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的人沒打算放過她,四處查找她的下落。


    而她也沒打算就此罷手。


    既然如此,那麽她就盡快。


    而且在九歌的心中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就是那個姑娘,她總覺得若是自己的動作快點,也許那個姑娘還沒有被摧殘。


    若不是自己的愚蠢,那個姑娘也不會淪落到紅樓中去,怎麽說九歌心中有愧,還是想盡快將那個姑娘給救出來。


    赤禾沒想到九歌會這麽心急,勸她先養好傷。


    九歌道:“這點傷不算什麽,若真的等完全養好,不得一個月,我可沒打算在這個地方待那麽久。”


    赤禾擰不過九歌,隻要答應她明日就去。


    因為九歌沒有迴去,所以她將兩個房間開在了隔壁,夜裏九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思緒翻飛間想到那個姑娘,接著就想到了當日他們在破廟中詆毀自己的話。


    想到這裏,九歌又實在沒忍住聯想到了海棠,還有那個讓她無法忘記的夜晚後花園所發生的事情。


    時至今日,九歌都不明白,看似高貴的海棠,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再想到藍杉的話,九歌心中又氣又怒。


    她隻是喜歡赤禾,怎麽就被他們想的那麽不堪,所為的六壬殿規矩,難道是真的嗎?


    那赤禾呢?也會那樣對自己嗎?


    想到這些,九歌又想到了白天那群姑娘的話。


    她們都是為了感情一意孤行,最後輸的慘不忍睹。


    其實海棠何嚐不是呢?


    為了藍杉上了六壬殿,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折磨,為了能留在他的身邊,為了能夠完成六壬殿的任務,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可是藍杉呢?


    他在乎嗎?


    他心疼過海棠嗎?


    海棠付出那麽多,真的值得嗎?


    九歌思緒翻飛,如今她麵臨的其實是和海棠一樣的選擇,為了一個人,去了六壬殿,卻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那天他們不是也想灌自己酒,然後讓赤禾和自己發生什麽嗎?


    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九歌睡不著了。


    她翻身而起,來到赤禾的房間,敲了敲門!


    赤禾顯然還沒有睡,開門看到是九歌,麵上還有些微微的驚訝,畢竟如今夜已經深了,她來做什麽呢?


    九歌進來後也不廢話,徑直坐在他床邊的圓桌上,忽然問道


    “赤禾,你知道海棠的事情嗎?”


    赤禾將門輕輕地關上,沒有和九歌一起坐在桌子上,而是挪到了床邊,坐在那裏,有些不解地問道


    “海棠什麽事情?”


    九歌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又問道:“就是海棠上了六壬殿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知道嗎?”


    赤禾道:“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跟她.......跟她.......”九歌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太露骨的話實在沒臉說出來,憋了半晌後才道:“就是......就是你跟他有沒有發生什麽?”


    “什麽?”


    九歌的話,說的赤禾越來越糊塗了!


    九歌想到藍杉說過,海棠去了六壬殿後和他們所有人都發生了關係,那麽肯定就包括了赤禾,但是現在赤禾的樣子,又分明是不知道九歌在說什麽的樣子。


    九歌心思電轉,想著難道藍杉是在騙自己的?


    但是海棠那晚在後花園和趙元所發生的事情,可是實實在在的!


    九歌疑惑了,有些不甘心地繼續問道:“就是你那晚他們灌我酒,想讓你做得那個事情!”


    九歌雖然大大方方問了出來,臉卻仍舊不自禁的紅了!


    赤禾也終於明白過來九歌是什麽意思了,麵上竟然也閃過了尷尬之色,聲音有些重地說道


    “沒有,我又不喜歡她,我沒有跟任何人發生......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


    赤禾好似也難以啟齒一般,雖然麵上仍舊是一臉鎮定的樣子,但是耳朵尖卻也悄悄地紅了起來。


    九歌自然關注到了這一點,心中陡然一熱,想著果然是藍杉騙我。


    赤禾還是跟他不同的!


    問到了自己想問的事情,九歌臉色燒的滾燙,放心之餘,又不免滿是害羞和尷尬。


    而赤禾好似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向冷若冰霜鎮定自若的麵龐,此時也是滿臉局促和難為情。


    房間中頓時安靜下來,一種尷尬和曖昧像是一縷縷絲般在二人中間縈繞。


    九歌坐不住了,霍然起身道:“那個......天不早了,我.......我迴去睡覺了!”


    說著九歌起身就想往外逃。


    赤禾本來也是滿色難看和無措,但聽九歌要走,竟然動作快於思考,疾步上前就拉住了九歌的手。


    九歌迴頭。


    卻見赤禾一臉尷尬,好似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阻止九歌離開,卻又真的在阻止九歌離開。


    九歌剛問過那麽難為情的問題,此時見狀,看著赤禾拉著自己的手問道


    “你幹什麽?”


    赤禾耳尖上的紅,慢慢蔓延到了整個耳朵,他目光灼熱地凝視著九歌,明明緊張局促的很,卻就是沒辦法放手。


    九歌見狀,忽然覺得好笑起來。


    他可是六壬殿的殺手!


    看海棠的樣子,就算沒跟他發生什麽,想來六壬殿的殺人訓練中也有不可說的事情。


    他也是六壬殿的人,總不至於如此純情吧?


    九歌笑道:“你拉著我幹什麽?你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吧,耳朵幹嘛紅成那個樣子?上次我去六壬殿的時候,那個被掛著的姑娘還衣不蔽體呢,我看你也像是司空見慣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又是裝什麽?”


    赤禾一聽,麵色竟然更紅了,搖了搖頭道


    “我......我沒看過豬跑!那個姑娘,也不一樣!”


    九歌這下膽子反而大了起來,她都無可避免地看過了豬跑,他一個六壬殿的殺手,經常接到殺人任務的竟然沒看到豬跑?


    九歌才不相信。


    不過見赤禾這個樣子,九歌倒是起了促狹的心。


    “哦,哪裏不一樣,女孩子的身體不長得都一樣嗎?”


    見九歌反問,赤禾竟然害怕起來,鬆開了拉著九歌的手,向後退去,一臉尷尬羞紅。


    “她......她隻是個殺手,我對她沒感覺!所以她有沒有被掛,衣服怎麽樣,我根本就沒在意過。但是......但是,你不一樣!”


    九歌心中一動,卻忍不住好奇,繼續笑著問道:“我有哪裏不一樣?不都是兩個胳膊兩個腿嗎?我還沒那個姑娘的身材好呢!雖然被掛著,但是皮膚白皙,又玲瓏有致的,你敢說你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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