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準備怎麽辦?”


    “讓阿雪盯緊嚴溪,必要的時候…”說著,白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對了,洛神怎麽樣了?”看著氣氛一下子凝重下來,白曉看了看樓上問道。


    “還是那樣子,珠璣子在給她調理身體,說是掉下去的時候,黑焰護住了她的心脈,能夠讓她還有一線生機能夠恢複正常。”


    “也是個可憐的,能幫的話還是幫一下吧?”白曉感歎著看了一眼白緲,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方才對著白緲問道,“老大呢?”


    “主人他去東海之畔了。”


    “東海之畔?迴老家了?”


    “嗚~據說是取千年珊瑚血了。”


    東海之畔,風猛烈的吹著,吹起淩川和蛛鳳柯的衣袂,在大海邊瑟瑟作響。


    “這裏就是東海之畔?”蛛鳳柯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碧色的海水,細細的金砂,在陽光藍天之下,顯得極為的美麗,海風徐徐,海浪逐風而來…


    “嗬嗬…”聽了蛛鳳柯的話,淩川笑了,“你不知道嗎?自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直大陸的一百裏,都是叫做東海之畔的,這裏,是屬於我們鬼之家族的。”


    淩川微藍色的眼底閃著燁燁光華,看著麵前的碧海藍天忍不住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怎麽樣?漂亮嗎?”


    “漂亮,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海。”蛛鳳柯看著麵前遼闊的海域,看著麵前不斷翻滾的海水,心中連日來的苦悶,似乎也隨之釋放出去,“對了,你說的千年珊瑚血在哪裏?”


    “千年珊瑚血?”淩川聽到蛛鳳柯的話,挑眉看向了站在一邊的他,“你會遊泳嗎?”


    “會。”


    千年珊瑚血生長在東海之畔的海底,是由海底的精氣滋養而成的,海水,鹹鹹的,自四麵八方湧來,蛛鳳柯的遊泳技術沒有知曉在東海之畔長大的淩川好,但是在這海底,遊動的也算是比較靈活的了。


    隨著往海底遊去,周圍的世界也變得越來越暗,水下的世界,和大陸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越往下,光線越不好,但那獨屬於大海的生物,卻是越來越多了。


    各種各樣的魚,五彩斑斕的遊過他的身邊,蛛鳳柯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但是目光,卻是無時無刻的不再注視著淩川,水劃過肌膚,冰涼的感覺透過毛孔,直達四肢百骸,慢慢的,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海底,也在隨著他們的接近而變得越發的清晰,伸手,扳住海底的一塊石頭,淩川看了看四周,然後才把眼光調向了一邊一個血色的植物上,


    那植物,光華流轉,有火色的魚在周圍慢慢的遊走,周圍,還有海生的植物,生長在淤泥之中,將那千年珊瑚血,緊緊的包圍在其中。


    “那周圍的海生植物都是有毒的,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他們劃傷。”淩川看著蛛鳳柯,對著蛛鳳柯一字一句道,伸手,撿起一個細小的沙粒,用盡力氣的投擲向一邊的海生植物從裏,蛛鳳柯大睜著眼睛,看著那些植物在感受到周圍的波紋以後,突然瘋狂的脹大了自己的身體,將那細小的沙粒包裹在自己的軀體裏麵,然後方才縮小了自己的形體,繼續無害的守護在千年珊瑚血的身邊。


    “怎麽辦?”看著那些在海水中搖曳著身體的海生植物,蛛鳳柯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這千年珊瑚血生長在這些有毒植物中間,看起來,不是b那般容易就能拿到的。


    “把魚群趕過來,你從那邊,我從這邊,兩個人一起,趁亂看看能不能拿到珊瑚血。”蛛鳳柯順著淩川的眼光看去,果然,在身邊的不遠處,有著大大小小的魚群,那些魚群遊曳在礁石邊,和那些純潔無辜的生物嬉戲在一起。


    “好,這個簡單。”蛛鳳柯嘴角冷冷一笑,手中的蛛絲穿起來飛揚,支撐一張細密的漁網將周圍裹覆住,然後開始和淩川一起驅趕著魚群,網越收越小,周圍的魚群越來越慌亂起來,看著這些煩躁的魚群,蛛鳳柯大手一揮,又是一道蛛絲從天而降,又將本就縮小的空間變成了更小。


    魚群慌亂不已,開始順著他們的驅趕,越來越接近千年珊瑚血的邊緣,那有毒的海生植物,一下子竄起了身體,吞噬者一條有一條的海魚,蛛鳳柯的身體猛然增高,一手釋放出淩川,一手蛛絲飛揚,那蛛絲一下子纏繞在了千年珊瑚血的身上,大力的順著蛛絲靈力會灌而入,一下子將千年珊瑚血拉的鬆動了幾分,一邊的海生植物,感覺到了千年珊瑚血的一樣之後,開始放棄吞噬一條又一條遊曳而過的魚兒,開始順著蛛絲的方向襲像蛛鳳柯。


    “小心。”淩川在一邊看得膽戰心驚,可是,一邊的蛛鳳柯,就像是早就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一手大力的抓著蛛絲用力,空餘出的左手,用力一提,那原本困住魚群,將空間縮小的漁網們,開始隨著蛛鳳柯的力道晚上竄去,在那些海生植物,就要接觸到蛛鳳柯的身體之前,在蛛鳳柯的身前形成了一個保護網,將海生植物,盡皆阻隔在蛛鳳柯的身體之外,保護著他不受傷害。


    站在一邊的淩川,似乎也是看準了時機,深藍色的靈力一閃,將那些瘋狂生長著的海生植物攔腰斬斷,那些海生植物們,似乎是尋找到了新的方向和危機,開始群起而攻之向淩川。


    蛛鳳柯的眼底,精光一閃,大力的一拉,蛛絲攜著千年珊瑚血離開了海底的淤泥。


    “走!”蛛鳳柯說著,手裏的蛛網遮覆向淩川,而自己,也閃身離開水底。


    “門主,洛家鎮來人了。”血胭脂站在台階之下,看著坐在判決門高位上的嚴溪說道。


    “洛家鎮?”嚴溪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一聽到洛家鎮這三個字,嚴溪就不自覺的想起了洛神,他不就是來自洛家鎮的人嗎?“他們來做什麽?”


    “好像是說要和我們聯手,共同殲滅天字訣。”


    “天…字…訣…”聽到這個名字,嚴溪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怔忪,他還記得,當初在他落魄的時候,是天字訣的那個主人,幫助了他,幫助他奪取了判決門的位置,借給他人力物力,而他對天字訣的承諾,便是答應天字訣一個條件。


    現在,有人找上了門來,說是要和他聯手,共同對付天字訣,他到底要怎麽做?是答應洛家鎮的要求,對天字訣動手,還是告訴天字訣,洛家鎮要對他們動手?


    無論怎樣,無論選擇做什麽?嚴溪都明白一個道理,他要為自己爭取嘴道的利益,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對方要他做什麽?隻有利益,才是最為根本的東西,嚴溪沉默著,忽然就想到了龍鳳歌,不知道現如今的他在哪裏?對著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很失望?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讓他細想,血胭脂在一次開口了,道“門主,你是見,還是不見?”


    “讓他們進來吧?進來我看看。”嚴溪坐在高位上,看著麵前的血胭脂道。


    陽光正好,自門外走進來一個落落大方的男人,洛風。


    站在大廳裏,看著座位上的嚴溪,洛風對著嚴溪,深深的鞠了一個弓。


    “門主好,在下洛風,代表洛家鎮來和判決門談判。”


    “談什麽判?”嚴溪垂眸,支著手兒看著麵前的洛風,有些慵懶的開口說道。


    “判決門和洛家鎮聯手,鏟除天字訣,所得的財富,三三分成。”


    嚴溪聽了,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天字訣的財富,三三分成?


    “為什麽是三三分成?剩下的四成呢?”嚴溪看著站在地上的洛風,道。


    “當屬國家所有。”


    “國家所有?”嚴溪不自在的笑了笑,看著麵前站立的洛風,伸手,別過臉,看著一邊深情肅穆的血胭脂道,“像我們這種不愛國的人,自然是不想交稅的了,胭脂,送客。”


    “是,門主。”血胭脂垂眸應答,隻是眼底,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神色。


    “那門主要怎麽才可以答應?”


    “怎樣,那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嚴溪看著洛風,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迷人,他自然是不知道洛家鎮和天字訣有什麽過節,他在意的,也不是自己欠天字訣一個承諾,他要的,隻不過是利益最大化,沒有利益,什麽都免談。


    “那門主認為怎樣才算是有誠意?”洛風看著坐在座位上的嚴溪,深褐色的眼睛,光華流轉,閃現出不一樣的睿智和狡猾,判決門和洛家鎮,自洛辰一戰以來都不是很和睦的關係,他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家主會讓他過來,會讓他洛風來和他談判,共商計策,對付天字訣,為什麽家主忽然就對付起天字訣來了呢?


    洛風不明白,雖然洛風不明白,可是,洛風依然來了,看著嚴溪,看著嚴溪嘴角勾起的笑容,洛風聽到了一句,“除非…除非天字訣的所有資產都歸我判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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