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想著她這條命都快丟了,對於救他們,她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有愧他們信任。


    她對眾人道,「我如今半絲武功都沒有,這條命也僅僅是勉強維持,是葉裳救了你們,若是他不出手,我還真沒想好要怎麽救你們。」


    眾人一驚。


    有人脫口道,「蘇姑娘的傷這般嚴重到有礙性命嗎?」


    瑟瑟立即說,「我收到碧軒閣長老傳信,知道姑娘失去了一身功力,但功力盡廢後,您的身體難道也……」


    蘇風暖道,「體內住了一座寒冰窟,日日吞噬我,尚未找到解法,若是一旦無解,這條命也就交代了。」


    瑟瑟臉刷地一白,道,「怪不得林之孝敢對江湖動手,原來是知道姑娘如今無能為力了。」


    蘇風暖點點頭,看著他們問,「我在燕北和西境時,據說他一直待在京城,未曾出京,他身邊的教習林客也一直跟著他待在京城,鉗製你們之事,不可能是他親自動的手,是什麽人對你們動的手,且與我說說詳細經過。」


    瑟瑟道,「我收到碧軒閣長老傳信,便帶著殺手門的人來京,就在來京途中,大雪封山,落宿在一家客棧,有人在水裏對我們下了毒。」


    蘇風暖蹙眉,「你雖然在京城待得久了,但也沒丟了防身的本事才是,怎麽別人在水裏下了毒,你沒發現?軟骨毒用銀針一試便能試出。」


    瑟瑟道,「我們用銀針試了,沒有試出,最開始被人下的不是軟骨毒,而是無色無味,連銀針也試不出的神仙倒。」


    蘇風暖聞言道,「怪不得呢,神仙倒銀針是試不出的,除非我這種常年與醫毒打交道的人,才能辨出。亦或者嗅覺敏銳之人,它其實不是無色無味,隻是味道太淺,尋常人聞不出罷了。」


    瑟瑟道,「我與殺手門的人,都中了神仙倒,醒來後,有一批人押送著我們行路,我們都被蒙著眼睛,雖然不能視物,但我以風向來辨別,便知道是往京城方向走。後來,那批人到了一處地方,將我們關入了密室,為我們解了神仙倒,卻給我們餵了軟骨毒,關了幾日,便在今日晌午,將我們送進京了。」


    蘇風暖點頭,又看向那幾位前輩。


    那幾位前輩對看一眼,都說是在自己家中的毒。


    蘇風暖沒想到兵不血刃,林之孝便將這些人弄到了自己的手裏,可見他在江湖的勢力,已經埋的何其深了。


    葉裳冷笑道,「無傷花、半步死、恨春風、閻王渡,如今再加個神仙倒,這等江湖奇毒的出現,似乎都與二皇子脫不開關係。」話落,她看向蘇風暖,「你可知道,是否有什麽樣江湖的門派專攻此類奇毒?以毒傳世?」


    蘇風暖想了想,道,「除瞭望帝山和惡狼穀以及鬼山派,我還真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樣的江湖門派。但這三處,都不是專攻此類奇毒。望帝山以博廣的功法謀術傳世,惡狼穀因為有玉靈師叔,才醫毒無雙,鬼山派是以奇詭的武學功法而立派。」


    一位前輩忽然開口道,「蘇姑娘少說了一處。」


    「嗯?」蘇風暖問。


    那位前輩猶豫了一下,道,「鳳陽鏢局。」


    蘇風暖一怔。


    葉裳眯了眯眼睛。


    瑟瑟頓時開口,「不會吧?鳳陽鏢局的鳳老爺子和鳳少主,不該是做這樣事情的人。」


    那位前輩道,「我沒說一定是鳳陽鏢局的鳳老爺子對我們出的手,隻是就事論事。鳳陽鏢局南北七十二行,立足江湖已久,數代不倒。在江湖上十分吃得開,鳳陽鏢局內,收集奇珍無數,這等奇毒,鳳陽鏢局也是有收集的。」話落,他又道,「若是就天下奇珍來說,皇宮裏也不見得有鳳陽鏢局收集得多。」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蘇姑娘除外。」


    瑟瑟聞言住了口。


    蘇風暖的確沒想到鳳陽鏢局,如今看著幾人,她道,「不瞞各位前輩,我發出了十封信,你們都音訊全無,唯獨鳳老爺子給我迴了信。我倒從不曾想過此事。」


    幾人對看一眼,都默了默。


    葉裳這時道,「是與非,一時半刻也難做定論,諸位雖然解了軟骨毒,但到底是傷了氣血,都需要養上幾日。諸位就先在容安王府住下來,其餘的事兒,容後再說。」


    眾人看著葉裳,都是第一次見這位容安王府的葉世子。


    葉世子多年來名傳天下,雖然不是什麽好名聲,但他是容安王唯一遺孤,無論是百姓,還是江湖前輩,都對他報以寬容之心,哪怕他紈絝不成樣子被無數人說不堪時,也未受人鄙夷,頂多是提到他嘆息幾句,說他被皇上寵慣壞了。


    如今葉世子今時不同以往,令天下人為之改觀,聽他的傳聞聽多了,今日才知,百聞不如一見。


    舉世無雙,容冠天下,容安王府世子,天下無人能出其右者。


    管家依照葉裳的吩咐,將所有人都安排住在了容安王府。


    蘇風暖對瑟瑟問,「漣漣呢?在江南時,你可見到了她?」


    瑟瑟點頭,「大半年前,姑娘給我傳信,命我沿途保護葉昔公子,前往江南葉家,我帶著人跟隨葉昔公子,一路到了江南,我們到時,江南正亂,我便帶著人暗中幫助葉昔公子處理江南之事。後來幾個月後,漣漣說是奉了姑娘您之命,追查湘郡王之事,從燕北一路追查到了江南。」


    蘇風暖頷首,「不錯。」


    瑟瑟又道,「漣漣到了江南後,沒駐留多久,便尋跡去了東境,如今應該還在東境。而葉昔公子聽聞姑娘在望帝山出事,便棄了江南,獨自前往望帝山,我帶著殺手門的人暫且留在了江南觀察江南形勢,半個月前,碧軒閣的長老傳信,說姑娘武功盡廢,於是,我帶著殺手門的人進京,沒想到半途中卻被人算計,出了此事。」


    蘇風暖道,「這樣看來,整個江湖,看來都在林之孝的掌控之中了。」


    瑟瑟道,「難道真的是鳳陽鏢局的鳳老爺子與林之孝聯手?」


    蘇風暖搖頭,「憑猜測,不能妄下定論。」話落,對她道,「你先去歇著,其它事情,容後再說。」


    瑟瑟點頭。


    安排好一眾人等,葉裳和蘇風暖迴了房間。


    蘇風暖疲憊地捶了捶肩,葉裳伸手抱住她,湊近她耳邊,低聲說,「我讓人抬一桶水來沐浴?給你解解乏?」


    蘇風暖偏頭瞅他,「為什麽不是兩桶?你不沐浴嗎?」


    葉裳道,「與你一起沐浴。」


    蘇風暖臉一紅,「不行!」


    葉裳轉身對外麵吩咐,「來人,抬一桶熱水來。」


    有人應聲,立即去了。


    蘇風暖紅著臉瞪著他。


    葉裳抱著她輕笑,「我以為過了昨日,你該不害羞了才是,怎麽愈發害羞了?」話落,纏著她一縷頭髮道,「我以前可沒發現你竟然這般愛害羞。」


    蘇風暖伸手捶他,「我發現你越來越臉皮厚了。」


    葉裳低笑。


    不多時,有人抬了一大桶熱水進了房間,放入了屏風後,又悄悄退了出去。


    浴桶內泛著蒸蒸熱氣。


    葉裳攔腰抱起蘇風暖,大踏步進了屏風後,來到木桶前,動作輕巧熟練地解了她的衣服,三兩下,便將她衣服除去,將她放入了木桶中。


    水溫有些燙,蘇風暖雪白的肌膚不消片刻,便染上了一層粉紅色。


    葉裳站在木桶前,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指尖碰觸她肌膚,輕輕給她揉按,這樣簡單的動作,讓他心神馳盪,讓蘇風暖心尖而跟著他手指的力度而輕輕微顫。


    片刻後,蘇風暖實在受不住了,按住他的手,低聲說,「要麽你就進來,要麽就出去我自己洗。」


    葉裳自然選擇進來,伸手解了衣服,進了木桶中,伸手將蘇風暖拽入了懷裏。


    水溫本就溫熱,肌膚相觸,懷抱相貼,更將浴桶內的溫度生了幾度。


    蘇風暖臉一時熱得發燙,整個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


    葉裳本就剛開葷,這等風月陣仗,他從來就不曾體會過,如今如開了閘的潮水一般,頃刻間便把持不住了,抱緊了懷中未著寸縷的人兒便捨不得再放手,這樣的情景,若是不做些什麽,他都覺得自己不是男人。


    於是,他十分地遵從自己的心意,吻住了蘇風暖的唇,將自己的火熱傾數倒給她。


    蘇風暖本就敏感,不消片刻,便受不住地軟倒在了他的懷裏。


    一室氤氳,蝕骨纏綿。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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