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安漾整個人都懵了,少年卻一臉認真,沒有半分說笑的意思,漆黑的眼睛直直看著她,專心致誌的等她一個迴答。

    安漾眨了眨眼,倒是也沒有直接說不可以。

    她軟軟道,“原燃,法律規定,男生必須到22歲,女生20歲,才可以結婚哦,我們年齡都不夠,是拿不到結婚證的。”

    她還差得少一點,原燃還得三年。

    而且,爸爸,也不可能會同意,至少現在是完全不可能同意她嫁給原燃的,想到這裏,安漾眸子黯淡了一點,往他懷裏縮了一縮,那是他們之後要解決的問題。

    少年抿著薄唇,似乎之前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不過,他在乎的也不是這個,“你願意麽?”

    安漾不假思索,“願意呀。”

    她是願意的。

    雖然她現在還很年輕,但是,好像,從情竇初開,到現在,她也一直就喜歡過原燃一個人,一開始,隻是覺得可愛,想寵著他,但是,到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喜歡,很濃烈的喜歡。

    以後,她想象不到,自己還會嫁給除了原燃之外的別的人,同樣也想象不到,原燃會娶她之外的任何人。

    脫口而出願意後,安漾後知後覺,開始感到害羞,紅著臉,都不敢抬頭看他,聲音輕得似乎在風中四散的柳絮。

    原燃忽然說,“……年11月2日。”

    安漾,“欸?”

    他重複了一遍,“我們結婚的時間。”

    安漾反應過來,那是他二十二歲生日的那天。

    “……這個求婚是不是太簡單了?”安漾害羞到不行,把頭埋在他懷裏,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之前聽說的,在電視和書裏看到的,人家求婚,都是在很正式的場合,高級餐廳,燭光晚餐,還有訂婚信物。

    哪像他們現在,倆人一起坐在自家閣樓的飄窗上,什麽都沒準備,他直接就開口問,她也直接就答好。

    少年很認真問,“你想要什麽?”

    所有東西,無論是他有的,沒有的,她想要的所有東西,他都會盡全力拿到,然後給她送到手邊。

    過著那樣的生活,他從小是個沒什麽**的人,冷漠,凡事都無所謂,活得和行屍走肉一般,但是,有了她之後,他第一次有了渴望,也有了對未來的幻想

    ,他以前從沒有想象過,這一輩子,他也會有這麽一天。

    安漾思考了片刻,“不想要什麽。”

    她揚起小臉,看著他,輕聲說,聲音綿綿軟軟的,“想要你……”

    給她一隻乖巧的原小貓,陪在她身邊,一起一輩子就夠了,別的她自己都有,以後工作也可以養活自己,她也不需要更多。

    少年目光很清澈,似乎有些不明白她這個要求的意義。

    他早就是她的了,從身體到靈魂,如果她不嫌棄的話,什麽都可以給她,她想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說到一半,女孩迴過神,羞得忙改口,“想要你,你繼續這麽乖。”

    她直起身子,在少年唇角輕輕親了一下,原燃立刻要迴吻,被她躲過,把麵頰貼在他胸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感受著他灼灼的體溫。

    她小聲嘟囔,“不行。”

    他親人時太主動太強勢了,她受不住,但是,她喜歡親原燃,不帶什麽□□的吻,輕輕的,羽毛一樣,落在臉頰或者唇角,也喜歡看他被親時,眯著眼睛舒適的表情。

    是她的一大趣味。

    隻可惜,原燃學會怎麽接吻後,就很少再給她這個機會了。

    他乖乖任她親了親,揉了揉,漆黑的眼睛一直隨著她,月光落在他清俊的臉上,顯得清俊又幹淨,桃花眼眼尾微微揚著,卻一點不顯輕佻,隻讓人覺得亮而幹淨,他身上那種格外清澈的氣質,一直讓她特別著迷。

    怎麽看,隻覺得哪裏都喜歡,被迷了眼,迷了心,所以後來他再湊過來要時,她居然又忘了原則,由著他被所欲為。

    就這麽輕飄飄的把人生大事敲定了,倆人一起坐在飄窗上,看著窗外,今晚是個天氣很好的夜晚,沒有霧,清湛的夜色裏,綴著一彎彎月。

    “好圓。”盯著天幕裏的那輪月亮,安漾忽然感慨,輕聲道,鹿眼裏映著柔和的月色,越發顯得清澄。

    “下弦月。”原燃順著她視線看過去,認真道,“不是圓的。”

    安漾,“……”

    她隻是想說點吉祥話,來紀念一下這個晚上,圓是指圓滿的意思,又不是真的說月亮很圓,月亮明明就少了那麽大一塊兒,她也是可以看清楚的。

    怪不得他當年語文一直不及格。

    少年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哪裏說得不對,他地理學得不錯,月相那一塊兒弄得很明白

    ,如果她想看圓月的話,他們可以選個十五一起出去看,今晚,月亮真的不是圓的。

    她輕聲道,“你好沒情趣。”

    少年僵了一下,“……我可以學。”

    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麵的缺失,整個成長期,都被從正常社會隔開了,隻能接觸到他們想要他學習到的東西,嚴重缺乏常識。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但是現在……

    他不知道怎麽談戀愛,難以理解別人情緒,尤其是細膩又多變的女孩子,他有時候在工作時偶爾會聽到宿舍裏夜談,他們說的很多他聽不懂,也沒興趣去了解那些人在想什麽,隻模糊記得陳默好像說過,女生喜歡懂得多,會說話的男人。

    他很在意她對他滿不滿意,滿意的話,才會更喜歡他吧。

    少年思索了一下,直接問,“你喜歡什麽情趣?”

    安漾傻了。

    如果換個人來說,她真的會懷疑他在暗示什麽不健康的東西,都可以算成葷話,可是,他就這麽大大方方直接問出來了,似乎是真的在認真征求她意見。

    “……你不要說了。”她真的服氣了,又害羞又想笑。

    原燃不解,但是,她說不要說了,他也就沒再問,隻是把這問題默默記在了心裏。

    倆人在窗台上說話,大部分時間,她說,他聽,他懷裏很暖,味道好聞,安漾輕輕哼著歌兒,舒舒服服看著遠方。

    新的一年很快要到來了。

    倆人身後,是原燃在遊戲裏給她贏來的那個星空儀,開關打開著,真實的和虛幻的星空交織在一起,光華如夢。

    原燃的飛機在第二天一大早,很早的時候,安漾起床,看他背影消失在霧裏,外頭已經響起了鞭炮聲,四處都張燈結彩,慶祝小年。

    ……

    原本,以為過完年後,原燃就可以迴湳安。

    安漾自己也沒想到,他這次會去這麽久,甚至到了來年開學後,依舊沒有迴來。

    所以,他們之間也隻能靠電話和信息聯係。

    大一下學期,專業課程不少,各式各樣的選修課也加了起來,開學後,原燃說已經請好了假,不少人問起時,安漾便也隻能含糊的說是他迴家處理一些事情,辦了就會迴來。

    安漾這學期修了沈如的課,《心理測量學》,本來人不多,隻是後來,來了大量蹭課的人,都是各個學院的男生,她就需

    要開始提前過來搶位置了。

    畢竟,沈如看起來真的太年輕了,本來天生底子在那裏,沒有經曆過婚姻,家庭和生育,她看起來也就30歲左右,加上出挑的氣質,走到哪裏,依舊很引人注目。

    認真聽了一節課,下課後,沈如已經收拾好教具,走出教室,和安漾說起她在她課題組裏分配到的任務。

    說完後,沈如看似不經意,隨口問道,“安漾,你的,那個小男朋友,這段時間很忙?”

    原來,見他們幾乎形影不離,但是,近段時間,再沒有見他過來接她或者陪她一起上課。

    安漾是個很乖巧招人愛的姑娘,她也很喜歡。

    提起原燃,安漾有些不好意思,“他有點事情要處理,請了假,這段時間不在學校。”

    沈如輕輕點了點頭,再沒問下去。

    不過,剛見完沈如,她又提起了原燃,讓安漾更加想他了。

    以前那麽黏人,天天都要見她,現在他不在身邊,好像生活,一下就空出了一大塊兒。

    “剛忙完迴家?”

    少年聲音少見的有些疲意,“嗯。”

    他每一天都想迴來她身邊,但是,這段時間,他精神狀況一直不好,尤其是過年那會兒,他怕迴來會嚇到她。

    逐星的事情也很多,各式各樣需要他處理的事情。

    原和禮去世這幾年後,原和義在公司積威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除,比他之前想象的要棘手。

    不過,這難以忍受的兩個月,到底還是有些迴報,離他的目標已經更近一步了。

    讓那些可以阻礙他的人都消失,以後,誰都不再再控製他,他可以一直留在她身邊,他現在之所以可以忍受這些,也都是為了這個未來。

    安漾照例和他說起了自己的日常生活,直到快到時間時,原燃說,“我下周三迴來。”

    逐星遊戲在開發一個重要的新企劃,對整個公司業務版圖影響都很大,做出成績了,在公司內話語權會提升很多。

    他太年輕了,還沒有實績,不足以真正服眾。

    這次去逐星遊戲,是證明自己的一個機會,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迴來她身邊,迴湳安正常上學。

    下周三?

    安漾很驚喜,鹿眼格外明亮,“嗯,我到時候去接你。”

    她又說,“選修課筆記,我都幫

    你整理好了。”

    他們課表裏的所有選修課都選的一樣的,專業課她相信原燃應該沒什麽問題,這段時間的缺課,應該不至於影響到他的成績。

    安漾不清楚原燃家裏那些事情,和她的生活隔得太遙遠了,原燃也從沒有在她麵前提起過,認識原燃這麽久,安漾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他說起過自己父母。

    安漾唯一見過的,是他的爺爺原戎,然後,知道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至於母親,從沒有聽原燃說起過。

    她怔怔的想,不知道原燃母親,會是怎麽樣一個人,好相處麽。

    想了想,她不再多想,

    拿出了日程本,在下周三那天,圈了一個大大的圈,隻看著,心裏好像都有種難以抑製的澎湃的欣喜。

    原燃迴家的行程很快安排好,又要走了。

    白念芳現在已經基本上不見人,原家上下,

    文毅進門匯報,“小少爺,下周就迴湳安了。”

    原和義坐在辦公室,在看文件,聞言抬頭,聲音透著股冷意,“想迴去見安家那小姑娘吧。”

    他揉了揉太陽穴,雙腿交疊,麵上表情很陰冷,聲音卻溫和,“什麽時候,也該找個人,去湳安一趟,見見那小姑娘。”

    “他讓我不好過。”原和義唇角還帶著笑,點了點桌上材料,“我也讓他知道什麽叫不好過。”

    周三原燃迴家,上午的飛機,十二點到,安漾決定過去接他。

    周二晚上,學生會有活動聚餐,安漾原本不想參加這種組織,但是,心理係每一級就那麽多人,每次,都必須要學生參加院學生會,安漾是班裏學習委員,被班主任強行委派了這個工作。

    好在她做事認真,脾氣溫柔,又不想升職,倒是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吃完飯,安漾準備迴去,一個男生隨著一起站了起來,“你男朋友不是不在嗎?我送你迴去吧,一個女孩子,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安漾想拒絕。

    但是,周圍好幾個人都說,“送一下好,最近晚上治安不好,之前,有個學姐在路上被襲擊了,還是小心一點好。”

    安漾沒辦法,都迴一個地方,她也沒法甩掉。

    何家翌是商學院的,大三了,在學生會混了兩年,爬到了個副主席的位置,他平時在學校時間都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實習,和

    理學部那堆學生氣還十足,成天泡實驗室的男生對比還是挺大的。

    一路,何家翌和她聊天,倒是個很健談的,就是話題很奇怪。

    “你男朋友哪裏人?”

    安漾答了,他又問,“你們都不一個地方,是大學認識的?這麽快的戀愛不靠譜,學長建議你,其實最好晚一點談,等大一點,見了世麵,眼光好了,選擇麵更大,大學前幾年好好學習保研才重要。”

    “你這麽優秀的姑娘。”何家翌滔滔不絕,“以後,到社會上,肯定很搶手。”

    話題都圍在這裏繞不出去了。

    安漾實在忍無可忍,“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已經認識好幾年了,他比我好多了,以後,肯定不會換。”

    何家翌沒想到這平時溫溫柔柔的學妹也有這麽強硬的時候。

    學校外緣的一條小路,黑黢黢的,路上有很多湳大的學生,也有不少趁亂摸進來的外來人員,

    走到一半時,不知道從哪個斜刺的角落裏,出來一團高大的黑影,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他一件安漾,眼睛頓時亮了,“妹妹,湳大學生?”

    舔著臉湊過來,安漾被那一身酒氣惡心壞了,抿著唇,把自己拉遠,周圍沒一個人,那醉鬼更加猖狂,一路跟著她,貼得越來越近。

    安漾聲音都顫著,“你走開一點。”

    何家翌咽了下口水,“你最好走遠點,我警告你,我已經報警了。”

    他戴著金絲邊眼鏡,那醉鬼二三十歲樣子,高高壯壯,輕蔑的看了眼何家翌,“媽的,弱雞,滾一邊去。”

    何家翌被搡倒在地,跌了一跤,整個人都是懵的,隻會反複小聲重複我已經報警了。

    安漾唇顫抖著,想跑,醉鬼笑嘻嘻的,扯住她一隻手,“漂亮妹妹,和哥哥出去玩玩唄。”

    安漾惡心到差點哭出來,她狠命甩開他的手,跌跌撞撞跑了一截,摔倒在地,膝蓋和手肘都火辣辣的疼,根本動彈不得,那醉鬼已經追了過來,惡心的聲音和氣味很快又纏了上來。

    醉鬼被人揪住,狠狠摔到了一旁時,安漾腦子裏還是亂的,一片空白,

    她被拉到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裏,安漾原本想掙紮,知道她聞到熟悉的氣息,女孩仰起一張濕漉漉的小臉,啞著聲音問,“原燃?”

    她聲音裏還帶著哭腔,軟軟,又啞啞的,“你,你不是

    明天才到嗎?”

    少年言簡意賅,“等不及。”

    他看著那醉醺醺的男人,眸光冰冷。

    原本說好的買明早的航班,但是他等不及想迴來見她,臨時換了班機,直接換到了今天晚上,安漾喜歡給他發定位,事無巨細都會對他說。

    好在他找過來了。

    那個醉鬼被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重重甩到了一旁垃圾桶上,醉鬼醉醺醺的,含糊不清罵了一串髒話,又站起來撲了過來,原燃揪起他衣領,往垃圾桶上狠狠撞了十來下,那醉鬼臉已經青腫起來,吐出一顆和著血的碎牙齒,難以置信,“你他媽……”

    原燃已經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醉鬼翻滾出去,不住地幹嘔。

    顯然是個打架的個中老手,動作嫻熟又狠辣。

    何家翌僵在了原地,顫抖著嘴唇不敢出聲,他是斯文人,從沒和人打過架,以前也沒聽說過,安漾男朋友,是個這麽不好惹的狠茬,他不也是湳大學生麽?

    “原燃,可以了。”安漾蒼白著臉,扯住了他的袖子。

    少年停了手裏動作,抿著唇,“嗯。”

    不久,路那邊響起了警笛聲。

    “你和他們說。”那少年冰冷的眸光轉向跌坐在一邊的何家翌,冷冷道。

    何家翌訥訥的,不敢說不好。

    原燃把安漾從地上抱了起來,上了車,交代司機,“去醫院。”

    暫時處理了一下傷口,是些皮肉傷,主要是安漾當時太害怕,逃跑時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膝蓋和手肘蹭破了,別的,倒是沒什麽。

    “都是小傷。”倒是醫生見原燃那模樣,忍不住想笑。

    寶貝女朋友是可以,也有點太過頭了吧。

    倒是安漾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對原燃說,“不疼的,比你之前那些傷,輕多了。”

    那會兒是上高中時,原燃迴家時,經常遍體鱗傷,尤其是有一次,想起那駭人的傷口,她了就鼻子發酸。

    少年固執的搖頭,“不一樣。”

    他自己不是沒受過傷,但是,他又不嬌貴,無所謂摔摔打打,她不一樣,她比他嬌貴得多,天生就不該受傷,就該被寵著護著。

    “迴家。”出了醫院,原燃說。

    安漾知道他指的“家”是在秋安路那個家,這麽久沒見男朋友,剛才又受了那麽大有一場驚她也想和原燃多待

    一會兒,

    她點了點頭,輕聲道,“嗯。”

    到了家,原燃把她在沙發上放下,安漾才第一次得了機會機會仔細打量他。

    月餘沒見,原燃比起之前似乎有了變化,主要是氣質上的變化,顯得更加冷峻成熟了一點,隻是當他一進門,又抱過來時,那種模樣,還是之前她認識的原燃。

    乖巧又黏人的原小貓。

    安漾說,“我想洗澡。”

    她總覺得臭,一想起那個醉漢就惡心。

    “我現在好臭。”她小聲抱怨。

    少年搖頭,蹭了上來,埋頭在她的頸窩裏,深深嗅了一口,“很香。”

    不似假話,十足的眷戀。

    安漾臉紅著,把這粘人精推開,但是,心裏確實鬆了下來,之前那種堵在胃裏的惡心感似乎輕微了很多。

    安漾濕著一頭長發,從浴室裏探出了半個身子,“原燃,沐浴露好像沒有了。”

    剛打濕頭發,她才發現,浴室裏熱水已經放了出來,隻能把衣服又穿上,探頭出去叫原燃。

    少年挽著袖子,送沐浴露進來後,目光自然而然,毫不避諱的落在了她身上。

    女孩穿著一件米色半袖,藕一樣的手臂露在外麵,纖細又白嫩,她褲子被挽到了膝蓋以上,露著兩個可愛,雪白圓潤的膝蓋。

    好像哪裏都那麽小巧,包括踩在水裏的小腳丫,圓潤玲瓏,肌膚如雪。

    安漾接過了沐浴露,伸手想去夠架子上的毛巾時,手肘處傷口被牽動,疼得她眯了一下眼睛。

    都被他看在了眼裏。

    原燃替她拿下了那條毛巾。

    浴室裏,站進了兩個人之後,就顯得有些狹窄了,水霧朦朧間,少年一身黑衣,黑發末梢也被水霧打濕了,水汽氤氳中,顯得格外唇紅齒白,一雙清澈的桃花眼,專注的看著她——雖然主要是在看傷口,怕傷口進水,或者被拉扯到又滲血。

    但是,安漾依舊覺得渾身,所有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火燒火燎的。

    這個場合,有點說不出來的羞恥。

    安漾輕輕抖了一抖,瓷白的麵頰上染了紅,“那個,原燃,我要洗澡了,你……可以先出去一下麽。”

    清俊少年俯下身,認真道,“我幫你。”

    怕她扯到傷口,會疼。

    安漾怔住了,以為自

    己聽錯了,“?”

    “幫你洗澡。”原燃以為她沒有聽清,湊到她耳邊,重複了一遍。

    柔軟的薄唇幾乎觸到了她敏感的耳垂,清冽的氣息拂過,激起一陣令人戰栗的酥麻,黑發垂著,半遮住了他清俊的眉眼,少年黑眸格外幹淨,卻說著這樣的話,做著這樣的動作,一點不知收斂,不知羞恥。

    作者有話要說:原.不知羞恥.燃

    這人花樣可多著。

    婚後。

    燃:……這樣,不行麽?

    軟:(嗚,他是不是,其實是個偽裝的老手??)

    ——

    為了表揚一下努力進步的燃qwq,這章就給所有留評的小天使都發個小小紅包叭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偏執迷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霧下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霧下菘並收藏偏執迷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