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上的氣氛非常的輕鬆,輕鬆夾雜著高漲的修煉熱情。


    而外界,則是因為武當派囂張的言論甚囂塵土。


    一直低調無比的武當派,竟然敢放出這種話,挑釁這麽多的勢力,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但是不管多麽讓人不解,武當派就是這麽做了。


    被武當派抓住的人一共有三十七個,被查出背後勢力的一共有十五個,剩下二十二個不肯說,或者是查不出。


    對於這二十二個查不出背後勢力的,武當派直接被他們廢掉了丹田,打斷四肢,扔到了武當山腳下。


    剩下那幾個被查出背後勢力的十五個,武當派當即發出信息,措辭嚴厲的要求他們道歉,然後來拿錢贖人,不然下場就跟這些人一個樣子。


    麵對這麽囂張的武當派,那十五個要求拿錢贖人的勢力,已經派出人馬,正在趕往武當山。


    不管這十五個實力到底想不想救人,但是現在武當派瘋狂的抽他們的臉麵,他們現在必須要上門,找迴自家的麵子,所以是不是誠心想救人已經不重要了。


    至於那二十二個被廢掉修為的人,在被扔出武當山腳下後,很快大部分就被一群陌生人接走了,剩下的則是真的沒有勢力的散修,被哪都通帶走,這輩子是徹底廢了。


    武當山上,周蒙和他兩位師兄,正在接見哪都通的一位領導。


    “周蒙老爺子,你們武當派這是做什麽,你們最近搞出這麽多的風雨,讓我們哪都通很難做啊。”


    周蒙輕輕一笑,說道:“我們武當派自三豐祖師創派以來,一直都是名門大派,我們武當有我們武當的尊嚴,這些人以為我們武當無人,沒有我們武當派的允許,隨意潛入我們武當派,現在被抓住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前幾日武當山上突然出現的異象是怎麽迴事?”


    周蒙輕輕端起茶喝了一口。


    “這個嘛,是我們武當派的一位老祖歸來,布置了一道陣法在武當山上,所以才引發了異象。”


    “陣法?!”


    領導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那我可以見見你們武當派這位老祖嗎?”


    “抱歉。”


    周蒙擺了擺手。


    “老祖不見客,想要見到老祖,除非你能打破武當派上的陣法,這就可以見到老祖,打不破老祖是不會接見的。”


    “而且關於那些潛入我們武當派的人的處理方式,也是老祖的命令,現在整個武當派,我們老祖的話才是最大的,所以想要我們改變主意,還得親自跟我們老祖說,如果想要見到老祖,那就先打破我們武當的陣法再說。”


    “你們……”


    ……


    除了哪都通的人來問責之外,龍虎山等勢力則是發來信息詢問是否需要幫助,武當派還是有很多人脈的。


    外麵暗流湧動,波濤起伏,因為羅天大醮,張楚嵐,炁體源流引起的熱度突然轉變一部分到了武當派身上。


    兩天過後


    這一日武當山上行人稀少,都是武當的弟子,其他遊客在前幾日已經接到通知,武當閉山七日。


    冷冷清清的武當山腳下,突然湧現了一大批人。


    這些人奇裝異服,隱隱分成二十多隊人馬向著武當山頂進發。


    早有預料的武當弟子瞬間全部縮迴武當山後山,任憑這群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武當前門和武當後門的交界處。


    這時這群人卻沒有一個人再敢隨意上前。


    一群人停在武當前後山的交界處


    而對麵的武當後山中,靜悄悄一片,沒有一個人影,仿佛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到來。


    這詭異的氣氛另一些著急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這武當派到底在搞什麽?”


    “一下子惹到了這麽多的勢力,這不是在找死嗎?”


    “是啊,是啊,他們居然這麽張狂,這不是在找死是在幹什麽?”


    ……


    周圍人群議論紛紛,而那十五個勢力這一次的帶頭人,臉色同樣非常的不好看。


    他們這一次十五個勢力一同來到這武當山上,這武當派竟然不派一個人來迎接,而是把他們當做空氣一般無視,這種態度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混賬,武當派竟敢這麽囂張,我倒要看看傳的那麽邪乎的陣法到底多厲害。”


    一個光著膀子,臉上刻著一個刀疤的粗獷男子走了出來,他一臉不屑的看著麵前武當山前後山的交界處,信步向前走去。


    人群中頓時恢複安靜,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刀疤臉。


    通過哪些被打斷四肢,廢掉修為的那群人嘴裏,大家都了解到,武當山上竟然有閃電,會攻擊哪些來路不明的人。


    知道這種情況後,所以他們才不敢輕易邁入武當後山的範圍。


    刀疤臉表麵上大大咧咧,暗地裏非常謹慎的向著武當後山的範圍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踏出一隻腳越過界線,然後趕忙抬頭望向天空。


    轟隆!


    不出任何意外,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出現。


    刀疤臉反應速度極快,他瞬間一揮手,一記虎虎生風的掌法向著頭頂的閃電打去。


    但是沒有用,閃電瞬間劈到他的手上。


    劈啪啪啦。


    無數細小的電芒竄到他的身上,刀疤臉隻感到身上一股劇痛傳來,然後就暈倒在地麵上。


    看著倒地不起,渾身黑如焦炭的刀疤臉,人群頓時嘩然一片。


    “啊,竟然真的有什麽陣法!”


    “還是雷陣,陣道不是失傳很多年了嗎?”


    “沒想到這裏居然還能見到開始使用的陣法!”


    ……


    站著前麵的十幾個人,看著倒地不起的刀疤臉,頓時間臉色同樣變得難看無比。


    “這武當派是想幹什麽,竟然如此挑釁我們,他們是在找死嗎?”


    “到底是誰給武當派這種勇氣,竟然如此挑釁我們。”


    十幾人咬牙切齒,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隱藏在人群中的幾個帶著鴨舌帽,看起來像是來看熱鬧的人,嘴角同時劃過一抹有趣的笑容,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樣。


    這時,人群中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


    他拿著一個大喇叭,憤怒的說道。


    “武當派的人,你們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嗎?我們這麽多人前來武當山,你們連一個人影的都沒有,這是不把我們這十幾家放在眼裏嗎?”


    巨大的聲音隨著擴音器,迅速傳遍了整個武當山後山。


    “真是煩死了。”


    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武當的後山中瞬間湧現出大批的武當弟子。


    令人驚訝的是,為首的竟然是個穿著淺藍色繡金邊,麵容普通白淨的青年人。


    青年人的身旁則是武當掌門周蒙,還有他的兩個師兄,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以青年男子為主位,跟在青年男子的身後,周蒙三人背後則是烏泱泱的武當弟子。


    一大群人緩緩來到前後山的交界線,眾人以為他們會停下來,沒想到的是,青年男子輕輕一邁,悠悠然然的越過了交界線。


    順腳還在刀疤臉的頭上踩了一腳,身後的武當弟子也是有模有樣的跟著紛紛從刀疤臉的身上踩過。


    當武當弟子全部走出來後,刀疤臉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沈長文環視周人,神情冷漠,仿佛再看一群空氣,視若無人的開口說道。


    “你們想交錢贖人的趕緊打到我們武當派的卡號裏,想鬧事的?”


    “那就全部上吧,我趕時間迴去睡覺。”


    如此霸氣的話一出,瞬間全場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越眾而出,開口訓斥道。


    “小子,你算什麽東西,我們要找的是武當派掌門……”


    “聒噪!”


    沈長文眉頭一皺,輕輕一揮手。


    啪!


    一個巨大的抽響,中年人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憑空抽飛,瞬間倒在地上失去聲響,七竅流血暈了過去。


    “這……這怎麽可能混輕刀可是青家有名的高手!”


    “隻是一擊,就將混輕刀毫不還手之力打暈了!”


    沈長文懶散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


    “我現在是武當派做主的人,我說的話全權代表武當派,你們還有什麽想說的?”


    見到沈長文如此囂張的樣子,站在前頭的十幾個人頓時不爽的站了出來。


    “哼,小子,就算你能打得過混輕刀又怎麽樣,我們這裏這麽多人,你能打得過嗎?”


    “對啊對啊,小子你這麽囂張,你們武當派是不想混了嗎!”


    “小子,趕緊把我們的人交出來,然後磕頭道歉,不然我們把你們武當給除了!”


    人群叫囂著,嘈雜的話語傳入沈長文的耳朵裏。


    “媽的!”


    刹那間,恐怖的氣息瞬間籠罩全場。


    這一刻沈長文單薄的身影上,所有人仿佛看到了一頭恐怖的怪獸,瞬間遍體生寒,沒有一個人能夠動彈。


    “讓我磕頭道謙是吧?”


    “那你們就先給我跪下吧!”


    話音一落,恐怖的氣勢壓在十五個勢力所有人的身上,所有人都憋紅了臉,想要反抗這道恐怖的力量。


    咚!咚!咚!


    最後都是徒勞無功,無數膝蓋同青石板轉撞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幾十個人瞬間跪倒在沈長文的麵前,周圍的人頓時一幅見鬼了的表情。


    場中一時間寂靜的可怕,沒人敢輕舉妄動。


    “給你們個機會,給我磕頭道歉,不磕,我就把你們的修為全部廢掉。”


    “我不管你們是那個勢力的,我說到做到!”


    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所有人頓時間心生寒意,一下子所有人都從心裏自發的相信了沈長文的話。


    他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場中無人說話,一下子安靜的有些詭異


    跪在地麵上的那群人有的還在掙紮,有的看著領頭的那幾個。


    “小子,快帶你放開我們,你知道你惹了上了什麽事嗎?”


    “混賬,我們西南柳家可不是吃素的,你們武當派這是在找死”


    “該死的武當派,你們想被滅門嗎?!”


    ……


    即使被壓在地上麵跪著,這十幾個人依舊是不服軟,為了自己背後勢力的麵子,紛紛開口威脅沈長文。


    沈長文懶得再去理會這群人,他輕輕一揮手。


    嗚!


    一道青色的匹練瞬間飛出。


    嘭!嘭!嘭!


    無數悶響傳來,跪在地麵上的人同時間被抽飛,離地三尺後重重摔在地上,七竅流血,麵如金紙。


    人群中哀嚎不止。


    “我的經脈,我的經脈全部斷了!”


    “炁呢?我的炁呢?我為什麽感受不到我的炁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沈長文,他們幾十個人,在一瞬間,被沈長文輕而易舉的全部廢掉了修為,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周圍圍觀的人全部噤如寒蟬,一個個仿佛見鬼了的看著沈長文。


    這個身影單薄的年輕人,平凡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這些事情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不值一提。


    “將這群人吊到樹上,吊上三天,誰來都不放,敢惹事的照樣廢掉經脈,吊起來!”


    沈長文揮手令下,一大批武當弟子瞬間衝出,將地上麵哀嚎不止的幾十個人抓起來。


    不服氣的人依舊在叫囂。


    “住手,你們武當這是在找死。”


    “武當派,你們竟敢廢我修為,我西北陳家和你們不死不休。”


    “我是華北周家的人,你們武當就算護山再厲害,你們能一輩子不下山嗎?你們惹了我們十幾個勢力,隻要我們在山下攔截你們武當派,你們武當派必滅無疑。”


    有的時候眼界低真的就是致命弱點,他們根本不知道沈長文到底多恐怖,所以覺得勢力,也就是人多,能夠阻擋在沈長文的麵前。


    卻不知道境界低於沈長文的,一個人和一群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幹掉所花的時間是一樣多的。


    有的人在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成為廢人啊。”


    “道長,求求你,放過我們把!”


    怨恨,恐懼,不敢置信,假裝鎮定,脆弱不堪,眾生百態展現在沈長文的眼裏,卻不能得到他一絲一毫的關注。


    武當弟子很快就將這些人統統綁到了樹上。


    整個武當後山的樹上麵頓時出現了一個奇景,一個個七竅流血,哀嚎不止的人掛在樹上,淒慘無比。


    周圍來看戲的人,這一刻沒一個人敢出頭,大家都當起了縮頭烏龜。


    看著這群人,沈長文頓時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武當山是著名的旅遊景點,這裏遊客眾多,如果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心中一想,隻見他再次揮手。


    見到沈長文再次動手,圍觀的人群頓時臉色一變,紛紛做出防禦的姿勢。


    以為他這是狂性大發,想要將在場的人都打倒。


    沈長文視若無睹的輕輕一揮手,天上頓時一陣光芒閃爍。


    接著,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周圍,一股濃濃的白霧圍了過來。


    有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這一層白霧,發現這白霧並沒有什麽攻擊性,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但是大家都不相信,沈長文現在在他們的心中是個深不可測的大高手,還會失傳已久的陣法,這種情況大家都不相信他會做無用之功。


    “老祖,這是?”


    周蒙也是疑惑不解的在一旁發問。


    “世俗有世俗的世界,異人有異人的世界,這裏是武當後山的地界,歸屬於武當派,前山則是旅遊景點。”


    “這些白霧會將想要闖入或是無意闖入的普通人原地送出去,並且消除他們的記憶,這是為防有遊客闖入這裏,發現這些過於驚世駭俗的事情。”


    “畢竟這是個和平的時代,大部分人還是生活在和平之中,江湖事江湖了,不要牽扯到普通人。”


    沈長文淡淡的開口解釋了一下。


    頓時周圍人對他神鬼莫測的手段更加忌憚不已,沈長文說得輕巧,但是大家一想就會發現裏麵的困難之處。


    如何做到精準的分辨異人還有普通人,如何讓對方毫不還手之力的退卻,有如何無損的刪掉普通人的記憶。


    這些手段實在是太過於神鬼莫測,讓人忍不住心中驚懼。


    “諸位,若是無事,便下山去吧。”


    周蒙開始趕人,圍觀的人群不敢不從,也沒有人想在沈長文的麵前惹事,頓時烏泱泱的人群開始往武當山下走去。


    看著逐漸消失的人群,周蒙心情愉悅的露出一個笑容。


    經過這些人的宣傳,他們武當的威望定然會再次增加。


    “至於這十五個勢力背後的力量。”


    周蒙不屑的瞥了眼掛在樹上哀嚎不止的人群。


    “正好拿來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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