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年真相
衛淩楚大步走的到林婉毓身邊，對著經驗老道的嬤嬤大吼，“怎麽可能？不是說沒有危險的嗎？”
嬤嬤雙腿發軟，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床單幾乎跪下，藥不是她開的，應該怪不到她身上。
衛淩楚抱住林婉毓的腦袋，臉上陰沉一片，他的胳膊微微發抖，在她耳邊低聲威脅，“林婉毓，你給我挺住，本王已經派人叫離洛迴來了，如果你敢就這麽死去，本王，本王……”
後來，他也不知道怎樣威脅於她，隻是將她越抱越緊，胳膊抖的渾身都開始抖，為什麽她的身體越來越涼？他對著嬤嬤大吼，“先叫太醫過來，叫太醫……”
嬤嬤有些為難，囁嚅著，“這，這王妃已經……”
“你想抗命嗎？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胡說八道……滾！”衛淩楚咆哮出聲，他喘著粗氣，將林婉毓整個上半身都嵌在懷裏，為什麽，他突然間這麽恐慌呢？
“林婉毓，你給本王醒過來，醒過來……”衛淩楚已經低喃出聲，卻感覺她離他越來越遠……
“王爺，蘭香夫人動胎氣了！”一個嬤嬤躬身走進，垂首不敢看一身衣服被染紅的衛淩楚。
“滾！”淡淡的一個字，從牙縫間逸出，衛淩楚俊臉上閃爍著淚光，眸底一片陰寒，蘭香那個賤人，他真的以為他不知道她跟別人私通的事嗎？
他隻是一想到離洛跟林婉毓之間不清不楚，才被氣得想傷害林婉毓！
太醫惶恐趕到，隨著太醫一起的，還有一身華服的蘭香，顫聲道，“王爺，你喜歡她對嗎？你還是喜歡上她了！”
衛淩楚沒有迴話，隻是抱著林婉毓的手顫抖了一下，看都不看蘭香一眼，冷然道，“來人！先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離洛趕了迴來，再聽說衛淩楚將林婉毓接迴尚楚軒的時候，他日夜兼程趕迴京城。
可是他還是晚到了三天，林婉毓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靠著太醫的保命丹救迴了一絲氣息，拖了足足三天。
衛淩楚抱著她，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滿室的血腥味縈繞在鼻端，久久不能散去。
離洛看著衛淩楚冷笑，他將上好的靈丹給林婉毓服了下去，又用銀針疏通了她身上的血脈，感覺她虛弱得救不迴了。
偌大的臥室裏，隻聽見拳頭結實的砸在皮肉上的聲音，衛淩楚俊臉已經變形，狹長的雙目暗淡無光，他哼都沒哼一聲，站在那裏任由離洛將拳頭打腫。
離洛看見他嘴角流出的鮮血，一字一句，狠狠地砸進了衛淩楚的心裏。
“那年花燈會，偷溜出林府的是婉毓，她在街上邂逅了你與皇上，可與你有婚約的是林沐雪，她為了一已私欲，想入宮為妃，在皇上大肆尋找那名女字時，她冒名頂替了。”
衛淩楚身形狠狠一震。
離洛仍舊冷笑，“你不相信？林沐雪冒名頂替，若罪名落實，便是欺君。”
離洛又狠狠地打了衛淩楚一拳，“我與婉毓少時相識，我在寒山寺跟普濟師傅學醫，她在寒山寺後麵的香院養身體。她從未欺瞞過我，她說，那日花燈會，她遇上了一個讓她心儀的男子……”
衛淩楚瞳孔猛縮，緊握的拳頭上，冒出了青筋，他愣愣地望著懷裏已經將手臂垂下的女子，喃喃失聲道：“為什麽不早告訴我，為什麽……”
離洛雙目落淚，“她不想林家出事，她想嫁給你，她更怕皇上知道這件事，你跟皇上可是嫡親的兄弟！”
……
經過離洛的搶救，林婉毓也沒救迴來。
王府中人無一人敢靠近王爺的房間，不知離洛和王爺說了什麽。
蘭香夫人因私通被下令活活打死！
王妃因病，去世！
林婉毓下葬的當晚，一個黑影乘著月色潛進皇陵。
一個月後。
京城郊外的五裏坡，一身男裝的林婉毓肩上掛著包裹，迎風而立，額前幾縷碎發，隨風輕舞，她平靜的麵容上有些一份釋然，英姿颯爽，清靈中透著堅韌。
聽見身後有動靜，她迴過頭來。
隻見離洛迎風走近，在離她十步左右遠的距離停住，靜靜的注視著她。
“離洛，你跟我一起離開吧，要是衛淩楚發現了真相，是不會饒了你的。”林婉毓輕顰秀眉，拉了拉肩頭的包裹。
“婉毓，你準備去哪裏？”
“我想去邊關，找到爹爹，幫林家洗脫冤屈。”林婉毓滿目清明，未來的路，她也沒有把握，但是她是林家二小姐，林家一門忠烈，她不會讓家族蒙受不白之冤。
離洛了然一笑，“西南一帶有瘟疫發生，我要過去看看，怕是不順路。”
“嗯，那你一路小心。”
兩人分別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
林婉毓一路南行，她買了馬匹，花了一個時辰左右學會了騎馬，兩天的時間，已經離開了京城的範圍，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趕路，她已經疲憊之極，在集市上也不方便騎馬，隨即牽著馬在集市上走路。
這個集市是離京城較偏遠的四方鎮，鎮子的地形簡單，四四方方，故而得名四方鎮。
林婉毓當初從離洛哪裏打聽到，林靖南被皇帝發配到這附近做守城門將。
她問了軍營的方向，便牽著馬往過走。
林靖南正在訓練新招來的士兵，聽到有個姓林的找他，心中一喜，急忙讓將人帶進來。
林婉毓被帶進主賬，這裏的擺設很簡單，是林靖南的風格。
她蹲下身子，擺弄著桌上的一些小玩意。
心中一暖，這些東西都是她小時候調皮的時候做的，每次做出來就被林靖南沒收。
林靖南壓製著心中的驚喜，快步走進來，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語氣哽咽道，“婉兒。”
林婉毓身影輕顫，父親那聲熟悉的輕顫惹得她眼眶濕潤。
她調整好自己的神態，擒笑轉身，“父親。”
叫了聲，她便徑直跪在地上，“父親，是女兒無能，讓您在這個地方受苦。”
林靖南趕緊扶起，愧疚的掃視了一身男裝的女兒，“為父最對不住的就是你，嫁給王爺，苦了你了。”
林婉毓搖頭，經過一場生死，她除了是林靖南的女兒，再也沒有其他的身份，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洗脫林家的冤屈。
林婉毓，“父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家怎麽會被聖上貶黜？”
林靖南摸著胡須，搖頭，“沒有那麽多為什麽，這裏也好，我和你娘就是惦記你，怕在京城中的你受委屈。現在看到你，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
他明顯是不想迴答這個問題，林婉毓有幾分不甘心。
林家明明是開國功臣，是本該被重用的！
林靖南輕歎一聲，“婉兒，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我現在有些擔心你在深宮中的姐姐，我們家欠她的太多了。”
後麵的那句話似是感慨。
林婉毓不解，為什麽林靖南麵對林沐雪的時候，都要用一副愧疚的神情，明明，林沐雪是姐姐，為什麽，犧牲的人都是她！
林靖南知道自家女兒的不情願，從小受到很多不公平待遇，但……
林靖南長舒一口氣，“雪兒是為父愧對她，為父這樣子，怕是幫不了她，咱們一家，哪怕是豁出命，也要護她周全。”
林婉毓指尖一抖，林靖南話中的意思再不明白，她就是傻子！
“林沐雪的身份是誰？”
林靖南看向外麵，像是陷入迴憶……
他本是前朝的護國將軍，但是皇帝昏庸無道，寵信饞臣，名不聊生。
前皇深受百姓擁護，他不忍看國家就此敗落，討伐昏君。
他奉命去鎮壓，在最後一刻的時候，開門將前皇放進來。
皇城中的禦林軍全力反抗，還是不敵討伐軍，最後，昏君被斬殺，前朝皇後在自盡的前夕，將年僅五歲的小公主托付給他。
他受過皇後很多恩惠，對這個看到自己母後上吊自殺的的前朝公主，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
他將小公主帶迴自己的府中，前皇即位後，對他依舊心存戒備，開始暗中撤他的權利，瓦解他的勢力。
他本想著，能護著小公主，最後找一個疼愛她的人，安生過完一輩子便好。
誰知道，小公主心中的恨居然那麽深！
林婉毓聽完林靖南說林沐雪的身世，低頭不語。
林靖南說出身世的意思，就是希望她迴去保護林沐雪？她做不到！
如果林沐雪知道，衛家是滅她全家的人，那……衛淩楚是不是有危險。
林婉毓牽著馬，走到城門前的時候，迴頭望了眼軍營的方向。
她想起林靖南那個懇求的目光，輕歎。
前朝已經滅亡，父親的意思她不會違背，但是！她想做的事情，也不會那麽容易輕易放棄！
另一邊。
尚楚軒書房，公文堆集如山，衛淩楚卻頭疼欲裂，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去上朝了，皇上倒幹脆，直接把公文送進了王府，難道皇上對他的戒心真的減少了嗎？
打開第一個公函，他冷笑，軍餉不夠，真是好笑，他憤然的將公函仍在地上。
第二個公函，湘南水災，需要糧食五十萬擔，哼，他可以掏幹半個國庫了。
第三個公函，漠北鐵礦被炸……
第四個公函，西南一帶的瘟疫肆虐……
地上扔滿了朝廷加密的公函，衛淩楚伏在書桌上昏昏欲睡，皇上給他看這些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壓縮他手下軍隊的開支。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宣紙公公宣讀完讓衛淩楚替他去西南安撫民心的旨意，便一臉諂媚的在旁邊討好。
衛淩楚大步走的到林婉毓身邊，對著經驗老道的嬤嬤大吼，“怎麽可能？不是說沒有危險的嗎？”
嬤嬤雙腿發軟，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床單幾乎跪下，藥不是她開的，應該怪不到她身上。
衛淩楚抱住林婉毓的腦袋，臉上陰沉一片，他的胳膊微微發抖，在她耳邊低聲威脅，“林婉毓，你給我挺住，本王已經派人叫離洛迴來了，如果你敢就這麽死去，本王，本王……”
後來，他也不知道怎樣威脅於她，隻是將她越抱越緊，胳膊抖的渾身都開始抖，為什麽她的身體越來越涼？他對著嬤嬤大吼，“先叫太醫過來，叫太醫……”
嬤嬤有些為難，囁嚅著，“這，這王妃已經……”
“你想抗命嗎？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胡說八道……滾！”衛淩楚咆哮出聲，他喘著粗氣，將林婉毓整個上半身都嵌在懷裏，為什麽，他突然間這麽恐慌呢？
“林婉毓，你給本王醒過來，醒過來……”衛淩楚已經低喃出聲，卻感覺她離他越來越遠……
“王爺，蘭香夫人動胎氣了！”一個嬤嬤躬身走進，垂首不敢看一身衣服被染紅的衛淩楚。
“滾！”淡淡的一個字，從牙縫間逸出，衛淩楚俊臉上閃爍著淚光，眸底一片陰寒，蘭香那個賤人，他真的以為他不知道她跟別人私通的事嗎？
他隻是一想到離洛跟林婉毓之間不清不楚，才被氣得想傷害林婉毓！
太醫惶恐趕到，隨著太醫一起的，還有一身華服的蘭香，顫聲道，“王爺，你喜歡她對嗎？你還是喜歡上她了！”
衛淩楚沒有迴話，隻是抱著林婉毓的手顫抖了一下，看都不看蘭香一眼，冷然道，“來人！先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離洛趕了迴來，再聽說衛淩楚將林婉毓接迴尚楚軒的時候，他日夜兼程趕迴京城。
可是他還是晚到了三天，林婉毓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靠著太醫的保命丹救迴了一絲氣息，拖了足足三天。
衛淩楚抱著她，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滿室的血腥味縈繞在鼻端，久久不能散去。
離洛看著衛淩楚冷笑，他將上好的靈丹給林婉毓服了下去，又用銀針疏通了她身上的血脈，感覺她虛弱得救不迴了。
偌大的臥室裏，隻聽見拳頭結實的砸在皮肉上的聲音，衛淩楚俊臉已經變形，狹長的雙目暗淡無光，他哼都沒哼一聲，站在那裏任由離洛將拳頭打腫。
離洛看見他嘴角流出的鮮血，一字一句，狠狠地砸進了衛淩楚的心裏。
“那年花燈會，偷溜出林府的是婉毓，她在街上邂逅了你與皇上，可與你有婚約的是林沐雪，她為了一已私欲，想入宮為妃，在皇上大肆尋找那名女字時，她冒名頂替了。”
衛淩楚身形狠狠一震。
離洛仍舊冷笑，“你不相信？林沐雪冒名頂替，若罪名落實，便是欺君。”
離洛又狠狠地打了衛淩楚一拳，“我與婉毓少時相識，我在寒山寺跟普濟師傅學醫，她在寒山寺後麵的香院養身體。她從未欺瞞過我，她說，那日花燈會，她遇上了一個讓她心儀的男子……”
衛淩楚瞳孔猛縮，緊握的拳頭上，冒出了青筋，他愣愣地望著懷裏已經將手臂垂下的女子，喃喃失聲道：“為什麽不早告訴我，為什麽……”
離洛雙目落淚，“她不想林家出事，她想嫁給你，她更怕皇上知道這件事，你跟皇上可是嫡親的兄弟！”
……
經過離洛的搶救，林婉毓也沒救迴來。
王府中人無一人敢靠近王爺的房間，不知離洛和王爺說了什麽。
蘭香夫人因私通被下令活活打死！
王妃因病，去世！
林婉毓下葬的當晚，一個黑影乘著月色潛進皇陵。
一個月後。
京城郊外的五裏坡，一身男裝的林婉毓肩上掛著包裹，迎風而立，額前幾縷碎發，隨風輕舞，她平靜的麵容上有些一份釋然，英姿颯爽，清靈中透著堅韌。
聽見身後有動靜，她迴過頭來。
隻見離洛迎風走近，在離她十步左右遠的距離停住，靜靜的注視著她。
“離洛，你跟我一起離開吧，要是衛淩楚發現了真相，是不會饒了你的。”林婉毓輕顰秀眉，拉了拉肩頭的包裹。
“婉毓，你準備去哪裏？”
“我想去邊關，找到爹爹，幫林家洗脫冤屈。”林婉毓滿目清明，未來的路，她也沒有把握，但是她是林家二小姐，林家一門忠烈，她不會讓家族蒙受不白之冤。
離洛了然一笑，“西南一帶有瘟疫發生，我要過去看看，怕是不順路。”
“嗯，那你一路小心。”
兩人分別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
林婉毓一路南行，她買了馬匹，花了一個時辰左右學會了騎馬，兩天的時間，已經離開了京城的範圍，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趕路，她已經疲憊之極，在集市上也不方便騎馬，隨即牽著馬在集市上走路。
這個集市是離京城較偏遠的四方鎮，鎮子的地形簡單，四四方方，故而得名四方鎮。
林婉毓當初從離洛哪裏打聽到，林靖南被皇帝發配到這附近做守城門將。
她問了軍營的方向，便牽著馬往過走。
林靖南正在訓練新招來的士兵，聽到有個姓林的找他，心中一喜，急忙讓將人帶進來。
林婉毓被帶進主賬，這裏的擺設很簡單，是林靖南的風格。
她蹲下身子，擺弄著桌上的一些小玩意。
心中一暖，這些東西都是她小時候調皮的時候做的，每次做出來就被林靖南沒收。
林靖南壓製著心中的驚喜，快步走進來，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語氣哽咽道，“婉兒。”
林婉毓身影輕顫，父親那聲熟悉的輕顫惹得她眼眶濕潤。
她調整好自己的神態，擒笑轉身，“父親。”
叫了聲，她便徑直跪在地上，“父親，是女兒無能，讓您在這個地方受苦。”
林靖南趕緊扶起，愧疚的掃視了一身男裝的女兒，“為父最對不住的就是你，嫁給王爺，苦了你了。”
林婉毓搖頭，經過一場生死，她除了是林靖南的女兒，再也沒有其他的身份，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洗脫林家的冤屈。
林婉毓，“父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家怎麽會被聖上貶黜？”
林靖南摸著胡須，搖頭，“沒有那麽多為什麽，這裏也好，我和你娘就是惦記你，怕在京城中的你受委屈。現在看到你，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
他明顯是不想迴答這個問題，林婉毓有幾分不甘心。
林家明明是開國功臣，是本該被重用的！
林靖南輕歎一聲，“婉兒，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我現在有些擔心你在深宮中的姐姐，我們家欠她的太多了。”
後麵的那句話似是感慨。
林婉毓不解，為什麽林靖南麵對林沐雪的時候，都要用一副愧疚的神情，明明，林沐雪是姐姐，為什麽，犧牲的人都是她！
林靖南知道自家女兒的不情願，從小受到很多不公平待遇，但……
林靖南長舒一口氣，“雪兒是為父愧對她，為父這樣子，怕是幫不了她，咱們一家，哪怕是豁出命，也要護她周全。”
林婉毓指尖一抖，林靖南話中的意思再不明白，她就是傻子！
“林沐雪的身份是誰？”
林靖南看向外麵，像是陷入迴憶……
他本是前朝的護國將軍，但是皇帝昏庸無道，寵信饞臣，名不聊生。
前皇深受百姓擁護，他不忍看國家就此敗落，討伐昏君。
他奉命去鎮壓，在最後一刻的時候，開門將前皇放進來。
皇城中的禦林軍全力反抗，還是不敵討伐軍，最後，昏君被斬殺，前朝皇後在自盡的前夕，將年僅五歲的小公主托付給他。
他受過皇後很多恩惠，對這個看到自己母後上吊自殺的的前朝公主，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
他將小公主帶迴自己的府中，前皇即位後，對他依舊心存戒備，開始暗中撤他的權利，瓦解他的勢力。
他本想著，能護著小公主，最後找一個疼愛她的人，安生過完一輩子便好。
誰知道，小公主心中的恨居然那麽深！
林婉毓聽完林靖南說林沐雪的身世，低頭不語。
林靖南說出身世的意思，就是希望她迴去保護林沐雪？她做不到！
如果林沐雪知道，衛家是滅她全家的人，那……衛淩楚是不是有危險。
林婉毓牽著馬，走到城門前的時候，迴頭望了眼軍營的方向。
她想起林靖南那個懇求的目光，輕歎。
前朝已經滅亡，父親的意思她不會違背，但是！她想做的事情，也不會那麽容易輕易放棄！
另一邊。
尚楚軒書房，公文堆集如山，衛淩楚卻頭疼欲裂，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去上朝了，皇上倒幹脆，直接把公文送進了王府，難道皇上對他的戒心真的減少了嗎？
打開第一個公函，他冷笑，軍餉不夠，真是好笑，他憤然的將公函仍在地上。
第二個公函，湘南水災，需要糧食五十萬擔，哼，他可以掏幹半個國庫了。
第三個公函，漠北鐵礦被炸……
第四個公函，西南一帶的瘟疫肆虐……
地上扔滿了朝廷加密的公函，衛淩楚伏在書桌上昏昏欲睡，皇上給他看這些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壓縮他手下軍隊的開支。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宣紙公公宣讀完讓衛淩楚替他去西南安撫民心的旨意，便一臉諂媚的在旁邊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