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許大和事老


    周衛廉對東北虎一說愣了好半天,可也還是沒反應過來季風的意思,最後也隻好笑了笑,把話題轉到了另外的問題上:“老頭子跟你打了電話?”


    “嗯。”季風說,“他說你在這邊打擾了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不管怎麽說,季風那也叫黑進去過北鬥係統的人,他當然知道對方打過來的時候用的電話號碼有多流弊,也就知道了周衛廉這貨到底是哪兒出來的。


    按照常理來想,那種將軍大院裏的孩子,當然是不會從事這麽危險的職業。


    可是周衛廉反其道而行之,非要從事這種高危職業就算了,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也可以算了,但平日裏說話做事,季風還真從他身上看不出所謂的“*”風采。


    但是季風卻沒打算跟周衛廉一起去帝都也沒打算在他即將出任務的時候給他送個別什麽的,甚至在周衛廉馬上就要走的時候,他也沒去送。


    許誌遠沒跟周衛廉一起走,他的任務就是斷掉連城的幕後黑手,之後他臥底的身份也浮出水麵,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繼續作為臥底留在警隊了,而他的毒癮,也成了他繼續前進的一個阻礙。


    季風雖然跟許誌遠沒多大關係,但是他不能看著許誌超因為許誌遠的事兒變得煩躁不安。


    動物對情緒的認知過分敏感。季風也知道許誌遠現在並不想真的離開警隊,更不想因為毒癮的事兒給警隊添加負擔,再加上……他會染上毒癮這件事,也的確讓他有一定的心灰意冷在裏麵——既想要離開,又不舍得離開,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甚至糟糕到影響到了沒多大關係的季風。


    也是因為這個,季風才根本就沒搭理周衛廉。


    電話鈴聲響起,季風按下了接聽,聽筒裏傳來周衛廉的聲音:“我在飛機上了。”


    “哦。”


    “我……我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周衛廉被那一聲“哦”鬧得低吼了起來,他的脾氣已經忍得差不多了,平時他是不在意這、不在意那的,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喜歡的人心裏沒有自己。


    原本,周衛廉覺得季風就算是再拿喬,他也能手到擒來。


    且不說他們倆早就在xxoo這件事上河蟹無比,就說季風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他就有資格把季風抱在懷裏告訴所有人別打他的主意!


    可是……現在周衛廉的心裏可是沒那麽大的把握了,所以他有些害怕,害怕季風對他沒那個想法……也害怕季風根本就是把他當做j□j跟生孩子工具了——這種一直會出現在女人身上的擔憂,實打實地出現在了周衛廉的身上,而他原本那種對待季風就如同對待*少女的態度,也徹底被擊碎了。


    電話裏,周衛廉誠心懇求著季風的迴應,但是季風卻隻是迴答他:“等孩子出來的時候再說吧,你不是懷疑嗎?”


    “我……”周衛廉還打算繼續說,可是季風卻掛斷了電話。


    帶著憋屈,周衛廉登上了飛機。軍區專用飛機,他這算是獨享好處,不然也不能讓他就在飛機上打電話。


    隻可惜,無論是在哪兒打電話,季風也沒給周衛廉麵子。


    對著手機盯了半天,周衛廉撥通了許誌遠的電話。


    當許誌遠的聲音響在耳邊的時候,周衛廉就像是終於見到了親人一樣,跟許誌遠大倒苦水:“你說我能怎麽辦?我還能怎麽辦?!”


    許誌遠抻長了聲音哼了哼,迴答他:“你自己嘴賤……對吧?”


    “什麽叫我嘴賤啊!我跟他說了什麽了啊!”周衛廉雖然有時候嘴賤,但是他還真不是不靠譜的人——季風會生孩子這件事,他可是誰也沒敢告訴,就連是對於在水那個婦科大夫,周衛廉都沒露出半個字來,他又怎麽可能跟許誌遠說這個事兒呢。


    所以周衛廉對許誌遠說他嘴賤這句話,真的是十分不滿。


    “你說了什麽季風倒是沒說,不過他也跟我說了,”許誌遠表示他很無辜,“他說你說的話特別難聽,就好像在指責他是個‘不守婦道的男人’。”


    周衛廉對許誌遠算是徹底絕望了:“不守婦道跟男人根本就沒法組成詞組的好不好啊我說老許,你能不能正勁兒點兒,我跟你說的是我老婆的問題——我是說我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他忽然發覺,並非是單純的想要跟季風躺在一張床上xxoo那麽簡單。


    如果隻是說xxoo的話,他跟以前的女友也有過關係,可是並沒有現在這樣執著,甚至……如果她們這麽對他,那他真的就徹底不聯係了,哪兒還會在乎那麽多?要說是孩子的問題的話,他也覺得沒那個必要,畢竟,他叫*,要人有人,要門有門,把兩個孩子從季風身邊帶走也是很容易的……所以,他之前對自己的催眠真的隻是說服自己不去多想的借口而已!


    “你怎麽樣啊?”許誌遠還在電話裏問。


    “我……我離不開他。”周衛廉終於承認了,“我愛他,我離不開他,我沒在意他到底算是什麽也不在乎他的身份……我什麽都不在乎,我就是……我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這麽單純的理由的話,他又怎麽想要他爺爺見見季風?


    而且……憑他對他爺爺的認知,他也很清楚,他爺爺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他跟季風有那麽一兩腿,不然……老頭子怎麽可能給季風打電話?


    猛然間想到這個,周衛廉瞬間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了。


    “我爺爺給季風打過電話,是不是……是不是他說了什麽了?”


    “那我也不知道,季風可跟我不是那麽熟。”許誌遠雖然故意氣了氣他,可也不忍心讓他就這麽懸著,“這麽辦吧,反正我也不走了,我就在這邊跟季風好好談談,順便幫你盯著點兒,你看怎麽樣?”


    “大恩不言謝啊老許!這時候才看得出來誰是親兄弟!”周衛廉大吼了一聲,打定主意迴家的時候跟他家老爺子好好說道說道——他家老爺子周慕紅是肯定不知道季風懷孕的事兒了,要是知道的話,也鐵定早就催他一次又一次地叫季風跟著他一起迴去了,所以……周衛廉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


    但就算擔心老爺子說過什麽,周衛廉也還是決定先反省自己的態度。


    然而,就在周衛廉反省自我的時候,季風也已經開始要走下一步棋了。


    換句話來說,季風是打算另起爐灶。


    實際上周衛廉的擔心沒有錯,周老爺子給季風打電話的時候,也確實說出了一些事情,當然,他也明確表示不接受自己孫子跟個男人攪和在一起——周家三代單傳,他不能讓老周家在周衛廉這裏斷了道絕了戶,自然就不可能接受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做孫媳婦了。


    再加上季風出現得太突然,而且……根據一些報告,老爺子也覺得季風這人,有些山精野怪的意思在那兒,老爺子雖然是堅定的*者,可他那時候見得多也聽得多,自然就更不樂意自己孫子找季風這樣的了。


    當然老爺子說話挺好聽,不是那麽直白的就告訴季風速度滾粗周衛廉的視線,而是諄諄善誘地跟季風說,為了他們兩個好,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


    周老爺子的話,再加上周衛廉之前的嘴賤,季風也想要表現出一點點的心灰意冷,也想要表現出一點點的淒慘無助,也想要表現出一點點的悲情難耐……結果俱都宣告失敗,他也隻能跟許誌遠這個知道部分事情真相的人訴苦了幾句——不然許誌遠哪兒會在電話裏那麽教訓周衛廉呢?


    而且,在許誌遠看來,季風的確是最適合周衛廉的了。


    “別勸我。”季風見許誌遠掛了跟周衛廉的電話之後就對著他張了嘴,他馬上在他未開口之前封死了這條路,“我又不是搬得那麽遠,就是在營城,很近,坐車也就一個小時就到了,你們至於個個兒勸我嗎?”


    營城也是貼著海,距離連城也就是一小時的車程


    跟連城相比,營城是個沒怎麽開發過的小城市,頭兩年還是個漁村。這兩年因為開發得過分了些,也就趕上了現代化的尾巴,成了一座生機蓬勃的半鄉鎮化都市。


    而季風就打算在營城開一個賀家吃肉店二部。


    季風是這樣打算,也就開始風風火火的算計上了。連城的房租都比營城貴了三倍的,這之前周衛廉給他的店鋪,隻要是租了出去,那他眼下的燃眉之急就等於是沒有了——拿著這邊的房租去營城租個小門臉的話,怎麽說也是賺了。


    而季風之所以選擇營城,除了它距離連城進,房租便宜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訊息——四大企業都要搬到營城去,甚至包括連城的造船廠,也要往營城搬家。


    一個地區,工業起來了,那就得需要工人,工人就是購買力了,而工人還得帶老婆孩子,那


    老婆孩子又是什麽?


    所以,季風現在對許誌遠說的那些話,不僅僅是跟私人情感有關,也是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做的了,別說許誌遠勸幾句不能改變他的意思,就算是周衛廉這時候就跪下來求他,他也未必要答應。


    更何況,周衛廉哪兒能做那種事呢!


    季風冷笑著把周衛廉的事情從他的腦子裏踢了出去。他得做點兒好事兒來安排自己——他馬上就要生了,如果這時候還跟他們住在一起的話,事情就會變得真正的混亂而又恐怖了,所以,他還是趕緊先離開再說。


    生孩子這事兒對於季風來說那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迴,他也保不準自己是不是會在生孩子的過程中遭遇點兒什麽……所以,他必須先給自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行。


    不僅僅是這些事兒,就連藍寶石,也被他派迴山裏去找明白點兒的母貓了。


    許誌遠見季風把話都說得聽明白了,心裏也知道周衛廉必須得自己來扯掰明白,而不是讓他這個路人甲做和事老,因此,他便歎了口氣,說:“季風,廉哥也說了,他對你是真心的,他是愛你,不是別的,隻是愛你,而且你們倆的事兒,跟他爺爺又有什麽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你們對俺娘的祝福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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