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進墓道,我就被墓道中渾濁的空氣嗆了一口。好在火把並沒有熄滅,說明我們暫時不用麵臨窒息的風險。


    我拿著手電筒往四下照去,頭頂,地麵,還有四周的牆壁都是由青磚鋪成,手電筒和火把的光照在上麵,讓人有一種眼花的感覺。通道一直延伸到手電筒光照不到的遠處。我手裏拿的神火手電筒,在空氣狀況好的時候能照到二百米外的遠處。通道裏空氣比較渾濁但看樣子通道起碼也有一百五十米長。


    我們檢查了東西,韓樹立在我手裏塞了一塊玉佩,說道:“這裏麵髒東西多,帶好它,它能保護你。”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玉佩整體呈綠色,雕刻的內容是一條小蛇,小蛇的嘴巴咬著自己的尾巴形成一個圈。我將玉佩收起,跟上他們繼續往前走。


    洞裏的空氣很渾濁,沉重的讓人感覺好像在水裏走,手點銅的燈光打到遠處,露出了空氣中飄蕩的灰塵。


    在渾濁的空氣中行走很耗費體力,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大家都閉著嘴,一邊行走,一邊防備著周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一邊尋找著出口。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著幾天的兇險,前幾番在山上的追逃。以及剝皮血屍給我的刺激無比巨大。現在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隻有眾人嗒嗒的腳步聲。我好像掉如了時空隧道,眼前全是一樣的景物,我拖著自己的腿一直往前走,眼前的青磚在一直向後倒。我的大腦渾渾噩噩的,耳邊其他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小……


    突然我感到我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緊接著,膝蓋和雙手傳來一陣劇痛。我感覺我的意識好像又迴到了我的身體裏,我趴在地上楞了好幾秒鍾,然後我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我環顧四周,發現其他人不見了!


    冷汗瞬間從我的脊梁上流了下來。通道隻有一條,我怎麽可能和其他人走散?即使我走錯路了,他們也應該能把我叫迴來的。當時我為什麽沒有發覺其他人已經不在我身邊了?迴想起我剛才的狀態,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條通道裏有鬼!”


    可是其他三個人都是有法術在身的人,怎麽可能也中招了?隻是一個中學生的我饒是經過了前麵的諸多兇險,見過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是,麵對這個情況也趕到不知所錯。


    手電筒在我跌倒是摔到了離我眼前十步遠的地方,看見手電筒發出的慘白的光我猛然驚醒,我們當時走進這個通道後走了沒多遠,我現在應該快趁著手電筒的電量用完前迴到出口處等著他們尋迴來。


    說著我強打起精神走過去拿起手電筒,因為我不知道我的表嫂會不會找到這裏來,所以我得盡快出去,我邁開步子在通道中狂奔起來。可能是因為害怕腎上腺素分泌激增,我跑了好久都感覺不到累,突然我停下了,心髒好像被一隻大手攥緊,我的肺部好像也停止了工作。手電筒慘白的光照亮了前麵的東西——一堵青石磚牆。


    我不可置信的頹然坐倒在牆邊,心想通道並不寬敞,手電筒的光能照亮整個通道,我們當時炸開的位置應該在通道的中段,為什麽我會看不見?難道是因為我太緊張再加上跑得太快錯過了?我扶著牆站了起來。雙腿不知是因為剛才的狂奔還是因為驚嚇抖得幾乎讓我無法行走。


    這一次我走得很慢,扶著一側的青石磚牆慢慢地走尋找出口的時間格外漫長,我的心裏非常焦急,卻不得不強迫自己的步調慢下來用手電筒照著周圍的牆壁,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希望能找到我們來時的那個洞口。


    我大約走了五十多分鍾期間又累又渴,身上除了手電筒和護身符之外什麽也沒有,在用求生的意誌堅持著尋找洞口。我已經記不起自己走了多長時間了,晃晃乎乎中大約走了一個小時,我的手因為一隻扶著牆,導致自己手上的皮膚已經全部磨破,當我手電筒的光再次照到一麵青石磚牆的時候,當時的我如遭雷擊,發狂地衝向那麵青石磚牆,用腳瘋狂地踢著那麵牆,將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氣都發泄在了那麵青石牆上。我的心裏被絕望所占據。我痛苦地跪倒在原地,嗚嗚大哭起來。隨後我感到我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天旋地轉的感覺向我襲來,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我的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手電筒的電已經耗完了我判斷出我大約昏迷了五個小時。通道裏的空氣很糟糕,我感覺我頭痛欲裂。我想掙紮著起身,可是全身的僵硬以及疼痛讓我無法動彈,我想一定是這裏的地麵太寒冷潮濕,我躺在這裏的地麵太久,風寒濕邪入體所致。最終我放棄了掙紮,躺在地上等待著周圍的黑暗慢慢地將我吞噬。


    恍惚中我想起了學校被自己吐槽過無數次的宿舍。以及自己農村老家中暖烘烘的土炕,想到農村我就想起小時候和表哥一做彈弓打麻雀,一起掏馬蜂窩,但現在一想起表哥我就恨得牙癢癢,我可是他的表弟啊,我媽可是他的親小姨,父親走後就隻剩下我和我媽相依為命,而表哥坑誰不好,非得坑我,把我一個中學生卷進這種事來,我死後我媽可怎麽活?還幾次三番的想害死我,可是看樣子表哥的樣子估計也已經死了,下場也挺淒慘,算是惡有惡報吧!想著想著困意再次向我襲來,我又沉沉地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無法得知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我依然躺在地上無法起來,我感到我的膀胱有一種酸脹的感覺----我想尿尿了。我掙紮了好久終於起身,慢慢地挪到那麵青石牆前麵心想:“死前一泡騷尿茲在你上麵,也算是報仇了。”解開褲子剛要茲尿,突然想起老師在做地震知識普及的時候講到過人在被掩埋而沒有水源時可以喝自己的尿來維持生命。但旋即我又一想我現在維持那一會兒半會兒的生命又什麽用呢?現在我連手電筒都沒了,別說沒有出口了,就算有又能怎麽辦呢?怎麽出去?難道閉著眼摸出去?想到這裏我啞然失笑,剛準備將這泡尿豪氣地灑出去然後躺下舒舒服服地等死。突然我的腦海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炸開一般,我想,對了!摸出去!


    我想起村裏老人以前說過,半夜在樹林子裏走路怎麽也走不出去,就是因為遇到了鬼打牆,有小鬼蒙蔽了你的眼睛,你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人怎麽也走不出去樹林,這個時候隻要閉上眼睛一頓猛跑,就能走出去了。


    我感到我身體裏又重新湧出了力量,我脫下褲子,因為沒有容器,隻能用手接,因為長時間沒有飲水,味道簡要讓我嘔吐,喝完後我便閉起了眼睛貼著牆根慢慢地摸了起來。


    因為通道比較短,我將兩隻手伸開同時摸著兩麵牆慢慢的前進,此時我的心裏充滿了希望,感覺我這次一定能走出去,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又走了一個小時,在此期間我的心逐漸由興奮慢慢的又沉入穀底,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沒有找到出口,直至我的鼻子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之後,我的心徹底的死了,因為我知道,我又撞上了另一麵青石牆。


    我已經沒有力氣來發泄我的絕望了,我躺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就在我昏昏沉沉就要睡過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好像有一股細微的風吹拂在我身上,封閉的通道裏怎麽會有風?我仔細感受了許就,突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感覺我好像能出去了!


    我站了起來,閉著眼睛慢慢地感受著那股威風,手在頭頂上的青石磚上慢慢地摸來摸去突然,我的手一下摸空了!頓時我欣喜若狂我用手感受了一下,這個洞的大小約一平米,隨機我用雙腳在兩邊的石壁上一撐,雙手抓住洞沿,用力一撐,隨機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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