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滿身鮮血,十指間的蛛絲飛舞,將對麵一個同樣大小的女孩子包裹住,然後十指輕輕一揮,蛛絲驟然縮緊,鮮血自蛛絲間溢出,殷紅的血如雨點般隨著蛛絲的脫落而落下,而原先的小女孩已經被分割成肉塊。


    “啊!是蘇雨。”忽然,一聲嚎叫傳來,女孩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冷漠,腳尖一點地麵,身影如風,手中的蛛絲驟然生長,自十指間開始,襲向聲源處,依然是將人包裹,然後收緊手中的蛛絲,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分割成肉塊。


    “啊!”


    “很好,蘇雨,你已經捕殺了二十個,可以休息了。”遠處的樹梢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聽著那淡漠的話語,眼前的女孩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抬的飛身而去。


    遠處傳來低低的嗡鳴聲,蘇雨放下手裏的石塊,忙跑出了山洞,向著一處冒青煙的地方跑去。


    在那裏,聚集著五個孩子,加上蘇雨,這五個孩子渾身是血,就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一般。


    “很好,你們殺死了自己的對手,獲得了重生,但是,還有最後一道關卡,一個月後,你們會被送進山後的森林,接受更為殘酷的訓練,所以你們加緊練習,不然,到時候死的就會是你們。”男人站在五個孩子的麵前,淡漠的說著這麽一番言語,蘇雨垂著頭,他們看不到她的表情。


    山後麵的森林,有很多的兇猛怪獸,蘇雨並著四個孩子被送入其中,一入森林,五個孩子各自選擇了自己的方向然後走了過去,蘇雨選的是一條安靜的道路,走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什麽野獸。


    但是,安靜往往是更為激烈的暴風雨來的前兆,在一處的石壁上,忽然出現一道極為強大的吸力,將蘇雨吸附在了一個透明的蜘蛛網上。


    蘇雨掙紮了幾下,依然沒有掙脫,反而因為蛛絲的顫抖,從石壁的縫隙裏鑽出了一隻碩大的黑色蜘蛛,看著那黑色的蜘蛛一步步的爬上蜘蛛網,一步步的爬向自己,蘇雨的臉色依然是漠無表情。


    看著蛛絲之上的蘇雨,黑色的蜘蛛忽然化成了人形,“你是蛛絲族人?”


    蘇雨沒有迴答,依然是掙紮著,卻無法掙脫,看著蘇雨倔強的小臉,那黑色的蜘蛛笑了笑,化為原形,又爬迴了山壁間的縫隙裏。


    太陽越來越大,曬得蘇雨的嘴巴都起了皮,慢慢的,夜幕降臨,天空之上,繁星點點,閃爍著美麗的光澤,石壁間,蘇雨依然沒有掙脫開黑蜘蛛的蛛絲。


    東方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天又亮了,蘇雨依然還在蜘蛛網上掙紮著。


    “你留下來陪我吧?”忽然,那隻黑蜘蛛從石縫裏探出頭來,看著蘇雨問道。


    “不。”蘇雨開口了,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卻帶著疏離寒冷之意,明明還是個孩子,明明就是稚氣的聲音,卻帶著不符合年齡的語氣。


    “我是看在你是蛛絲族人的份上,才對你說的這一番話,你天賦卓絕,到不如留在這山中幫我,你命中注定在這世上就是曇花一現,活不過二十五歲,又何必執著與人間,孩子,這是你的命數,那一劫你若出去,是注定逃不過的,隻有你留在這裏,過了二十五歲,那方可平安。”黑蜘蛛的一番話,沒有引起蘇雨的絲毫興趣,蘇雨沉默著,隻是倔強的小臉上帶著不悔之意。


    太陽又在天空走了一圈,黑夜又在一次降臨,依然是燦爛星空,星辰閃耀,這個夜晚,有拖著尾巴的星星劃過天際,然後消失在視線裏。


    “你走吧!”黑蜘蛛收起了蛛絲,將蘇雨自蜘蛛網上放下,看著蘇雨望向它,對著它道了一聲謝謝,黑蜘蛛還是忍不住,對著蘇雨說了以下一番話“你若是出去,切記動情,若是遇上一個叫洛辰的人,記得千萬避開,即使是避不開,亦千萬不可懷上他的骨肉,那個孩子,會讓你命喪黃泉。”


    眨眼間,蘇雨長大了些,長大了一些的蘇雨被送到了一個秘密基地,接受著更為嚴格的訓練,爾後,風雲再起,朝夕相伴的同伴開始遵照基地人的安排,開始了相互的廝殺,一向孤僻冷靜的蘇雨,任意的揮舞著手指間的蛛絲,將一個個的同伴眼也不眨的殺掉,囚籠之外,基地的老者看著蘇雨,捋著自己的胡須點了點頭道“這個女娃子倒是一個可造之材,我判決門有這麽一個人,對洛辰,也算是略有勝算。”


    在後來,蘇雨慢慢的長大,也早已被送入了基地,進去了判決門的總部,天賦異稟的蘇雨,很快認識了同在判決門總部的林凱。


    林凱是個率性豁達的人,經常跟在蘇雨的後麵逗蘇雨笑,彼時,蘇雨已經十六歲,麵容的輪廓清晰可見,已經是長得傾國傾城。


    十六歲的蘇雨在判決門充當殺手的角色,因為從未失過手,所以在判決門裏的價格也是最高的,精湛的法術,高超的修為,讓蘇雨很快從判決門脫穎而出,升上了殺手主管的位置。


    告別了殺手的身份,被困在判決門的基地裏數十年,蘇雨終於又機會可以一覽人間,博望樓上,是她第一次遇見洛辰的地方,十九歲的洛辰,做任務從外麵迴來,天色已晚,就是投身在野外的博望樓,蘇雨一襲白色長裙,十六歲的年紀不算是大,但身體已經是發育的凹凸有致。


    洛辰在博望樓的大廳裏坐下來,很快,服務員上了飯菜,博望樓,坐落在野外,是專為修道之人提供方便的地方,結構有些類似古時的客棧。


    蘇雨的房間在洛辰旁邊,博望樓的廂房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兩間隔開的廂房裏有個什麽大的動靜都可以聽到。


    是夜,月光如水,林凱尾隨著蘇雨來到了博望樓,看著博望樓二樓點燃的油燈,林凱飛身而上,本想著是想給蘇雨一個驚喜,卻不料蘇雨將窗子從裏麵鎖了,而洛辰,看著一道黑影掠過自己的窗前,手提著火舞劍就衝了出去,因為蘇雨反鎖了窗戶,林凱碰了一鼻子的灰後,心下有些施施然。


    誰知,腳剛一落地,一道勁風自身後傳來,林凱堪堪避過,卻不是洛辰的對手,幾下就被洛辰製服了。


    林凱碰上了蘇雨的窗戶,將躺在床上還未睡熟的蘇雨驚醒,打開窗,就看到洛辰正押著林凱,林凱無力反抗的景象。


    從窗口飛身而下,白色的衣裙飄飄然,月色下,蘇雨美的就像是仙女下凡,隻是臉上的表情太過寒冷,看著蘇雨,洛辰一瞬間失了心智,蘇雨的美,勝過她所見到過的任何女子。


    “林凱。”蘇雨出聲了,沒有看洛辰,而是看向了被洛辰押著的林凱,林凱被洛辰押著,隻好費力的抬起頭來對蘇雨討好的笑笑,又迴過頭,對著洛辰小聲但卻不失怒氣的吼“放開我。”


    看著蘇雨,洛辰笑笑,十九歲的洛辰,沒有任何的感情經曆,隻是尷尬的對著蘇雨笑笑道“我以為是小偷來者。”


    博望樓一別,很長的一段時間洛辰都沒有遇到蘇雨。


    後來的幾年,蘇雨遊山玩水,間或著處理判決門的事物,路途上,還曾救過一個商販,想來就是蛛鳳柯嘴裏的感念蘇雨恩德的那人了。


    蘇雨的能力毋庸置疑,後來,判決門叛亂,想要執掌國家大權,卻被洛家鎮的人打敗了,天賦卓絕的蘇雨,在這樣的時候,很快就得到了判決門門主的賞識,又接連暗殺掉幾個了洛家鎮的長老,判決門門主便讓蘇雨坐上了羅刹之位。


    轉眼又是幾年,林凱還在圍著蘇雨轉,蘇雨亦是無動於衷,鑒於洛家鎮對判決門做出的事情,判決門門主命令蘇雨,接近洛辰,殺掉洛辰,蘇雨接到命令,瞬間有些茫然,黑蜘蛛的預言又想起在她的耳邊,避開洛辰,避開洛辰,這就像是一個迴音,反反複複的迴蕩在她的腦海。


    離開判決門的總部,一路上都有人傳來洛辰的消息,他到了哪裏?他又做了什麽?林凱跟在蘇雨身邊,雖然知道蘇雨有心事,但是蘇雨不說,他也沒有那個能力把它問出來。


    洛辰的所作所為一點點的傳進蘇雨的腦海,慢慢的,蘇雨就釋然了,黑蜘蛛的預言不是洛辰殺了她,殺了她的而是她和洛辰的孩子,隻要她不靠近洛辰,隻要她不懷上她的孩子,那麽黑蜘蛛所說的那場劫就不會存在了。


    可是,命運的齒輪又是輕易可以讓人避開修改的,終是知道了最後的結局那又怎樣?又能如何?已知的災禍,又能否避開?殊不知,十六歲的博望樓一遇,命運的大網就已撒開。


    再見洛辰,洛辰已經二十三歲了,而蘇雨,也已經二十了,二十三歲的洛辰,全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光環,讓人一看到就移不開眼,洛辰的長相隻能是還算是帥氣,沒有斜飛入鬢的眉,卻有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洛辰,比之上次,成熟了許多,也許是蘇雨的變化太大,脫去了一身的稚氣,讓洛辰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依然是博望樓,隻不過這次是早就收到了消息的蘇雨早已靜候在博望樓等著洛辰的到來,洛辰來的那天,天下著下雨,傍晚的樹林裏,傳來嘀嘀噠噠的聲響,間或也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蘇雨從樓上下來,還是乳白色的長裙,隻不過是如瀑布般的長發用一根發簪固定住,更顯得溫婉美麗,楚楚動人,洛辰見了,擦著雨水的手一頓,感覺這個女子麵熟,卻又一時無法想起在哪裏見過?


    蘇雨的出現波瀾不驚,於洛辰,除了驚訝於蘇雨的美麗之外,還多了份欣賞。


    林凱亦在,看到蘇雨在林凱的麵前坐下,洛辰忽然憶起了四年前,四年前,可不就是在這博望樓上,他遇到了蘇雨,那時候的蘇雨十六歲,比之現在,少了一分成熟的風韻。


    第二日,天氣晴朗,洛辰下樓的時候,蘇雨和林凱正在餐廳吃飯,雪白纖細的手指握著黑色的竹筷,映襯的一雙手更加的白皙細膩。


    吃過飯,蘇雨和林凱已經離開了博望樓,高大的樹木,厚重的墨綠色的樹葉在清晨的微風中發出瑟瑟聲響,忽然,遠處傳來打鬥聲,三人急急走了過去,溪穀中,蘇雨和林凱正和四個蒙麵人纏鬥,林凱的功夫不行,很快的處於了下風,被身後的蒙麵人割傷了手臂,潺潺的鮮血自小麥色的皮膚上留下,一滴滴滲入溪穀中。


    蘇雨相較於林凱,應付起這幾個蒙麵人來甚是輕鬆,看著林凱受傷,蘇雨一直沒有動作的左手輕輕一抬,一道蛛絲自蘇雨的中指上竄出,剛勁的蛛絲帶著凜冽之勢避開一邊的林凱,直插進林凱身後那人的脖頸中。


    “好厲害。”站在溪穀之上,洛辰忍不住感歎道。


    溪穀之下,隨著“噗!”的一聲響,蛛絲自蒙麵人的脖頸間抽出,鮮血便如噴出的泉水般湧出,爾後那人便軟塌塌的倒了下去,剩下的黑衣人見狀,呆楞了一下,忙甩出幾顆煙霧彈,消失在了溪穀之間。


    “你,迴去吧!”轉過身,沒有看林凱,望著眼前潺潺的溪水,蘇雨輕輕開口。


    “不,我不會迴去的。”林凱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蹲下身來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撩起清涼的泉水,洗了洗自己的傷口。


    蘇雨沒有說話,微微側過頭,仰起,就看到了洛辰,隻不過,她的目光沒有留戀在任何人的身上,即使是洛辰,也是看了一眼就偏迴了頭。


    沒有顧忌林凱,身影如燕般的離開溪穀,白色的長裙被風吹動,墨綠色的樹海之間,隱隱飄動的白裙,包裹在蘇雨身體的一側,透露出美好的身形曲線。


    再見蘇雨,已是三日後,遠離了博望樓的鄉鎮上,來來往往的百姓悄然打量著一身白衣的蘇雨,眉目如畫的女子,在這鄉野之間本就不多見,更何況蘇雨的周身還帶著一股冰冷的氣質。


    看著麵前的林凱,蘇雨頓住了腳,聽著林凱在她麵前囉囉嗦嗦的說著不迴去的各種理由,卻在暗中仔細凝聽著洛辰的腳步,一步又是一步,忽然,蘇雨像是厭煩了林凱的囉嗦般,轉身就要離去,誰知道卻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蘇雨的忽然轉身,使得洛辰猝不及防,一下子讓蘇雨闖進了他的懷中,淡淡的暗香襲來,自洛辰的鼻尖直沁心扉,洛辰一怔,這麽近距理的接觸到女人,他還是第一次,更何況事情的發生是如此的突然。


    “對不起”蘇雨後退一步,看向洛辰,清冷的嗓音響起,洛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蘇雨就已轉身離去。


    “怎麽?美女在懷,是不是很*啊!”戲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洛辰斂了斂心神,烏黑的眼睛看了看一邊幸災樂禍的洛虎,淡淡說道“走吧!”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蘇雨都沒有出現在洛辰的麵前,一年後的洛家鎮,在中央廣場的噴泉邊,洛辰看到了蘇雨,她沒有穿白色的裙子,而是穿著簡單的t—恤和淡色的牛仔,烏黑的長發被高高的紮在腦後,身邊站著一個男孩。


    那個時候,在廣場放鴿子的老人還沒有那麽老,那個時候,那群孩子還沒有長大。


    “為什麽跟著我?”忽然,自巷子裏伸出一道蛛絲,纏住了剛出現在巷口的洛辰,看著蘇雨淡漠表情的臉,看著蘇雨琉璃般的眼,洛辰問“你非我洛家鎮之人,怎麽會在我洛家鎮?”


    蘇雨收迴了蛛絲,摸了摸身邊男孩的腦袋,男孩看了看洛辰,奶聲奶氣的道“姐姐是我家的客人,我媽媽來請她做客,已經登記過了。”


    洛辰聽了,笑了笑便沒再說什麽,孩子的話語,雖然不會騙人,但會被有心人教著騙人,蹲下身,看著男孩,洛辰問“那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看看。”


    隨後的一年,蘇雨離開了洛家鎮,期間曾在一處城市見過洛辰,兩人的交集不深,倒也有數麵之緣,隻是,蘇雨二十三歲那年,又出現在了洛家鎮,彼時已經二十六的洛辰,開始有人為他說親,但都被他婉拒了,洛辰的理由很簡單,但也很合理,他整天忙著政務,不想這麽早成親,若是成了親,也難免冷落了新娘。


    在見蘇雨,兩人是在洛家鎮的一處餐館,那天餐廳裏的人不多,老板遠遠的看到洛辰,就一路迎了上去,洛辰一進餐館,就看到了坐在了角落裏的蘇雨,麵前放著兩盤簡單的素菜,就著一碗米飯正安靜的吃著。


    “你什麽時候來的。”洛辰在蘇雨麵前坐下來,這是自洛辰十九歲一來,第一次和蘇雨一同吃飯。


    有了第一次的親近,很快兩人的關係慢慢好了起來,在傍晚洛家鎮郊外的小樹林,在中央廣場的噴泉邊,夜下漠看著滿地的白鴿飛過,蘇雨的長發飄過洛辰的肩。


    日子不溫不火,蘇雨二十四又三個月那年,洛辰喝醉了,在那棟巷子裏的房子裏麵,兩人有了關係,喝醉的洛辰什麽都不知道,但是蘇雨卻是清醒的,清白的身子給了洛辰,蘇雨又憶起了黑蜘蛛的預言,宿命,真的是無法逃脫的嗎?若是當年她選擇和黑蜘蛛呆在一起,切斷了塵世的一切,還會有今天嗎?黑暗中,蘇雨睜著一雙冷漠的眸子,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身邊,洛辰動了動,蘇雨一驚,隻是,冷漠的眸子裏換上了一片暖意。


    酒後亂性,是洛辰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慌亂的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哆哆嗦嗦的套上,洛辰走出門外,想要下樓的腳卻在那一瞬間頓住了,那個時代的觀念,沒有如今這麽開放,那個時代,發生這種事情,吃虧最大的就是女孩。


    洛辰站在門外,輕輕的掩上門,“你先穿衣服。”洛辰站在門外道。


    洛辰的一生,很少有失誤的時候,而昨晚的酒後亂性,亦是他這二十七年來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


    看著蘇雨下來,洛辰已經熬了些粥,兩人相對坐在客廳,都有些尷尬,沒有確立過戀愛觀係的兩人,突然間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讓洛辰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坦白來講,洛辰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看著坐在沙發上頭垂著的蘇雨,洛辰說他會娶她,會給她一個交代,洛辰沒有告訴蘇雨,如果他要娶她,就要付出失去繼承人身份的代價,沒有多久,洛家鎮有了風言風語,說是洛辰要放棄三脈繼承人的身份,究其原因,卻是未可得知,很快的,蘇雨也聽說了此事,隻不過,沒有什麽反應,就這樣,又過了幾日,洛辰在去小屋找蘇雨的時候,蘇雨已經離開了,而那對母子則告訴洛辰說,蘇雨是不會在迴來的了。


    蘇雨迴到判決門,之於那個晚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而蘇雨也成功的受孕了,隻是蘇雨在看到林凱的時候,心狠狠一沉。


    得知蘇雨懷孕的消息,那個從未出現的判決門主似乎很高興,賞了蘇雨不少的東西,還分配幾個得力的仆役照顧她,對於懷孕一事,反應最大的莫過於林凱,得知蘇雨懷孕,林凱喝的酩濘大醉,然後闖入了蘇雨的臥室,那天晚上,蘇雨在房中正在教淩墨寫字,林凱就這麽推開門,帶著一身的酒氣闖了進來,蘇雨讓他出去,他不敢,還說著一些難聽的話語。


    林凱吵鬧不休,忽然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淩墨平時對林凱亦有好感,見林凱摔倒在地,淩墨忙從凳子上跳下來,想要過去扶林凱,卻被林凱一把推倒在書架上,書架晃了晃,一本雜記書從書架上掉了下來,裏麵夾著的一張紙就這麽晃晃悠悠的掉了出來。


    白色的不大的紙條上,寫著判決門門主的命令,原是判決門門主以淩墨和林凱的性命為要挾,要蘇雨去勾引洛辰,懷上洛辰的孩子。


    慢慢的,蘇雨的肚子大了起來,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周圍的人對蘇雨的警惕也放鬆了些。


    蘇雨二十四歲又七個月的時候,夜下漠已經四個月大了,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蘇雨叛變了,她背叛了判決門,一個人大著肚子逃了出去。


    中途,蘇雨麵對著判決門的追殺,一路廝殺開一道血路,逃向西方,看著蘇雨狼狽的模樣,看著蘇雨捧著肚子踉蹌的往前跑,看著蘇雨在閑暇的時候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著她對她的感覺,夜下漠忍不住落下淚來。


    麵對著蒼天,蘇雨撫著五個月大的肚子,笑的一臉溫和的對林凱說“我原以為自己很在乎你和淩墨,原以為隻要我懷了洛辰的孩子,門主就會放過你和淩墨,事實上他放過了,可是,他卻想將我的孩子培養成判決門的武器,這件事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她是我的孩子,我要給她完整的人生,而非殺戮的一生,我不想讓她長大了,如我這般受製於人,我的孩子,即便成不了世上最幸福的孩子,我也不會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


    一路西去,逃亡向西方,甚至是洛辰,他也在追著蘇雨跑,蘇雨二十五歲的那天,她已經逃亡到了西邊國界的沙漠裏,隻要走出這個沙漠,她和孩子都安全了。


    可是,黑蜘蛛的預言卻是應驗了,沒有水的沙漠,隻有黃沙的沙漠,在這一望無盡的金色大漠裏,風沙漫天,蘇雨無力的在沙漠上躺了下來,手指輕輕撫摸過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嘴角揚起一抹溫暖而又淒涼的笑意來“寶寶,怎麽辦?媽媽愛你。”


    後來,就有了記憶結晶之中的事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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