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經離開水之國,在臨近邊界的時候,蛞蝓分身從四麵八方出現並融為一體。

    但這麽大的家夥太容易惹人注意。

    蛞蝓的分身都是一體的,共用同一雙眼睛和大腦。對於情報搜集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優勢。

    它也是因此能悉知水之國居民們的一舉一動,將他們‘圍困’在村落中數年。

    秋索性讓蛞蝓分成無數個分身,一部分留在水之國,一部分前往祖之國,一部分潛入彼之國,最後一部分則四散到大陸的各個小國,以便能第一時間獲取有益信息。

    自己則像去濕骨林一樣,隻留了能方便藏身的一小段。

    在趕往祖之國的路上,秋終於有時間能熟悉從濕骨林獲得的自然能量。

    不,與其說是獲得,不如說是借用,和神樹的直接掠奪有天差地別。

    現在秋身上的自然能量僅僅隻是三分之一,對實力的增長僅僅隻是體現在力量,速度,身體愈合能力,以及能更加清晰地洞察到周圍自然環境中的一舉一動。

    卻並未出現全新的力量體係。

    這讓秋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倘若僅僅隻是這些增長,雖然並非微不足道,但想要和大筒木一族對抗,還遠遠不夠。

    但秋相信,一旦集合三大自然靈脈——濕骨林,妙木山,地龍洞——並將其巧妙的融合,勢必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巨大變化,誕生出前所未有的新東西。

    他此前對七人眾的預言,‘能讓人體承載和分擔自然能量壓力的媒介’,‘改變世界格局的鑰匙’的這種說法,其實不是空穴來風。

    所以,秋必須在成熟的神樹果實被大筒木一族帶走之前,利用新的力量製止他們。

    從而吹響反擊的號角。

    迴到祖之國花了秋三天時間,四個多月裏,祖之國也步入寒冬。

    隻不過因為天然的環境和地域優勢,祖之國倒是一片雪都沒有下。黃綠參半的森林中凝結著水霧,空氣比終年濃霧籠罩的水之國要暖和得多。

    從濕骨林獲得的自然能量並不是百無一用。

    至少通過它賦予的強大的洞察力,幾天下來,秋發現有好幾支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的軍隊路過,往妙木山的方向輸送兵力。祖之國的軍隊在少數,多為彼之國。

    現如今,祖之國和彼之國結盟的消息不脛而走,幾乎傳遍了整片大陸。

    但沒人知道原因。秋心裏則早早的就有了猜想,兩國突然不計前嫌,又同時往妙木山派兵,多半是因為妙木山的自然靈脈,至於目的,缺乏確切根據之前,秋沒有妄下定論。

    從水之國前往妙木山,必然會經過神樹的巨坑。

    在深坑的邊緣,那裏坐落著一間獨樹一幟的小木屋。

    入冬了,木屋的屋頂上凝了一層薄薄的冰淩。屋裏正生著灶火,細細的炊煙順著煙囪騰向高空。和秋離開時不同,似乎是為了防寒,屋子臨東西麵的窗戶被蓋上了一層葉障。

    屋子周圍圍了一小圈籬笆,土地翻掘過,微微隆起的十幾個小土包中被種上了常見的農作物。

    矗立著神樹的深坑裏則圈養上了幾頭活潑的野豬,由於坑的邊沿接近垂直,野物根本無法逃脫。

    偶爾能看到捋起袖管,紮起長發的輝夜從屋子裏出來。

    這邊給農務澆水,掃掉屋頂上的冰淩,接著又忙前忙後地往神樹坑裏撒上一把碎肉,那些野豬一聞見肉味,就一個勁兒地衝擠過來搶吃。

    忙完每天的必要工作,忽然從屋子裏鑽出一條花斑犬。

    可憐的花斑犬肚子和脖頸上有兩條駭人的瘡疤,不知是什麽原因所致。

    輝夜坐在深坑邊遠遠的喚它,名字叫“臭秋”,相當地道的名字。

    花斑狗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跑到輝夜旁邊趴下。於是輝夜就跟它一同遙望遠方,可遠方除了被雲層籠罩的群山的輪廓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秋一直站在遠處的林子裏遠遠的看。

    這一看就是半天的時間悄然流逝,當他迴過神來時,輝夜和名為臭秋的花斑狗已經迴到屋子裏,屋子中不時傳來輝夜對花斑狗無奈又憐愛的嬌喝聲。

    秋始終沒有往前再踏出一步,他害怕自己一旦出現,一旦闊別四個月之久和輝夜重逢。

    屋子裏那暖洋洋的火光,充斥著幸福的空氣,輝夜嫣然綻放的笑臉,以及那條花斑狗對陌生人又怕又兇的吼叫,都會成為阻止秋繼續踏上行程的東西。

    他害怕自己一旦迴去,就再也不想離開。

    可矛盾的是,心裏那股如同海浪般翻騰的期待感,仿佛被撓動心房的瘙癢感,卻總是像一隻無形的手從後麵推動他的身子,在他耳邊說,去吧,就見一麵,見一麵再走也不遲。

    秋最後還是選擇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來。

    在夜色降臨的時候,他來到木屋邊,靠著木屋懷裏抱著佩劍。耳邊聽聞輝夜和花斑狗井然有序的唿吸聲緩緩遁入睡眠。

    對他而言,與輝夜唿吸如此近在咫尺的空氣,那就是偌大的安慰。

    翌日一早。

    木屋裏的火熄了,空氣有些刺骨。

    幾聲狗吠將大筒木輝夜從深度睡眠中喚醒。她揉了揉眼睛,滿臉倦意。

    不知為何,她覺得這是自秋離開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不必再被思念困擾,不必再有噩夢來襲,就好像秋真的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但接二連三的犬吠卻打斷了輝夜得來不易的美好。

    她披上外套,怒氣衝衝地走出屋外,見花斑狗正一臉警惕地朝遠方的森林吠叫不止。輝夜就氣不打一處來,用腳輕輕地踹了一下狗屁股,嗬斥說:

    “大早上的你叫什麽叫?”

    花斑狗委屈地勾下頭,像是想為自己正名似得,往地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嗅了嗅。

    輝夜蹲下身,發現好像有什麽人用木枝在地上寫了什麽,但又害怕被發現,草草地做了破壞以掩蓋。

    輝夜將礙事的土屑用手一一扒開,兩個模糊的很難再辨認的字躍然眼前。

    ‘木葉’

    輝夜渾身一顫,明白了什麽般猛地站起身,朝花斑狗剛才吠叫的方向放聲喊道:

    “臭秋!!”

    花斑狗突然瘋狂地搖起尾巴,繞著輝夜的腳踝不停地蹭來蹭去。

    輝夜輕輕踢了它一腳,“笨狗,我不是在叫你!”

    花斑狗又委屈地垂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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