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藍寶石你是臥底吧?


    昨天晚上能跟季風睡一起,周衛廉還真的是打了今天晚上還跟季風一起睡的主意,可誰知道,季風居然這麽狠心,不僅算是把他踢下床了,還把那隻死貓直接塞給了他——他皮毛過敏啊!


    打了兩個噴嚏,周衛廉一手揪著藍寶石,一手揪著被角,抬著頭對著窗外的月光歎息了一聲又一聲。


    倒是藍寶石,唏唏唏地低吼著,試圖對周衛廉發出皮毛攻擊。


    原本,周衛廉並沒有皮毛過敏。


    他是特種兵,警犬可以說是他最好的小夥伴了。可是,問題也就出現在警犬上……他最好的小夥伴受傷退役之後,他就開始了皮毛過敏,不過好在他也升上了大隊長,不需要配備警犬了,但是心理問題卻還是留下了,於是,皮毛過敏妥妥兒地就成了他最大的毛病。


    而現在,周衛廉就對著藍寶石打噴嚏,對著它的臉一個勁兒地噴嚏。


    周衛廉也覺得他的確應該皮毛過敏——眼前這隻死貓就是阻攔他跟他老婆親熱的罪魁禍首,他對這貓噴來噴去,那也是這貓自找的!


    “阿嚏!”一個噴嚏,又打在了藍寶石的臉上,把它漂亮的胡須都給噴濕了。


    藍寶石憤怒地唏了一聲,趁著周衛廉沒注意,抬起爪子就是一抓,撕拉一下,抓壞了周衛廉的背心。


    “死貓!你就抓吧!”周衛廉挺了挺胸肌,讓藍寶石看清楚他胸口被季風啃出來的牙印——一般情況下,這牙印也早就消了,可周衛廉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那天晚上跟季風xxoo留下來的牙印,還就真的沒消失不說,居然還留下了這麽個印記,瞧著……就跟蓋章了似的。


    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印章的。


    周衛廉指了指自己被咬出來的“印章”,得瑟地抖了抖胸肌,衝著藍寶石呲牙一笑,那表情帶著十足的挑釁。


    “唏——”藍寶石抬起貓爪捂住了眼睛開始抽搐,聲音充滿悲傷。


    “看見了吧,你主人呢,跟我才是一起的,你呢……我們以後好好養著你,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我說……藍寶石,對吧?”周衛廉隻以為這隻貓是嫉妒他占據它主人的注意力才跟他天天鬧騰的,完全沒想到這隻貓竟然是有深邃思想以及遠大理想的神奇存在,所以,他伸出手揉了揉藍寶石那黃色的頭顱,“我可以把你送我爺爺那兒,他應該能養一隻貓,不吃貓糧。”


    周衛廉的爺爺老爺子周慕紅的的確確養什麽都不會喂給正確的寵物糧,他養狗就喂苞米餅子加肉湯,養貓就喂魚拌飯,而這正符合現在藍寶石的喂養方式——上了年紀的人,接受高科技養寵的還不算很多。


    不過周衛廉根本就不知道,季風會這樣養藍寶石完全是因為他痛恨合成食物。


    他恨合成食物,所以到了2013年,他就說什麽也不會碰壓縮餅幹這種東西了,而藍寶石,在他看來給它吃貓糧就等同於完全的虐待,所以他才會任著藍寶石到處叼那些烤壞了的東西吃。


    而把藍寶石扔到周衛廉的屋子裏,季風也有點兒擔心。


    畢竟藍寶石是把周衛廉當做假想敵了的,季風挺擔心他們倆會打起來的,耳朵就一直豎著,不敢輕易入睡。


    因而,周衛廉的那些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季風的耳朵裏。


    周衛廉還在繼續說:“你這隻死貓啊,放心吧,就算是我追上了你主人,他也不會拋棄你的,怎麽說你也是他的寵物嘛!”


    寵物你妹!


    藍寶石的心裏肯定是這樣想的,因為它已經這樣表現了——重重地噴了周衛廉一臉的鼻水,它又把屁股對著他,狠狠地排出了它體內積攢的廢氣。


    “臭……臭死了!”


    也別怪周衛廉沒接受過這樣的訓練,真的是藍寶石吃得太好,以至於它的體內廢氣已經達到愚蠢的凡貓無法企及的高度……那臭氣,就跟新型化學武器似的,迅速就擴散到了整間屋子!


    “咳咳咳……”周衛廉捂著鼻子衝出房間,在藍寶石也高跟著衝出來的瞬間咣當一聲關上了門,“你就在裏麵好好反省吧,自作孽不可活!”


    罵完,他蹬蹬蹬衝到樓下,開始砸季風的房門。


    躺在床上聽到了這一切的季風趿拉著拖鞋打開了門,還故意打了個哈欠表示了他的困倦。


    “我還是過來跟你一起睡吧……”周衛廉見季風半天不說話,上眼皮下眼皮還直打架,也沒繼續等著,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嗯……啊?”季風裝作自己睡得迷糊,一臉眩暈樣的直搖頭。


    “我保證我的睡姿很好!”周衛廉站得筆直,眼睛瞥到另一邊牆角的那張床上躺著的夏奇,他更是下定決心要奪去自己應得的權利。


    而季風根本就直接忽略掉周衛廉的保證,他裝作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就要關門——


    哢擦一聲,周衛廉一條腿就抬起來擋住了門板,順勢一隻手直接抓住季風的胳膊,把他往懷裏一拉——季風裝作自己睡得迷糊,他也就不能太過用力地去關門,可誰知道就讓周衛廉占了先機!


    “走走走,去睡覺……我房間給你那隻死貓弄得臭氣熏天的,明天再去開窗戶散散味兒,今天晚上我跟你再湊合一宿!”周衛廉說著,抓著季風就往床邊走,而季風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沒法奮起一擊,怒罵周衛廉耍流氓,也隻好忍了他。


    沒錯,季風已經知道周衛廉的行為是什麽了——用他所理解的話來說,那就叫耍流氓!


    流氓,是個名字;而耍流氓,就是動詞。


    在季風這短短幾天的印象裏,周衛廉絕對是個流氓。


    他抿著嘴,眼睛半睜半閉的,就直接被帶到床上去躺著……半天,還沒等到周衛廉在旁邊趴下來,心裏倒是犯起了嘀咕。


    就在他懷疑的當口,就聽到周衛廉在他耳邊小聲說:“這有外人的,咱不好那麽囂張……”


    囂張你妹!


    季風就差破口大罵了。他一翻身,把床上唯一的夏涼被拽到自己手裏,兩條長腿一頓亂蹬,就把被子蓋在了身上,再一翻身,那被子就把他卷成了老北京雞肉卷,這周衛廉要耍流氓那可真得費一番功夫。


    沒辦法,對著美食沒法下口的周大隊長隻能摟著他的雞肉卷閉上了眼睛。


    這睡覺的人是老老實實睡覺了,可睡不著的人,那是真的睡不著。


    東升燒烤店的老板高東升破壞了規矩,被季風抓住之後也是一肚子的怨氣,正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一張原本還算白淨的臉也氣得青紫青紫的,連端在手裏的那茶杯,也教他抖出了三分之二的茶水來。


    “我說高二愣子,你就別氣了,你氣成這樣,半死不活的有什麽用?”說這話的,正是那吃白食的趙啟達,他就坐在高東升的對麵,好言好語地安慰他。


    “我……表哥,我跟你說,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去!”高東升狠狠地把手裏的茶杯摜在桌上,“憑什麽他們家比我家賣得火?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你明天,再找幾個兄弟過去,吃不死他!”


    “你說啥呢,這事兒能是說吃就吃的嗎?”趙啟達聽他這麽一說,連忙迴應道,“這兩天抓得嚴了,根本就不敢亂動,他要是舉報了,我找誰說理去?我這份活兒可不是白來的,你以為我是李鋼呢?”


    “那我怎麽辦?我就被他們白白地侮辱了就完事兒了?”


    “那我呢?!”趙啟達的脾氣也來了,“你瞧見沒,我這眼角——我這眼眶!都成國寶了,你還跟我講你的事兒,我的事兒還沒弄完呢!”


    這倒是也不假。


    趙啟達帶著那麽一群人去賀家吃肉店白吃了那麽一次,可誰曾想,一出門拐到了道口處就被人揪住揍了一頓,他們連打人的什麽樣都沒看見就稀裏糊塗地挨了一頓胖揍,人人腦袋上還套著一個家樂福的購物袋,瞧著又傻又二又白癡!


    不然怎麽說趙啟達對高東升真的是沒什麽好氣兒呢。


    倆人說了半天,也還是沒確定下一步該怎麽走,但是卻都把季風給列入了第一懷疑人的行列裏去了。


    季風,他的出現就是個迷,人們也總是樂意把神秘的人物幻想成某個特定角色。


    第二天天一亮,季風在周衛廉的懷裏睜開眼,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了一個特別流弊的身份——高東升跟趙啟達給他改的——他還沉浸在被周衛廉抱在懷裏的煩躁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泥萌嚎!


    窩是電腦君,機油存稿箱君正在碎,窩來跟泥萌打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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