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某別墅大廳內。

    幾個男子看著茶幾上的那把帶著血的斧頭,還有一封燙金的邀請函,神色難看的望著沙發上的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正是邢山,饒有興趣的指了指邀請函道:“你們不準備拿起來看一看嗎?”

    “老板,這擺明了鴻門宴啊,難道您還要去赴約?”有人沉聲道。

    邢山微微一笑:“鴻門宴如何,難道我還要怕了他不成?”

    “可是這明擺著是要為宋客出頭啊。”

    “從來都有護犢子的說法,但沒人說犢子不能護父吧?隻不過真的沒想到宋客居然還有個這麽有氣魄的兒子,好像在此之前隻知道宋家有支紅玫瑰叫做宋青的吧?”

    邢山淡淡的笑說著,隨後看向了自己的心腹,也是那親自給宋客遞去斧頭的男子:“鍾蠻,你怎麽看?”

    “去,老板你闖蕩江湖這麽多年,什麽人沒見過,什麽樣的鴻門宴沒吃過?沒道理被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郎給嚇到。”

    邢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起來,道:“給你們到中午的時間,我要宋燁所有的資料。”

    “是,老板!”

    剩下的人都出了去,隻有鍾蠻跟在邢山的身邊:“隻聽說那位宋少爺是天生吃古董飯的,年紀輕輕就已經獲得了古董瓷器鑒定大師的稱號。現在看來,魄力也不是一般的大。鍾蠻,你準備下今晚上他們可能會跟你發難。”

    “邢先生,嚇不到我的。”

    邢山沒多說,默默的閉上了雙眼,手指頭輕輕的敲擊著沙發靠背。

    與此同時,宋燁從病房裏出了來。

    “媽,你照顧好爸吧,我和姐先迴去處理家裏的事情了。”

    宋燁笑著安慰,秦楠也無奈,點了點頭說:“你也要小心點,邢山那個人雖然出手豪邁,但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恩,沒事的,這不姐在我身邊嗎?”

    宋燁笑了笑和宋青離開而去,下了樓上了車,宋青就道:“阿海和阿紅已經從那邊過來了,兩個小時後就到。”

    “姐,那個邢山之前是黑道出身的吧?”宋燁問了聲。

    “洗白了,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商人,搞房地產的。做這一行的真正的大老板,沒幾個人是心慈手軟之輩,晚上要不讓我來談吧?”

    宋燁搖頭:“這件事情如果和邢山沒關係的話,那給我們宋家藏贗品的人可就隱藏的有點深了。”

    說著宋燁頓了下,讓司機開車去警署。

    到了地方,那隻售價達到5千萬的葫蘆瓶。

    葫蘆瓶是琺琅瓷,清朝年間乾隆用過的東西。

    這種價格的古董,宋家一直是格外重視的。所以古董在收過來的時候,必然經過嚴格的鑒定。

    宋燁在剛下飛機的時候就讓三先生發給了他當時這隻葫蘆瓶的鑒定記錄,而且這個瓶子放在宋家足有一年多的時間。

    而邢山要買這個瓶子的消息,是上個月才透露出來的。當時可是有不少店鋪裏麵都藏有著禦用的琺琅瓷,價值在幾百萬到幾千萬的幾乎每家都有。

    所以宋客算是競爭到的這一筆買賣,因為邢山最喜歡的就是葫蘆瓶。

    這麽一來,在一個月之前有人知道宋家極有可能爭取到這個客戶,再者邢山的為人圈子裏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出手大方,卻眼睛裏藏不住沙子,更別說讓人把他當猴子一樣耍的出售贗品。

    曾經有人嚐試過,那人的下場比宋客更倒黴,至今還在牢裏麵蹲著,送進去的時候一雙手一雙腳全都斷了,最後還賠償了邢山的錢。

    宋燁此刻拿著的就是這隻為宋家帶來災禍的瓶子,拿在手上的那一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手法好老練。”宋燁感歎了聲,宋青沒有多說,她對瓷器並不是很擅長。

    很快宋燁的手落在那琺琅瓷上敲擊了起來,如果沈魚和錢很多在的話,他們一定能認得出來,這正是當時的百鬼朝奉!

    停下手時,宋燁眯著眼睛道:“的確是贗品,而且造這件東西的人造贗能力極其的高。三先生當時的鑒定我都看過,而且當時還留下了照片存檔。瓶子上有個花紋沒對上,雖然很隱晦,但真正的鑒寶大師還是能夠發現的。另外,咱們家的內鬼什麽時候揪出來?”

    宋燁問著,宋青道:“還在調查中,這事兒沒那麽容易挖出來。”

    緩緩的放下了瓶子,宋燁笑著說:“看來我把鳳求凰帶迴來並沒有錯,今晚上就拿它來打頭陣吧。”

    宋青目光一凝,道:“要是輸了呢?你也說了能鑒定出這是個贗品的人,能力不一般。”

    “他能力不一般,難道姐對我就沒信心了?雖然我最近一直在玩玉,但並不意味著我瓷器又不行了。”宋燁咧嘴笑了笑,宋青拉著他的手,很認真的說:

    “反正不管如何,那個邢山今晚上不付出代價絕對不可以。”

    “姐弟同心,其利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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