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良本來說得就是氣話,隻是看到慕萱那副慵懶倦怠的模樣,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覺得車內有些悶、有些熱,心裏湧上一些躁動。

    謝景銘一向不看好他與慕萱,藝人本來就很忙碌,要是當紅藝人,那麽屬於她們的時間就更少得可憐。所以他曾經半是調侃半是規勸的對謝景良說道:“其他人都是雲養貓、雲養狗,而你倒好,雲養一個老婆。這樣一個隻能天天在電視娛樂新聞上看到,而不能時時刻刻摟著抱著的老婆,娶來有意思嗎?”

    謝景良根本沒理會謝景銘的打趣,雲養?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慕萱私底下抱起來有多麽的甜美動人。

    而仔細算算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她生日前一天,他迴來時慕萱已經睡著了。時間再往前推,就是一個月多前阮嬈迴來過一次,隻是那一次,慕萱的心情不好,心裏憋著氣,沒怎麽說話。謝景良看得出慕萱沒興致,以為她是拍戲時不順利,所以隻是摟著她睡了一晚。

    謝景良的眼神變得暗沉,走近慕萱,結實的臂膀把慕萱圈在沙發裏,謝景良身高有一米八幾,彎腰俯身靠近慕萱時,帶著些壓迫感,慕萱能感覺到謝景良視線裏的灼熱,她沒躲,甚至唇.瓣還敷衍的勾了勾。

    謝景良微涼的唇落在慕萱的唇角,輕輕的,帶著克製,滿滿都是溫柔的意味。

    慕萱有些怔愣,她忽然不明白謝景良是什麽意思。

    他摸了摸慕萱柔軟的烏發,克製住心中的欲念,他今天來,是為了和慕萱和好的。而不是與慕萱睡過之後,讓她心安理得和他一刀兩斷的。

    謝景良語氣真誠,還帶著些承認自己不足的懊惱與赧然:“萱萱,我也是第一次做一個人的先生。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有許多事,是我做得不夠好。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把你心中的顧慮都告訴我好嗎?”

    冷靜下來後,他不相信慕萱會無緣無故的與他分開。他比誰都知道慕萱對家人的在意。

    他原本以為盡力的讓慕萱自由的追尋她喜歡的東西,默默支持她的事業,把她保護起來,就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可是慕萱想要與他離婚都是事情,卻在告訴他,似乎是他做的還不夠。

    “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忘憂的身份?你還有其他親人嗎?”慕萱眨了眨眼,半晌後她終於出聲問道。

    原本是想徹底與謝景良分開,隻是看著他的溫柔眉眼,她武裝的堅強冷漠,還是被他打開了一道縫隙。

    謝景良深思一瞬,忽然想起半年前他與慕萱好像是因為新聲代的節目,莫名其妙的起了些爭執,後來慕萱平靜下來,隻是對他說,是太拍戲壓力太大。那些天他安慰了慕萱許久,他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智旻

    原來那天的慕萱的反常,都是因為忘憂這重身份這件事。似乎在他們結婚之後,慕萱對他的一切都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模樣,所以他都不知道原來慕萱如此在意。

    謝景良解釋道:“我沒打算去做詞曲人,寫歌隻是偶然。我沒有想過讓人知道我詞曲人身份,參加新聲代也隻是一個意外,是我欠了別人的人情。””

    那段時間他從父母那裏得知了慕萱所有的事情,灰暗的童年、歇斯底裏的母親與毫不負責的父親。

    原本他父親讓知道這些是為了讓他放手,隻是他看到那些資料後,隻有滿滿的心疼與憐惜。他有太多的話想對慕萱說,隻是他深知慕萱的驕傲。所以隻能在她熟睡時,多抱抱她,親親她。

    他心中深藏的情感,都化作靈感,變成了一首首的歌詞曲譜。

    他為了與家裏抗爭,刻意進了圈子做歌手,隻是古板的父親不能接受一個演藝圈的兒媳,更不可能接受一個當戲子的兒子,他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他毫不意外的被他父親打壓了,做歌手的那一年一直默默無聞,沒有在圈中留下一絲水花,也少有人知道他進了娛樂圈的事情。

    他沒想過讓那些詞曲流出去,隻是偶然被謝景灼的小舅舅陳一恆發現了這幾首歌,想要把那幾首歌的版權買下,用來推他公司的藝人歌手。

    他原本不想答應,之後還是在陳一恆的勸說下才鬆了口。

    不僅僅是因為,陳一恆敢在他父親幾乎把他驅逐的情況下,對他伸了一把手。

    更因為,即使他不能親自把這些藏在心裏的話告訴她,隻要慕萱聽到了他寫的歌,就能聽到那些他對她不能言說的告白與安慰。

    全世界都能聽到他寫的歌,不過是因為他想光明正大的告訴一個人——別難過,還有我愛你。

    萱草忘憂,他希望她的萱萱能夠快樂無憂。

    慕萱聽著忽然出聲道:“謝景良,你知道的,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騙,現在你說什麽我都信是真的,隻是要是之後我發現你說了謊,我們連朋友都沒有辦法做了。”

    “我父母都還健在,上次打架的事情,也

    是為了我的堂弟出手。”說道一半,謝景良把玻璃杯倒扣在桌麵上,他的目光落在慕萱讓人驚豔的臉上。

    “萱萱,你現在還怕高嗎?”

    謝景良神情放鬆,像是隨口一問。

    慕萱不明白謝景良這麽問的理由,她率先移開視線,迴答:“早都不怕了。”

    戀愛時,他們曾去遊樂園約會,她和謝景良做了一次跳樓機後,下了機器後臉白得嚇人,迴去後她連續做了一周的惡夢,那之後謝景良就知道她怕高。

    “這和你要說的話有關係嗎?”

    “沒關係,隻是節目組需要提前租好場地,要是你怕高,後麵約會場地會商量好避開的。”謝景良也發現他解釋的有些多了,他微挑眼,帶點無奈,“好吧,迴歸正題,當時我年輕氣盛,因為一些原因和家裏人鬧了矛盾,你知道的我喜歡音樂,和他們理念有些不合,所以這幾年我都沒有聯係過他們。”

    似乎是覺得與父母不和有些難以啟齒,謝景良麵上有些尷尬,他並不太想提這個問題。

    慕萱盯著謝景良的神情看了一會兒,她都能從謝景良有些窘態的表情中,猜到沒有說完的話,不外乎就是他想要追求音樂夢想,和家裏人鬧翻了,所以這幾年才沒有聯係。

    可能是因為自己當時的幼稚衝動而羞愧,所以才沒有告訴過她。也有可能是心裏還堵著氣,不願意讓她牽扯進來。

    理由很正當,每一個心懷夢想的年輕人都有可能做出的選擇。

    隻是這樣的決定落在了謝景良身上,慕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我能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極輕的一聲歎息,從謝景良口中溢出,他看向慕萱,語帶歉意:“抱歉,我現在還沒準備好告訴你。等我和父母關係完全和解的那一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慕萱眼裏閃過失望,她勾了勾唇,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至少你沒有騙我。”

    謝景良聞言卻有些笑不出來,他能看出慕萱說的不怕是假話,同樣慕言也能察覺到他言語中的漏洞。

    “我現在的想法已經成熟許多,與父母的關係也緩和下來,他們一直都很想見你,隻是之前不好開口。”謝景良的語調故作輕鬆,“要是有你陪著一起,我想他們看在你的麵子上,對我可能態度應該會好一些?”

    慕萱的神情並沒有因為謝景良的話而放鬆,她交疊著手,嗓音冷淡而疏

    離:“我們已經決定離婚了,我去,已經不合適了。”

    謝景良微垂著眼,語氣有些發沉:“一定要離婚嗎?如果我把當初的原因告訴你,你會改變主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逛漫展買了兩個福袋,結果兩個都是筆記本和鼠標墊,我果然是非洲人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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