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華夏文明國度傳承至今,最不缺少的就是一些奇聞易趣之事,自那原始時期就存在著崇拜自然與鬼神,還流傳有人神溝通的占卜等多種方術,如今鬼神之事已經不可考也不足以信,鬼神之說或許隻是人心中的執念而已,而“百家爭鳴”時期的諸子百家,尤以道、儒、墨為“顯學”,況且當時的陰陽家、方術家興起,如此有所影響諸多流傳下來的顯學,綜合傳統的鬼神崇拜、神仙思想、陰陽術數終於與漢代所崇尚黃老的思潮逐漸融合,至此風水江湖的西茅山之名開始興盛,同時神識風水秘法之道也開始流傳開來。


    有關於風水秘法之道的情況難以很清楚的表明,天下秘法同宗同源,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用通俗的理念說:存在(太極)是道,不存在(無極)是道,非存在非不存在也是道,開始的這些則是在後世風水神識秘法淵源流傳。


    在風水神識秘法的傳承之中,分呈出了西茅山東茅山兩支,東茅山主文法地緣傳承,西茅山主刑罰掌戒陣法,西茅山下至“宿園、卜道、奇門、陣法、秘法”五大分支,其中宿園主修風水地氣修繕、古建築建都立基,後世的一些風水學理論大多起源於宿園,而西茅山尤以卜道為首,“卜道”主分相師九轉----算命、看相、測字、扶乩、圓光、走陰、星象、法師、端公。


    “卜道”是江湖奇藝之首,“算命”是九轉之首,這其實也並非偶然。世人皆好問運數、前程,就算嘴上不問心裏也想,這其實與信不信鬼神並無直接聯係,做什麽事情都是在推測未來的可能、思考過去的經曆中不解的問題。


    傳承下來的秘法之中,奇門主修武學與修身,主張激發人體本源的潛質,至於一些看來的如同隔空取物的特異秘術,其實是奇門修身的一種秘術,在當初全真而言,西茅山風水王朝在奇門便分離出形意遁甲了的雛形,年過八十卻看似三十、移形幻影、飛簷走壁之能有如螻蟻之聚,在後世越傳越玄,倒落入了下乘,奇門終就隻是強身健體,激發潛能,太過於追求極端倒是很容易落入下乘。


    然而,在曆史演變與人們意識概念的不斷變化中,真正意義上的宿園、奇門、卜道方士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更具經濟利益的風水傳承秘法、算命問前程等個別分支理論的興盛,而今的故事就是發生在風水秘法之間的奇緣,古諺之---陰陽鬼道風生水起,秘法傳承之淵源,一段因一場宿命家道中落,一段不複以往輾轉流離的人生。


    …………


    初秋時分殘陽斜照,秦嶺狀如巨龍般橫臥在華夏大地,東西延伸兩千裏之長,深處的山穀更是高峰鱗立,林闊似海,遮天蔽日。其中時不時地響起一聲獸吼,除了陰深恐怖,實在沒有什麽好的景致供人觀賞遊玩,即便是白天陽光明媚的時候,也是人跡罕至,可這時一條陰深幽靜的山道上卻出現了一條細長的人影,看其背影,應該還是弱冠的男子,風塵仆仆的一身樸素打扮,背後斜挎著一個包裹,包裹鼓鼓的顯得很重,渾身透漏出一種淡淡的脫俗氣質,從遠處看去,包裹之間好像還夾雜著一副立軸式裝裱的畫卷狀東西。


    此人正是離家遠行三載有餘、如今四處流離的離淵,斜陽臨近寂靜無人的秦嶺古道,不多久淡淡殘陽光就消失在蒼穹中,緊接著一輪圓月升起,瑩瑩的月光從茂密枝葉間的點點縫隙透入。離淵背挎著行囊的身姿,矯捷的爬上一棵巨大的老杉,身形已融入夜色中,拿起已經隻有一邊能用望遠鏡看著山勢的風水走勢,秦嶺天門山的山形挺拔,山勢奇偉,上麵植物狀似鬼嶺妖鬆,景色十分奇特,但是山也並不見得像是一道門的樣子,不知道天門山的名字由何得來,而那中間的一線天,從離淵這裏看去,隻是一道黑色的細線。


    八月正旬火主金,耀東方,次日是焚木爭陽之昭,離淵遊曆的方向轉而向北,在風水上借土性轉化火氣,可以消暑避難無往不利,這才趁夜間的覅器行走遊曆。


    天門山此處尤以物性山石聞名,青馬天際連一線,萬丈大佛麵朝西,風和日麗旱天雷,天門山按風水的局勢堪輿,此處地氣鬱結,原本無處放泄的地氣,經過數次的地質變化,已經形成了聚陰衝煞之局,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正是數百年前的一次地質滑坡,此處應屬一處風水寶地,百餘年前,不乏官宦之家選陰宅在此,因此此處山溝大塚小山似的連綿不絕,雖突兀的傷了自然之貌,不過對於風水相師凝練靈覺,這衝煞之局倒是事半功倍,如此諸多因素,離淵才會選擇夜間在秦嶺孤身趕路。


    等到亥時已過,殘月上升至樹梢頭,離淵趁著月色,離淵這才爬上了矮山脊,繼續向天門山靠攏,順著山勢向前走去,邊走邊查看前麵的地形,便尋找好的風水奇脈來修煉靈覺,到了天門山的山腳下,鬆子溝的起始段的一片亂石嶺就在離淵的眼前,見此離淵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這些年來,離淵流落於市井小巷,借助風水師的身份,在中國的名山大川之間流離奔走,也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大都市也經曆了不少,窮鄉僻壤的村落也趁職業之便到訪過,至於選陰宅看風水,更是學會了不少的江湖門檻,從十九歲家世變化中落離家外出闖蕩,算算到現在三載有餘,清秀的相貌雖沒有太多的變化,但風水相師的眼光倒是漲了不少。


    浙江一帶的子弟們大都有年少出外闖蕩的風氣,離淵弱冠之年,背井離鄉走上風水相師這條路,也是迫於無奈,他祖籍杭州,本家也隻是經營文房四寶古玩字畫的“印沽齋”,取義不沽名釣譽,家道從清朝末年到現在已經經曆了三起三落,“窮不過六世,富不過三代”,輪到他父親離承穀這一代,已經顯得有些沒落了,早年間離家的產業家大業大,沒落的表象可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隻不過不顯往日繁榮罷了。


    按常理說,子承父業弟承兄業,離淵安安穩穩的過一個平凡的小日子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當初白手起家建立“印沽齋”曾祖父的一道遺囑,使得離淵也無法名正言順的繼承家業,必須外出謀生,否則就有違背祖訓的嫌疑,到現在“印沽齋”對於祖訓般遺囑的存在,他父親離承穀也是無可奈何,隻的將離淵在十九歲之後掃地出門,讓他出外闖蕩,況且這些年來,離淵也有意無意的,想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出來,否則也不會在出外曆練的途中,自作主張將離思源的名字,改為如今風水師的雅號離淵。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名字更是祖父親自起的,改名字的這件事情對出身在傳統古玩齋的離淵來說,的確算是一種心跡的表象了,對於祖業傳下來的“印沽齋”來說,離淵或許更渴望那外界起伏跌宕的生活,至於說起這道讓離淵走上風水道路的遺囑,還要從清末的一個典故說起,在清末舊杭州城府衙北首的老宅子那邊,曾經有一字溜兒排著十餘家古玩店。當時離家經營的“印沽齋”,便位列其中。“印沽齋”跟旁邊的那些老字號相比,隻能算是子輩。可是“印沽齋”的發跡,卻也算的上是一個奇談。


    離淵的曾祖父離基,也就是“印沽齋”的老掌櫃,由於在離家的姓氏譜上排行老五,人稱‘離五’。他起先是在“天逸閣”裏做徒工,手腳勤快,且為人機靈,因而深得“天逸閣”蕭老掌櫃的賞識。在離五三十五歲的那一年夏天,離五陪“天逸閣‘的少掌櫃一起到南方購貨。卻是在途中遇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那老乞丐腳下放著一塊數十斤的石頭,這塊青石外皮表現極佳,鬆花蟒紋清洗可見,那股深綠從表皮上就能看出來,並且向下滲入的非常明顯,那老乞丐隻言稱石頭裏麵藏有翡翠玉石,但苦於沒有門路願意五十兩銀子出手。


    這老乞丐的怪舉,招惹來不少好奇的路人。離五和少掌櫃也走上前去看個究竟,那的確是一塊毛玉石,但少掌櫃經過一番細察之後,哈哈笑了起來,對那老乞丐說:“這是塊毛玉石不假,可它頂多值十兩銀子!”聽了少掌櫃的話,老乞丐極為不悅地說:“真貨真人識,你就是少了一文錢,俺都不賣!”但是當時的祖父離五卻順著老乞丐的話說:“老人家,那咱們討個價如何?”


    那老乞丐看了看祖父離五,樂開了花,說:“年輕人,還是你識貨,咱們可以討個價。”少掌櫃扯著離五的衣袖準備繼續趕路,而離五卻是一邊撫摸著那塊毛玉石,一邊跟老乞丐討價。最終,老乞丐同意四十二兩銀子出手。


    此時,少掌櫃有些不耐煩了,他在旁邊多次催促離五盡早趕路,當時祖父離五卻撲通跪在少掌櫃的麵前,懇求少掌櫃借他四十兩銀子,再合上他半年的工錢,願在這塊毛玉石上賭一把。倘使栽了,他下半輩子便在“天逸閣”做工還債,少掌櫃認為他是財迷心竅,厲聲點撥他說:“拿四十二兩真銀子賭這塊石頭,你必賠無疑!”可是,當時離五的決心已定,他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少掌櫃猶豫了好長時間,才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可憐還是無奈,答應下來。


    千裏迢迢,離五一直將那塊毛玉石背在身上。待返迴杭州時,離五的脊背已被那塊石頭磨得血肉模糊。那天天黑到達墨城,離五全靠憑著那口氣,將那塊毛玉石拿來,直接送到了“天逸閣”的老掌櫃的手中,一點停頓都沒有。其實那個時候,離五對那塊玉石一點也沒有把握,他隻是不甘心自己一直在這社會的底層摸索著,他賭的不是玉,而是賭的自己的下半輩子,輸了就一輩子不得翻身,贏了還能有個盼頭。


    “天逸閣”的老掌櫃將那塊毛玉石摸索了半天,籲了一口氣,帶著略微羨妒地說:“蒼天不負有心人,五子啊,恐怕今後你的家業就要從它開始了——”果然切開之後,那塊毛玉石裏麵竟含有一塊甜瓜大小的翡翠,爾後,被“天蕙閣”的老掌櫃以一千兩白銀購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風水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徐公子鍺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徐公子鍺許並收藏極品風水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