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完全無視身邊隊友不解的眼神,繼續溫和地說道:“但陰陽宗的狗屁,那也是香的,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狗屁,他們卻不得不趨之若鶩,這樣的後果,有好也有壞。


    好的是可以彰顯陰陽宗的威信,壞的,自然便是如果處理不好,便是會讓陰陽宗蒙羞……所以,這個陣,真的撤不得。不過……我們可以不幫忙,放你安心破陣,但你也不能傷到燕子,這是公平,否則……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五大家族與你不死不休。”


    張宇凡的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是在威脅,但實際上,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


    破陣的辦法我自然有,可問題是,若是司馬飛燕的身邊一直有三個高手護法,我連她的身邊都近不得,又怎麽破陣?


    現在張宇凡一句話放出來,鍾英和謝子豪即便不願意,卻也不得不乖乖聽話,那麽隻有一個艱難維持陣法的司馬飛燕,說實話,我確實有些不放在眼裏。


    不過我還沒有得意到忘形的地步,當即朝著張宇凡拱了拱手表示感謝,卻收來鍾英的一聲冷哼和謝子豪的一陣白眼。


    隻是看著張宇凡神氣自若的表情和司馬飛燕眼中露出的肯定,我便將這種無形的攻擊撇之腦後,當即準備破陣。


    鎖城陣雖然被司馬飛燕修改完善了不少,但大體的結構還是我所了解到的那個鎖城陣,對此我的信心增加不少。


    而且現在的時間對我來說,極為珍貴,幫助張小三和李小曼解決鬧鬼的事情之後,便要動身前往長白山,若是按照一路做著任務過去的時間算,也才剛剛好,一刻都耽擱不得。


    於是在張宇凡三人都退到一邊之後,我便讓椿站在一旁看著,磨拳擦手朝著司馬飛燕走去。


    可一走近,我便發現自己錯了。


    臉上的笑意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還是把司馬飛燕想得太簡單了,按照孟婆給我的資料,鎖城陣這個陣法,是困陣,沒有多少殺傷力,不過陣眼極為難找,但一旦找到陣眼,破陣就會變得簡單至極。


    現在我已經確定陣眼就是在司馬飛燕所站立著的位置,那麽隻需要在那處找到布陣之時所用的玉石,捏碎便可破了大陣。


    可是當我走近司馬飛燕剛好一丈的時候,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似乎渾身都被這股力量束縛,根本無法前進半分。


    饒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勁,也不行。


    而司馬飛燕則是氣定情閑地站在原地,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想什麽。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我氣得差點沒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找孟婆喝茶去了,當即狠狠地瞪了在一旁看好戲的張宇凡等人,後者卻是一臉無辜的神情,鬱悶得我直欲吐血。


    這尼瑪原來是有恃無恐,老子他媽的還以為這群人有多心善,而且看著鍾英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當即就知道自己又上了他們的當了。


    真實一群人麵獸心的家夥,一個比一個雞賊。


    虧老子之前還為了所謂的公平,信誓旦旦說不用式神幫忙。


    坑爹啊!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個時候我自然不好意思反悔,隻能自己想辦法。


    鎖魂鏈出現在左手上,下一刻朝著司馬飛燕甩去,想要通過鎖魂鏈,將其鎖住,隨後要麽把我拉過去,要麽把她拉開。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時骨感的。


    別說是甩到司馬飛燕所在的位置了,就連朝著我身前一寸的距離都沒法甩出去,鎖魂鏈就好像撞到了什麽堅不可摧的石頭一樣,反彈迴來,差點沒在我的頭上留下一個包。


    好吧,鎖魂鏈也不能用了。


    短吻鯊再次出現在手上,靈力瞬間灌注完畢,然後我朝著眼前就是一槍。


    當然不是瞄準了司馬飛燕的方向,而是朝著一個遠離她的方向開了一槍,然而不出所料,靈力凝成的子彈,倒是沒有反彈迴來,卻也沒有能夠前進半分,從槍口。射出,然後便停留在了脫離槍口的那一刻,空氣中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子彈完全擋住,根本就刺不穿。


    子彈在牆上高速旋轉著,發出滋滋的響聲。


    許久之後,靈力耗盡,響聲才停了下來。


    本來我還想妖刀?村正能不能將這氣牆劈開的,不過想到先前不用式神幫忙的話語便隻好作罷。


    一時間,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好不尷尬。


    不過我一向都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特別是近幾個月來經曆了大大小小無數場戰鬥,我體內那股遇強則強的特質徹底被激發出來。


    此時麵對毫無辦法的這堵“牆”,我好勝的性格也完全被激發,當即也不再想其他辦法,埋頭就是衝。


    盡管費了大半天的勁,還是沒有使自己的身子前進一點,我依然興致高昂,拚命衝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旁看熱鬧的張宇凡等人似乎是看得倦了,已經圍在一旁,說著什麽,是不是還發出一陣笑聲,最氣人的是,椿那個沒一起的家夥,居然也加入了他們,而且還笑得最大聲。


    沒辦法,渾身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我隻好原地坐下來,靠著無形的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打算恢複一些體力之後再來試過。


    短暫的休息之後,我再次站起來,如之前一般,進行著毫無意義的嚐試,在一丈之外,司馬飛燕依舊緊閉著眼睛,不過眉宇間,似乎多了一些褶皺。


    看到這一幕,我心下信心大增。


    原來這堵氣牆,也不是憑空出現的啊。


    那麽就好辦了,現在的要做的,就是耗。


    看誰先堅持不住,堅持到最後的,便是贏家。


    於是我繼續衝著,休息著,再次衝著,司馬飛燕每間的褶皺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了一個川字,我大喜,衝刺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又一次的衝刺之後,我習慣性地向司馬飛燕的眉宇望去,想看看她是不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然而這一看,我頓時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去。


    原來湊的一次比一次緊的額頭,這個時候竟然變得舒緩平滑無比,哪裏還有什麽吃力的模樣?


    雖然臉上的神色依然蒼白,但和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也就是說,這麽長時間,這麽多次的嚐試,盡都沒有效果。


    心好累……


    感覺身體被掏空。


    這就是我此刻心下最真實的寫照。


    媽的原來人家根本就不費任何力氣,就可以把自己阻擋在外麵,接近不了,而自己卻還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裏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找對了辦法,拚命嚐試。


    這不是腦殘麽?


    我想著司馬飛燕估計此時在心裏對我的評價隻有四個字:媽的智障。


    越想我變越覺得可氣,這尼瑪你之前沒事皺什麽眉頭啊?


    不過這個時候明明是我自己太蠢,會錯了意,也隻能在心裏埋怨,卻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切的委屈匯聚成了四個字……


    藍瘦,香菇!


    我停下了衝刺,再次坐在原地,思考起來。


    很顯然,經過改造之後的鎖城陣已經不是我所理解的那個鎖城陣了,不過現在看司馬飛燕一動也不動的樣子以及這堵氣牆的出現,很顯然,關鍵還是在司馬飛燕所站立的位置上。


    或者說……破陣的而根本,就在她身上。


    所以氣牆,是一定要破的。


    關鍵是,用什麽辦法去破。


    這幾個月來,遇到難題,我總是習慣性地那處短吻鯊來,握在手裏,這能給我一些少得可憐的安全感。


    這次也不例外,短吻鯊在手中本能地嗖嗖飛轉著,我腦海裏的思路也在嗖嗖飛轉著。


    猛地……


    短吻鯊!


    對,肯定是這樣!


    一個想法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我也越來越興奮,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司馬飛燕,心裏嘿嘿笑著,小娘皮,等著,老子這就來征服你……咳咳……想歪了。


    如果說現在麵臨的是一堵牆,那麽……不管這堵牆有多厚,也沒有不被打破的道理。


    如此一來,打不破,自然是方法有問題。


    我先前一直都虎頭虎腦地往前衝,完全忘記了這堵牆極有可能有一丈那麽厚,而且我先前已經試過,不同方位進行突破,發現在司馬飛燕周身一丈,全都無法寸進。


    那麽這已經不能稱作是一堵牆了,而是一塊堅硬無比的頑石。


    可再堅硬的石頭,也有被打破的可能。


    短吻鯊出現在手中的瞬間,我不自覺地想到了它的運作原理。


    將靈力灌注進入短吻鯊之後,經過特殊的方式,以子彈的方式高度旋轉而出,最終以極少的靈力造成最大化的傷害。


    而我腦海中的想法,便是子彈發射的過程。


    如果說將靈力凝成一根針的模樣,然後以高速旋轉的方式,是不是比之子彈根據穿透力呢?


    我越想越興奮,當即開始了實際實驗。


    滋滋……


    輕微的響聲傳出,隻有一根針大小的靈力在我的控製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著,在那堵牆麵前,快速消耗著。


    滋……


    這是一道不同於摩擦的聲音,而是道極其細微,甚至如果沒有仔細去聽,根本不會注意到的生意。


    我注意到司馬飛燕在這道聲音響起的瞬間,細細的柳眉微微跳了跳。


    成了!


    我大喜,盡管這道聲音很細微,幾乎不可察覺,但對靈力的精準把握,使得我對這裏麵的情況掌握得非常的清楚。


    先前那一刻,那堵氣牆,在靈力針的穿刺之下,出現了一個極小的凹陷。


    盡管這個凹陷對於目前的我來說,根本毫無用處,但總歸是成功了。


    既然你是一塊頑石,那麽……就讓我將你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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