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瞎扯淡闖了禍的石瑪瑪，當起了縮頭烏龜，什麽都沒有說。
……
大災將近，【希冀】魔神的狀況，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再怎麽樣也得詢問個清楚。
要是【希冀】不願意參戰，眾人得做更加充足的心理預期。
經過一番簡單的商討後，由鍾山與藍這兩位擁有戰友情誼的不朽者，帶著石瑪瑪大人，一起去尋找張銘。
“鍾山，你們現在的個頭怎麽這麽小？”石瑪瑪道，“你以前不是和山嶽一樣巨大嗎？”
“還挺不習慣的。”
鍾山苦笑著迴複道：“一方麵吧，通過那果子塑造的肉身，強度很高，比原本的肉身強度還要高得多，能夠容納更多的規則，也就不需要膨脹到原先那麽大個了。”
“另一方麵，我們倆人，算是……最菜的不朽者，對世界之源的開發利用並不多。原本的超凡之靈也還沒有徹底修煉迴來。”
“放在葬界，我們倆能保命就算不錯了，隻能算是打醬油的。”
“唉，確實是這樣。體內的超凡之靈，還不及原先的十分之一。”藍皮膚的“藍”也說道，“不過個子小一點也好，長得跟山一樣大，對於旅行而言極為不便。每到一個世界都是花團錦簇，沒有那種旅行的趣味。”
“原來你也是樂愛裝逼之人！”石瑪瑪讚美道。
藍愣了愣，他哪裏是為了裝逼，他是真的想要輕鬆旅行，不被人認出來的那一種。
鍾山精通山嶽之力，一定程度能夠使用“土遁”手段，畢竟任何一樣規則都取決於使用者，很多規則都能玩出花來。
數百公裏的尺度，對於不朽者來說隻是很短的距離。
但這短短數百公裏，他們遇到了很多麻煩。
有相當多的魔神正在四麵八方凝聚化身，唯心規則紊亂，導致土遁艱難。
鍾山甚至發現，地殼深處有一個巨繭一樣的東西，纏繞著令人心驚膽戰的黑氣，就像心髒一樣“咚咚”彈跳著。
這些黑氣帶著一絲死寂的味道，哪怕是不朽者沾染了之後也會麻煩纏身。
“可能是某個毀滅傾向魔神的化身。”
“我們得想辦法，把這些化身給摧毀。否則它汲取地核的能量，時間久了怕是會有大麻煩。”
“不急，這些化身才剛剛凝聚，魔神的投入實在太少，摧毀的意義並不大。”身邊的石瑪瑪說道，“最好的方式是，讓它們投入大量的成本，但化身又還未真正形成，那時候才是摧毀的好時機。”
“我們先標記它，以後再來摧毀。”
“這才剛剛凝聚？”鍾山嚇了一跳。
這力量等級，已經讓他心驚膽戰了，再不摧毀，以後就打不過了。
“不然呢？魔神戰爭，你以為是開玩笑？”石瑪瑪這個老賤婢，開始賣弄自己可憐的見聞。
這個摧毀的時機，並不容易掌控。
時間太早，魔神的損失不大，它換個地方，再孵化一個化身就是；時間太晚，魔神化身說不定直接孵化出來了，隻有最頂級的不朽者，才能與之抗衡。
魔神戰爭，真的是毀天滅地。
葬界這種小地方，全力開戰，不出半個小時就被打裂開了。
“可惜，這個年代沒什麽永恆者了。”石瑪瑪長籲短歎，“要是有永恆者……額，可能還是打不過。”
“指不定真的有魔神本體，會躍遷到葬界……”
在過去，沒有魔神躍遷，是因為就算它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葬界，也沒辦法前往魔神之海。
但現在不一樣了。
隨著空間隧道即將被打通，它們的本體，能夠通過這條隧道，前往魔神之海。
這是它們巨大的躍遷動機。
鍾山道：“石兄不必絕望……我們的終極武器，已研究千年，安裝在行星堡壘上，可弑殺魔神。”
“哼，沒打過的事情，萬海文明能保證嗎？智文明能保證？”
鍾山頓時不言不語，他其實沒什麽底氣。
魔神是唯心力量的極致。
哪怕是不朽者，在真正的魔神本體麵前，能逃脫升天，就算是最頂級的那一種了。
…
就這麽說話間，鍾山、藍、石瑪瑪三人，終於抵達了張銘所在的區域。
這裏被一片紅色的場域包裹著，天空中的太陽，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好在這片場域雖大，卻沒什麽攻擊性。
石瑪瑪將力量集中成一條線，大吼道：“老張，還活著嗎？在裏邊幹什麽？”
不一會兒，迴應傳來：“活著呢，還有客人麽，快來一起吃飯！”
三位頓時硬著頭皮，進入場域。
他們身上的規則被強行壓製住，有一種泥牛入海，全身力氣都使不出的感覺。
向前快步了半個多小時。
他們看到了一個恐怖的人形能量源，媽的，那啥玩意？【希冀】化身麽？
又聞到一股燒烤的香味。
以及……正在賣力做燒烤，滿頭大汗的張銘。
由於各個種族的審美各不相同，鍾山與藍，隻看出“慧小姐”可能是個比較好看的人類雌性生物。但這氣息太恐怖了，傳說中的永恆者也就隻能是這樣了……
更詭異的是，那位女士既開心又傷感的情緒，讓他們想起了“張銘被老婆暴打”的恐怖傳聞！
介入別人家的家務事，真的太尷尬了。
再加上不斷外泄的狂暴能量，已經影響到了整個葬界的運轉。
不朽者的直覺極為敏感，隻是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剛剛想要問出口的話，直接咽入肚子裏，再也說不出來了。
“嘿，老張，這是你新老婆？”隻有石瑪瑪大大咧咧的，或者說，它就算硬著頭皮也隻能裝作大家很熟悉的樣子。
“當然是啊……”
“這老婆還挺漂亮的。”
張銘道：“我也這樣覺得。”
慧小姐顯得很高興，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很賢惠地站起身子，給客人們泡茶：“鍾山先生，您好。藍先生，您好，初次見麵，我叫慧。”
麵對一個有智慧的魔神，這倆個家夥可不敢放肆，客客氣氣地接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甚至都不敢提正事兒！
怎麽提啊，讓這個小姑娘參與魔神戰爭？
鍾山拿出伴手禮，一壺陳年老酒。
又順帶著聊起了魔神之海的趣事兒。
譬如說，旅行。
大部分的超凡者、不朽者，都是要旅行的。
畢竟文明中的很多事情，都有著自己的客觀規律，譬如說經濟的發展，精神文明的建設。
人的意誌沒辦法違背客觀規律，強行當皇帝，也隻會催生出扭曲的產物。
“我曾經尋訪過一個很有趣的世界，我將其命名為貓世界。”
“那裏有一種類似於貓的生物，又肥又胖，數量頗多，不管走到哪個角落都能看到嘩啦啦的一大群貓，慵懶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藍做出一副撫摸懶貓的動作，“毛茸茸的，摸起來很舒服。”
“貓世界~好有趣！它們是怎麽活下來的呢？它們不需要食物嗎？”慧小姐坐在兩位客人對麵，也同樣喝了一口茶，很感興趣地問道。
“其實我也很好奇，於是花了點時間，調查了一番。”藍笑著說道，“當地有一個弱小的文明，崇尚‘吸貓’這種舉動，寧願自己窮困潦倒，也要喂養這種生物。”
“為什麽會有這種文明呢？”
“因為這種貓放出來的屁，會讓該文明的土著產生愉悅。於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貓放屁，吸屁的行為被稱作吸貓。”
慧小姐“噗”的一聲，笑出了聲，臉蛋紅撲撲的。
喝著小酒，擼著烤串，聽著故事。
因為有客人造訪，張銘直接把她稱作“妻子”——好吧，如果她確實是【希冀】小姐的一個人格，這個稱唿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她很享受這一時刻。
而這兩位客人，也是見多識廣，各種故事信手拈來，氣氛融洽而又熱烈。
“魔神之海之大，無奇不有。有些文明會把動物當做神明，又或者，有些高級一些的文明造訪，就會產生嚴重的迷信問題。”
“還有成癮性問題，因為成癮性問題而毀掉的文明可不少，而且是不可逆的。文化一旦形成，就很難再消失了。”
“他們占據了世界的生態位，卻不能引領世界發展，可謂真正的悲劇。”
“所以魔神之海出現了世界獵殺者，弱小的文明會被滅絕，可謂騰出了生態位。”
一個世界，同一時間，往往隻能擁有一個智慧文明。
原因很簡單，任何一個文明都是從弱小到強大，相對強勢的種族，在遠古時期，就會滅絕掉弱勢的種族。
就好比人類，是從智人進化而來的，而同一時期，還有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海德堡人、克羅馬農人等智力人，它們幾乎全部被智人滅絕。
除非地理層麵出現完全隔絕，否則一個世界，往往隻有一個文明。
如果這個文明長期占領生態位，卻困於範式陷阱，無法發展，那就隻能期待世界獵殺者把他們清理出去。
張銘歎道：“挺殘酷，卻又還算合理。”
“世界獵殺者……乍一看仿佛是極其邪惡的存在，但仔細想想，它是魔神之海的一個必須環節。”
“自然墮落的文明確實不少，甚至可以說是魔神之海的絕大多數。所以世界獵殺者的存在，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鍾山也接過話茬：“我曾經造訪過一個文明，我把它稱作吸血鬼文明。那個世界的種族非常奇特，偶爾會誕生一些先天強大個體，以吸食同類的血液為生……他們的戰鬥力，大概是普通個體的10倍-50倍左右。”
“這些強大個體，本應當是開荒魔神之海的主力，是天生的戰士。”
“但你猜怎麽遭？他們把族人圈養、奴役了，於是整個文明大部分的普通個體都淪為血奴，這個文明便長久地困在了中世紀，哪裏還有前進的動力？”
……
大災將近，【希冀】魔神的狀況，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再怎麽樣也得詢問個清楚。
要是【希冀】不願意參戰，眾人得做更加充足的心理預期。
經過一番簡單的商討後，由鍾山與藍這兩位擁有戰友情誼的不朽者，帶著石瑪瑪大人，一起去尋找張銘。
“鍾山，你們現在的個頭怎麽這麽小？”石瑪瑪道，“你以前不是和山嶽一樣巨大嗎？”
“還挺不習慣的。”
鍾山苦笑著迴複道：“一方麵吧，通過那果子塑造的肉身，強度很高，比原本的肉身強度還要高得多，能夠容納更多的規則，也就不需要膨脹到原先那麽大個了。”
“另一方麵，我們倆人，算是……最菜的不朽者，對世界之源的開發利用並不多。原本的超凡之靈也還沒有徹底修煉迴來。”
“放在葬界，我們倆能保命就算不錯了，隻能算是打醬油的。”
“唉，確實是這樣。體內的超凡之靈，還不及原先的十分之一。”藍皮膚的“藍”也說道，“不過個子小一點也好，長得跟山一樣大，對於旅行而言極為不便。每到一個世界都是花團錦簇，沒有那種旅行的趣味。”
“原來你也是樂愛裝逼之人！”石瑪瑪讚美道。
藍愣了愣，他哪裏是為了裝逼，他是真的想要輕鬆旅行，不被人認出來的那一種。
鍾山精通山嶽之力，一定程度能夠使用“土遁”手段，畢竟任何一樣規則都取決於使用者，很多規則都能玩出花來。
數百公裏的尺度，對於不朽者來說隻是很短的距離。
但這短短數百公裏，他們遇到了很多麻煩。
有相當多的魔神正在四麵八方凝聚化身，唯心規則紊亂，導致土遁艱難。
鍾山甚至發現，地殼深處有一個巨繭一樣的東西，纏繞著令人心驚膽戰的黑氣，就像心髒一樣“咚咚”彈跳著。
這些黑氣帶著一絲死寂的味道，哪怕是不朽者沾染了之後也會麻煩纏身。
“可能是某個毀滅傾向魔神的化身。”
“我們得想辦法，把這些化身給摧毀。否則它汲取地核的能量，時間久了怕是會有大麻煩。”
“不急，這些化身才剛剛凝聚，魔神的投入實在太少，摧毀的意義並不大。”身邊的石瑪瑪說道，“最好的方式是，讓它們投入大量的成本，但化身又還未真正形成，那時候才是摧毀的好時機。”
“我們先標記它，以後再來摧毀。”
“這才剛剛凝聚？”鍾山嚇了一跳。
這力量等級，已經讓他心驚膽戰了，再不摧毀，以後就打不過了。
“不然呢？魔神戰爭，你以為是開玩笑？”石瑪瑪這個老賤婢，開始賣弄自己可憐的見聞。
這個摧毀的時機，並不容易掌控。
時間太早，魔神的損失不大，它換個地方，再孵化一個化身就是；時間太晚，魔神化身說不定直接孵化出來了，隻有最頂級的不朽者，才能與之抗衡。
魔神戰爭，真的是毀天滅地。
葬界這種小地方，全力開戰，不出半個小時就被打裂開了。
“可惜，這個年代沒什麽永恆者了。”石瑪瑪長籲短歎，“要是有永恆者……額，可能還是打不過。”
“指不定真的有魔神本體，會躍遷到葬界……”
在過去，沒有魔神躍遷，是因為就算它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葬界，也沒辦法前往魔神之海。
但現在不一樣了。
隨著空間隧道即將被打通，它們的本體，能夠通過這條隧道，前往魔神之海。
這是它們巨大的躍遷動機。
鍾山道：“石兄不必絕望……我們的終極武器，已研究千年，安裝在行星堡壘上，可弑殺魔神。”
“哼，沒打過的事情，萬海文明能保證嗎？智文明能保證？”
鍾山頓時不言不語，他其實沒什麽底氣。
魔神是唯心力量的極致。
哪怕是不朽者，在真正的魔神本體麵前，能逃脫升天，就算是最頂級的那一種了。
…
就這麽說話間，鍾山、藍、石瑪瑪三人，終於抵達了張銘所在的區域。
這裏被一片紅色的場域包裹著，天空中的太陽，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好在這片場域雖大，卻沒什麽攻擊性。
石瑪瑪將力量集中成一條線，大吼道：“老張，還活著嗎？在裏邊幹什麽？”
不一會兒，迴應傳來：“活著呢，還有客人麽，快來一起吃飯！”
三位頓時硬著頭皮，進入場域。
他們身上的規則被強行壓製住，有一種泥牛入海，全身力氣都使不出的感覺。
向前快步了半個多小時。
他們看到了一個恐怖的人形能量源，媽的，那啥玩意？【希冀】化身麽？
又聞到一股燒烤的香味。
以及……正在賣力做燒烤，滿頭大汗的張銘。
由於各個種族的審美各不相同，鍾山與藍，隻看出“慧小姐”可能是個比較好看的人類雌性生物。但這氣息太恐怖了，傳說中的永恆者也就隻能是這樣了……
更詭異的是，那位女士既開心又傷感的情緒，讓他們想起了“張銘被老婆暴打”的恐怖傳聞！
介入別人家的家務事，真的太尷尬了。
再加上不斷外泄的狂暴能量，已經影響到了整個葬界的運轉。
不朽者的直覺極為敏感，隻是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剛剛想要問出口的話，直接咽入肚子裏，再也說不出來了。
“嘿，老張，這是你新老婆？”隻有石瑪瑪大大咧咧的，或者說，它就算硬著頭皮也隻能裝作大家很熟悉的樣子。
“當然是啊……”
“這老婆還挺漂亮的。”
張銘道：“我也這樣覺得。”
慧小姐顯得很高興，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很賢惠地站起身子，給客人們泡茶：“鍾山先生，您好。藍先生，您好，初次見麵，我叫慧。”
麵對一個有智慧的魔神，這倆個家夥可不敢放肆，客客氣氣地接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甚至都不敢提正事兒！
怎麽提啊，讓這個小姑娘參與魔神戰爭？
鍾山拿出伴手禮，一壺陳年老酒。
又順帶著聊起了魔神之海的趣事兒。
譬如說，旅行。
大部分的超凡者、不朽者，都是要旅行的。
畢竟文明中的很多事情，都有著自己的客觀規律，譬如說經濟的發展，精神文明的建設。
人的意誌沒辦法違背客觀規律，強行當皇帝，也隻會催生出扭曲的產物。
“我曾經尋訪過一個很有趣的世界，我將其命名為貓世界。”
“那裏有一種類似於貓的生物，又肥又胖，數量頗多，不管走到哪個角落都能看到嘩啦啦的一大群貓，慵懶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藍做出一副撫摸懶貓的動作，“毛茸茸的，摸起來很舒服。”
“貓世界~好有趣！它們是怎麽活下來的呢？它們不需要食物嗎？”慧小姐坐在兩位客人對麵，也同樣喝了一口茶，很感興趣地問道。
“其實我也很好奇，於是花了點時間，調查了一番。”藍笑著說道，“當地有一個弱小的文明，崇尚‘吸貓’這種舉動，寧願自己窮困潦倒，也要喂養這種生物。”
“為什麽會有這種文明呢？”
“因為這種貓放出來的屁，會讓該文明的土著產生愉悅。於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貓放屁，吸屁的行為被稱作吸貓。”
慧小姐“噗”的一聲，笑出了聲，臉蛋紅撲撲的。
喝著小酒，擼著烤串，聽著故事。
因為有客人造訪，張銘直接把她稱作“妻子”——好吧，如果她確實是【希冀】小姐的一個人格，這個稱唿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她很享受這一時刻。
而這兩位客人，也是見多識廣，各種故事信手拈來，氣氛融洽而又熱烈。
“魔神之海之大，無奇不有。有些文明會把動物當做神明，又或者，有些高級一些的文明造訪，就會產生嚴重的迷信問題。”
“還有成癮性問題，因為成癮性問題而毀掉的文明可不少，而且是不可逆的。文化一旦形成，就很難再消失了。”
“他們占據了世界的生態位，卻不能引領世界發展，可謂真正的悲劇。”
“所以魔神之海出現了世界獵殺者，弱小的文明會被滅絕，可謂騰出了生態位。”
一個世界，同一時間，往往隻能擁有一個智慧文明。
原因很簡單，任何一個文明都是從弱小到強大，相對強勢的種族，在遠古時期，就會滅絕掉弱勢的種族。
就好比人類，是從智人進化而來的，而同一時期，還有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海德堡人、克羅馬農人等智力人，它們幾乎全部被智人滅絕。
除非地理層麵出現完全隔絕，否則一個世界，往往隻有一個文明。
如果這個文明長期占領生態位，卻困於範式陷阱，無法發展，那就隻能期待世界獵殺者把他們清理出去。
張銘歎道：“挺殘酷，卻又還算合理。”
“世界獵殺者……乍一看仿佛是極其邪惡的存在，但仔細想想，它是魔神之海的一個必須環節。”
“自然墮落的文明確實不少，甚至可以說是魔神之海的絕大多數。所以世界獵殺者的存在，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鍾山也接過話茬：“我曾經造訪過一個文明，我把它稱作吸血鬼文明。那個世界的種族非常奇特，偶爾會誕生一些先天強大個體，以吸食同類的血液為生……他們的戰鬥力，大概是普通個體的10倍-50倍左右。”
“這些強大個體，本應當是開荒魔神之海的主力，是天生的戰士。”
“但你猜怎麽遭？他們把族人圈養、奴役了，於是整個文明大部分的普通個體都淪為血奴，這個文明便長久地困在了中世紀，哪裏還有前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