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刷出信任度


    藍寶石終於找到了閣樓。


    它在閣樓裏焦躁地繞了一圈又一圈,在閣樓四角都留下了記號,卻還是不解恨一樣,又要在堆在窗口的衣服堆上留下記號,而季風及時地阻止了它,把它拽到麵前來。


    “唏!唏唏唏!”藍寶石對那身衣服充滿了好感,至少,它是打算在衣服上也留下記號的。


    “不行。”季風衝它搖了搖手指,很堅決地反對了它的要求。“那身衣服是我最後的一套工作服了,要再弄一套來,絕對比找到第二個豹貓還困難。”


    “唏唏唏!”


    第二個豹貓的說法,引來了藍寶石極大的不滿情緒,它跳到季風身上開始來迴地嗅。


    “行了啊你!我又不是你的母貓,你到我這兒來發什麽神經!”季風一把揪住藍寶石的脖頸子,把它扔到地上,“你再敢跟我鬧脾氣,我就把你扔迴山裏去——沒有免費食物,沒有熱水澡,沒有溫暖的房間,什麽都沒有!你自己看著辦吧!”


    藍寶石哀怨地看向季風。


    但是季風肯定不會被它的哀怨打倒的。要知道,公貓這種東西,總是蹬鼻子上臉,季風深知貓科的習性——都是一群做了不認賬,翻臉不認人,迴頭就要食物要孩子的渣渣,所以他一點兒都沒考慮過藍寶石的提議,而顯然藍寶石還對此提議認真得不得了!


    為此,季風必須把藍寶石的想法打壓下去,讓它知道,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性。


    藍寶石鬱悶地蹭到季風貼身穿著的那套工作服旁邊,把鼻子鑽進去,在衣服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淺淺的因子,用此來表示它的極度不滿。


    季風歎了口氣,沒再去管它。


    實際上,一進門季風就換下了那身屬於未來的戰鬥服。那套衣服雖然貼身穿著冬暖夏涼又有防彈功能,但是穿在身上的感覺並不舒服,而他的小肚子也確定了他不能一直穿著那個,於是他就從衣櫃裏選了一套看起來比較正常的衣服套了上去,至少……穿著舒服,不過這套舒服的衣服已經報廢了,剩下的隻是一片片的破布。


    滿地的破布條子。季風一點兒沒打算收拾。


    收拾東西那都是周衛廉的活兒,他現在又跟藍寶石折騰了好幾分鍾,絕對是真的累壞了。


    閉上眼,季風瞬間就陷入了睡眠。


    藍寶石舔了舔手,哀怨地看著睡著了的季風,在腦子裏把周衛廉替換成了一條活蹦亂跳的但是毫無反抗力的大魚——它會撲過去咬在大魚的脖子上,從脖子上撕下一塊香噴噴的帶著水氣的肉吞下去!


    “唏——”它叫了一聲,跳到床上,趴在季風身邊也進入了夢想。


    至於藍寶石夢到什麽,肯定跟季風的夢是毫不相關的——這才叫“同床異夢”呢!


    而周衛廉現在,則在李紅軍的書房裏跟他談判。


    首先談到的問題,就是那個下了藥的檸檬蛋糕。


    高齊民被周衛廉綁在那裏,不敢動也不敢說話,隻能用眼睛求得李紅軍的幫助,但李紅軍根本就像是沒見到他的求助一樣,隻顧著跟周衛廉說話,倆人聲音很大,大到能把高齊民腦子裏的那些要說的話都擠出他的大腦去。


    高齊民嚇得想哭。


    這事兒還真的不是高齊民的問題,但是他卻成了承擔後果的那個人。


    周衛廉說:“李哥,你這個手下,是他給蛋糕下的藥還是廚師幹的,你必須給我個交代,不然的話,我不可能給你去訓練手下——我、不、敢!”


    “周老弟,這事兒我一定給你查出來!”


    “我要的是結果,我要的是現在就知道是誰!”周衛廉拍了下桌子,臉色都漲紅了,“我給你訓練手下,盡心盡力地教他們,讓他們成神槍手,成你的幫手,為你打江山——你現在居然有人用下了藥的蛋糕害我!


    “如果蛋糕裏下的不是萬艾可而是別的呢?如果是你們誰要拿毒品給我呢?還是說你們的確打算用毒品?!”


    李紅軍馬上搖頭:“沒沒沒,老弟,你可別想歪了,我們沒有人要對你做什麽,這下藥的,肯定是那個小騷13,你放心吧,等老哥把那個小騷13找出來,當你的麵兒崩了給你出氣,怎麽樣?”


    李紅軍的話,讓高齊民更害怕了。


    “那……李哥,我先信你了,”周衛廉點了點頭,指著高齊民,說,“就他給我的蛋糕,廚師是廚房那個做麵包的西點師傅。李哥,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等你好消息。”說完,周衛廉就抬腳要走。


    可李紅軍卻把他叫住了:“等等,周老弟,你等下。”


    “什麽事?”


    李紅軍站起來,拉著周衛廉坐下,正坐到了高齊民旁邊——高齊民被綁著,是跪在沙發旁的,而周衛廉被李紅軍拉著坐下,正是坐在了沙發上。


    李紅軍問:“老弟,我看你對那燒烤店的那個夥計,挺是上心的……你覺得這小子怎麽樣?要是喜歡,我就讓他陪你幾天?不然也不是無聊嘛,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身邊也沒個人關照著怎麽行?還是說……你喜歡女人?老哥這裏別的沒有,那大胸細腰的女人滿地溜啊!”


    聽著李紅軍這麽說,高齊民馬上按照之前李紅軍給他講的那樣,用一種偽裝出來的羞澀看著周衛廉,小心翼翼的眼神瞧著就像是小動物一樣。


    但是周衛廉根本就不感興趣。


    他撇了下嘴,眼眉也挑了挑,說:“李哥,我喜歡的是那種真正的單純的,淳樸的不像是在社會上滾過的——不管是男是女,就是越清純越好的那種,你懂吧?”他最後一句還壓低了聲音,像是跟李紅軍那兒尋求認同一樣,且臉上表情也擺出了一種“你懂我懂大家懂”的“這是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的樣子,惹得李紅軍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弟啊,周老弟!沒想到你好的是這口兒啊!行啦,老哥也不提你操心了!”李紅軍哈哈大笑起來,“怪不得你氣性這麽大,要換了我,指不定直接就崩了這小逼崽子了,真是不省心啊!”一抬腳,把綁在那裏的高齊民踹到了一邊兒去,李紅軍的笑聲簡直大得讓人心裏發毛。


    但周衛廉知道,李紅軍對他的戒心,又放下了一層。


    “所以啊,老哥,你也不用想那麽多,就把錢給足兄弟我就行了,這年頭啊,清純的不好找,找到一個就得拿錢砸得他不純了為止!”周衛廉拍了拍腰間,示意那應該是放錢包的地方。


    李紅軍握著拳頭的手捶了下周衛廉的肩膀:“好樣的,老弟,你這叫誌氣!老哥支持你!你遇到好的了追不上,老哥就幫你拿下,你放心吧!”


    “那我可先謝謝李哥了!”周衛廉這一番唱念做打俱佳,把一個貪圖錢財,喜歡純潔氣質小孩的變態表演得淋漓盡致——也隻有這樣,李紅軍對他的戒心才會越來越鬆懈,直到可以鬆懈到讓他接觸真正的交易,這就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


    迴到房間,周衛廉把屋子收拾幹淨了,再看看閣樓裏睡得香甜的季風,他剛要覺得他這輩子值了的時候,就發現藍寶石從季風的身下鑽了出來——他伸手就把藍寶石揪了起來扔到了樓下,不管那隻該死的豹貓怎麽唏唏叫,周衛廉都沒打算給它開門!


    真是的!


    這年頭,跟人爭其樂無窮就算了,怎麽他周衛廉中獎就中得這麽詭異的,還得跟一隻貓來鬥!


    藍寶石叫喚得累了,正要歇一歇的時候,就聽到閣樓上季風說話了:“周衛廉,你把藍寶石給我弄到哪兒去了?”


    “出去了,我怕它打擾到你睡覺。”周衛廉伸手給他拉了拉棉被,“屋裏空調冷不冷?要不要關上?”


    “要的就是空調的感覺,關上還不熱死我?”季風打了個哈欠,“你把藍寶石放進來吧,它叫了半天也把我吵醒了,還不如不扔出去呢。”


    “呃……好。”周衛廉隻能過去給藍寶石開門,但是他剛站起來就發現了之前一直沒注意的堆在窗邊的一套衣服——從那衣服的大小看來,應該是季風的?


    他就說嘛,季風穿著的那套衣服怎麽瞧著不合身呢,不然憑季風現在的肚子,穿他自己合適的牛仔褲的話,難道還能用上皮帶?早就卡子啊小肚子上了,哪兒還需要皮帶這種神器啊!


    一想到季風的小肚子,周衛廉的臉上就掛起了夢幻無比的美滋滋的表情,就連給情敵藍寶石開門,他也不覺得痛苦了。


    門一打開,藍寶石連忙就躥到季風身邊去,用戒備的眼神瞪著周衛廉,嗓子裏也不斷地發出唿嚕聲,聽起來還有點兒恐怖。


    季風一巴掌排在藍寶石的頭上。


    周衛廉笑了笑,說:“它還挺用心的,怎麽說也是一隻好貓,等以後咱倆結婚了的話,我就給它買一個連的貓小姐,怎麽樣?”


    藍寶石瘋狂點頭。


    季風翻了個白眼:“你打算要害死它你就直說好了,還一個連的貓小姐,你以為它是你啊,能一夜七次那麽多?”而季風沒說出口的是,周衛廉的那一夜七次,也有大部分的原因是他發情的時候散發出的催情素所引發出來的。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季風在發情期的時候,基因跟身體都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第一,他能夠自動自覺地找到最強的男性;第二,他會對那個男性發情然後……讓對方也發情;第三,他得讓對方情動到可以一夜n次以保證他能懷上。


    也正是因為這三點,季風才沒有非常非常生氣,也沒有準備追殺周衛廉,可這不代表周衛廉就能輕鬆容易地擺脫懲罰——世上沒有那麽便宜的事兒!


    可周衛廉卻因為季風提到了他一夜七次的勇猛經曆,馬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來,眯起眼睛看了看藍寶石:“一夜七次嘛,是男人就要一夜七次,對吧?這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比擬的天賦,就算是……動物界,我也是流弊的,對吧?”說著,他還刻意往季風那邊挺了挺腰,“我就是厲害!”


    “你就是猥瑣不要臉才對!”季風被周衛廉的話氣笑了,“一邊兒去吧,我繼續睡,你別煩我就行——我那套衣服不能水洗也不能幹洗,你別給我碰,懂了嗎?不然我就讓你一輩子都看不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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