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約了我在離家不遠的咖啡廳為我做出院洗塵,我倒是中了病之後,不敢如以前順快應允,深怕禍從口出,病也如此進入。向來隻有我進不去別人對我設防的精神世界,而自己精神世界卻任由別人隨便進出的我,仿佛生一病,長一智。不敢再那麽放任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口,也得改過自新,設防得如進入別人世界時候,針對我的密不透風。倒是見欣在電話那頭懇切之言詞,那使出渾身解數,橫七豎八,從古代女人的三從四德,到如今紳士們對女子的禮讓三分,當然這裏的說的三分,是“三分流水七分塵”的“三分”,而不是“天下隻有三分月色”的“三分”。非得拉我去為啦偉大的愛情,殉那剛萌生的設防之情,去大喝一杯。就在此刻男人骨子裏那在女人麵前紳士的衝動,一下子如第一次潮來後,潛伏在後麵的潮水,洶湧猛動,等待好久後選擇做徹底的爆發。強硬一下子如暴風雨來臨時候的光陽,禁不住一點考驗。

    約會之日,我穿了一身新,出門之前還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把鏡子外的我假設為欣,孤芳自賞著我今天大病初愈後的第一次閃亮登場。可偏在這時,假設的欣,覺得鏡子之中的男人容顏憔悴不少,那旁人眼中依舊如病前稚嫩的臉,長長睫毛上依舊那一雙欲睡,還醒,帶夢的眼睛,也在此刻如被烏雲擋住了的月華,分外的暗淡無光。

    從抽屜裏找了一件又一件光鮮得可以起到女人胭脂作用的衣服換上,折騰半晌,卻依舊是對自己的失望,和對沒徹底起到胭脂作用之衣服的絕望。瞬間倒是一下子覺得做女人真有諸多好處,那可以用來保持,遮擋容顏的胭脂。那可以用來曼妙,修長嬌軀的衣服。

    坐了車,由於鏡子前耽擱時間並不少,所以車在馬路上如裸體的女人,低著頭一個勁像那咖啡廳狂奔避難。

    車沒停穩,欣早就透過那咖啡廳外玻璃窗,望眼欲穿後如君臨城下的雨過天晴。

    我獨具的車牌號,仿佛此刻成了皇帝駕臨時,太監的那句陛下駕到一樣,急得欣立馬端莊一切恭迎聖駕。

    盡管連自己都對鏡子中的男人感到異常,可愛情之中的女人應了那句情人眼中出西施的古諺,依舊那含情脈脈,對我百看不厭的慧眼。我不僅喟歎,到底是愛情讓自己如此有吸引力,還是自己本身就如此有吸引力,可想,此刻此景偌大的咖啡廳,我並為成為萬女矚目的對象,恍然大悟此刻我這個男主角完全屬於欣的專利。

    “哥哥可好請,不僅預約之時如逼懷孕的婦女打胎一樣的困難,就連等候也如那海平線漫無邊際”

    “還不是為了在眾多女人麵前,不為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孩丟那美女配野獸的醜,要不我才懶得為自己不值一文的虛榮心,在鏡子前糟踐自己。女人可好,都想自己的男人完美地符合那千萬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形象於無缺。可累贅了男人生來就自然隨便的任性和自由。”這話,好像茶壺裏道不出的餃子,盡管自己千唿萬喚還是沒敢鼓足最後的勇氣公布。

    “抱歉,今天家人非得留我吃飯再走,我又沒法拿和你約會之事來搪塞,唯有硬著惹你生氣的頭皮,圓那出來與朋友討論試卷的謊。你倒好,非但沒有同情憐憫於我,倒是不分青紅皂白爛加指責,男人真是罪過,和美女戀愛更是那無法得到赦免,連下九層地獄也不能夠萬劫不複得惡行。”

    欣聽著我一本正經地訴說委屈,那本來就軟弱的女人心,此刻更是像脫掉了那棒槌外裹著棉花親親敲打我到“哥哥莫生小女子那頂多算用來撒點嬌氣的氣,妹妹不怪你便好”

    見耳旁剛還震耳欲聾的雷聲轉眼變成溫婉柔情的嬌嗔,驕傲自己善意的謊言魅力之同時,不覺有時候謊言也是美好的同時,覺得有時候男人也很美好,尤其是男人那張無堅不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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