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慕萱和謝景良離開日料店,今天是謝景良開車來的,開得是慕萱送他的那輛生日禮物。

    低調了很多年的謝景良,在陳一恆和李彥麵前高調的秀了一下老婆送得禮物後,心滿意足得載著慕萱離開了。

    慕萱在車上忍不住笑了,越想剛才謝景良的神情動作越是忍不住一樂:“難怪你專門要開這輛車。”這輛保時捷買了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停在車庫裏,最開始慕萱以為是謝景良開著不順手,後來才發現是謝景良舍不得。

    車裏掛著兩個公仔掛件,慕萱覺得有些眼生,應該是謝景良買來換上的。公仔是《我們的愛情》播出後出的周邊,q版謝景良和慕萱,造型是他們上次在迪士尼裏的形象。

    謝景良順著慕萱的目光看過去,他咳了咳,把交纏在一起的公仔解開,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秀恩愛有什麽不對:“陳一恆的女朋友送了他一條領帶,他還專門發了朋友圈。”比起陳一恆的行為,他已經很克製低調了。

    謝景良剛把車開到錦豐園附近,一個人影忽然竄了出來。

    汽車刹停,慕萱的身體猛地前傾,安全帶勒得有些疼,她被嚇了一跳。

    擋在汽車前的人是顧夢雙,慕萱和謝景良都皺了皺眉。

    “師兄,我聽說秦樂要追究我的違約的事情是你的主意?你不會這麽做的,對不對?”顧夢雙頭發的披散在肩上,發紅的眼圈下麵一片青黑,神情非常憔悴,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她的日子不太好過。也知道她在這裏等了多久,看起來有些可憐。

    她這麽大個活人在這裏顧夢雙就想是失明了一樣,眼巴巴的看向謝景良。

    慕萱麵上沒什麽表情:“我先迴小區,你和她聊聊吧。”說完,慕萱按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謝景良按著她的手:“不用,很快就說完了。”

    謝景良下了車,也沒有換地方,就在車旁邊的林蔭道對顧夢雙公事公辦的說道:“是我讓秦樂怎麽做的,華誠那邊也是我打的招唿。”

    顧夢雙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什麽?”她記憶中的謝景良外冷內熱,她現在還記得,當初在公司第一次看見謝景良時的場景,她差點就錯過了上樓的電梯,原本她以為她會遲到,關上的電梯卻有重新在她麵前緩緩開啟。

    謝景良就站在裏麵身姿挺拔,麵容英俊,是他按開了合上的電梯。

    後來她知道謝景良是公司

    的簽約藝人,其實她父母都反對她進娛樂圈,但她還是選擇了和秦樂簽約,寫下她名字的那一刻,她腦海裏想得就是謝景良。她聽了他所有的唱片,她想成為和他一樣的人。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謝師兄會耐心的解答她的每一個問題,他雖然沒有叫過她師妹,但是她叫他師兄的時候,他會迴應她。

    “師兄,在秦樂時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麽你會突然變成這樣了?”顧夢雙的眼睛裏都是傷心。

    謝景良的神情很冷漠,在顧夢雙剛進秦樂時,他確實把還未成年的顧夢雙當做師妹來看待,隻是這點情誼早在顧夢雙一次次利用他,被消磨幹淨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變得是你。”謝景良冷淡的說道。

    顧夢雙神情變得有些激動:“我知道你是怪我針對慕萱,可是你讓我怎麽辦?你就是聽了她的挑撥才疏遠我,明明之前你對我不是這麽冷淡的!我沒有錯,我不過是迴敬她對我的所作所為!”

    聽到顧夢雙提到慕萱的名字,謝景良的視線一凝,他一直奇怪顧夢雙針對慕萱的理由,原來是這樣。同時謝景良看向顧夢雙的目光就像看著陌生人一樣冷漠。

    “萱萱之前從未沒告訴過我你挑撥的話,她是說過她不喜歡你,但我不是因為萱萱的話,我才疏遠你的。”謝景良在顧夢雙難以置信的神情中繼續說道,“你其實很早就知道秦樂和我的關係吧你最開始接近我,不就是為了在公司得到更多的資源嗎?這些你都得到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顧夢雙哭泣的動作一愣,她想否認但在謝景良了然的神情下,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如果不是知道秦樂的實際控製人是謝景良,她還會那麽喜歡謝景良嗎?顧夢雙不知道。

    她忽然覺得非常難堪,原來她自己都不肯承認的心思,一直直白的顯露在謝景良麵前。

    顧夢雙明白在謝景良麵前打感情牌是沒有用的了,她艱澀的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情嗎?你幫我按開電梯。”

    謝景良沒有印象了,他搖頭,顧夢雙心裏最後一絲期盼也沒有了,謝景良從顧夢雙的神情猜出了她的心思,淡淡開口:“我那麽做隻是出於禮貌,不論那天是誰我都會這麽做。而且——”謝景良的目光落在坐在車裏慕萱,眼神溫柔,“有一次萱萱曾因為錯過了電梯而遲到,我一直記得。”

    他早已經忘記顧夢雙說得那件事情,但他一直記得他做這些事情的心情。他希望他對陌生人的善意,

    能換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陌生人對慕萱的善意。

    顧夢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最初的美好迴憶竟然隻是謝景良對慕萱的溫柔而已。

    謝景良說完轉身迴到車上,慕萱沒有刻意去聽謝景良和顧夢雙的談話,等謝景良迴到車上後,她問:“說完了?”

    仔細分辨就能聽出慕萱話中不高興。

    “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說得。”謝景良察覺到慕萱的醋意,他眼裏泛起些笑意解釋道。以前的慕萱總是把自己緊緊的護在殼裏,她的喜怒哀樂都掩藏在心底不讓他知曉,現在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慕萱的心扉再慢慢的向他打開。

    “她來隻是想要我放過她,隻是她忘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承擔責任。”謝景良提到顧夢雙時,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的波動。

    慕萱睨著謝景良的表情,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喜歡你多年,很少有男人能無動於衷吧?看著謝景良是真的沒有對顧夢雙有什麽特殊的感情,她勉強算是滿意。

    慕萱思忖了片刻,忽然想明白了:“顧夢雙來求你,她被封.殺雪藏的事情,不會是你插手了吧?還有新萌的黃總?”

    謝景良看車駛向了地下車庫,他彎腰替慕萱解開安全帶:“網上流言他們摻了一腳。”

    這就是承認了,慕萱看著謝景良開口說道:“李婉也是你解決的?你給她錢了?”話是疑問,但語氣卻是肯定。

    聽著慕萱帶著些怒氣的後半句話,謝景良揉了揉慕萱的長發:“放心,我沒給她錢,是她想要要錢的時候露出了些馬腳,網上應該有錄音了,你可以去聽聽。”謝景良輕輕一笑,他是給了李婉兩個選擇,但也沒有承諾過不把錄音流傳出去。

    他往常不屑於用手段,但不代表他不會用。

    謝景良頓了頓,把慕萱臉頰邊的長發撩到耳朵,車廂的空間不大,他低沉的聲音輕輕緩緩的,像是加了音效一般,帶著熱氣噴灑在慕萱的耳蝸:“我不是想要幹涉你的生活,隻是我保護不了你過去,但我能保護你的現在和未來。”

    安靜的車廂中,慕萱能清楚的聽到她有些急促的心跳,明明不是多浪漫的話,卻讓她的眼眶有些微濕。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很開心。”不論是謝父謝母對她的疼愛維護,還是謝家那麽大的家庭對她的熱情接納,她都明白這後麵肯定有謝景良的努力,在她以為他不愛他的這幾年,謝景良一直在未兩個人的未來在努力。

    越是了解謝家的煊赫,慕萱越能明白謝家人對她這樣出身的媳婦的接納是多麽的難能可貴,可是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沒有受到過一點謝家那邊的壓力和為難。她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那麽人見人愛,不過是謝景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他們兩個人應該承受的壓力。

    他甚至為了她,寧願脫離謝家。在他舉步維艱沒有任何公司願意接納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像她表露過半分。在慕萱從陳一恆那裏聽來謝景良和她在一起的窘境後,她忽然明白過來,不是謝景良演一個落魄音樂人演得逼真,她才沒有發現端倪。而是在他們結婚後,謝景良真的從天之驕子變得一無所有,甚至他為了一直陪著她而拒絕出國,他根本就沒有拿到研究生的畢業證。

    他根本沒有在演,她怎麽可能發現破綻。

    可是她怎麽舍得怪他呢?

    她曾經以為她愛得比謝景良深,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她的情感外露,謝景良的感情內斂,他從不在言語上許諾她未來,卻一個人沉默著鋪好他們未來的路。

    謝景良愛慕萱,正如慕萱如何愛他。

    他就像海一樣,顯露在外的隻是平靜蔚藍的海麵,還少有人能看清他平靜下麵洶湧澎湃的深流。

    網上的風波終於過去了,隻是慕萱的母親殺人犯的身份確實是事實,慕萱的人氣還是受到些影響,不過因為她和謝景良的關係公布後,事業方麵的影響其實不大。光是謝景良出任華誠的副總裁後,娛樂圈就少有人敢去招惹慕萱了。王容告訴她想要和她接觸的劇組和綜藝節目,比之前慕萱最火的時候還要多了一些。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有話題度的明星才是好明星,明星怕得不是話題纏身,而是怕無人關注,所以才會有人走黑紅路線。

    謝景良和慕萱在北城呆了幾天,見過謝家的親戚後,慕萱就飛南城去給《太平公主》做宣傳,而謝景良之前被他延後的mv錄製也提上日程,還有秦樂與華誠的事宜等著他去辦,兩人又忙了起來。

    不過與往日一心紮進工作不同,每天收工休息後,慕萱都會和謝景良聊天視頻。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林林天天看著兩人恩愛甜蜜的模樣,都有些心動想找一個男朋友了。

    mv錄製的很快,故事情節截取的就是太平公主與琴師的那一段,謝景良隻添了些鏡頭,後期製作也沒花多長時間。為了配合劇組宣傳,這隻mv和預告片同一時間放了出來。

    有各種話題度在

    身上,不出意料的謝景良唱得這首《問琴》火了,火速登上各大音樂榜榜首。

    在社交媒體上,大眾的目光都落在琴師版的mv上,故事不複雜。

    公主一時頑劣想要報複情郎,所以把琴師帶迴了府中,她刻意與琴師親近,放任流言在外麵流傳。她開心了,也要讓琴師過來彈琴,難過了,也要把琴師喚過來,有時她也會讓琴師給她彈她與情郎定情的《鳳求凰》。琴師從未沒對公主的命令又任何不滿,公主吩咐的事情,他都會做到,無論外界如何流傳他與公主的關係,他的神情一直是初見時的淡然。

    公主慢慢習慣琴師的陪伴,琴師不卑不亢淡泊的性格,讓公主放心對琴師傾訴她的心事。公主以為這樣的時間可以一直過下去,琴師卻突然被武後帶走了。沒有一個母親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傳出與賤民有染的流言。

    公主去找武後求情,但武後告訴她如果她不來的話,她還是可以饒琴師一命,但既然公主專門為琴師來求情了,琴師就必須死。公主告訴武後,她與琴師沒有任何越矩的地方,她隻是想氣一下薛紹。

    但她的話沒有讓武後改變主意,她說當那些流言出現後,琴師的命運就已經注定,公主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一彎明月,不應該因為一個賤民惹上塵埃。

    琴師被處死前,公主求得情郎的幫助到牢裏去琴師了一麵。琴師坐在牢房的幹草上,他黑長的眼睫低垂著,手上握著一枝樹枝在地麵上寫寫畫畫,與他平時在公主府時的神情無異。

    當看到公主的麵容,他平靜的眼眸裏有了一絲波動,他淡笑著向公主問安。

    公主很歉疚,她不知道她的任性會造成這麽大的影響,她想向琴師道歉,告訴他她一定會救他出去,驕傲如她還沒有把話說出口,就被琴師打斷:“公主你今天也煩心事嗎?”

    琴師如常的態度讓公主忍不住想他傾訴武後的□□,她原本以為武後是疼愛她的,但她現在才明白,這樣的疼愛是有範圍的,武後給了她很多特權,但同樣的,她不能讓皇室蒙羞,她必須要做一個完美無瑕的大唐公主。

    琴師安靜的聽著,當公主說完之後,他說:“公主我再為你彈一首曲子吧?”

    牢頭把琴拿了進來,琴師給公主彈了一曲很歡快的曲子,彈到一半,琴師告訴公主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應該走了。

    公主見琴師沒有責怪她,再三保證會救他出去,還會賜他宅子金銀後,才帶著笑意離開了。

    公主走後,琴師的嘴角流出了黑血,他想起來武後宣得旨意,公主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爾等豎子難道不知你留在公主府與公主朝夕相對的後果?這等卑劣的心思,真是該殺該死!

    琴師其實知曉,當他隨公主入府後,他的結局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誰讓他的家族被武後鏟除,隻有他年幼加上早早顯露天賦的琴技,才被召到宮中成為了低賤的琴師。

    明明他該躲著武後的後人,蕭家與武家本來就相衝相克,隻是當對上小公主那雙燦爛如星子的眼眸後,他猶豫了,自從進宮後他的生活就是一灘死水,他見過的人無一被這種宮禁的壓抑著,或者被權勢所奴役著,隻有小公主不同。

    她那麽鮮活,完全不像是宮禁中開出的富貴花,就算是打著壞主意,那雙靈動的眼眸都流光溢彩可憐可愛。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來審訊他的官員曾逼問他,是否對公主起了不敬的心思,是否對公主有過褻瀆的舉動。

    宮裏賜得禦酒已經發作,疼痛在腹中翻湧,琴師不著邊際的想,應該是沒有的吧,他所思所想不過是在小公主不高興時,為她彈一首曲子而已。

    即使他在聽到小公主與情郎的矛盾後,做過一個夢,夢裏蕭家沒有敗落,他還是蕭家玉樹,小公主還是宮禁中最美一彎明月,此生他最越矩的想法都在這個夢裏,小公主喚了他一聲蕭演哥哥。

    可是這一切都是夢境,夢醒之後,他很清醒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對於她而言是一個無關輕重的琴師。

    “琴師,你為我彈一首《漁樵問答》吧?”

    “琴師,這是今夏進貢的胡瓜,可甜了,本公主特特給你留了一個,你還不來謝本公主的賞。”

    “琴師,你說我這件月華裙好看嗎?今天的宴會我一定要把義陽發風頭給壓下去!”

    “琴師,我今天很不開心,你給我彈首曲子吧?你說薛紹哥哥會什麽就不懂我的心意呢?他明知道我討厭義陽的……”

    “琴師……琴師……”

    她會在他麵前巧笑倩兮,她會靠在他肩上默默流淚,他們曾在月下飲酒,也曾在京郊騎馬奔馳,但她卻從未都沒有問過他的名字呀。

    一口一口的血從琴師的喉嚨中嘔出,潔白的衣袍染上烏紅的血跡,琴師靠在冷硬的牆麵上,輕輕吟唱:“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知得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唱到這裏,琴師頓了頓,眼神渙散,他對著虛空笑著說道,“範陽蕭演,見過公主殿下。“

    【太虐了,看到琴師迴憶他和小公主相處的畫麵時,我眼神刷得就掉下來了。】

    【導演不就是想讓我哭嗎眼淚給你就是了。隻是能不能讓小公主知道,有一個人曾經那麽喜歡她。】

    【忽然發現謝老師的演技好好呀,從他第一次加公主開始的他眼中就帶著隱忍和克製,從開頭的時候,我就覺得琴師的眼神裏有東西。到最後我果然沒猜錯,琴師看著冷漠,其實他是喜歡小公主。很驚喜,謝老師第一次演戲,就把這樣想要靠近卻隻能遠離的複雜心情演繹了出來。】

    【嗚嗚嗚,太心痛了,琴師與小公主間隔著家仇隔著身份,琴師卻從沒有恨過小公主,一直想要讓她開心。琴師到死的時候,都不敢把那句“心悅君兮”說出來,再想到小公主高高興興的走出天牢,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麵,不行了,一想到這裏我又想哭了。】

    【明明那一期的《我愛》謝老師和慕萱那麽甜,結果他們拍的劇這麽虐心,你們是魔鬼嗎?人家明明是來找糖吃的,委屈巴巴.gif】

    【劇情還好吧,我沒覺得虐呀,不過這劇的服道化挺專業的,雖然是古偶,但是看得出來劇組挺用心的,萱萱的古裝又美出了新高度~】

    因為《問琴》的mv,《太平公主》未播先火,明明預告片中講得是太平與薛紹的故事,但觀眾的注意力的落在了琴師與太平這對cp上。雖然大家都看著明白,太平對琴師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可越是這樣,琴師線就越虐,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他的喜歡是無望的,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在小公主麵前泄露他的心意。

    劇還沒播,網上就出現了各種同人作品,還有人把《我愛》中的片段和mv中的片段剪輯了一出前世今生的視頻。

    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確實是很有道理的,當慕萱看到這個剪得渾然天成的視頻時,這個視頻已經點讚幾萬,並上了熱搜了。

    慕萱坐在前往機場的汽車上,今天他們要去德國拍最後一期的《我們的愛情》。

    視頻的最後,謝景良遞了一個氣球給慕萱,在慕萱迴頭看向謝景良時,謝景良對著她溫柔一笑:“你好,我叫蕭演,來自北城,你叫什麽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他的身影與身穿白衣的琴師重合,一聲低沉的嗓音在背景音樂中緩緩響起:“範陽蕭

    演,見過公主殿下。”

    畫麵唯美動人,演得時候沒太大感覺的慕萱看完這個視頻之後,都有些被帶入到情境之中,她忍不住想或許她和謝景良真的有一段前世糾葛,所以今生才會相遇。所以她才會在茫茫人海中隻對他動心動情。

    慕萱搖頭把這個沒有邊際的想法拋在腦後。

    “萱萱來過德國嗎?”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慕萱和謝景良關係,眾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怪不得慕萱和謝景良格外的有cp感,原來兩人就是夫妻。

    眾人都在猜測兩人來參加這個節目是為了追求浪漫呢,還是夫妻兩惱別扭了一方追過來和好?

    不過他們再好奇也不方便在錄節目的時候直接發問,隻能把撓心撓肺的好奇藏在心裏。

    “沒有。”慕萱否認,其實她也有些好奇節目組怎麽忽然把錄製地點定在了德國。王容給她的理由是節目組收視率暴漲,經費充足所以想讓節目完美收官。慕萱也相信了,她看著副駕上攝像大哥一臉笑容的表情,又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等飛機到了德國法蘭福克機場之後,慕萱在機場見到了提前來到德國的謝景良。他穿著灰色的長寬薄風衣,因為在國外他臉上沒有做任何遮掩,他微低著頭,白冷的燈光灑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有些冷淡。

    “謝老師——”

    謝景良眉間的冷淡被他眼中暖意揉碎衝散,他站在身走到慕萱麵前,展開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坐飛機累嗎?”

    慕萱沒想到在公開後,謝景良錄節目會這麽沒有顧忌,她的目光掃過笑得一臉了然的節目組工作人員,想到網上都在說慕萱和謝景良是借著節目公費談戀愛,既然大家都這麽想了,她也不想白擔這個名聲。

    慕萱和謝景良擁抱了一下,手臂攏著謝景良的腰,在謝景良低頭看她時候,在謝景良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

    明明周遭的外國人動作比他們親密的多,慕萱的吻落在謝景良的臉上後,兩人的視線裏都帶著相同的亮度,空氣似乎都被撒上了蜜糖。

    謝景良的手牽著慕萱的手,五根手指頭親密無間和慕萱的手指交握著,謝景良年輕時玩過音樂,他的手指上帶著點硬硬的繭,磨在慕萱嬌嫩的手指上,慕萱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癢癢的,她的手指調皮的扣著謝景良手指的繭,做著隻有他們兩人知曉的小動作。

    謝景良在德國生活過幾年,他對德國還挺了解,接下來的兩

    天,謝景良帶著慕萱在德國四處遊玩,因為周遭都是外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完全沒有顧忌,除了身後跟著攝像機,他們如同每一對熱戀的情侶一樣,盡情的享受著他們的假期。

    他們開著車見到了童話中浪漫的城堡,他們在湛藍美麗的萊茵河上遊船。玩累了,慕萱就跟著謝景良坐在最慢的城際火車,兩人頭靠著頭,慕萱好奇而興奮看著窗外秀美的風景,而謝景良就靜靜的看著她,耐心的充當著導遊和翻譯。

    這次出行也是慕萱第一次聽見謝景良說德語,她發現德語沒她想象中的好聽,但當謝景良用陌生的語言和當地人交流時,落在慕萱有種冷硬的性.感,她忽然有種由衷的驕傲,這個男人他是她的,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謝景良似乎是想把這幾年沒有秀的恩愛通通秀出來,一路上他與慕萱都親密無間,他會親吻慕萱的發絲,會用叉子把餃子喂到慕萱的嘴邊,會對其他人甜蜜介紹慕萱是他的妻子。

    慕萱也漸漸被謝景良感染,在這裏身邊都是不認識的麵容,她不是鎂光燈下星光熠熠的明星慕萱,在這裏沒有人認識她,她就隻是謝景良的妻子這麽簡單。

    她這幾天笑得次數好像比過去一年還要多。

    第三天,他們坐在租來的車上,謝景良把衣服最上麵的扣子解開,他突然看向慕萱說道:“我們把節目組的人甩掉怎麽樣?”

    慕萱有些驚訝的看向的謝景良,她一直以為謝景良是循規蹈矩的人,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麽偶爾瘋狂的時候。

    “這樣不好吧?”慕萱猶豫得說道。

    “要是你眼裏不是期待的神情的話,你的話會更有說服力。”謝景良笑著迴道,當信號燈變綠,謝景良轉動方向盤把車駛進高速路上,這段路程不限速,謝景良很輕鬆就把把節目組的人甩掉,在車流稀少的寧靜的道路上,他把油門踩到底,兩旁的景色變成飛快流動的線條。

    慕萱心不受控製的狂跳,她不是害怕,是毫無來由的激動和興奮。

    把車停好後,謝景良拉著慕萱的手跑進了一家啤酒屋,他點了點了各式各樣的啤酒,慕萱第一次知道原來啤酒有這麽多種類,沒一會兒胖胖的服務員把紅腸拚盤、烤豬肘、炸豬排端了上來。

    啤酒屋裏很熱鬧,坐滿了客人,啤酒杯碰撞的清脆的響聲在屋子裏的各個角落響起。啤酒的香氣和肉的香氣混合在一起,格外和諧誘人。

    慕萱端起一杯白啤,朝謝景良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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