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時候九歌卻隻有一個信念,不是這個人把自己撞死,就是自己勒死她。


    於是九歌將腿纏在張彪的腰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死死往後勒,撞得後背流血,嘴角都流出血了她都沒放手。


    其他人見狀,想來幫張彪也完全插不上手。


    撞到第六下後,九歌後背上都是血,張彪卻倒了下去,沒了氣息!


    九歌當即將他衣服一扯,簡單地裹在自己身上!


    程商和未以見狀,相互看了一眼以後,都打算換了戰術,不再想著直接調戲九歌,而是先把她製服!


    於是二人同時而上。


    九歌卻不顧程商的攻擊,對著未以就過去了。


    他的一隻手讓九歌掰斷了,比程商更有勝算!


    未以見九歌衝著自己而來,不敢掉以輕心,當即抽出短匕來迎敵。


    九歌到了跟前,未以捏匕而上,九歌用劍鞘橫檔,對著未以而去。


    如今他隻有一隻手,九歌卻有兩個。


    程商跟上來,一手抓住九歌的胳膊,九歌身體一轉,躲了過去,竟然不理會身後的程商,繼續和未以用短匕對打。


    隨即九歌速度更快,竟然將劍鞘一橫,擋掉未以的短匕,一手抓住他的斷手,繼續雪上加霜地掰。


    未以疼的大叫,當即揮著匕首紮在了九歌的肩胛上。


    九歌發了狠,非但沒鬆未以的手,反而將他往後麵推去。


    程商見九歌這情形是不要命的打法,當即抽出匕首想先解決了九歌。


    匕首刺來,九歌餘光閃現,一手抓著未以的短手,一手抓著他刺入自己匕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翻轉。


    程商的匕首正刺入未以的身體。


    程商還沒反應過來呢,九歌就將未以一丟,直接將自己肩胛的匕首給抽了出來,側身滑過未以的身體,單手一環,用匕首將程商抹了脖子!


    九歌在這一瞬間爆發的速度極快,程商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脖子上的血就猶如泉湧一般。


    而在另外一邊的秦風和夏木,都感覺到此時的九歌氣場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種殺伐絕斷到殘忍的氣場。


    好似殺了這些人,跟殺了幾頭豬沒什麽區別,手起刀落,幹淨利落。


    她的目光冰冷的像是萬古不化的北極之地的冰,嘴唇緊抿,麵龐冷漠。一種寒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逼得人完全不敢靠近。


    她好似是殺瘋了,幾乎下一個就對著秦風而來。


    秦風此時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當即想要逃離這裏。


    然而九歌速度快他一步,將他的去路攔住,反手握著匕首,肩膀和背上都是血,臉上也都是他們濺上來的血。


    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戾氣。


    秦風長劍而起,九歌就用短匕相迎,劍刃相撞之時,火光四濺!


    明明九歌才是那個受傷嚴重的人,但此時秦風卻嚇得不行,這裏簡直就像地獄修羅,他隻想趕快逃離!


    夏木也跟著上來,迎戰秦風。


    如此二打一,秦風很快就落了下風。


    夏木的劍將秦風給逼停下來,九歌卻直接一刀紮在了秦風的大腿上。


    秦風疼的大叫:“救命,救命,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們什麽都沒看見,都是胡說八道!”


    九歌此時就好像根本就聽不到秦風的聲音一般,隻是莫名地感受著殺人的刺激。


    她把匕首拔了出來,又是一刀紮在大腿上。


    秦風疼的哇哇大叫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夏木看著這樣的九歌也有些呆。


    此時的她好像什麽都聽不到,也沒有任何感情,隻是想解決了眼前的麻煩!


    夏木不禁也對這樣的九歌起了一絲畏懼。


    因為這個時候的九歌太嚇人了。


    因為受傷,她渾身都是血,但是她卻好似沒有察覺,也不知道疼痛。臉上也都是殺人後的血,星星點點在她白皙的臉龐上。


    但是她麵龐冷峻,無波無瀾,冷酷的好像她天生就是殺人的。


    目光清寒,沒有一絲波瀾,好似一點人的感情都沒了。


    夏木小心喊道:“九歌?”


    九歌茫然地迴頭望了一眼夏木,那赤紅卻冰冷到寒潭一般的眼睛,把夏木也驚了一下。


    突然,九歌手起刀落,一刀紮進了秦風的心髒位置。


    而她的眼睛明明是看向夏木的。


    夏木莫名地渾身犯了寒。


    這麽冷靜的一張臉,這麽冷靜的一刀殺人。


    便是自小訓練的殺手,長期浸染在軍隊裏的軍人,也不會比現在的九歌更冷靜殘酷了吧?


    而當秦風死後,九歌好似渾身都虛脫了力,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夏木後知後覺地將九歌扶了起來,急急忙忙給她包紮傷口,然後查看她的氣息!


    她好似是累極了,竟然昏了過去。


    夏木抱著她,身上的血竟然都是熱的。顧不得這麽多的屍體,夏木趕忙將九歌的傷口給處理下。


    九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疼。


    天已經黑了,周圍什麽都看不到,黑黢黢的一片,隻有朦朦朧朧的影子。


    “你醒了?”


    黑暗中傳來了夏木的聲音。


    九歌嗯了一聲,問道:“那些屍體還在嗎?”


    夏木道:“已經被幽冥宮的人處理幹淨了!”


    九歌沉默了。


    今晚的天空似乎很好,有明月高懸,月華通過天井灑了下來,將一線光柱落在山洞中。


    夏木遲遲沒有等到九歌的下一句話,小心翼翼問道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黑暗中,九歌再次嗯了一聲!


    夏木心頭突然一跳。


    九歌竟然什麽都知道?


    他很震驚。


    在那樣的情形下,有人會被逼的爆發出平時所沒有的潛力,但若是刺激太過的話,很多人都會是在事後選擇遺忘,就算沒有遺忘,也需要一個時間緩衝,慢慢想起來,而且就算想起來,很多人也會是震驚和不敢置信,那段記憶對於那個人而言會很模糊。


    夏木親眼看到了不一樣的九歌,也看到了她在堅持到最後虛脫地昏過去。


    很符合被逼到絕境後爆發的潛力。


    但是夏木沒想到九歌竟然都記得。


    如果是清晰地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那就很可怕了。


    畢竟大部分的人在那樣精神高度集中,癲狂的狀態下的行為都是無知和不可控的。


    但是九歌卻說她知道。


    這意味這當時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九歌所知道的,而且也都是她有意識的行為。


    夏木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黑暗中,兩個人都是久久的沉默。


    良久後,九歌才悠悠地開口問道:“那樣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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