援助中心，我就去了，那邊的確是有些案子，不太多。不過，總比一個沒有強。
然後，在那裏我也遇見了幾個投緣的兄弟，他們說來醫院找找看！所以，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沒有想到還真的是讓我遇見了不少案子。
和幾個兄弟分一分，現在，我還差一個案子就湊夠十個案子了。”
陳尚義的話讓伍芯芯也多少能聽出來其中的心酸。
果然，萬事開頭難，好事多磨。
“那不錯，我之前在律所裏麵是我師傅帶我。大概做了七個案子，現在還差三個。我師傅最近帶著老婆去國外度假，大概要過一段時間迴來。所以，這段時間我要自己找找案子！”
伍芯芯沒提她的律所裏麵的情況，就是說了個大概的情況。
“謔，那你運氣不錯！好好幹，熬過這段日子，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麵呢！”伍芯芯聽出來縱然陳尚義對這個行業是吐槽了那麽多。但是，心中還是充滿了希望。
“陳哥，你還對法律事業有無限的期待，加油！”伍芯芯笑著說道。
“老實說，芯芯，曾經一度我也覺得我是比乞丐還不如的乞丐。可是，做著做著我就發現了我能幫助很多人，每當看見那些當事人對我會心微笑的時候，即便我是沒有賺到太多的錢，我也覺得開心！
那種喜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然後我就慢慢的愛上了這一行。
未來怎樣我也不太知道。不過，隻要餓不死，我就會繼續堅持做下去！人這一輩子不是總得有點追求嘛！
更何況，我們還是正義的化身，維護當事人的權利，伸張正義，也有我們律師的一份功勞的！”陳尚義的話伍芯芯是認同的。
這個種感覺大概是不當律師的人是不會體會到的，那種為了當事人終於贏了官司的成就感，的確是律師們心中最多自豪與驕傲。
下午的時候，陳尚義還帶著伍芯芯去了法律援助中心，看看有沒有案子。沒有想到他們還挺幸運的，還真的成功拿下了兩個案子。
陳尚義的最後一個案子算是有著落了，伍芯芯也是成功的給律所帶迴去了一個案子。
這樣她也好交代一點。
第二天伍芯芯上班，把她接的那個案源帶給了律所。四個實習生裏麵，顯然伍芯芯算是運氣好的，別人一個案源都沒有找到，伍芯芯卻是第一個找到的，足見她的優秀。
雖說現在這個呂主任是想在案源上做文章瘋狂的刁難芯芯。卻沒有想到伍芯芯也成功的應付過去了。
畢竟這別人都沒有找到，就伍芯芯帶迴來一個案源，他縱然想找借口也不好找借口了。
而伍芯芯則是送了一口氣，瞧著樣子主任是在案源這個事情上沒有找到她的毛病，那就好。
案源這個事情她是知道怎麽做了，她現在寧可外麵天天跑去談案子，總比她在律所要提防被這個呂主任騷擾強百倍。
當然，昨天她都跑了一天，今天她是不能出去了，就隻能窩在所裏麵。
卻不想這個呂主任又開始另辟蹊徑了。
“伍律師，麻煩你把這份合同給改了，尤其是第六款！”這呂主任又開始刁難起去伍芯芯來了。
但是伍芯芯一點也不怕，不就是改合同麽，她一口氣把合同給改完了，還順便了五份不同的版本。
這是為什麽呢？
那自然是這個呂主任肯定不會隻讓她改一遍就是了，所以她一口氣做了五個版本，這樣就算這呂主任刁難她，她也不用頭大的來來迴迴的改了。
還真的如同伍芯芯所料那般，呂主任當時故意刁難她，她交上去一份不合格，第二份依然不合格，直到第五份的時候，這呂主任才覺得的刁難完了。
伍芯芯也是長籲了一口氣，還好五份夠用了，不然，他真的是要第六份，她就要哭了。但是，她也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她先做十份。
又是精疲力盡的一天，伍芯芯總算是應付完了，下班了。
迴到家裏麵，她隻想躺著，一動不動。是的，她進了家門就直接倒了在客廳的沙發上。
“咦。實習律師這麽苦逼的嗎？你都變成一灘泥了！”樓思韻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嗬，你迴來了？今兒是什麽班？”伍芯芯瞧見了樓思韻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大概有一禮拜沒瞧見樓思韻了。
這個家夥現在上班都是白班夜班的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
“今天是白班，所以就迴來了！”樓思韻也順便坐在了伍芯芯身邊。
“你迴來的真是時候，我給你說這實習律師簡直就不是人幹的工作！還有那個王八蛋主任，想要非禮我！若不是我馬上就要湊夠十個案子，我真想直接廢了他！”
伍芯芯和樓思韻吐槽起來，這是她憋了一周的話，終於是找到機會了。
“恩，確實垃圾中的戰鬥機！沒有工資，還不是個人，他是怎麽當律師的？”樓思韻聽了伍芯芯的遭遇覺得也是慘，這都是什麽奇葩人類，都被她們給遇見了。
“應該就是個垃圾，這種人指不定會做出來什麽事情呢！說到這裏，我想起來一件事，之前有個諮詢案，那個當事人諮詢的時候，我問有沒有證據，對方說沒有。
後來的時候，我覺得這案子我處理不了，就把他帶主任那去了！等第二次來的時候，大概就是隔了一天的時間，那個當事人就突然說找到了證據！”
伍芯芯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人找證據的速度有點快。
“嘖，這不是明擺著麽，在你那諮詢的時候沒有證據，去了你們主任那裏出來，證據就找到了！這是什麽好事嗎？”樓思韻的話，還真的讓伍芯芯明白了是什麽情況。
“那我得盡快湊齊我的案子了！他這樣太容易翻車了！”伍芯芯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麽蔣律師會跟這主任鬧翻了，原來真的是理念不合的差距。
“對，盡快吧！他應該是那種踩在線上的人，這就很可怕！你想他做的事情就這麽惡心，還能是個什麽好東西呢？”樓思韻的話給伍芯芯敲響了警鍾。
沒錯，這個呂主任那張人皮下麵的藏著一顆黑心。不然，有哪個律所能這麽欠薪的？
本來那薪水就微薄，還故意克扣，就是赤裸裸的壓榨，把他們這些實習律師當成了廉價的勞動力。
覺悟的伍芯芯決定最近這段時間抓緊做完最後的三個案子，希望老天爺能保佑她順順利利的拿到執業證。
到時候她就可以選擇離開這家黑心的律所，找一個靠譜一點的律所。
說到底找工作這個事情還是要擦亮眼睛才行。
這個時候，她倒是覺得她找工作的眼神跟她找男朋友的眼神一樣，有點瞎。
這呂主任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的，就是她伍芯芯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滾。
當然伍芯芯也是明白的，若是她忍不住，那麽她之前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付諸東流。
為了她心中的目標，伍芯芯選擇了隱忍。
這呂主任也找不到什麽理由真把伍芯芯給開除了。
就是每天找點茬而已。
“邊瀟雨，伍芯芯，丘士國，黎躍東，最近我們所沒什麽案子。
這沒案子就沒錢，你們幾個人都去外麵找找案子吧！
一個人一個月內不用多，就五個案子就行了。你們找來的案子，給你們提成。”
呂主任的意思很簡單，這沒有案子他們的工資就發不出來，他們能找來案子是最好的，不但有工資還有提成。
這一排的實習律師們，心中多少都覺得鬱悶，也沒有辦法。這主任都發話了，幾個人硬著頭皮也得去做。
他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法院門口看看有什麽案源沒有。
伍芯芯也終於體會了之前她麵試的時候，那個抽煙主任的和告訴她換律所大哥的愁苦。
這沒有案源就意味著沒有工資發，這一不發工資，她沒有錢吃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都紛至遝來。這和伍芯芯想象的高大上的律師完全是不一樣的模樣。
她忽然覺得她不應該叫實習律師，應該叫實習困難戶。
這一份工作讓她覺得比那些沒有工作的人還苦逼，真是讓她很費解，她怎麽混成這樣了？
即便如此，伍芯芯還是要去做，她暫時還不想被律所給開除，畢竟她再堅持堅持就能看見勝利的曙光了。
伍芯芯選擇的是在朝陽法院門口蹲守，這寒冬臘月的十一月天氣，縱然說北京不像是東北冷得那麽誇張，但是也還是寒風凜冽。
伍芯芯全副武裝的站在法院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她似乎找到了苦哈哈的同路人。
沒錯，這法院的門口有大把的實習律師正在等著排隊立案，還有許許多多的人站在另外一邊，腳邊擺了個小牌子，上麵寫著代寫訴狀，合同，法律諮詢等等一些相關的法律業務。
這個場麵還真的是她第一次見過，之前她都是跟著蔣律師直接進去，從未注意過這周邊的情況。
這讓伍芯芯苦笑，誰說律師好當的，大部分人都看不見律師的辛苦，就認為律師就是坐在高檔寫字樓裏麵吹著冷氣。
可是不知道那是在人前，人後他們也是要跑來跑去甚至還得在這寒冬臘月裏麵出來吹刺骨的寒風。
她找了一個不太醒目的位置站了一會，總覺得這周圍的律師比當事人多。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迴律所算了，有人拍她的肩膀。
她一迴頭竟然又遇見了熟人，這一位正是她之前麵試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告訴她別進那小律所的實習律師。
“小姑娘，你怎麽也來了？”那位仁兄一看就是滿臉的風霜，伍芯芯覺得他比半年前似乎又老了許多。
“所裏沒有案子，我就出來這裏碰碰運氣！”伍芯芯說道。
“那你運氣好，正好遇見我了！走走走，哥帶你換個地方，這裏律師比當事人多，根本沒機會！”顯然這位仁兄再經過大半年的磨練，已經知道哪裏可以找到案源。
伍芯芯也是出門遇貴人，竟然還有人指點她去什麽地方找案子。
路上的時候伍芯芯也大概是了解到這位仁兄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叫陳尚義，河北人，今年三十六。
原來是個網絡公司的網管，後麵因為公司倒閉，找不到工作，送了一段時間的外賣，覺得工作不太穩。
因為身邊有朋友也在參加法考，他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嚐試了一下，結果考過了，才發現是苦難的開始，還不如他送外賣的時候。
一路上這位陳尚義大哥沒少給伍芯芯吐槽。
讓伍芯芯更加了解到這個行業的艱辛，真的一點都不容易。
陳尚義帶著伍芯芯來到了醫院，這就讓伍芯芯和費解了，為什麽要來醫院。
她心中有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就明白了原因了。
原來是在醫院裏麵發名片。
伍芯芯還是第一次這樣做，她之前有聽說過，是有律師這麽做過。
就是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真的拉來案源。
不過，她還是跟著這位仁兄一起做了起來。她覺得她發的不是名片，而是傳單。
從未想過做律師會需要這樣做，心中不免有些悲涼，她以為律師是個專業人才。既然是個專業的人才不是應該做得事情是高端專業化的事情嗎？
為什麽她現在做的事情和專業無關反倒像是在做推銷。
不是她不能接受找案源這個事情，而是案源需要這麽找嗎？
盡管有無數的疑問，伍芯芯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就這樣，她和陳尚義兩個人大概發了半個小時的名片，終於是找了醫院一偶坐了下來，好好的聊了一會。
“陳哥，你是每天都怎麽來發名片的嗎？”伍芯芯買了兩瓶水，遞給了陳尚義一瓶。
“謝謝！也不是，說來你也是我的貴人！那會我找不到案源，你提醒我去法律援助中心，我就去了，那邊的確是有些案子，不太多。不過，總比一個沒有強。
然後，在那裏我也遇見了幾個投緣的兄弟，他們說來醫院找找看！所以，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沒有想到還真的是讓我遇見了不少案子。
和幾個兄弟分一分，現在，我還差一個案子就湊夠十個案子了。”
陳尚義的話讓伍芯芯也多少能聽出來其中的心酸。
果然，萬事開頭難，好事多磨。
“那不錯，我之前在律所裏麵是我師傅帶我。大概做了七個案子，現在還差三個。我師傅最近帶著老婆去國外度假，大概要過一段時間迴來。所以，這段時間我要自己找找案子！”
伍芯芯沒提她的律所裏麵的情況，就是說了個大概的情況。
“謔，那你運氣不錯！好好幹，熬過這段日子，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麵呢！”伍芯芯聽出來縱然陳尚義對這個行業是吐槽了那麽多。但是，心中還是充滿了希望。
“陳哥，你還對法律事業有無限的期待，加油！”伍芯芯笑著說道。
“老實說，芯芯，曾經一度我也覺得我是比乞丐還不如的乞丐。可是，做著做著我就發現了我能幫助很多人，每當看見那些當事人對我會心微笑的時候，即便我是沒有賺到太多的錢，我也覺得開心！
那種喜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然後我就慢慢的愛上了這一行。
未來怎樣我也不太知道。不過，隻要餓不死，我就會繼續堅持做下去！人這一輩子不是總得有點追求嘛！
更何況，我們還是正義的化身，維護當事人的權利，伸張正義，也有我們律師的一份功勞的！”陳尚義的話伍芯芯是認同的。
這個種感覺大概是不當律師的人是不會體會到的，那種為了當事人終於贏了官司的成就感，的確是律師們心中最多自豪與驕傲。
下午的時候，陳尚義還帶著伍芯芯去了法律援助中心，看看有沒有案子。沒有想到他們還挺幸運的，還真的成功拿下了兩個案子。
陳尚義的最後一個案子算是有著落了，伍芯芯也是成功的給律所帶迴去了一個案子。
這樣她也好交代一點。
第二天伍芯芯上班，把她接的那個案源帶給了律所。四個實習生裏麵，顯然伍芯芯算是運氣好的，別人一個案源都沒有找到，伍芯芯卻是第一個找到的，足見她的優秀。
雖說現在這個呂主任是想在案源上做文章瘋狂的刁難芯芯。卻沒有想到伍芯芯也成功的應付過去了。
畢竟這別人都沒有找到，就伍芯芯帶迴來一個案源，他縱然想找借口也不好找借口了。
而伍芯芯則是送了一口氣，瞧著樣子主任是在案源這個事情上沒有找到她的毛病，那就好。
案源這個事情她是知道怎麽做了，她現在寧可外麵天天跑去談案子，總比她在律所要提防被這個呂主任騷擾強百倍。
當然，昨天她都跑了一天，今天她是不能出去了，就隻能窩在所裏麵。
卻不想這個呂主任又開始另辟蹊徑了。
“伍律師，麻煩你把這份合同給改了，尤其是第六款！”這呂主任又開始刁難起去伍芯芯來了。
但是伍芯芯一點也不怕，不就是改合同麽，她一口氣把合同給改完了，還順便了五份不同的版本。
這是為什麽呢？
那自然是這個呂主任肯定不會隻讓她改一遍就是了，所以她一口氣做了五個版本，這樣就算這呂主任刁難她，她也不用頭大的來來迴迴的改了。
還真的如同伍芯芯所料那般，呂主任當時故意刁難她，她交上去一份不合格，第二份依然不合格，直到第五份的時候，這呂主任才覺得的刁難完了。
伍芯芯也是長籲了一口氣，還好五份夠用了，不然，他真的是要第六份，她就要哭了。但是，她也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她先做十份。
又是精疲力盡的一天，伍芯芯總算是應付完了，下班了。
迴到家裏麵，她隻想躺著，一動不動。是的，她進了家門就直接倒了在客廳的沙發上。
“咦。實習律師這麽苦逼的嗎？你都變成一灘泥了！”樓思韻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嗬，你迴來了？今兒是什麽班？”伍芯芯瞧見了樓思韻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大概有一禮拜沒瞧見樓思韻了。
這個家夥現在上班都是白班夜班的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
“今天是白班，所以就迴來了！”樓思韻也順便坐在了伍芯芯身邊。
“你迴來的真是時候，我給你說這實習律師簡直就不是人幹的工作！還有那個王八蛋主任，想要非禮我！若不是我馬上就要湊夠十個案子，我真想直接廢了他！”
伍芯芯和樓思韻吐槽起來，這是她憋了一周的話，終於是找到機會了。
“恩，確實垃圾中的戰鬥機！沒有工資，還不是個人，他是怎麽當律師的？”樓思韻聽了伍芯芯的遭遇覺得也是慘，這都是什麽奇葩人類，都被她們給遇見了。
“應該就是個垃圾，這種人指不定會做出來什麽事情呢！說到這裏，我想起來一件事，之前有個諮詢案，那個當事人諮詢的時候，我問有沒有證據，對方說沒有。
後來的時候，我覺得這案子我處理不了，就把他帶主任那去了！等第二次來的時候，大概就是隔了一天的時間，那個當事人就突然說找到了證據！”
伍芯芯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人找證據的速度有點快。
“嘖，這不是明擺著麽，在你那諮詢的時候沒有證據，去了你們主任那裏出來，證據就找到了！這是什麽好事嗎？”樓思韻的話，還真的讓伍芯芯明白了是什麽情況。
“那我得盡快湊齊我的案子了！他這樣太容易翻車了！”伍芯芯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麽蔣律師會跟這主任鬧翻了，原來真的是理念不合的差距。
“對，盡快吧！他應該是那種踩在線上的人，這就很可怕！你想他做的事情就這麽惡心，還能是個什麽好東西呢？”樓思韻的話給伍芯芯敲響了警鍾。
沒錯，這個呂主任那張人皮下麵的藏著一顆黑心。不然，有哪個律所能這麽欠薪的？
本來那薪水就微薄，還故意克扣，就是赤裸裸的壓榨，把他們這些實習律師當成了廉價的勞動力。
覺悟的伍芯芯決定最近這段時間抓緊做完最後的三個案子，希望老天爺能保佑她順順利利的拿到執業證。
到時候她就可以選擇離開這家黑心的律所，找一個靠譜一點的律所。
說到底找工作這個事情還是要擦亮眼睛才行。
這個時候，她倒是覺得她找工作的眼神跟她找男朋友的眼神一樣，有點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