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那馬路邊的露天餐桌上坐了下來,點了一大堆的烤串和冰啤酒,一邊吃一邊聊著,還有習習夜風拂來,讓人感覺很是愜意。


    期間,鍾慕白一直和我們說著他這幾天的具體行程,他說自己除了在找那些剩餘的除妖師之外,還特意迴了一趟江南。


    在那裏,他找到了一個隱居山林的鑄劍大師,那個大師非常喜歡鑄刀劍,手藝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因為上次在那秦嶺之中和張小三的一戰,導致了他的佩劍遭到損壞,因此他特地上山求劍。


    又喝了一會兒,我們開始聊,接下來的打算,隻聽老白正色道:“張小三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而他的那個師傅霓虹最近卻行蹤全無,所以就先暫且擱置,我們還是應該先去日本幹掉天照。”


    聞言,我和李仙兒都點了點頭,對此沒有異議。因為之前我們就是這樣打算的,原本擔心人手不足,所以老白還特意離開了這陣子,希望在拉攏一些除妖師,但是他一無所獲,所以就隻有我們三個去了。


    期間,我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去日本的話,那麽必須得辦個護照,而等護照辦下來又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了。


    聽我說出這麽一個問題,老白便說道:“既然辦護照這麽麻煩,不如我們就參加一個旅行團,等到達日本的時候,我們再偷偷的溜走,這樣一來不就省去了辦護照的煩惱了嗎?”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頓時拍手稱妙,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接著,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紅著臉說道:“預祝我們此次日本之行順風順水,旗開得勝,讓我們共飲此杯。”


    那老白和李仙兒也紛紛舉杯,三隻酒杯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我們將那杯中的啤酒大口大口一言而盡,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舒爽的歎了一口氣,習慣性的手指一抽,從懷中口袋裏抽出一根煙來,點上之後眯著眼睛抽了起來。


    見到我如此氣定神閑,一旁的李仙兒顯得有些擔心,隻聽她幽幽說道:“不是我要說喪氣話,隻是光憑我們三個真的能夠擊敗天照嗎?那天照不管怎麽說也是個神族啊。”


    聽到這裏,我從鼻孔中噴出一股煙霧,不屑的道:“怕什麽,不就是個神麽,我現在天地萬般造化玄功已經到了第五層,實力完全不亞於神族,我完全有信心和他一戰,況且還有你們兩個相助,所以別擔心,我們一定會贏。”


    聽到我這番自信滿滿的話,一旁的老白也表示讚同,他說道:“沒錯,那天照即便是個神族,但他也並不是不可戰勝,我們三個的實力加起來完全有機會和他一戰。更何況葉兄手下還有那麽多厲害的式神,尤其是上古祥瑞和上古兇獸,他們兩個可都是強者中的強者,所以這一趟日本之行,我覺得還是沒有太過擔心的必要。”


    聽到老白的這些話,那一旁的李仙兒頓時笑魘如花的說道:“不愧是白大哥,即使是麵對天照這樣的強大對手,也一點都不慌亂,不驕不躁,自信滿滿,這番氣度真的是讓人欽佩。”


    聽到這裏,我頓時一陣氣悶,不爽的說道:“喂喂喂,剛才我也表現得氣定神閑呀,你怎麽不誇誇我?隻顧誇你的白大哥?”


    意識到了我心頭的不滿,李仙兒輕哼了一聲,說道:“你那不叫氣定神閑,你這叫沒有幹勁,渾渾噩噩。”


    我差點被這死丫頭的這番話氣得背過氣去,但是仔細想想,誰讓老白是人家的意中人呢?


    俗話說情人眼中出西施,此刻老白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頭發都油膩膩的糾纏在了一起,她都覺得沒有絲毫影響他的帥氣,那我還能說什麽呢?


    李仙兒的這番話聽在老白的耳朵裏,頓時他那老臉一紅,顯得有些手無足措,他心裏喜歡李仙兒,可是從來沒有說出來,因為之前隻是一麵之緣,彼此也不夠了解。


    有趣的是,這家夥還壓根兒不知道,李仙兒已經喜歡上了他。


    見到這兩個互相喜歡卻都不自知的小年輕,我忍不住開口戲謔道:“告訴你們,等我們消滅了天照從日本歸來之時,我就親自替你們主持婚事,你們覺得怎麽樣?”


    聽到這裏,老白和李仙兒頓時微微一愣,隨即前者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葉兄,這萬萬不可。我這樣一窮二白的落魄之人,李仙兒姑娘跟了我,豈不是要跟著受罪?再說,人家長得那麽好看,怎麽能看得上我呢?葉兄不要再開玩笑了。”


    李仙兒聽到我要替他們主持婚事,臉上顯出了開心的表情,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可是,在她聽到老白說的這番話之後,那臉上的期待表情頓時緩緩消退,轉而被一抹失望所代替。


    我目光一轉,飛快的在二人臉上掃過,當我見到李仙兒臉上閃過的那一抹失望的時候,頓時在心裏歎息了一聲。


    老白呀老白,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木頭,連人家女孩子的心思都察覺不了,她當著你的麵三番兩次地誇你,還有比這更明顯的事嗎?這就說明他對你有好感。


    再說,李仙兒這丫頭一向是快人快語,說話也耿直,敢於麵對自己心中所想,有什麽說什麽我敢大膽推測。如果剛才不是老白想先說出了這麽一番委婉推脫之話,沒準李仙兒會點頭答應下來也說不定。


    見到這裏,我便放棄了從日本歸來之時就替他們二人舉行婚禮的打算,畢竟他們加上這一次才見過兩次麵,彼此之間雖然互相抱有好感,可畢竟都不熟悉。還是順其自然,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接觸過程中更多的了解對方,認識對方比較好。


    這一場酒,我們喝到很晚很晚。因為喝的太多,我甚至都有些記不清楚了。


    我隻知道最後李仙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趴倒在桌子上。而老白也抱著酒瓶子,口中不停的說著胡話。而我也感覺有些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那燒烤攤老板見到我們三個醉成這樣,已經連路都走不了,於是便急忙通知了房東老頭子。


    沒有一會兒,那房東老頭子頂著個光滑油亮的大腦袋,身穿一件白汗衫,加上一條藍色大褲衩兒,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就來到了燒烤攤之前。見到了醉成這樣的我們三個人,他不停的在嘴裏嘟囔著。


    “酒量不好還往死了喝,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迷糊之際,我隻看到了房東老頭子先是背著李仙兒離開了燒烤攤,不一會兒他又折返了迴來,背起了老白又離開了。


    就在我快要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那房東老頭子又迴來了。他伸出手來在我臉上拍了拍,氣喘籲籲的說道:“小子,你別睡了,還能不能站起來了?”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望著那已經累得麵紅耳赤,隻剩下喘粗氣這的房東老頭子,笑了笑,說道:“我沒醉,我還能喝,我不僅能喝,我還能站起來呢!”


    房東老頭子大罵了一聲:“既然能站起來,你就給我自己走迴去,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你們是要累死我呀!”


    聽到這話,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得意地對房東老頭子說道:“看到沒有,我這不是站......”


    這句話還沒說完,我就覺得雙腿發軟,眼冒金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把那房東老頭子嚇得夠嗆。他連忙過來將我攙扶了起來,口中說著:“不行了,我快累死了。背是背不動了,我來攙扶著你走。”


    就這樣,房東老頭子氣喘籲籲,用他那瘦弱的肩膀駕著我的胳膊,連拖帶拽的,將我送迴了那捉鬼事務所。


    進屋之後,迷迷糊糊間,我定睛一看,隻見老白那家夥已經被房東老頭子扔在了我的床上,躺在那裏睡得跟死豬一樣。


    見到這裏,我哈哈大笑了兩聲,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指著那床上的老白說道:“老白呀老白,剛才在酒桌上,你還敢跟我叫囂,現在怎麽樣?還不是睡得跟死豬一樣,有種起來我們再喝!”


    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腦勺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我揉了揉腦袋,迴過頭去,見到房東老頭子一臉氣憤地大罵道:“還喝你個死人頭,你自己都已經醉成死豬了,還好意思說別人!趕緊上床休息,你需要好好睡一覺,千萬別給我撒酒瘋。”


    此時此刻,我的酒喝多了,腦子裏暈乎乎的,就連房東老頭子說了什麽我都有些聽不大清楚,見到老白不起來,我便笑了一聲,接著也爬到了床上,一頭栽倒下去,眼睛一閉就唿唿大睡。


    第二天,我睜開了眼睛,發現那窗外的陽光已經非常刺眼,此時此刻我覺得頭還有些疼。


    因為昨天晚上喝的太多,現在還處於宿醉的狀態。我抬手在旁邊一摸,發現床上除了我之外再無他人。奇怪,老白那家夥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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