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白齊身形急掠,瞬息之間便來至清兵方陣之前。


    他看著整齊如一的數十位清兵,麵容不變,其雙手如穿葉蝴蝶般翻轉,抬手便是激射數百道飛針。


    “撲啪!”


    前方十餘名官兵身軀頭顱上立刻出現密密麻麻的孔洞,這十餘人被白齊一陣齊射後,直接就此倒地,連慘叫聲都未發出。


    “衝!”


    方陣前方士兵悍然慘死,其後官兵士氣一陣衰減,但隨即眾人卻是更加兇殘的迎上白齊。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今日便是死,也要讓麵前之人付出代價!


    “嗖嗖!”


    白齊看著怒衝而來的官兵,麵容不變,心中卻是暗歎一聲,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雙方已是敵人,既然已經動手,那便絕無手下留情之說。


    “此地是蘇州至往常州之關隘,通往行人不在少數,自己需要盡快解決麵前這群官兵,然後逃至常州!”


    白齊心中沉吟,手上動作則是更加迅捷!


    隻見百餘道寒光閃過,又是十餘名士兵倒地身亡。


    “舉盾!”


    方陣內剩餘士兵麵色一變,抽出背後一道半人大小圓形鐵盾,紛紛抵擋至身軀之前,而後頭顱低垂,雙腿蜷縮,如一群人立王八一般,‘甲殼’朝後的向著白齊奔來。


    “咣當咣當!”


    一陣叮當聲響起,隨即隻見那些鐵盾上滿是細孔,但其後的士兵們卻是毫發無傷,繼續以一種奇葩姿勢衝撞而來。


    金剛體!


    大摔碑手!


    白齊麵容不變,麵對馬寧兒,他不敢貼身肉搏,但麵對這群普通官兵,他卻是如虎入羊群般,猛然躍進方陣之中。


    “哢嚓哢嚓!”


    白齊雙手成爪,迅捷搭在身旁兩名持盾官兵脖頸之上,略一用力,便將其頸椎扭斷。


    “變陣!”


    周圍官兵看見白齊闖入方陣之內,先是一驚,而後大喜。


    這暗器高手腦子似乎不太靈光,放著自己的飛針不用,竟然跳進陣內殺敵。


    這些官兵心中喜悅,隨即對白齊再次強殺其二位同僚憤怒無比,他們立刻做出反應,方陣之內眾人身形一陣錯動,而後便將白齊層層包圍起來。


    “殺!”


    圍繞白齊的最裏層官兵們目光一閃,翻手抽出腰側長刀,狠狠向著白齊怒劈而去。


    “嗖嗖!”


    白齊麵色不變,如同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般躲開對方長刀揮砍,隨後看見對方因為做出攻擊而導致空門大開的身形,抬手便是百餘道飛針。


    “撲啪撲啪!”


    最裏層六名官兵麵門上瞬間出現二十多道細孔,他們身形皆是驟然停頓,隨即便是先後倒至地上。


    “殺!”


    第二層官兵麵色一變,而後連忙上前填補空缺,防止白齊逃離此方陣。


    堵住白齊後,他們立刻抽刀揮砍,勢必要讓白齊有來無迴。


    “嗖嗖!”


    “撲啪撲啪!”


    方才之情形再次出現,又是數名官兵先後倒地,而白齊卻是靈活閃避對方之攻擊,毫發無傷。


    “該死!”


    剩餘官兵心中怒極,同僚不斷慘死,已然將其徹底激怒。


    第三層官兵見狀也是連忙上前圍住白齊,但他們卻是不敢做出攻擊,隻得躲在圓盾之後,堵攔白齊之身形。


    白齊目光一閃,正欲率先出手。


    “駕,駕!”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策馬聲,而後便是十餘道騎馬身形行至此處。


    “來者止步,此處有一反賊,爾等已被征召,與我們合力擊殺此獠!”


    外層官兵看見此十餘人,心中一動,而後張口出聲,便是要這些人出力擊殺白齊。


    “大哥,有情況,怎麽做?”


    騎馬之人悄然放慢腳步,一群人等警惕的看著前方官兵以及其內的白齊。


    “不管我等之事,我們隻是普通的走商!”


    領頭之人是一麵容枯黃,身形瘦弱的中年人。


    其目光凝重,語氣卻是平淡至極,給人一種極大的信服感。


    “對方在此地與官兵發生衝突,想必是該人欲要進入常州,結果卻被官兵阻攔,從而反抗襲殺。”


    “此人實力高強,這些官兵留不住他,但對方如此囂張公然殺兵,日後定無活路,我們還是就此原路撤離,不要招惹他們。”


    領頭中年人沉聲開口,心中也是頗感無奈,這世道,越發不給人一條活路。


    “大哥,可是我們的貨,還在常州那裏。”


    中年人身後一胖臉青年低聲開口,目中隱有不甘之色。


    “貨重要還是命重要!”


    領頭中年人麵容不變,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人在,何愁日後不成就一番大事。


    “是,大哥!”


    其餘隨行人員對領頭中年人之話沒有絲毫意見,他們略一整頓,便是調轉馬頭,向著原路退返而去。


    那胖臉青年雖然心中貪戀利益,但眼見周圍同伴都讚成領頭中年人之話語,一陣咬牙後,也隻得跟隨領頭中年人離開。


    “你們,該死的漢人!”


    外層官兵看見撤離的枯黃中年人等,目中怒色一閃,但很快他們便是迴轉頭顱,麵色驚恐的看向包圍圈裏處。


    蛇行步!


    “嗖!”


    白齊瞟見前來又退去的枯黃中年等十餘人,麵容不變,其身形扭動,以一個刁鑽姿勢滑過一個持盾官兵胯下,同時抬手一道飛針往其命根射去。


    “啊嗷嗷!”


    該名官兵麵容一變,隻感覺小兄弟似乎被毒蜂狠狠蟄了一口,隨即下體便是徹底沒了知覺。


    “這個雜種,不當人子!”


    受擊官兵右手緊握襠部,目中滿是狠色,他正欲迴頭做出報複,忽然感覺一陣破風聲襲來,脖頸處一陣疼痛,便是徹底沒了知覺。


    虎拳!


    隨手甩一甩滿是血跡的右手,白齊麵無表情的看著倒地前方捂襠倒地官兵之屍體。


    其視線流轉,看向身前重新調轉盾牌方向的官兵,目中閃過一絲不耐之色。


    他很討厭的這種全副武裝,如同烏龜般的雜兵。


    蛇形步!


    “嗖嗖!”


    白齊再次迴繞身形,轉至前方一官兵身後,趁著對方沒有及時調轉盾牌之時,抬手便向其後腦扔射出十餘道飛針。


    “撲啪!”


    該官兵後腦瞬間出現十餘道細孔,而後摔倒於地,砸起一片微小灰塵。


    “下一個!”


    白齊麵容不變,身形飛掠,拉近與周圍官兵的距離。


    蛇行步!


    大摔碑手!


    “哢嚓哢嚓!”


    “撲啪!”


    很快,這群官兵便被屠戮殆盡,轉眼便是隻餘最外層一名官兵依然存活。


    “你,漢賊不得好死!”


    該名官兵體若篩糠,持盾左手更是不住抖動,其麵色緊張,咬牙切齒的看著向他飛奔而來的白齊。


    “嗬!”


    白齊衣襖破爛,其上滿是血跡,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被屠殺之官兵的。


    至於他自己,倒是沒有絲毫傷勢,隻是感覺有些疲憊罷了。


    “本來打算留你一命報信的。”


    白齊目中冷色一閃,右手揮舞,撞開對方手中鐵盾,而後左手成爪,狠狠掐爛對方之咽喉。


    “額嗬!”


    該官兵喉管氣管已碎,倒是無法說出任何言語,隻是以怨毒眼神狠狠盯著白齊,似乎欲化成厲鬼找白齊報仇一般。


    但很快對方眼中神采便是消失不見,其也是徹底失去氣息,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屍體。


    “唿!”


    白齊輕唿一口氣,而後迴轉身形,就此向前方關隘走去。


    清狗不得好死——白齊!


    隨手在關隘牆壁上用清兵鮮血寫下如此話語,白齊略帶滿意之色的打量一番後,直接提步加速,從關隘後找出一馬匹,便向著常州奔騎而去。


    方才一番大戰,其原有坐騎已被官兵屠殺,故隻能從路口關隘後方順走一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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