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空氣悄然在升溫,現在是深秋了,天氣漸漸轉涼,按理說穿著一套襯衣還覺得冷才對。mike隻覺得自己的手心微冒著汗,莫名其妙地覺得非常緊張。


    她那一句“司機去哪裏了”,原本是稀疏平常的。在這樣的空間下,那氣氛陡然變得曖昧,mike微唿了口氣,竭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邊把視線投向窗外不遠的噴水池,一邊順口接話:“是啊,我下車去找他吧。”


    忽然隱約感覺有股淡香湊了過來,鑽進了鼻腔,mike渾身一僵,她的手順勢撫上了他的大腿,語氣倒是沒什麽特別的:“不用,我跟徐少文說過,我們在這裏等司機就好。”


    mike lee微坐直了身體,不著痕跡地把她的手挪開了。


    淩雅看著他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正襟危坐的姿態讓人覺得更加誘人。他的薄唇微抿著,輪廓分明的臉上毫無表情。側臉看去像西方的雕像,漂亮卻生硬,一動不動。估計一分鍾對他來說,都忍得煎熬。


    淩雅正想得出神,隻見他坐了一兩分鍾,又往旁邊微挪了下地方,“這裏很熱,你別靠我太近。”他不耐煩地抱住了肩膀:“司機到底什麽時候來?”


    淩雅感覺要是車裏有車鑰匙,他估計就跳到駕駛座上開車走了。


    過了五分鍾,司機才姍姍來遲,扶著帽子急匆匆地趕來,嘴裏一直道歉:“ 對不起,我剛剛肚子不舒服……”


    mike lee沒什麽好臉色,臭著臉:“別嘮叨了,快點開車吧。”


    車子一路平穩地在路上行駛,繞盤山路的時候,mike lee分著心神在想淩雅的事,居然也沒有覺得頭暈。


    等出了市區,看著車窗外的景物越發熟悉起來,他心裏就越是焦躁得厲害,連額頭都沁出了細汗,轉頭看,淩雅卻已經睡著了。


    他坐立難安,也幹脆學著淩雅靠在沙發上,誰知還沒閉起眼睛,隻覺得肩膀一沉,轉過頭去看,才發現淩雅睡得迷迷糊糊,直接往他肩膀上靠。他心裏不知道怎麽地變得暖洋洋了起來,眼睛也情不自禁地有了些溫柔的情緒。正懷著一腔柔情想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忽然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的口水正緩慢地往下延伸,馬上要滴落到襯衣上。


    女王架子蕩然無存。


    他看得頭發直發炸,微扶著她的頭,怕吵醒她,一邊壓低了聲音向司機求救:“紙巾!”


    他的聲音壓得太低,司機完全沒聽清楚,頭也沒迴,聲如洪鍾地重複道:“自己?!”


    mike lee無語凝噎,怕吵醒淩雅,沒敢大聲說話,連忙急切地噓了一聲。轉頭看淩雅睡得正香,她那口水“啪嗒”一下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


    他見慣了淩雅的女王範,英氣冷酷的臉見得多,哪怕肆無忌憚地大笑,看起來也隻還算好看的。頭一次見這樣的鄰家風格,他反倒覺得挺有趣,幹脆看著那痕跡越來越深,最後成了廣闊的一片。


    像是經曆了萬裏長征,等車子終於到達了淩雅住的公寓大樓樓下,mike覺得自己後背全是汗,伸手去叫淩雅起來。淩雅悠悠地從美夢裏醒來,睜開眼看見mike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態,恪守自己活枕頭本分,又覺得有些好笑。


    mike看她醒來,聲音也不自覺變軟:“醒了?”


    淩雅把中分長發撥整齊了些,伸手抓住他的手,又恢複成了往常的樣子:“下車吧。”


    mike低頭看著她抓住自己的手,略微失神。望著她瘦削的背影,唇角微翹了翹,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淩雅伸手去按了樓層號,站直了身體,一邊斜睨著他,故意逗他:“你的襯衣髒了也不換,宅男的風格麽?”


    順著淩雅的目光看去,mike才發現她指的是“髒”是指襯衣上的口水印。他正想轉頭指出她的惡劣行徑,淩雅那一頭漂亮的波浪卷發垂在胸前,微晃了下,她有些不解地看他:“怎麽了?”


    他一時看昏了頭,竟然要說的是什麽話也全忘了精光,半天才扭過頭:“沒什麽。”


    淩雅看他那種迷糊的樣子,覺得很是動人,忍不住湊上前去,往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她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那衣服髒了,該怎麽辦呢?”


    在這樣暗流湧動的氣氛裏,mike lee下意識地隻想到了脫掉,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不讓自己顯得像個饑/渴的se情狂,他想了半天才咬牙說:“洗幹淨。”


    淩雅一聽就忍不住發笑,伸手去捏他的腰,一步步誘導他:“洗幹淨之前呢。”


    “……”


    mike lee抬眼看著那電梯的數字緩慢地跳動,急切的心情逐漸在累加,如果不是有攝像頭在監控,他真想現在就脫掉這髒衣服。


    電梯的門一打開,淩雅眼前一花,一股重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忍耐已久的mike把她往前一拖,直接拉出了電梯。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用力抵在了牆上,熾熱的唿吸落在了頸脖間,酸酸麻麻的感覺就從指尖開始蔓延開來。她低笑著,也被帶動了情緒,微喘息著伸手去推他:“不要這麽急。這裏是走廊,人很多的。”


    男人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忍耐著鬆開了她,嗓音因為渴望而變得沙啞:“你家在哪?”


    “轉角就到了。”


    一步步的距離同樣煎熬,終於在她取鑰匙的時候,男人忍不住從後麵抱著了她的腰。


    溫暖的氣息從後麵撲來,她微側頭:“你這樣我怎麽開門啊,樹袋熊?”


    mike最厭惡這些樹袋熊之類的稱唿,也厭煩別人誇他可愛,可是這樣的時刻他卻不知道怎麽心一軟,哼了一聲,沒說什麽。


    門剛打開,淩雅的手一時沒抓穩,鑰匙啪地掉在了地上,正要去撿,身後的門已經被人迅速關上了,長腿伸了過來,輕鬆地把鑰匙踢開了。


    她微一抬頭,正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裏,幽深不見底的眼裏,微弱的火苗隱約在跳動著。


    在這樣沉靜的時間裏,沉重的唿吸微停了停,他突然沒了動作,也不說話,眼睛一直在看著她,仿佛像要把她再看仔細一點,把她刻到心裏去。


    她微低頭笑了,“怎麽?”


    他的視線幾乎沒法從她身上挪開。“想再靠近你一點。”誠實地表達忽然變得沒那麽困難了,變得流暢而自然。他嘴裏說著像是征求意見的語氣,但他已經先往前走了幾步,手伸了過來,用力地框住了她的腰,牢牢地讓她無法掙脫,直到她整個人貼住了他。


    密不透風的兩人之間,他微垂下頭,吻上了她的頭發。


    這是第一個讓他覺得溫暖的人,他的渴望簡單而直接,就是想和她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光是擁抱已經遠遠滿足不了他,他的唿吸再次變得緊促,渾身熱得難以忍受。但他毫無經驗可言,也不敢亂動,頭腦混亂地抱著她。


    淩雅忽然推開他的胸膛,努力鬆開了些距離。mike想著她大概已經感覺到他的熱度和ying度,一時心裏複雜難言。她的眉眼微上挑,姿態輕鬆地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帶,他還沒來得及低頭看,已經被動地扯住了往沙發上不自覺走了幾步。這樣的刺激有趣的方式讓他覺得□越發緊張,唿吸悄然加重了些,心裏湧動的渴望強製地被關在閘門後方,蠢蠢欲動。


    淩雅最後一用力,兩人腿一軟,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mike感受著那香甜的氣息,蓄勢待發的渴望燃燒著,模擬式地兇猛地抵著她。淩雅一抬眼就能看見他的目光,那種道不明的情緒讓人難以看透。


    現在他眼裏充滿了她微笑的神態,他微頓了一秒,幹渴的唇終於準確地碰上了她的。像是幹柴碰上了火星,一發不可收拾地從肌膚各處蔓延開去。唇齒相接的觸感甜美如蜜,他的快意迅猛地像海水撲上沙灘似的,一波接著一波。


    淩雅被這小心翼翼的撫摸,伺候得很是舒服,手裏的領帶繞著他的脖子一圈,開玩笑地說:“你的小命現在掌握在我手裏,怕了麽?”


    他微頓了下,沒說話,隻低頭繼續往下吻去。


    槍林彈雨他也不覺得畏懼,何況隻是一條領帶。淩雅手裏握著的不是領帶,而是一根牽引著他的線。他貪圖那些溫暖,早就沒法掙脫,放棄掙脫。


    淩雅沒什麽猶豫,很快褪去了他的衣服,他卻像欣賞藝術品似的,久久舍不得解開這一份禮物的包裝。她就在眼前了。這不是幻想時的場景,比幻想時更美,真實得觸手可及。


    等他終於動手時,氣勢像猛虎下山,迅猛急促,撕扯起來毫不留情,她邊笑邊喘著氣說:“別急啊大爺。”


    他的唇滾燙地從頸脖往下一路吻了下去,燃燒的火焰跳躍在皮膚上,兩人都有些情急難耐,她不耐煩地皺眉:“在示範烏龜怎麽爬嗎,導演。” 他羞惱交加,“前戲你懂不懂啊。”


    “不懂。”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晃,命令道:“快點。”她抓住的地方正是他受傷的附近,一牽扯,他立刻齜牙咧嘴,倒抽一口氣。


    她一愣縮了手,正想開口,他倒是先自嘲地笑了笑:“帶傷上陣,中國好導演呀。”


    “那能不能快點出兵呀?”


    “馬上。”


    拍床戲他拍得多,真刀實槍自己上他還是第一次。拍電影時的細致認真也全數用在了這裏。


    他的推進很緩慢溫柔,估計也是看過書研究過,他的力度和強度都讓她覺得非常舒適。


    這場結合迅速變得火熱,動作不自覺地變快,迅猛兇狠地ding著她,沙發狹小的空間裏,肆意瘋狂地滿足自己的渴望。


    她微喘著氣,伸手抱住了他,承受著攻擊。眼裏的男人的低低喘息讓她覺得無比xing感,薄唇非常迷人。兩人瘋狂地接吻,在極致的時刻,她忽然被抱了起來,那連接處的刺激感陡然增加。她被壓在牆上,男人下一秒就覆蓋了上來。


    窗台上的花枝微擺,花瓣上的露珠映出交疊的人影。


    mike溫柔地伸手抱住她時,覺得非常滿足。忽然感覺到老套的諸如“幸福”“美夢成真”之類的字眼,其實也沒有那麽飄渺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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