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城,大街上。


    “祖師大人,這樣不太好吧?”張純良看向旁邊的身影。


    “這偽裝有什麽問題嗎?”陳墨摸了摸長長的白色胡子,“我覺得挺好的啊!”


    “祖師大人,我們把任劍師叔留在皇宮裏,自己卻偷偷跑出來……”張純良小心翼翼地說。


    他的意思是,這種特殊的時候就該待在皇宮中,好好打造護國聖器,不要出來亂逛。


    “嗯,這樣子的確不太好……”陳墨點了點頭,“我們應該把你師叔也帶出來的。”


    張純良無語凝噎。


    四個鍛造大師和任劍師叔還在皇宮中,忙得焦頭爛額,而主持這一切的祖師大人,卻悄然來到了東嶽城的大街上。


    “來了這麽久,還沒有逛過東嶽城呢?”


    這是祖師大人的原話,張純良原以為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下一秒,就喬裝打扮出了皇宮,來到大街上。


    “不愧是都城,還真是熱鬧啊!”陳墨來迴巡視,“前麵好多人啊?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像是廟宇的事情,很多廟宇該改成了祖龍廟,供奉神像也變成祖龍之槍。”張純良聽了一會。


    “老蕭的動作還挺快的嘛!”陳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忽然話音一轉,“你說這東嶽城有什麽好吃的?咦,那邊好像有表演?”


    還真是來遊玩的啊?張純良長歎一口氣。


    他轉頭看過去,那裏有一夥耍猴人,吸引了很多東嶽城的百姓。他眼睛一亮,耍猴?好像很有意思啊!


    “那我們去看一下!”張純良提步便走過去,但他走了幾步,忽然頓住了,祖師大人沒有跟過來。


    他有點疑惑?不是說要看猴戲嗎?怎麽又不去了?張純良轉過頭來。


    陳墨站在原地,抬起頭望向天邊,眉頭微皺。


    “怎麽了?祖師大人。”張純良問。


    “走!我們去那邊看一下!”陳墨引著張純良,一路來到郊外。


    “祖師大人,我們不是要逛東嶽城嗎?怎麽又跑到郊外來了?”張純良摸不著腦袋。


    “郊外好踏青嘛!”陳墨隨口應道。


    張純良不好再說什麽,他望出去,慧眼給他提供了強大的視力,他可以看到前麵有一夥人聚在一起。


    ……


    蓮花廟前。


    幾個捕快忍不住出手了,長刀出鞘,寒光向黑袍人籠罩而去。


    但很快恐懼就占據了他們的心髒,黑色的觸手驀然伸長,纏繞在長刀之上,向上蔓延,纏繞住他們的手臂。


    捕快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他們的手臂開始消融,滋滋的黑煙冒出來,露出裏麵白色的臂骨。


    這黑色觸手能消融血肉!捕快大驚失色。


    在死亡的恐懼下,捕快心頭發狠,內力爆發,小臂處被硬生生扯斷,身形爆退,脫離了觸手的範圍。


    人群發出恐懼的尖叫,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向四麵八方逃竄。


    “一個也別想跑!”為首的黑袍人冷喝道。


    一直站在原地的兩個黑袍人忽然動了,身形閃電般,出現在村民的逃竄道路上,同樣的觸手從黑袍下伸出來。


    “哈哈!真神將臨!這世上一切的汙穢都將遭到清洗!”為首的黑袍人瘋狂地大笑。


    “這個?我們兩個隻是路過,而且早上還洗過澡,能否就不清洗了?”忽然有人淡淡地說。


    逃竄中的眾人都停了下來,望過去。


    心想這是哪來的二百五,沒看到人家這擺明了要趕盡殺絕做派!


    這時候,不是應該趁著還沒引起對方的注意力,悄摸摸地溜走嗎?現在居然還主動冒了出來!難道是嫌人間的飯菜不好吃,想到地底下嚐嚐?


    來人是一老一小,小的那個眼睛瞪得渾圓,直勾勾地盯著黑袍人手中的觸手,但在眼睛裏感覺不到害怕,更多的是好奇。


    老的那個一直在摸著長長的白色胡須,不時有幾根掉下來,這是要把胡子都薅沒了?


    兩人正是陳墨以及張純良,陳墨在城裏麵逛街的時候,忽然看到天邊出現了災禍氣息,好奇之下,就帶著張純良過來了。


    場中的情況讓他暗暗心驚,災禍氣息來自於黑袍人手上的觸手,這些黑袍人看上去有點怪異,但本質上還是人類。


    這讓他想起了禦災使,韓武之前也操縱過災禍,那是利用了災禍的弱點,也隻對普通的災禍有用。


    但禦災使的災禍本體都是不同的,這些人則都是一樣的黑色觸手,這點讓他有點想不通,難道是能分裂的災禍,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為首的黑袍人忽然說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隻要你們加入我們,成為我們天聖會的一員,你們不僅不用死,還能像我們一樣。”黑袍人揚起手中的觸手,“成為神的使者,擁有超凡的力量。”


    陳墨呆住了,聽對麵話的意思,能操縱災禍觸手的人還不止這三個人。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願意加入,什麽時候去拜會一下我們天聖會的老大呀?”陳墨興高采烈。


    為首的黑袍人被陳墨的樣子搞得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要見到聖主,很簡單,讓這東西附著你們身上。”


    為首的黑袍人把袖子拉到肩膀上,陳墨吃了一驚,黑色觸手的一端長在了手臂上,接口處皮肉翻湧。


    這觸手是與人連為一體的!


    這些人和禦災使根本就不是同一個路數,他們都是災禍的疫體,可作為災禍疫體,他們又是怎麽保持清醒思考的?


    或者說,為什麽這些災禍疫體沒有侵襲掉他們的理智,還能被這些人所控製?


    陳墨臉色陰沉,他感覺到不妙了。


    一直以來,災禍都是沒有智慧,隻能靠本能行動的,這就像是擁有尖牙利爪的野獸。


    如果隻是單純的搏殺,人類自然不是這些野獸的對手。


    可人類擁有智慧,智慧能彌補本身弱小的缺陷。


    但現在有人告訴他,這些尖牙利爪的野獸,也擁有了和人類一樣的智慧,那作為獵物的人類最終會變成什麽樣?


    陳墨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得出結果,他就是被淘汰,最後走向滅絕。


    為首的黑袍人看到陳墨臉色不對,以為是這幅樣子嚇到了對方,“不用害怕,隻需要眨眼的時間,也不會疼。隻要你們讓聖體附在身上,你們就可以麵見聖主了。”


    黑袍人滿臉狂熱,“你們會被聖主所折服的,如論如何都不會被殺死,強大的力量,詭秘的權能。”


    陳墨越聽越不對勁,這東西越聽越覺得就是災禍本體。在他出現之前,災禍本體可不就是永遠殺不死?


    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原本他還存有一絲僥幸心理,興許是那個老硬幣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控製災禍本體的方法。


    現在看來,這幕後黑手就是災禍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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